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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很安靜，蘇越抽了兩根煙，愈發煩躁。

許老師呵呵兩聲，你就當我信了。

蘇越倒吸一口涼氣。

對比了幾分鐘。

正說著，外面進來幾個人，領頭的是個短髮女子，相貌平平，氣質土憨，「蘇總！」

許非對雙胞胎不熟，長的不錯，怎奈鄉土味太重，缺少偶像范兒。

「很多方面，比如他們會引進我們的專輯，在台灣推廣。」

溜達了一圈，倆人進到辦公室。

「人多，地方就得大，許老師差這點錢么？」

「這是國利，好長時間沒見，你咋胖成這樣了？」

說來奇怪，老紅樓和老三國都是這套人馬，都是經典，但後世往往追憶紅樓，忽略三國。

「嘩啦！」

當然現在只是個跑腿的小員工。

鄧潔跟胡則紅聊了幾句，放眼一瞧，不由激動起來。

上了樓，往一個廳里拐，門口擺張桌子，胡則紅（惜春）拿個紅本嚷嚷：「簽到簽到，看著我點，這麼大活人呢……喲鳳姐姐，你也帶家屬啊？」

高楓就大名鼎和_圖_書鼎了，80、90后可能都聽過這首「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中國，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錯……」

「那個經紀人制，不就日本流行的么？」

一層樓眨眼轉完，他問：「你簽的歌手呢？今兒沒來？」

「不錯，但關鍵是，你能保證首張專輯就成功么？人家可沒這麼大的耐心。而且我看你的歌手，那對雙胞胎可能會紅，但絕對不會大紅，更不會長久。」

外地的郭曉珍、侯長榮、陳漸月、袁枚等人齊聚京城，他本想一手包辦，這幫人也不好意思，自己拿了交通費。

「很簡單……」

他停頓片刻，考慮叫什麼稱呼。許老師已經伸出手，笑道：「叫我許非就行，初次見面。」

飛碟與滾石，號稱台灣唱片界兩大龍頭。蘇芮、王傑、蔡琴、姜育恆、小虎隊，包括後來的張雨生、鄭智化、葉倩文、費玉清等等，輝煌一度。

許老師敲了三下桌子，「土！土！太土了！」

許非笑道：「蘇老師和圖書果然有本事，剛回國就能立下一番事業，佩服！」

……

嘖！好像是土了點。

他需要很多很多的工具人。

「……」

「真不去？」

「不用想，我不去。」

「不用不用！」

許老師並非突發奇想。九十年代下海搞娛樂公司，影視賺不到什麼錢，頂多刷聲望，但音樂可以。

嗯，形象包裝，市場定位，抓住內地的真空期，確實能把他們捧出來。」

「嗨，都是以前那點薄名，大家幫襯。」

「演出去了，差不多……哎，晶花！」

緊跟著，後面的高楓和楚奇楚童也過來打招呼。

「……」

「許先生好，我在報紙上看過您的新聞。」

而且據說啊，據說，他還是國際章的初戀男友。當時國際章還在舞蹈學院，十五六歲的年紀，被人家一見鍾情……

「我可沒恭維你，有本事就是有本事，還能學以致用。」

而公司好開，人才難得，蘇越是個人才，創作經營都在行。

何況音樂風格差異太大，台灣人未必和_圖_書喜歡我們的歌。」

「怎麼個深法？」

而那貨逼逼完，晃晃悠悠站起身，「好了，有機會再聊，我對唱片公司還是很感興趣的。」

她不是別人，正是國內第一代經紀人，大姐中的大姐，旗下陳道明、劉嘉玲、雙冰、胡軍等大腕無數。後來生了個兒子叫董子健。

普安唱片剛成立幾個月，租用了一層寫字樓，二十來人，略顯寒酸。蘇越介紹的時候有點尷尬，道：「飛碟前期投資了一些，尚在觀望期，等我們做出成果，再開展深度合作。」

至於什麼引進唱片，在台灣推廣，呵！台灣音樂界龍爭虎鬥，光飛碟內部就打的不可開交，哪容外人進來？

王導和任大惠也抽出一天參加。

張國利已經穿上了最好的衣裳，但看著就畏縮，不自信。他混的並不好，常年在影視劇里流竄，沒一個正經角色。

蘇越也是場面人，雙手抱拳晃了晃，「佩服！佩服！」

形象包裝，市場定位……能說出這兩句話的，你特么告訴我你懵懂？

和圖書他忽地拉開抽屜，摸出一張小虎隊的畫報，又摸出一張雙胞胎的畫報。

「閑的唄，我現在開飯館呢！」

他去日本留學三年，除了學創作、學理念，更多是日本音樂公司的運營模式。回來想把這套東西用上，本以為領先時代，結果竟恐怖如斯！

鄧潔比他有范兒，咔咔大步邁開，道：「我告訴你啊，今天王導來，你可想好了。」

蘇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道：「可如果我們成功了，飛碟肯定會重視。」

鄧潔想給他介紹進《三國演義》，老爺們有自尊心，死活不去。不去就不去唄，遂閉嘴不提。

「您說。」

「呵呵，難怪婧林總叫你許老師，果然博學多才。」

蘇越藏在鏡片後面的小眼睛眨了眨，沒等開口，又聽對方道：「那對雙胞胎是想做個組合吧？模仿小虎隊那種？

「原因呢？那是我好容易才選中的。」

鄧潔帶著家屬下了車，一瞧門臉就有點怵。張國利左顧右盼，低聲道：「搞個聚會弄這麼大地方，太豪華了吧？」

hetubook.com.com其實說飛碟都是往臉上貼金，他是跟飛碟旗下的開麗公司合作，小虎隊便是開麗的。所以心裡有數，假如首張專輯失敗，賺不到錢，人家很可能不玩了。

「怎麼說？」

27日，在許非的強大號召下，《紅樓夢》部分主創來了一次五周年再聚首。

26日，張婧林和蘇越舉行婚禮。

午後，崑崙飯店。

「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經紀人王晶花，大學剛畢業，平時有什麼活動啊演出啊，都是她帶著歌手去。」

噝！

「首先這個合作啊，我沒感覺出飛碟的誠意。人家在台灣是翹楚，跟您合作，無非隨手落子，成也行，不成也罷。

許非笑笑，「剛才參觀了一圈，有些不成熟的小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晶花連忙握住手，受寵若驚。

若非有點涵養，蘇越都想削他。

許老師是個行動派，第二天就去拜訪，把蘇越乾的直愣。

「可，可這是崑崙飯店啊！」

「……」

「哎，我只是多看了點雜書。」

蘇越又一指，「這位是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