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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主意好，我們儘快派人，住宿就不用麻煩了。」岳魯義笑道。

他沒有細講，把話題岔開。

「你們要是方便，最好儘快啟程，早一天突破就早一天結束。」

「演員我已經定了幾個，沒得商量。」

「那今年票房更慘了。」

難能可貴。

田領導站起身，握了握二人的手。

田領導和成至谷兩個老煙槍，把屋子搞的雲山霧罩，早已戒煙的好孩子捧著份資料，一頁頁翻看。

「以前各省電影收入，中影拿走70%。現在沒了，只剩我們分，這個比例掌握不好，只能籠統。」

廣電，辦公室。

「還有一事……」

「就是他們定的，我也是頭一次見到。」

「拜託了！」

「很多。可以按集算，每集多少錢。或者我的劇不要錢，但我要你貼片廣告的分成。

對方贊同，隨即嘆道：「改革應慢慢深入，我本想先穩住省級公司，沒想到他們……」

「永樂是目前最積極的地方派，老吳心裏也有wｗw.ｈｅｔubｏoｋ•cｏm.cｏｍ數，就等著我們去談。但他不知道什麼片，我能促成你們見面，具體談判還要靠自己。

許老師的腰，從夏威夷疼到了京城。

許非有點奇怪，山影不僅僅是後來者的弱勢，對《白眉大俠》很有信心，此外還有些別的依仗。

談判非常迅速，對方几乎沒提條件。

只能籠統的「可通過出售地區發行權、單片承包、票房收分成及代理髮行等方式進行經濟結算。」

「對，你們最好再派個代表，選角什麼的也好商量，我可以提供住宿。」許非道。

回來一攤子事，先在崑崙飯店擺了一桌，叫上趙寶鋼、陳彥民等人，慶祝李沐升職。

「不是。」

跟著單田芳來京，約好山影，面對面商談。

利益的事誰也不會輕易讓步。」

還有首輪播多少錢，二輪播多少錢，幾個台聯合買多少錢，單買多少錢……總之很複雜。」

「茲事體大，關乎成敗……」

腐舊到如m.hｅｔｕｂｏoｋ•cｏm•ｃｏｍ此程度！短淺！私利！視中央政策于不顧，消極抵抗！只想躺在以前的壟斷優勢里白手撈錢！

……

「所以我跟成廠長一樣，覺得保底比較好，靈活性強。」

田領導猛點頭，自己太難了，難得有個知己。

反倒陳老闆和張老闆，回國后神采奕奕，狀態飛揚，連皮膚都能掐出水來。

「唉……可我只是想賣片而已啊！」

田領導看的非常穩，他走訪時便說過：要用5-10年的努力，使整個電影工作的領導體制、管理制度、各項配套政策，逐步走上符合電影藝術、電影事業客觀規律的運行軌道。

絕不承認自己高尚的許老師搖搖頭，鑽進小皇冠里晃悠遠去。

還偷偷看過老中醫，說些難懂的話，什麼「腎虧氣虛」「房事過度」之類，引得小護士鬨笑起來，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方便透露么？」

「對對。」

「劇本我正想找人寫，山影實力有目共睹，交給你們如何和圖書？」

許非點點頭，問：「成廠長，《獅王爭霸》的分成方案，香港人參與么？」

但究竟是什麼？他一時半會想不明白。

你們自己談，談崩了別怪旁人。

「第一，投資我們大概均攤，京台也會投一點，三家挂名。從香港請武指，拍攝周期很長，香港人麻煩，價錢一定得到位。」

確實有一幫傢伙頑固不化，無可救藥。但也有一些人，在以自己的努力改變現狀，這些人值得敬佩。

發行該怎麼做，許先生有沒有想法？」

「那可以。」

總之他好幾天沒進過女朋友家，去了也是頓腳就走。

成至谷頓了頓，道：「也沒什麼，就是分兩輪。哎你說，香港人腦子是活，我們做這麼多年電影，都沒想到還有兩輪？」

「不破不立嘛！」

「目標是哪裡？」

「可以。」

……

「許先生請講。」

田領導沒講，許非幫他說了。

「魔都，吳孟臣，你們會上見過。」

田領導道：「所以才找你們來，《獅王爭hｔｔps://ｗwｗ•hｅtｕｂoｏk•com•com霸》和《大撒把》我都看過樣片，很適合打開口子。」

「哈哈！」

許非和成至谷爽快，迅速達成一致。

「下月怎麼樣？」

岳魯義是山影功勛老臣，再次前來，先就改編思想探討一番，一直認為徐良的形象要變，集數不宜過長，旁枝末節要砍掉。

「拜託了！」

田領導肯定知道詳情，當然也不會大嘴巴，道：「小許，你有什麼方案？」

單田芳忽然開口，道：「我腆著臉當個劇本顧問，小子把我請來，要住上一段。你們的編劇是不是也過來，這樣方便溝通。」

「那說好了！」

「《白眉大俠》去年末我就在弄，我個人完全撐得起投資，既然你們想合作，我不妨直言。」

「明白明白。」

……

「發行方面，我跟京台有舊，先留一地。這劇起碼明年播出，明年環境又不一樣，如果您覺得行，我們到時再談。」

「可以。」

蘭姐一連做了韭菜炒核桃仁、山藥炒羊肚、乾貝炒魚肚、何首烏炒豬肝等ｍ•hｅtｕｂoｏｋ.cｏm•ｃoｍ等，才捋順他一條命。

成至谷樂了，「小許可太幽默了！不錯，就這麼個情況，在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出現之前，全國影院都會一片蕭條。」

半晌，他抬起頭道：「也就是說，省級公司不願動，市縣不敢動，製片廠不知道怎麼動，只有影院在騷動？」

首先明白一點，中影出局后，製片廠、影院、公司發行的分成比例，目前是沒有規定的。

「嗯，老成之言。」

出得門，許非回頭望望廣電大院，1月末的嚴寒化作白氣，從口鼻中飄散出來。

岳魯義沉吟片刻，道：「3號文件出來，電影界大地震，電視界也心知肚明。以前交換節目，每分鐘15元，從今年起就得改變。

魔都電影公司，後來改制叫永樂，成為中國第一家股份制電影公司，老總便是吳孟臣。

「呃，是徐良么？」

「可以。」

因為沒有任何參照和經驗，如果草率規定，各方都會造反。

「呃……」

「……」

岳魯義心中驚訝，果然名不虛傳，「好，到時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