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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添老師，江杉姐和銘銘姐。」

金蕎準確抓住一個最紅的，立時想去瞅瞅，認識不了也沒關係，就當玩了。

曹影早不在菜市口住了，父親單位分了樓房，但她每次經過時，都要看一眼以前的老房子。

「這呢這呢！」

曹影領頭上樓，金蕎和陳莎暗自嘀咕，認出是《歡喜姻緣》里的丫鬟。

「你也來吃飯呀，正好一起啊。」

緊跟著，騷動愈發厲害。

「叮鈴鈴」幾聲響，傍晚下課，學生們走出教學樓，一半去食堂一半奔校外。蔣琴琴背著包，走在碎磚甬路上，不時有人指指點點。

清脆的鈴音沖淡了濃霧，一輛女式自行車碾過裹著晨霜的落葉，刷拉拉直響。今年秋天依舊很冷，香山的楓早紅。

哦，號稱雙璧的賈靜文已經退學了。

「琴琴早啊……這兩位是？」

「拍戲啊和*圖*書？」

蔣琴琴示意她們跟著，自己則去化妝。

「呃……」

「太好了，謝謝琴琴姐！」

「嗨，沒事，跟我走。」

身材苗條，五官精緻，有媚態，這人叫金蕎。旁邊還有一個凹凸有致的，叫陳莎。

倆人在路邊的時候，忽見一輛轎車開過來，嘎吱戳在跟前。

「許總好！」

蔣琴琴沒辦法，湊一桌。

金蕎很能說，比她大幾個月偏偏叫姐：「明天休息，你有事么？沒事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待進了演播室，小影喊：「丹妮？丹妮？」

「拍廣告？見面會？演出？哎喲給我們講講嘛。」

蔣琴琴快傻了。

而他站在演播室里，目光掃過觀眾席時，驀的在倆人臉上一頓，接著又停在一個忙碌的製片助理身上……

瓏丹妮把她倆安排在第三席，金和圖書蕎好奇的到處打量，只覺人來人往，雜而不亂。那演丫鬟的曹影，正跟一個小雞子似的男人對詞。

反覆央求下，蔣琴琴一時虛榮心作祟，我帶倆人都帶不進去，那也挺丟臉的。

「今天不舒服，出去吃點素。」

她滿臉震驚的過馬路，進飯館，又滿臉震驚的看著這個拽自己袖子的女人。

「許總好！」

正走著，後面有人喊，卻是徐才人，「你出去吃啊？」

倆人都是94級新生，在晚會上認識。對陳莎沒啥印象，金蕎就感覺特會來事，各種套近乎，不熟也整的挺熟。

……

「不了不了。」

「……」

「鼓掌還用教呀？」

「叮鈴鈴！」

妹子有點心虛，問：「不影響你吧？」

演播室本就不大，人多顯得更小。中間是舞台，左側四個嘉賓位，後面是觀眾席。底燈和頂燈和圖書全是最先進的，還有乾冰設備。

今天也一樣，停留了一會才繼續前進。

「滴滴！」

「是鼓掌的時機和強度，得烘托氣氛不是？」

「他就是許老闆么？」陳莎悄聲問。

今年大二，徐才人一改去年的消極態度，忽然熱情亢奮起來，亢奮中還帶著得意。

若在80年代，絕對看不到藝校門口，等著一溜車接——當然那會也木有車。現在就體現出時代變化，時常停著輛好車，等著某個妹子上去。

江杉！

「不是，別的活動。」

許非不曉得有人在議論自己，今兒第一期，自然要來把關。

過了一會，門口騷動，梁添、江杉、趙銘銘陸續到來。

噝！

她竟然已經習慣了。

叫丹妮的妹子十分幹練，道：「我姓瓏，是製作助理。你倆坐這吧，前面就是琴琴，一會有人教你們怎麼鼓掌m•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cｏｍ。」

「我同學，很喜歡江杉姐，我就帶來合個影。」

金蕎精神一振，BulingBuling放著光，只見一高大英俊，舉手投足皆具風採的藍銀走進來，眾星拱月一般。

「廢話，還能有別人？沒想到他會來，這可是大老闆，聽說《過把癮》什麼的全是他拍的。」

「可以啊，交給我吧。」

「有事。」

「平時你也吃素呀，我也去外面，一塊走。」

去年有部大火的《歡喜姻緣》，今年有部《西施》，在同屆中出類拔萃。加上某本不良刊物推波助瀾，最美新人的名頭妥妥冠上。

一個短髮像男生的妹子跑過來，「怎麼了？」

「臨時多倆朋友，你看能不能擠一擠？」

「我們在外面看也行啊，我可喜歡江杉了，想跟她合個影。」

行人不少，沒一個能認出她的，她也樂得自在。和*圖*書自己算童星，隔了好幾年才重新拍戲，自然要醞釀一些時間。

情書越來越多，還有送花的；老師們要麼嚴厲，要麼寬容，反正得區別對待；同班的更是羡慕，有嫉妒也不表現出來。

「來嘛，大明星看不起我們。」

秋季的校園更添了幾分矯情。

蔣琴琴不太喜歡，應付著出校門，順道走一段再過馬路，便有家常去的小館子。

「那好吧，明天早上你們跟我走。」

她轉了轉眼珠，道：「琴琴姐，我倆能不能去當把觀眾？」

蔣琴琴拉不下臉拒絕，簡單說了說。

什麼情況？

「琴琴！」

「琴琴姐！」

「那嘉賓有誰啊？」

車門一開，蔣琴琴下來：「小影姐！」

莫非今天要錄的實際是，婊？氣？沖？天？

她踢了腳陳莎，陳莎也道：「嗯嗯，我最喜歡江杉了。」

到了京台門口，正趕上一輛計程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