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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硬著頭皮上前，主動打了聲招呼。

「所以等她畢業后，我特地找了所好的高中，希望她能交些朋友。但那段時間，說來也巧，顧雪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僅個子竄得快，模樣也越髮漂亮了……這讓她剛入學，就吸引了一大批荷爾蒙過剩的男性。」

三原千紗深吸口氣，及時調整了心態：「那請你跟我過來一趟吧。」

顧柔露出心疼的表情：「顧雪高中時其實也是個有些孤僻的人。」

三原千紗握了握不是很想喝，但也跟著一起買了的罐裝咖啡，沉默片刻后，點了點頭。

很多動作和習慣都是一樣的，三原千紗有些恍惚，以為自己在跟顧雪交談。

「她至今都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但她那單肩包就這麼大，每次鼓鼓的鞋子形狀怎麼可能藏得住。」

三原千紗回過神來，看向顧柔的臉。

顧柔話鋒突然一轉，用閑聊的語氣問道。

顧柔偶爾點頭，看起來似乎是在認真聽。

兩人沉默著挑選完咖啡，各自結賬，最後在店員謝謝惠顧的聲音中，離開了便利店。

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是厭煩。

「……」

顧柔一臉的心疼：「有次我回家，剛好撞到了她，我沒出聲，便親眼看到她蹲在家門口，抱著膝蓋，可憐兮兮的，估計是不想上學了，想著該怎麼跟我開口。」

三原千紗：「……」

「不……」三原千紗搖了搖頭，「走吧。」

不是憤怒。

三原千紗沒繼續想下去，強迫自己抽離了出來，看向顧柔回道：「嗯，差不多。」

這就更不可能走了。

三原千紗：「……？」

但她還沒來得及轉身，顧柔就已經快步來到了她身前。

「好……」

是什麼來著？

三原千紗看了一眼自己位置上剛提上來的塑料袋：「……」

三原千紗沒找到，倒是收穫了一堆目光……

「顧雪姐姐……」

但顧柔走了一大圈。

莫名其妙想起了稍早些時候，顧雪在電梯里說感覺有些奇怪時露出的表情。

說到著，顧柔嗤笑一聲，「同時吸引的，還有一個會關注這幫男人目光的碧池，而女人的嫉妒心，有時候https://www.hetubook.com.com比什麼都惡毒。」

呲。

一路走走停停，顧柔繞著工作室走了兩圈，算是已經熟悉環境了，大致上對工作室的員工也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顧柔拒絕了顧雪陪同的建議，獨自一人走出了辦公室，然後繞著YuKi工作室走了一圈。

「顧雪第一天入學，不僅沒交到朋友，還跟人有了矛盾。」

「不……也不能說是孤僻吧，主要是我帶她離家出走的時候，她剛好讀初三，驟然來到新環境，所有人際關係都清零了，重新入學又融入不了新環境中，最後會怎麼樣，你應該猜得出來。」

顧柔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點了點頭，接著揚了揚手中的SMALL公司資料，問道：「有時間可以跟我說說這個公司嗎？顧雪說之前一直都是你在負責和這個公司交接。」

不愧是兩姐妹……

三原千紗剛從廁所出來，似乎是去洗了把臉，鬢角的髮絲還帶著些許水漬，讓她看起來格外疲憊。

見她不說話，顧柔便主動開口。

她卻又和三原千紗迎頭撞上和圖書了。

便利店門口，顧柔突然站定，拉開易拉罐的拉環，主動挑起了話題。

「叫我顧柔就好了。」

顧柔覺得挺有趣的。

就這樣，兩人一個說，一個聽，搭乘電梯下樓走了一會，來到了便利店。

顧柔將手中的易拉罐猛地握緊，鐵皮稍稍扭曲，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之後就更不好受了，我給顧雪找了所本地最好的高中還害了她，我都知道那所高中比較好，這邊的本地人更清楚，子女幾乎都送到了那所高中，很多學生從小學開始就是同伴和同學了，顧雪融入不進去。而和顧雪在入學時就有了矛盾的那個碧池，則恰恰相反，她是個很會利用人心的碧池。」

更不是喜悅。

她不說話，三原千紗就更不可能說什麼。

但就在顧柔放棄，準備回去辦公室找顧雪時。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SMALL公司的大沢先生雖然目前是連薪酬沒有的境況，但還在公司，我一般都是直接聯繫他，至於其他人，據說不是在家待業就是去討薪或者在找新工作了。」

「說起來你應該不知道吧？」和圖書

顧柔把玩著易拉罐，苦澀地笑了笑，「雖然當時她在我面前一直都表現得元氣滿滿，但上學連個朋友都沒有估計是很難受的。」

不是厭惡。

沒過多糾結三原千紗回答中的差不多是什麼意思，顧柔也不在意三原千紗的回答，因為這根本就不重要。

三原千紗：「……」

「……嗯？」

佐藤繪衣那個大嘴巴出去之後，顧柔的身份整個工作室就都知道了，包括沒過來的人。

「你很怕我嗎？」

其實SMALL公司的情況不複雜，無非就是老闆跑路，公司破產的常見戲碼，三原千紗不一會就說完了。

「怕我什麼？」

「但直到畢業，她都沒跟我說什麼。」

她直截了當道：「這個請放心，不會的。」

既是為了熟悉環境，也是為了尋找三原千紗。

顧柔點了點頭，最後跟三原千紗要了SMALL公司那個大沢先生的電話，不再說話。

「大概開學后的第二個星期，顧雪就要把學校更換的室內鞋偷偷裝進單肩包帶回家了，不帶不行，不帶第二天鐵定會不見，被人扔掉。」

「不用去拿什麼https://m.hetubook.com.com資料了，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可以。」顧柔望了望四周，最後視線定格在大門方向，「要不我們邊走邊說？我剛好想下樓買瓶咖啡。」

顧柔問道：「麻煩嗎？」

「是自覺自己就是個性格糟糕的人，怕讓我反感？然後從而干預顧雪，不讓她和你往來嗎？」

顧柔仰頭喝了一口咖啡。

說罷，率先往門口走去。

顧柔看了眼顧雪所在辦公室那緊閉的門扉，跟了上去。

只是，她還是沒有找到三原千紗。

三原千紗沒想到會和顧柔迎頭撞上，想到剛剛在電梯發生的事，心虛的她瞬間就產生了退縮之意，想要倒回廁所去。

這導致顧柔無論走到哪，都有人在偷偷瞄向她。

兩人離開YuKi工作室，三原千紗來到過道，點下電梯按鈕，同時開始跟顧柔說起了自己知道的，關於SMALL公司的相關信息。

「顧雪上高中的第二天，就被人針對了。」

真把我當成是成熟版的顧雪了嗎？

其中多是好奇的目光，雖然摻雜著些許防備，但只要看清顧柔那和顧雪七八分相似的臉龐，防備往往立刻就會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