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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重症肌無力，林道士馬上做出判斷。柳依依年紀不大，也沒有腦梗的病史敘述，止不住的流口水不是重症肌無力還能是什麼。

「起來說話。」林道士有些詫異，他捻須看著陳明。

「說正事。」林道士可不想聽商業上的事情。

要是真的估計還能好點，但作為遊客去泰國，接觸到的基本都是假的。看來也屬於胸大無腦的類型，怎麼做事情不過過腦子呢。

信封很薄，不像是裝了一沓子錢，一看就是卡，林道士又嘆了口氣，自己說的規矩和她認為的規矩是兩回事。

「……」

口水都咽不下去？難不成是重症肌無力？林道士第一點就想到這個重病上。

再說保紅這種諧音梗說出來是要被扣錢的。

想來也是，孫正燁摸打滾打了多少年精明得很，可不是年紀不大的陳明能比的。

直到看見後山石碑在雲間若隱若現，林道士心中稍定。

陳明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想到很多有和*圖*書關於老鴰山的傳說，想要拿病歷，但林道士還沒拿紅包，自己該怎麼辦？

林道士馬上想起來有一段時間柳依依的視頻都是在海邊，碧水藍天，雪白的大腿……當然，再怎麼白也不會像小師叔白的透亮，溫潤如玉。

當真是紅顏薄命，這麼年輕就得了這種病，下半輩子可怎麼辦。

「前幾個月，我們團隊去泰國做視頻。」

「香火錢先拿回去，我老鴰山一切隨緣。」林道士輕捻長須說道，「先把病歷給我，再有生辰八字，我去後山起卦。」

為了紅，為了能持續不斷的紅下去，她們還真是拚命。但林道士有些懷疑，那可是屍油，不說違法不違法，光是這兩個字就讓自己噁心很久。

陳明沉默了很久，柳依依則一直在低著頭擦拭口水。屋子裡很安靜，隱約能聽到柳依依沉重的呼吸聲。

「林仙長，我實話實說，但請您務必不要傳揚。」

過了幾分鐘，陳明走和_圖_書到林道士面前，毫不猶豫的跪下，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林仙長，求您救救我妹妹。」

「病歷。」林道士冷聲說道。

「我問過一些人，他們說是古曼童反噬。泰國我們不認識誰，怕找的都是騙子，所以來求林仙長指一條明路。」陳明哀求道。

女人不說話了，她的表情有些凝滯，似乎有什麼話說不出口。

「陳居士，按說令妹的情況應該去醫院檢查吧。」林道士說起醫院，根本不覺得齣戲，分外自然。

林道士注意到陳明說話的時候，柳依依低著頭，不斷用紙巾擦拭自己的嘴角。

「林仙長，請您可憐可憐我們。」她連忙哀求道。

林道士默然，把態度端起，高高在上，神秘而遙遠。

「林仙長，請您出手相助。」陳明懇求道。

「放心，我老鴰山與世隔絕。」林道士隨口敷衍。

林道士看她怔住，知道這位估計是柳依依的姐姐，柳依依估計也只是藝名。和_圖_書短視頻出道，有些事情交給親人打理更加放心。組建團隊之類的，全部精力都用在製作短視頻上。

一想起來半夜起夜的時候窗口有古曼童一雙綠油油、藍汪汪的眼睛盯著自己看，林道士全身都開始不舒服起來。

前幾年，一位明星在微博上直接說圈子裡很多女星養古曼童，還有人用屍油做成口紅，說是保紅。

陳明依言而行，把林道士需要的東西給他。

當時看到這條微博的時候，林道士也頗為感慨。

哪怕柳依依和視頻里看見的不一樣，卻依舊出眾，林道士有些可惜。不過可惜后心中滿是疑惑，為什麼她要來道觀而不是去醫院呢？

開著電瓶車，林道士心裏唏噓。可惜了大長腿，怎麼會去養什麼古曼童呢？自己不知道真假，但古曼童看起來就詭異可怖，自己可是不會去招惹。

「小師叔，有個重症肌無力的患者，你說該去哪看？」林道士進了後山小院，便問吳冕。

本來只是和_圖_書想八卦一下，但卻沒想到陳明臉色大變，陰晴不定。遲疑了足足有十秒，她才說道，「仙長神目如電，的確是古曼童。」

這幫人也真是，為了紅，什麼事情都能幹。

本來是感慨短視頻里那個長腿的鄰家少女，但他一嘆氣，陳明先慌了起來。

可陳明也沒經過什麼大風大浪，看起來傻乎乎的，並不稱職。不說陶老闆，連孫正燁那貨都比不過。

「我老鴰山的規矩，你們都知道？」林道士捻須問道，言語之中已經清冷了許多。

原來每一分光鮮亮麗的後面都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林道士深深嘆了口氣。

那石碑彷彿百邪辟易一般，隱隱散發著溫潤的光澤，讓人心生安穩之意。

「是佛牌還是古曼童？」林道士捻須問道。

聽陳明這麼說，林道士看柳依依的眼神都變了。

林道士大袖一揮，轉身回後山。

「當時也是好奇，我妹妹買了一塊佛牌，說是能改運，讓我妹妹紅透半邊天，還能進軍影和_圖_書視，成為一姐。」

還要塗到嘴唇上當口紅……

「開始事業順風順水，但最近卻出了問題。」陳明輕聲說道，「工作上有些糾葛，煩不勝煩。團隊里也有人要走，加上平台……」

小師叔也就是個男人，陽氣還太旺盛。這要是個女人，肯定傾國傾城、禍國殃民。

「知道。」陳明感受到那份寒意，連忙低頭回答。

林道士也不著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說就不說。雖然說林道士一直標榜老鴰山的道觀是一間心理診所和基層醫院，但卻沒有必須要治病救人的義務。

呃……林道士怔了一下，難道說養古曼童這種事情是真的？

隨後她從身邊的包里取出一個紅信封，雙手交給林道士。

林道士一想到在家裡放古曼童，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趕緊回想後山石碑，這才覺得好了一點。

林道士的思維一下子又偏到了天邊。

「開始效果很好，本來我妹妹在網站不是很紅，但自從請了……佛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