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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啊？」

「神經病！」方雅恩當時說。

「你要喜歡的話，養只蒼蠅，這樣我不高興的時候直接一巴掌拍死。」混賬說。

下一秒，不動聲色地別過頭，繼續研究手裡的紅酒產地。

兩人在接吻。安靜卻激烈，密密匝匝的啄吻聲，像春蠶破繭的聲音般細碎卻曖昧。

「親我。」他忽然沉聲說。

葉濛不知道為什麼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大概是怕他說騷話。又總覺得自己暴露了什麼。

葉濛當時還覺得這婚姻的倦怠期來得可真慢，但萬萬沒想到，李靳嶼已經這麼快進入了進門前需要抽兩根煙的狀態。

「昨天喝完了，最後一瓶。」她說。

葉濛對李靳嶼一天的行程都了如指掌，兩人有時候哪也不去，在家一窩就窩一天，李靳嶼有事情需要出去的時候，會跟她提前報備，事無巨細，一件一件，先跟黎忱打球，打完球可能要跟以前的朋友吃頓飯，有些是真朋友，有些是假朋友，他現在背靠瀚海集團，又是李長津底下唯一一個還沒到三十就已經繼承股份的孫子，自然會有人趨炎附勢，這是常態。葉濛會提醒他，類似朱翊坤那些人就不要結交，李靳嶼還挺享受這種被姐姐管著的感覺，儘管自己心中大部分都有數，但也會聽話乖乖地說好。

「和*圖*書姐姐。真不是我渣，但是每次這種關頭，都他媽的很想說我愛你。」

「我剛買了。」

葉濛被迫仰頭，裹著濕熱的氣息，葉濛才知道，難怪有人說這事兒會上癮，今晚她第一次感覺，李靳嶼退出的瞬間她有點空虛。正沉浸呢，回味呢，李靳嶼把東西打了個結扔進垃圾桶里，一副『爺真的很為難』的表情，說——

葉濛真的快被他勾死了。

下一秒，李靳嶼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扯過來，對著自己，後背抵著牆，襯衫扣已經解到最後兩顆，肌理清薄分明，不是那種肌肉塊，甚至是清冷的線條流暢，葉濛隱隱能看見他的蜂腰，精瘦乾淨，也很有力。這種清爽冷淡又有肌肉的身材真是拿捏她拿捏得死死的。因為感受過力度，也知道等會要做什麼，所以這會兒看一眼，心尖都忍不住一麻，被他握住的胳膊，好像有涓涓地電流，很麻。

看出來了，他應該是故意的，而且是真的不想養。

水聲淋淋澆在兩人的頭頂，霧氣縈繞在兩人之間。

「……」葉濛當時，看他拆東西那股嫻熟的渣男勁，心覺這混賬東西真不是什麼好玩意。

完事後，李靳嶼抱她去洗澡，葉濛累得不行，趴在他肩上昏昏欲睡，她是萬萬沒想到啊，在浴室濕滑和*圖*書的牆上，李靳嶼將她壓著，沒了剛才床上那股懶散和敷衍的勁。又一次。

「……」

李靳嶼當時在酒類區給她選紅酒，頭上戴著兩人第一次在湖邊見面的黑色漁夫帽，壓得低，眼睛都看不見，只露出冷淡流利的下顎線，葉濛走過去捏住他的手。李靳嶼也漫不經心地回捏了一下，眼睛仍是低頭看著手上的紅酒瓶，過了一會兒才抬頭掃她一眼想看看葉濛買了什麼，結果一眼就瞧見那個半攬子的避孕套計劃……

葉濛急了，在被窩裡悶悶地喊他：「李靳嶼，你不疼了是不是？」

騷不死你。

「李靳嶼？」滿腦子困惑，光在背後，混著朦朧水汽，融進她模糊的眼底。

狗東西。

眼神還挺流氓地掃了眼她弔帶睡裙的胸口，風光很好，山是山，水是水，擁雪成峰，玉蕊澄澄。

聽她這麼說完，李靳嶼無奈地把外套往沙發上一丟，走過去靠在她身後的牆上，一聲不吭，看她吹頭髮，人懶洋洋地靠著，漫不經心等了一會兒后，突然伸手壓住她的后脖頸，眼神飽含深意地看著鏡子里的她，然後從她濕漉漉且有點發麻的髮根里，一點點穿進去，順著吹風機的熱氣，葉濛臉熱，脖頸熱，渾身上下都在熱，皮膚滾燙，就像一條被人拿捏住七寸的蛇，https://m.hetubook.com.com一動不動地從鏡子里同他對視，糾纏，好像盪動不安的火焰，茲拉著，混著吹風機的叫囂聲，摧枯拉朽地，火熱地叫人發慌。然而肇事者仍舊一副「我就是回來晚了，姐姐要打要罵還是要做隨便你」的任她處置的懶散樣靠在她身後的牆上看她。

李靳嶼靠著牆，還他媽有點質問的意思，有種討好卻沒討好到點上的不爽，所以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問。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葉濛想養只貓，李靳嶼不讓養，理由是他已經有平安了，怕回去平安吃醋。葉濛當時就吃醋了，你他媽對一條狗這麼專一幹嘛？沒辦法，他就是這樣。然後在葉濛千哄萬哄各種花樣百出的討好之下，他才鬆了口，答應葉濛先去貓舍看看。這不就今天嗎，給放鴿子了。

葉濛：「……」

葉濛把頭髮紮成丸子頭，對著鏡子調整丸子的大小，還假裝高冷地嗯了聲。

一般這種時候，葉濛都會選擇最後一種，哪還有什麼搓衣板，不存在的。她裝模做樣的放下吹風機，表情冷淡地一邊紮起頭髮，一邊對他說：「去房間里等我。」

結賬的時候，恰巧他們那台機器掃碼壞了，沒辦法手動輸入數量，只能一個一個將避孕套拿出來，對著機器的條紋碼紅外線一一掃過去。旁hetubook.com.com邊隊伍全是人。

「……」

李靳嶼淡定地把手機解了鎖，支付掃碼遞給她，「來，姐姐自己來。」

「要不要給我喂酒？」他真的太懂怎麼討好她了，每個點，都踩得死死的。

葉濛自己也有的忙，開公關公司的事兒也提上了日程，那幾天她在編寫公司章程，抱著電腦在沙發上一窩就是一整天，電視上放著什麼青春選秀她也沒看，偶爾抬頭掃一眼，想的也是章程的條條框框。不過她每隔幾個小時，可能會看下手機定位，兩人的手機連了彼此的定位，倒也不是查崗，就是單純想他，想知道他在幹嘛，看到那顆跳動的紅點和李靳嶼拽拽的微信頭像，就好像是他的心臟，在砰砰砰跳動著。她好幾次看著看著就跟方雅恩發微信：「我真的被他吃得死死的，看到微信頭像都覺得心動。」

浴室里，聲音低啞，綿長，混沌。

葉濛不受控地吻上去，結果被他反咬住，李靳嶼的舌頭不由分說地絞住她，眼神激烈而深沉地看著她。

「還可以。」他漫不經心地說著，從床頭櫃里翻出小盒子。

「我就知道，你是不是不想我養貓？」

「好，那不養了。」葉濛說。

「所以，你現在可以了是嗎？」葉濛說。

……

之前做得時候，李靳嶼其實說過好幾次，都和圖書被葉濛打了，葉濛說在床上不許說這個，因為聽起來很沒誠意，像個渣男。

「前幾次就不疼了。」其實可能要更早一點。

房間沒開燈，窗帘緊緊拉著，只亮著一盞昏暗的壁燈，橘色的暖光，看著很溫馨，將兩人魚水交融的身影投到了對面的牆壁上，像兩隻脫離掌控的蝴蝶奮力振翅，在春光里，循著潺潺情動的生死。

葉濛有種她已經結束了，他才開始的錯覺。瘋了嗎這人？

「嗯，你說不想生孩子，怕他分走我的注意力，」他低頭，看著自己和她的身下，「我也不想你養貓，你都沒看見那天你看見那隻貓的眼神，比看見我都亮。」

他在低頭瞧她，表情得意：「我今天故意放你鴿子的。」所以也做好了回來挨打的準備。

半晌，水聲似乎就沒停過，劈里啪啦地打在地上。

葉濛：「……」

第二天倆人去逛超市，葉濛溜去買了半籃子的『小雨傘』，貨架被她洗劫一空，整排都空了，旁邊一對情侶看得挺目瞪口呆的，弱弱地問了句，「打……打折嗎？」

李靳嶼收起半笑不笑的眼神，意料之中地靠在牆上抿了抿唇，兩下，開始不動聲色地解著襯衫扣，跟她有商有量地說：「洗個澡可以么？剛打過球，一身汗。」

見她不出聲，他不知道哪來的勝負欲非要她出聲。最後上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