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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眼

作者:耳東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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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 與你昏昏

番外八 與你昏昏

「靳嶼會就行了,餓不死的以後。」菊花說。
至死都要成為彼此的月亮。
除夕那夜,李靳嶼收了很多紅包。
徐美瀾翻一白眼,手上流利地刷刷刷包好了三個餃子,「你懂個屁,沈騰同志最近是我跟菊花奶奶的牆頭。」
葉濛這次故意湊過去,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李靳嶼,我有多愛你,這個世界就有多愛你。」
時間其實不會停止,故事仍在繼續。
別墅熱鬧,老老小小們在進行各種平常不怎麼玩的娛樂活動。
最後在師奶殺手的幫助下,餃子包得賊快。三鍋餃子全下好了,徐美瀾:「靳嶼會包餃子啊?」
李靳嶼居高臨下深深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說:「你要是想跟我在海里做,我可以告訴你哪個海灘最乾淨。」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人間第一流。
老房子的燈昏昏暗,隔壁牆角還是熟悉的鍋碗瓢盆的細碎聲,牆頭的梅花,開得眼裡,好像女人的脂粉,充滿調情氣息。葉濛側身躺著,美人魚姿勢,一手撐在腦袋上,一手揉了下他蓬鬆柔軟的頭髮:「不行啊你,李靳嶼。」
和*圖*書李靳嶼悶悶地不說話,半晌,從被子里伸出手,對她豎了豎中指。
一盤狼藉,拉拉雜雜,破損千萬。
過年那幾天,李靳嶼有點感冒,吃藥也不見好。那陣病毒性流感肆虐,各公司單位復工時間都延遲了一周。李靳嶼主要是怕傳染給老太太們,便準備回三水塔那邊的房子單獨隔離幾天,大年三十再回來。
李靳嶼當時靠在門上,身後是悉悉索索的麻將聲。
葉濛笑得不行,突然被他這副無可奈何又只能屈服於她的樣子,給可愛到,於是鑽進被子里,結果李靳嶼已經睡著了。
我們無需為過去的自己道歉,只要過好未來的每一天,就是對過去的自己最大的誠意。
李靳嶼忍不住提醒:「奶奶,您數下牌,這麼打,可能會少一張牌。」
那幾天。窗外還是偶爾有鞭炮聲,小鎮很安靜,偶爾的鞭炮聲倒添了幾分煙火氣。
原來打出去了還能吃。
「……」
「那怎麼聽見的。」
「……姐姐,我又行了。操/弟弟嗎?」
徐美瀾一臉淡定:「等會再這麼吃兩回,就不少了。我心裡有數。」
「李靳和*圖*書嶼。」
「我一視同仁的,怕它以後罷工。」
李靳嶼進門的時候,鈄菊花正在教葉濛怎麼包餃子。
「……你兩隻耳朵分開工作嗎?」
葉濛那幾天正在忙年後的泰國游,訂機票,訂酒店,做攻略,忙得焦頭爛額,所以當時也沒說什麼,趴在床上豎著腳,一邊用ipad做筆記攻略,一邊頭也不回地對他說:「那你到那邊好好照顧自己啊,寶貝。」
老爺子:「快點打!我要看櫻桃小丸子了。」
鈄菊花坐在輪椅上,膝蓋上鋪著毯子,鼻樑上駕著一副老花眼鏡,神情格外專註地盯著徐美瀾的牌:「哦。」
葉濛推他,嘟囔:「那你勾我幹嘛。」
窗外的梅花似乎跟著他的靈魂,輕輕顫了下。
葉濛羡慕不已。
倆老太太對視一眼,笑笑,徐美瀾忍不住說道:「菊花你看看,現在的生活多好。」
可以嘛,李靳嶼,師奶殺手啊。
他們至死都浪漫,至死也是少年。
那是一種連菩薩都無可奈何、明目張胆的偏愛。
那年雲層高飛,山花格外爛漫,東一簇,西一簇,開遍世界的角落,那年春天的風也格外https://m.hetubook•com.com溫柔,海浪輕輕拍打著礁石,所有一切都朝氣蓬勃。
「……」
大姑在一旁笑著插嘴,「你老公啊。」
李靳嶼愣了一會兒,然後翻過身,仰面躺著,側頭看著她,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再說一遍,這邊這隻耳朵還沒聽過。」
「沒睡?」
老太太們和大姑二姑正激|情四射地搓著麻將,壓根沒聽他說什麼。
大姑二姑隨之應和道:「我倆要菊花菜。」
徐美瀾攪著鍋里的餃子,慢慢說:「濛濛就怎麼都學不會,這孩子在廚藝方面就是缺根筋。」
草長鶯飛,萬物溫柔。
他走過去,把床上那人反過來,兩手撐著她兩邊,葉濛正寫到盡興處,連連哎了兩聲,「等下等下,我還沒寫完呢,普吉島好幾個沙灘,我看看哪個最乾淨,風景最美。」
鈄菊花一手掌著餃子皮,一手輕輕地在掌心上打著圈:「對,就是這樣,捏住,要有褶子,不要直接捏,爆了!哎呀,你個小笨蛋。」
大姑:「……」
鈄菊花點點頭,「什麼都會點,前幾年為了照顧我,很多東西都是現學的。」
徐美瀾瞧不下和圖書去,把葉濛拉開,趕出廚房,一點兒不客氣地:「行了行了,你別跟這添亂了,你快把我擀的餃子皮給折騰沒了,除夕飯都快吃不上了,別說看春晚了。我今晚要是因為你錯過沈騰的小品,我弄死你我。」
「……」
「嗯。」他應得很快,迷迷糊糊很惺忪的那種。
葉濛一下就老實了。臉熱,被他圈在床上,玩著他胸前的拉鏈,有一下沒一下地拉著,心頭有燎原的火,忍不住仰頭去親他,被他撇開頭就避過,有種得逞的懶洋洋:「感冒啊姐姐。」
鈄菊花默默拿出小本本記。
二姑:「……」
葉濛在他唇上親了下。
徐美瀾:「菊花菜就是茼蒿。白痴。三萬。」
「說句肉麻的,」他眼睛閉著,腦袋搭在枕頭上,一副懶洋洋地口氣:「我身上每根神經都是你的,你只要叫我,它們就會提醒我。」
徐美瀾手上摸著牌,眼睛盯著牌桌上,以為他只是說出去買個菜,隨口應道:「好的,寶貝,我要吃茼蒿,晚上可以煮火鍋。五萬。」
「……」
今年是我們過得第一個新年,雖然你媽媽沒了,我把我奶奶給你了,我大姑二姑小姑和圖書爺爺都給你了。我也給你,你還要月亮么,我也可以給你去摘。反正就是,李靳嶼,新年快樂,年年快樂。
「這就勾了?」李靳嶼撐在床上,笑得不行,「那你也太禁不起勾了。」
「睡了。」
葉濛插科打諢道:「那斗膽問一句,您倆的本命是誰啊?」
大姑反駁:「不一樣好吧,茼蒿是長得,菊花菜是短的。」然後慢悠悠丟出一張四萬,明顯是算到了美瀾女士手裡卡四萬。然後只見美瀾女士氣定神閑地把兩個打出去的三萬和五萬撿到一起,「吃。」
「您還知道沈騰。」葉濛訝異地嘴都合不攏。
年後,兩人回了老房子住了幾天,那幾天李靳嶼感冒還沒好,所以無論葉濛怎麼暗示,李靳嶼都不肯,趴在床上煩得不行,他習慣趴著睡,索性整張臉都埋在枕頭裡,一把撈過被子罩住整個腦袋,長嘆一口氣,聲音悶悶地從被子里傳出來,可能剛吃完感冒藥,他困得眼皮都睜不開,聲音也是充滿睡意的睏倦,「不要。我困了,求放過。」
再見。

「李靳嶼,我愛你。」葉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突然說。
大年三十,李靳嶼回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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