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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話微微甜

作者:臨淵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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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句

第四十六句

人心都是肉做的,他們的心就算是石頭,也該被軟化了。活了大半輩子,是真心相待,還是虛情假意,一眼就能看分明,更何況他們之前對霍斯衍的印象就很不錯,心不知不覺地就偏過去了。
她把戴晚好拉進了黑名單,並刪除掉號碼。
她給霍斯衍發微信:「在做什麼?」
小傢伙穿著幼兒園的制服,白白|嫩嫩跟糯米糰子似的,淼淼把他抱起來,他還有些害羞地扭來扭去:「我今年讀大班了,不再是小朋友了。」
她的念頭剛起,手就被輕握住,專業水平極高的霍老師親自帶著她去感受,並詳細地講解起來:「這裡是……」
謝星繁被放到沙發上,立刻就去翻書包,還自帶BGM,「噹噹當,小姑姑你看!」
淼淼還在苦思琢磨,他鬆掉了襯衫的兩粒扣子,把衣領往兩邊撥了撥,她一眼就看到上面的牙印和吻痕,不是她的傑作,還會是誰的?
聽到他刻意用那種壞壞的,帶著色~氣滿滿的語調說:「要我幫忙講解一下嗎?」
他的喉結跟著往下重重一墜。
她捏著他新換的深藍寶石袖扣玩:「我媽剛剛打來電話,說讓我回去吃飯。」
每次回宿舍,都像要把家裡搬空了一樣。
「做得真棒,男孩子就應該從小有這樣的紳士風度。」
十五分鐘后,淼淼洗漱好,和霍斯衍吃過早餐,簡單收拾完,便乳燕投林般奔回家去了。
他在說,想親她。
時間,才是最大的魔法師。
她這才放心地去回想之前那一幕幕,原來那個把她弄得這麼疼的東西是長這個樣子,怎麼說呢,她以為他皮相清雋,那裡應該也是很清秀的吧?可事實上它不僅長得有點丑,還很兇……
「客房衣櫃里有剛曬好的被子。」謝戚明提醒道。
謝星繁被姑姑誇得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hsy:「在想你。」
謝家的改變,源自於淼淼高二那年,媽媽辭掉了體制內的工作,下海經商,那是國內經濟迎來蓬勃發展的年代,她眼光長遠獨到,又肯吃苦耐勞,硬是從一人做到了一個團隊,再到成立工作室,擁有自己的服裝廠,一步步地打下Anmil品牌的王國。
夫妻倆上有老下有小,孝順父母自是不必說,他們又捨得在淼淼身上花錢,從來沒有在物質上虧待過她,除此之外,兩人還資助了貧困山區的幾個孩子,今年六月,有兩個女生很爭氣地從山裡考上了A大,真正地做到了用知識改變命運。
「我上台領獎時,看到她在台下哭得好傷心,所以就把獎牌送給她了。」
前陣子實驗室太忙,所有人周末都留下來加班,她有半個月沒回家了,挺想爸媽的。
謝星繁笑出滿口整齊的白牙,謙虛地擺擺手:「一般般啦。主要是我的對手們都太菜了……」
所以,有的時候,為了增加生活情趣,霍斯衍並不介意來一出www.hetubook.com.com「扮豬吃老虎」。
發送成功。
最上方是她爸爸兩分鐘前新發的動態,一排蠟燭,後面寫著:老周,一路走好。
上當的次數多了,霍斯衍也看出她是只不折不扣的紙老虎。
遊戲可以用來放鬆身心,但要適可而止,耽誤學習就不好了,加上長時間專註屏幕,對眼睛和頸椎都會有傷害。
通話結束。
淼淼在家裡做了兩天米蟲,周日下午,安榕貞又給她準備了大包小包,其中一部分還是給霍斯衍的,整個車尾箱塞得滿滿不說,後座還放了一箱牛奶和一大袋水果。
一節生動形象的實踐課結束,淼淼的手又酸得抬不起來了,她重新鑽進被子里,側過身,看著站在床邊的霍斯衍彎腰撿起長褲,穿上,光著上身進了衣帽間。
淼淼哈哈大笑,抱著他進屋,和堂哥謝南星打招呼。
兩人聊了一會兒,龍贏贏忽然說:「喵喵,你快看看咱爸剛發的朋友圈。」
淼淼不厚道地笑了,謝南星也聽得忍俊不禁。
淼淼點頭:「知道了。」
結果,他正準備道歉,她已經重新振作起來了。
「那回來吃飯吧,剛好你大堂哥帶著小星繁來了。」
果然,他在這方面的學習能力也是格外強大,第二次的時候,感覺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整個過程的節奏都由他掌控,還能分出心來哄她,讓她喊……老公。
不過,誰讓他是她和霍斯衍的小媒人呢,淼淼當然是有求必應。
雞湯是用來補身體的沒錯,不過怎麼被他一說,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好了,先吃飯吧。」安榕貞拍拍她的手,「下次記得啊。」
淼淼的車子剛拐進大門,從窗里看到她的謝星繁小朋友就興奮地朝她揮手,還冒雨跑到門口歡迎她:「小姑姑。」
淼淼回到卧室,也捧著杯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牛奶,細雨又紛紛揚揚地下起來,從飄窗里望出去,遠山被一層白霧籠罩,依稀只剩一個朦朧的輪廓,西子江的水也深如綠綢,曲折而柔軟地環繞著一座座青山。
嘿嘿,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昨天夜裡折騰得她不知哭了幾回。
堂哥和堂嫂把他教養得真好,聰明有禮貌,小小年紀就懂得為人著想,雖然吧有時候調皮起來也很讓人頭疼,不過那是小孩子的天性,只要不太過分,大人是沒有資格管的。
「嗯?」霍斯衍似乎沒聽清,尾音輕揚,透著幾分性感,他露出微微困惑的樣子,「看什麼?」
他們這邊在聊著天,廚房裡,謝戚明和安榕貞也差不多把飯菜做好了,安榕貞出來喊吃飯,謝南星帶著兒子去洗手,她又把淼淼拉到一邊:「怎麼不把斯衍帶回來?」
淼淼覺得很不可思議,明明才分開了幾個小時,卻像幾個月沒見,再見到他,思念如春草般肆意生長。
不是,媽,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和_圖_書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去隔壁敲霍斯衍的門,沒有人應。
一鼓作氣,全憑一時的頭腦發熱,再而衰,稍微冷卻下來,懂得這個想法是多麼的沒羞沒躁了,淼淼哪裡還有勇氣再問出口?既然他沒反應過來她要看的是什麼,聰明人的做法當然是裝傻充愣:「看時間啊,也不知道現在……」
她去摸他的臉:「我也想你了。」
指尖一頓,戴晚好怎麼還會給她發信息?她點開一看。
淼淼被這毫無阻擋的男色刺|激得頭暈眼花,口乾舌燥,面頰急劇升溫,鼻間有陣陣溫熱湧上,心臟咚咚咚地撞著胸前,快得像患了心率失調。
淼淼張開手比劃著:「大概有這麼多。」
記不得是誰說的了,人長大以後,要多跟孩子在一起,因為他們身上才有真正的快樂。
他被她調戲得耳根險些著火,面上還要強裝淡定地把手抽回來,又因被壓抑許久的少年心氣作祟,不免用她的物理成績打擊她一番,她垂頭喪氣,他又暗自反省是不是自己太過分了?

淼淼也抱著筆記本電腦進來,盤膝在羊絨地毯上坐下,開始埋頭敲敲寫寫。
淼淼點開一看。
剛退出通訊錄,媽媽的電話來了,淼淼接通。
「沒有,」小傢伙皺了皺眉,「她撲過來抱住我,」他做了個呼吸困難的動作,「我都快被勒斷氣了,她還把眼淚鼻涕全抹我衣服上……」
霍斯衍慢條斯理地揉著肩膀,像是在自言自語:「確實該好好補補,昨晚的損耗比預想中的多。」
霍斯衍換好衣服后,到隔壁幫淼淼拿了一套乾淨衣服,走進卧室就聽到她在和媽媽聊天,聽到他的腳步聲,還抬頭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去,說了句:「好啊。」
霍斯衍輕捏她的臉,以前不是沒有領教過她的大胆,他好好做著題目,她的手就摸上來,還不知羞地摸了又摸:「欸,霍斯衍你的手怎麼比女孩子還滑啊?」
高中時淼淼確實家境一般,說不上太好,但也不會差。爸爸是縣醫院的一名骨科醫生,為人光明磊落,紅包回扣什麼的一律不收不拿,相應的,因為為人不合群,處事不圓滑,五年也沒有加過工資,更別提晉陞了。媽媽呢,是市政府衛計局的公務員,知世故而不逢迎,一心為群眾辦實事,每個月也是拿固定的工資。
「要。」他親了親她額頭,笑著說,「要的。」
淼淼點點頭。
沒有人是一成不變的,只是變得更好,或者變得更壞而已,戴晚好以為和以前相比自己變得更好了,可是,她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又怎麼會看得清這走到岔路上的人生呢?
他:「嗯。」
舉動大胆,實際上臉皮很薄。
剛進房間,小傢伙就跟解放了似的,一蹦三尺高:「小姑姑我愛你!」跳到床上打了幾個滾兒,從兜里摸出手機,喜滋滋地玩起和*圖*書了王者榮耀。
戴晚好有什麼立場來指責她,還以一副被欺騙感情的受害者姿態?
「哇!」淼淼好驚喜地看著他手裡的獎狀,「幼兒組英語口語比賽市一等獎,你好厲害哦!」
她之前被欺負得喊啞了喉嚨,就隨便嗚咽著應付了過去。
「我,」淼淼的聲音低不可聞,「能看看嗎?」
那是將親未親的距離。
「謝安淼淼你藏得真夠深啊,明明是個千金小姐還裝出一副窮人樣,耍著我玩你一定很開心吧?你和書敏那樣的人有什麼區別呢?不對,還是有區別的,至少她壞得真,而你卻是虛偽至極。如果霍斯衍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人,還會喜歡你嗎?」
這款遊戲啟動了健康系統,十二周歲以下的玩家每天限玩一個小時,不過謝星繁這個小機靈,不知道想了什麼法子躲過校驗,照樣可以在線八個小時。
淼淼把車開地下進停車場,剛好遇上從電梯出來的童放,他是準備去和小喬約會的,看她東西這麼多,又很有風度地幫她全提了上去,沒等淼淼道謝,他又一溜煙地走了。
淼淼眨了眨眼,要不還是撤吧?
正是學生返校高峰期,安榕貞擔心路上堵車,又催她趕緊出發。
小傢伙的黑色大眼睛轉來轉去,壓低聲音:「有個小女孩,沒了兩顆門牙,說話漏風,笑死我了,」他還學起來,「呼呼,就是這樣。」
他以為自己是生物老師啊,還講解一下!
這段時間,哪怕再忙,霍斯衍隔三差五都會打電話過來,一開始聊的都是很家常的事,慢慢地話題就變多了,幾天前他還幫她出主意解決了生意上的難題,這不前天又打來電話,提醒他們入秋天氣轉涼,要多注意身體。
淼淼顫著手點進下面的鏈接,頁面跳到了仁川醫院的官方公眾號,上面顯示的是一則訃告,支零破碎的字眼不停地往她眼裡冒——
患者家屬冉玉田情緒失控……水果刀……周立賢主任……重傷不治……身亡……
橘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線條結實流暢的平坦腹部,堆得整整齊齊的腹肌,由於膚色白皙,彷彿在發著光,V字形的人魚線沒入危險的三角地帶,越過茂密叢林,再往下,是保持著抬頭姿勢的……
「等我回去。」
淼淼又問:「那後面她有沒有跟你說謝謝呀?」
不出意外果然堵了,淼淼回到產業園,天色已是擦黑,東西太多,她打電話給霍斯衍,打算叫他下來幫忙,兩次電話撥出去都沒有人接聽,難道是手機不在身邊?
她切好水果端出去,聽到堂哥和爸媽在聊公司的事,她將水果盤放桌上,坐著聽了一會兒,趁他們聊天的間隙,插話進去:「星繁坐了那麼久的車,應該累了,我帶他上去休息。」
霍斯衍的俊臉出現在屏幕上,桃花眼含笑,眼角微微往上勾起,他定定地看著她唇邊沾的牛奶沫,眸色越發幽深,淼https://www.hetubook.com.com淼也察覺到了,連忙伸出粉紅的舌尖舔進去。
淼淼確實是沾了爸爸媽媽的光,才有今天這樣富足的生活,可以選擇喜歡的職業,不必背負各種貸款,不必費心費力、放低尊嚴地去討好上司,更不必周旋于各種複雜的社會人際關係中。
安榕貞輕點女兒腦門:「你啊你。」
不過,面對霍斯衍的沉默,淼淼莫名有種春風一度佔了他便宜,次日就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感覺,她趕緊說出補償:「等我回來給你帶我媽熬的雞湯。」
有了謝星繁小朋友的到來,飯桌上熱鬧了很多,奶聲奶氣的童言稚語,隨便一個動作,都會逗得謝戚明和安榕貞大笑,淼淼的心情也因為聽了他講幼兒園裡的趣事,變得沒那麼低落了。
他總是這麼的細心體貼,淼淼「嗯」一聲,「那雞湯還要不要了?」
曾經那個只是有些虛榮但心地還算善良的戴桂芬,變成了如今面孔煥然一新心靈也變了形狀的戴晚好,真是令人唏噓。
就比如,等淼淼把洗好的碗筷放到架子上晾乾,轉身洗水果時,謝星繁拉了拉她衣擺,臉蛋笑得比地里剛拔|出|來的胡蘿蔔還水靈:「小姑姑,等一下你可不可以把我悄悄偷到你房間去啊?」
淼淼不知道霍斯衍還瞞著她做了這麼多事,在親情淡漠的霍家長大,還不到二十歲就失去了母親,父親又獨自定居挪威,就算不顯露出來,他心底一定也是渴望家庭溫暖的吧。
還好沒被他得逞。
說不出的曖昧,隔著三十多公里的距離,流轉在他們周邊。
「不用。」淼淼盡量不讓聲音聽出異樣,「我雙休。」
想穿過屏幕去擁抱你這麼多。
然後,牽著謝星繁上了樓。
「淼淼,這周還要加班嗎?」
他低笑:「有多想?」
淼淼按下保存。
謝南星輕咳一聲。
她也可以選擇不被麵包綁架的愛情,不會因年齡漸長被逼婚,像商品一樣,包裝得光鮮亮麗,擺在一個個櫥窗里任男人們評手論足,也不會有超過三十歲,被戳著脊梁骨指指點點沒男人要的煩惱,甚至如果她願意,就算一輩子獨身不婚,很多年後,也是個有錢的老姑娘。
淼淼連連應著。
謝星繁是真的累壞了,一覺睡到太陽偏西,迷迷糊糊醒來,喝了杯熱牛奶后,就被他爸帶回家去了。
比兒子還貼心。
轟的一下,她感覺血管好像爆裂開了,他他他……
漸漸地,遊戲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均勻悠長的呼吸聲,淼淼抬頭一看,謝星繁睡著了,她起身過去幫他蓋好被子,把他還握在手裡的手機抽出來。
淼淼目瞪口呆,斯衍?
被子還潮潮的,混雜的氣味透著未消的繾綣,並不難聞,淼淼拿過手機,解鎖屏幕,一通胡鬧下來,九點多了,還好今天是周六,她撥了撥貼在頸邊的頭髮,查看各種新消息。
安榕貞也接著說:「這幾天降溫,www•hetubook•com.com小星繁睡覺你在旁邊看著點,別讓他著涼了。」
「哦?」他若有所思地反問,「是要給我補身體嗎?」
窗外還下著小雨,天空陰沉沉的,光線朦朧,唯有對視的眼神,清亮明媚如春。
謝星繁很配合地打了個呵欠,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朝小姑姑擠擠眼。
「好。」
淼淼一眼就看穿他的小九九,這是想逃離他把爸眼皮底下,偷偷去做壞事呢。
「喂!」淼淼惱得不行,一個枕頭砸了過去,他接住,放在一邊,扶住她肩膀,「想回就回,我沒關係的。」
淼淼累得倒在沙發上,桌面手機「叮」的一聲,是龍贏贏發的微信,是一張照片,她戴著帽子蹲在地上,背景是一樹又一樹火紅的楓葉,她手裡舉著兩片,淡淡地對著鏡頭笑著。
繼續這麼盯著看,會不會長針眼?
淼淼湊過去,微嘟起唇:「收到了?」
「去吧。」謝南星不疑有他。
她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
她想起說要回家時,他短暫的沉默不語,那時他在想什麼?
淼淼把手機放在桌上,朝他勾勾手指,他走到床邊坐下,衣服順便交給她。
講解……什麼?淼淼慢半拍地想。
淼淼回了一條信息:「如果不麻煩的話,請你去查一下Anmil工作室成立的時間。」
「多少點了」四個字還心虛地在唇邊排隊,淼淼只聽得他輕笑一聲,接著,「嘩啦」一下,裹著男人和女人一夜縱情氣息的風撲面而來,她還沒來得及懵掉,他大手一動,將半邊薄被直接掀開了。
嗯嗯嗯?
唔,淼淼的血槽瞬間被清空,那種從內到外酥麻的感覺重新被喚醒,他又發來視頻邀請,她點進去。
淼淼把剛剛寫的程序植入謝星繁手機,以後他玩遊戲,最多兩個小時,超出時間就會被強制下線,重啟也沒用,等待他的將會是一次又一次的閃退。
淼淼的內心毫無波動。
此時,淼淼臉上已是鋪滿霞光,她看得眼睛一眨不眨,並不是太專註,而是驚得傻眼了,偏偏他還湊過來,薄唇就壓在她耳邊,呼出的熱氣往裡面鑽,一路癢到了心裏。
吃完飯,謝戚明安榕貞和謝南星轉移陣地去客廳聊天,謝星繁這根小尾巴則是跟著淼淼進了廚房,眼巴巴地看著她洗碗,捋起袖子想幫忙,淼淼連忙說不用,他個子還沒料理台高呢。
淼淼的心像被丟進了檸檬水裡,又酸又澀,越發不是滋味。
霍斯衍看懂了,眉眼越發柔和,他的食指和拇指間留著一條細縫:「那我大概比你多一點點。」
不停地撥他的電話,終於在響到快自動掛斷時,他接通了,聲音里滿是疲憊,像抽了整夜的煙一樣沙啞不堪:「我在醫院。」
就……不能先提個醒,讓她做好心理準備嗎?
安榕貞拿著保溫盒:「雞湯沒放鹽,等到宿舍了,熱一下再喝。」
在這個熱情開朗的女生面前,他總是沒有辦法隱藏真實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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