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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話微微甜

作者:臨淵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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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句

第五十八句

小喬吃著酸奶和薯片,看到淼淼依偎在霍斯衍懷裡,為了讓她睡得更舒服,他長久地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小喬心情大好地朝車窗外看去,晴空萬里,遠山成群,綠得耀眼。
剛好小喬也出來了,淼淼就倚在欄杆上和她聊天。
「我以前一直都盼望著這棵樹被颱風颳倒,或者被砍掉。這裡是我們班上的包干區,秋天時它掉的葉子特別多,而且怎麼也掉不完。有一次我們掃得乾乾淨淨,前腳一走,後腳就落葉滿地,剛好上面有領導下來檢查……結果,我們小組被罰掃了整整一個月。」
霍斯衍打開來看了看,裏面是紅色的液體,他聞過味道:「……是什麼?」
「走廊追逐很危險的,」淼淼很快代入了老師的身份,「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門衛處值崗的還是那位愛聽戲曲的大叔,背還直著,鬢髮卻添了幾許白霜,老舊的收音機開著,他翹著二郎腿,愜意地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
「童放不也是嗎?」
兩人走在校園主道上,由於今天是周六,除了高三要補課外,其他學生大都放假回家了,又剛好在上課時間,所以周圍格外的安靜。
淼淼說了一句:「別跑這麼急,小心摔到。」
對家長和老師來說,早戀並不可取,可這種懵懂的,歡喜的,純粹的,無法克制的情感,就萌生於最美好的青春時代,它不是一種錯誤,而是自然天性。
當然沒親成……
說完,你推我搡地走了,老遠還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淼淼笑得不能自己,靠在霍斯衍肩上,被他半拖著來到頂樓。
「我記得好像是姓霍?」
蹲下來找了一遍,果然沒了。
淼淼建議:「讓童放手把手教學,他一定會很樂意的。」
她偏過頭,就看到霍斯衍在牆上寫字,不由得驚訝地問:「你哪裡找來的筆?」
「想回學校去看看嗎?」
「不過,雖然被罰,早上不能睡懶覺,不過我還是好開心的,因為每天又可以多見你一次呀。」
這面牆承載了數百份的年少喜歡與愛戀,然而,又有多少對和他們一樣是修成正果的?
至於後面補考的事,淼淼就不想再提了。
「哇,我高二的班主任現在變成年級主任了,」她彷彿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喜得眼睛都亮了,「這副校長不是你的班主任嗎?哈哈哈以前他還有點帥的,現在中年發福了,你看,臉都胖了兩圈。」
淼淼再次重申:「那次你跑步,我從足球場穿過來,真的不是故意撞上你的。」追蝴蝶是她胡謅出來的,記不清是為什麼了。
直到,少年長成了男人,少女長成了女人,同樣的事繼續在他們孩子的身上重演。
小喬也哈哈大笑起來,意識到這是休息時間,又連忙捂住嘴巴:「還是你懂我。」
「騙你的話,我就是小狗。」
淼淼撥弄著手邊盆栽上的葉子,點點頭:「嗯。」
「你們好好玩,回去不要太晚了。」
「知道了,」淼淼揮手,「師傅,再見。」
……
流年輾轉,時過境和圖書遷,她所遇的,不是物是人非,卻恰恰相反。
一看時間,哦,是她睡太久了。
淼淼很謙虛,她男朋友當年也是學霸呢,還考了省理科狀元,轟動整個虹城,她真誠地誇道:「你女兒真的好棒!」不像她,以前成績在班上都是墊底的。
淼淼眼眶微熱,心底漾開甜蜜,她假設根本不知道會不會有的下輩子:「如果那時我們都不認識對方了怎麼辦?」
虹城,似乎還停留在夏末秋初呢。
剛好上午有她最害怕的八百米考試,那種雙腿灌鉛,難以呼吸接近窒息的感覺至今難忘:「我就在想啊,如果這次能合格,我就要去親霍斯衍。」
她也懶得收拾東西,乾脆先到陽台透透氣再說。
霍斯衍露出奇異的神情,他也覺得筆頭太軟了些,清俊眉眼舒展開,笑得格外撩人:「抱歉,我以為是筆。」
淼淼撲哧一樂,打趣她:「別侮辱小狗了,是藏獒吧。」
他們的情路也不順,幸運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霍斯衍簽下淼淼和自己的名字,圓珠筆和登記簿一起還給門衛大叔,接著,牽起淼淼的手走了進去。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我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有我的傳說?
後面那幫斗地主的人不知來了多少個回合,吳非戰況慘烈,臉上貼滿了小紙片,像個童顏的老頭子,侯舸倒是只多了八字須和山羊胡,旁邊,退出戰局的童放和小喬甜甜蜜蜜互相餵食。
霍斯衍揚起唇角笑了笑。
她真的哭了出來。
一行人來虹城的第一站是海邊的度假山莊。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追問:「為什麼?」
小喬:「我有說它不是字面意思嗎?」
但大多數少年少女並未領悟其中真諦,將朦朧的喜歡變成了放肆,不顧後果地沉迷其中,耽誤學業,甚至走上歧途,令它被蓋上「早戀」的標籤,變成了大人們深惡痛絕的東西。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覺得好傻,她竟然連著把六瓶奶茶喝光了,最後全變成眼淚流了出來。
中間靠底下的位置不知被誰踢了一個腳印,她拿出紙巾擦掉污漬,看到一句比較不純潔的表白,XXXX等著我來睡!X部分正好被腳印蓋住。
「這酒店環境還不錯,空氣很新鮮。」
啊?
「我想吃牛肉乾。」
小超市裡找不到那個牌子的奶茶了,當然也沒有中再來一瓶,味道甜得發膩,淼淼喝了兩口,不怎麼喜歡,不喜甜食的霍斯衍卻把剩下的喝完了。
「我知道。」
「為了讓某人偶遇我。」
淼淼鬆一口氣。
淼淼蒙了:「不是為了鍛煉身體?」
淼淼還清楚地記得有個女生說:「換我我也哭啊,這也太幸運了吧!得積攢多少人品啊,錦鯉本鯉沒錯了!」
「唔,」霍斯衍認真思索幾秒,「334759?」
他笑意更深。
這些年間也來了好多新老師,曾教過她的那些老師大部分已不知去往何方,淼淼每找到一個熟面孔,便如獲至寶。學生流水一樣一波波地過,原本以https://m•hetubook•com•com為老師會等在原來的地方,其實不然,時間是推著人往前走的,沒有人會一直等在原地。
牆上用各種顏色的筆寫了密密麻麻表白的話,有明面指名道姓說XXX我喜歡你的,也有暗戀以情詩傾訴的,少女情懷總是詩嘛,淼淼用手機拍了下來當做紀念。
如果有眼神的交匯,心跳就會砰砰砰加速,小鹿亂撞,和他對視后,雙眼如同自動帶著濾鏡,秋天看成了春天,落葉看成金子,整座校園也變成了童話般夢幻的城堡。
霍斯衍對這事還有印象。他當時就奇怪為什麼總能看到她在掃地,有時散亂著頭髮,有時還背著書包,扶著掃把漫不經心地將落葉掃過來掃過去,他還以為又是偶遇的新方式,畢竟這裡是他每天的必經之地,沒想到當中是這樣的淵源。
霍斯衍被這描述弄得忍俊不禁,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髮。
司機開著中巴車,緩緩匯入車流。
爭辯幾番都沒有得出結果。
霍斯衍擰開保溫杯,遞過去,淼淼抿抿唇,喝了一小口花旗參片水,潤濕整個嘴巴內部后,才低頭又多喝了幾口,杯子推回去:「剩下的你喝。」
隱約中,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昏昏欲睡的淼淼靠在霍斯衍肩上,他拿起膝上的外套裹住她,她聞到熟悉的氣息,蹭了蹭他的衣領,安心地陷入沉睡中。
淼淼說著說著笑了出來,霍斯衍握緊她的手,她溫柔地說:「我們去買奶茶吧。」
拜學神嗎?
藍白色大巴車平穩地穿行在秋日的朝陽中。
從田徑場下來,他們沿著林蔭小路繼續走,左手邊是三棟挺拔的教學樓,隱約能聽到朗朗讀書聲,走廊上也有老師走動的身影,淼淼指著第三棟四樓的方向:「那是你的教室。」手指一偏,指向隔壁棟,「那是我的。」
嗯?
淼淼和霍斯衍住一間。
他輕咬住她唇瓣,來不及潤濕,長驅直入,肆意掠奪。
他取過眼線筆,在她寫的數字旁加了四個字,用括弧裹住。
男生們硬生生地剎住了腳步,運動鞋和地面發出刮擦的聲音,看到淼淼和霍斯衍,其中一個男生反應迅速:「老師好。」
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做完這些,她走出陽台,眼前出現一片蔚藍色的大海,在豐沛日光的照射下,一層層涌過來的浪花顯得晶瑩而溫暖。
大人們的憤怒與恐懼,讓他們忘記了曾經自己也對那麼一個人怦然心動過。
淼淼有個很有趣的發現,同一件事,彼此都有不同的解讀,連記憶也會出現偏差,就比如她記得擺放體育器械的地方是教學樓隔壁的一棟小屋子,霍斯衍卻堅持是在體育館里。
霍斯衍對此供認不諱。
霍斯衍看向遠處,微微一笑:「你知道我為什麼固定下午跑步嗎?」
淼淼再三道謝。
霍斯衍「嗯」了一聲。
「怎麼哭了啊?」
大叔認真研究起那龍鳳飛舞的草字簽名,竟忘了查看他們的身份證。
「指望他?」小喬嫌棄臉,「早倒在床上呼呼大和-圖-書睡了。」
齊齊應聲:「老師,我們知道了。」
進門后,霍斯衍先里裡外外檢查過一遍,確認沒什麼問題后,他從行李箱里找出乾淨床單,抖開,往床上鋪,淼淼則是把兩人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拿出來分別放進衣櫃和浴室。
「你傻吧,肯定是別的年級的老師啊。」
「一定會的。」
映入淼淼眼帘的是一個小超市,規模擴大了不少,商品琳琅滿目:「還記得嗎,以前這裡是小賣部。」
「虹城變化好大。」淼淼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陌生風景,感慨道,「這條路我以前每次周末都要來回走的,現在完全不認識了。」
小喬昨晚加班到很晚,又起得早,車上也只是眯了會眼,呵欠連天的,打得眼淚都出來了,淼淼就讓她回房休息了。
行雲流水,瀟洒飄逸的——(生生世世)
小喬貪戀地深呼吸:「我說自己是第一次看到海,你相信嗎?」
淼淼要讓霍斯衍看的,是一面塗鴉牆,沒想到它真的還在:「我在上面寫過你和我的名字,現在應該沒有了。」
兩排密長的睫毛如同小刷子般安靜垂下,清影映在白皙肌膚上,她的黑色長發瀑布似的鋪在他胸口,洗髮水的淡香隨著她均勻的呼吸瀰漫開,若有似無地飄到霍斯衍鼻間。
淼淼湊過去看清楚了他手裡的筆,又是一陣止不住的笑意:「那是我的眼線筆啊哈哈哈!」
面面相覷后,稍微膽大的男生回道:「我們是高一的,不用上課。」
問他:「要不要再寫點什麼?」
「是這樣嗎?」霍斯衍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一觸即離。
「以後只要你想,我就陪你回來。」
暗戀一個人的滋味,只有嘗過的人才懂。目光像裝了定位器,總能在人群里第一眼就找到他,他穿什麼樣的衣服鞋子,手裡拿著什麼書,說了什麼話,當天的天氣是晴是陰還是雨,通通都記得一清二楚。
司機很自豪地再次強調:「我女兒也在這裏念書,年年考全級第一,獎狀貼滿了整面牆。」
大巴下了虹城高速,淼淼才醒過來,她坐直身體,伸了個懶腰:「這麼快就到了?」
她想要他的一生一世,他要的,是……生生世世。
很少見她化妝,香水更是沒有的,明明用的是同個系列的洗漱品,他身上就不會有這種味道,香香的,還帶著一絲甜,或許是女孩子體質比較特殊的緣故?
不知道是逃課的高三學生,還是高一或高二沒回家的住宿生?
淼淼在名字下方補了一串數字:5201314
在國家政策的支持和當地政府的努力下,虹城如今是有名的旅遊城市了,市政建設也非常完善,路面擴寬,道數增加,滿目綠樹紅花,各式各樣掛全國各省市牌照的車子自由穿梭,只在市中心擁堵過一段,後面的路就很順了。
「那次收到你的假回信,我很難過嘛,就跑來買奶茶喝。」她賣了個關子,「後面你猜怎麼著?」
「我會認出你。」他動作輕柔地撫摸她的臉,靠近,低沉的聲音吻進她唇m.hetubook.com.com間,「這一次,我先動心。」
「就是,你們懂什麼?這叫喜極而泣。」
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朝氣蓬勃,路上笑聲不斷:「吳非你小子居然耍炸……卧槽猴哥真是深藏不露啊……小箏箏幫我拿瓶水……」
沒辦法愉快地聊天了。
淼淼和霍斯衍往門口走,腳下踩到一張花花綠綠的傳單,她低頭一看,是醫院的無痛人流廣告,巧的是,印在上面的女人她竟然認識,雖然照片有些失真,妝容也很濃,但旁邊明明白白寫著「書敏」兩個字。
另一個也低眉垂目喊老師。
人老了,腦子也越發不好使了。
「大海真美,可惜我是只旱鴨子,不然真想一頭扎進去游一圈。」
「不知道這裏的老師還記不記得你?」畢竟當年霍斯衍給虹城中學帶來了有史以來的榮光,而且這個記錄至今也沒有被師弟師妹們打破。
「喂——」
小心翼翼擦乾淨后,完整的話露了出來:「A大的床等著我來睡!」
而所有人都以為她是開心過度,喜極而泣。
淼淼忍住笑,清了清喉嚨:「你們哪個班的?怎麼不上課跑來這裏玩鬧。」
「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淼淼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淼淼找到霍斯衍的手,十指相扣:「沒想到有一天會和你一起回虹城。」可能對她來說,這裏曾經是個傷心之地吧,即使從鄰市路過,潛意識裡也不想進來和過往重逢。
「長得這麼好看,我猜不是音樂老師就是美術老師。」
小喬眯著眼看她:「謝安淼淼童鞋,你這麼快就被你家霍先生帶壞了?」
「唇釉。」淼淼倒了一些在手心,用指尖沾著畫了個紅心把他剛剛寫的名字圈起來,又拉起他的手,按了個頭靠頭的指印。
他們的故事,就是從那個美麗錯誤開始的。
那裡是她和很多同學的……秘密基地。
淼淼笑顏如花:「那一言為定哦。」
霍斯衍的長手越過過道,從隔壁座位把包拿過來,拉開拉鏈,找到淼淼要的牛肉乾,她抱在懷裡吃了起來,還時不時喂他一口。
他指了指她的包。
淼淼也只是奇怪了一下,並沒有真正往心裏去,虹城中學近在眼前,掠面的風將過往的故事一頁頁吹開,此刻她滿心充盈著故地重遊的喜悅。
淼淼帶著霍斯衍來到教學樓後面的實驗樓,沒有電梯,一路走樓梯上去,走到三樓時,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逼近,她抬頭看去,兩個穿著校服的男生從走廊盡頭追趕著跑過來。
兩人拿了手機和錢包,說走就走。
淼淼心滿意足了,嘿嘿嘿,這也算是遲到的美夢成真吧。
山莊里有專車直達市中心,到了以後就只能換乘別的交通工具了,淼淼路上和司機聊天,人美聲甜,又會說虹城話,司機就破例直接把他們送到虹城中學門口。
「你不覺得那男的好像在哪兒見過嗎?像不像我們班的女生考試前去拜的那位學神,就是考了省狀元那個,叫什麼來著?」
淼淼倒是不覺得困,霍斯衍沒有午休的習慣,整理完行李就坐在床邊,和_圖_書垂眸沉思,淼淼爬上他後背,摟住他脖子:「下午我們怎麼安排?」
這個梗是永遠過不去了對吧?
這一排都是情侶套間,左邊住的是小喬和童放,右邊則是侯舫和他女朋友,他們可能要傍晚才到。
「好啊好啊!」淼淼正有此意。
司機被哄得眉開眼笑:「希望她將來能有出息吧。」
樓層、方位和座位都一模一樣,所以當初她才會鬧出走錯教室的烏龍。
小喬促狹地笑了:「你家那位還在忙?」
他喝完合好蓋子放回去:「大概還有四十分鐘才到,要吃點東西嗎?」
霍斯衍禮貌地在門上敲了敲。
淼淼記得小喬從小是在西北地區長大的,大學才考到了A市,本科加研究生六年了,去的地方也不少,不至於沒見過海吧?她懷疑地問:「真的?」
說起體育館,淼淼就想起霍斯衍打過的兩場籃球比賽,為了給他加油她還混進了啦啦隊,喊得聲嘶力竭,第二天早讀都發不出聲音。
侯舸按照霍斯衍的吩咐,早已訂好酒店,他們抵達時剛好是午飯時間,吃過飯,領了門卡就各自散了。
淼淼不小心把葉子揪下來一片,藏進手裡,心虛地聳聳肩:「咳咳,很純潔的字面意思好吧。」
不遠處就是田徑場,空無一人,草地還殘餘著綠意,兩人沿著紅色橡膠跑道慢走。
她那時一顆心就像在水裡泡著,眼眶還紅著呢,看到大家笑得這麼開心,想到自己的暗戀就這樣結束了,反而更想哭了。
倒是斜坡前的那棵老榕樹還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站立著,守護著,見證一個又一個青春的故事。
兩人走下斜坡。
她自說自答:「我覺得你的班主任和科任老師肯定還記得的,對了,你還記得他們嗎?」
戴晚好不是說書敏嫁給了澳大利亞的富商,目前跟丈夫定居國外嗎?
淼淼站在教師風采欄前,喊他:「快來。」
「誰啊,你認識?」
九年多了,什麼都變了。
「啊啊啊!」淼淼原地跳腳,「原來你那時就對我……心懷不軌了!」
「好賢惠。」
那裡,風和日麗,花開遍野,王子和公主在相遇、相愛,最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淼淼,如果有下輩子,換我來追求你。
淼淼兌換了第一瓶奶茶后,旁邊的同學讓她再打開來看看,結果又是再來一瓶,她喝完再兌,意外地又中了,遇上空前的好運氣,居然連著中了四次,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羡慕著,大笑起鬨著,看她一瓶接一瓶地中,比自己中獎還要激動。
大叔聽到聲響睜開眼睛,看到有訪客,公事公辦地去拿來訪登記簿,順手將擱在桌上折了一隻腿的老花鏡也戴上,單手扶著,盯著霍斯衍瞅了又瞅,感覺這年輕人有些面熟,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誰呢?
他猜了幾個都沒中,淼淼公布答案:「我連續中了六次再來一瓶。」
不知是誰先開的頭,女生們排著隊來和她握手,說是想沾好運氣,淼淼就傻傻地站在那兒任她們握,有個霍斯衍班上的師姐還抱了抱她,說:「加油,看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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