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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若恆星

作者:臨淵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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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微微甜的你(06)

第三十六章 微微甜的你(06)

很明顯,這裡是仿造《桃花源記》打造出來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吧?」
木鶴跳上台階,跑遠了。
霍斯衡走近:「真那麼想要?」
她還以為唇膏被他吃掉了,多少會影響效果,誰知雙唇卻是不點而紅,艷色更甚。
木鶴笑眯眯地表示一定會去嘗嘗。
胖老闆縮著脖子站在旁邊,看出她一心想要贏戒指,可哪有那麼容易呢?大過年的,他不忍心看到客人一無所獲,希望雙方都能討個好意頭,笑呵呵地建議:「美女,你要不要試試髮夾、鑰匙圈之類的,小玩意兒做工也挺別緻的。」
木鶴去還打火機,回來時手裡又多了兩支仙女棒,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小孩子那騙來的,她圍著他轉了幾圈,小煙花就燃到底了,順手將黑乎乎的小鐵條丟進垃圾桶,心還痒痒的:「郗衡,你等我一下下。」
他是怎麼做到的?!
被這樣一個冷情的男人擺在心間溫柔對待,哪個女人能抵制得住誘惑?
「哇!」木鶴驚呼一聲,面露喜色地衝過去抱住他胳膊:「郗衡,你射得好准啊!」
木鶴覺得有趣,四處走了一遍,每家都進去看看,演員們都很敬業,她從一位織布的大嬸口中得知,村頭有座酒肆,桃花酒全武陵一絕。
她以為他接下來應該會問:「你想要什麼獎勵?」
昨晚那個雪地里的吻,或許也可以說是初吻?木鶴懵然又緊張,還沒品出是什麼滋味就結束了,此刻,他像是要彌補她的遺憾,吻得格外細緻認真。
就是鼻尖撞到他胸膛,疼得不行,她揉了揉,脫口而出:「你太硬了。」
他們在臨窗的桌前落座,一面山水屏風和別桌隔開,倒也清幽雅緻,等酒菜上齊后,木鶴才卸下臉上的偽裝,迫不及待地倒了兩杯桃花酒:「乾杯。」
說完,她衝進孩子堆里,和他們追逐玩鬧起來。
拍了大約有一百多張照片,木鶴總算把那碗雞湯的熱量消耗光了,她蹲下來,將滿地花瓣攏到一處,擺出了愛心的m•hetubook.com.com形狀,用手機拍好照片后,登錄微博小號。
她聽他的心跳聲,同樣震耳欲聾。
「記得。」
可是,昨晚才信誓旦旦讓他追她,結果一天不到就妥協了,很不利於以後的家庭地位啊。
這個答案確實讓木鶴心內暗喜不已,果然是他親的她,這麼說,她的初吻跨年夜就丟了?
木鶴從他懷中抬起頭,黑眸如清泉泛著粼粼波光般靈動:「你還記不記得,要是我破了你的酒戒,你會給我獎勵?」
「抱歉,我忘記自己已經是前男友了。」霍斯衡語氣聽不出半點歉意,又露出經她提醒才想起來的表情,隨後正色道,「下次,我會先諮詢你的意見。」
「那,你是不是也喝酒了?」
話劇結束后已是天色擦黑,坐火車原路返回,剛好趕上了小島的煙火晚會和水幕電影,木鶴目不暇接,不知道該看哪邊好,她隨口抱怨道:「安排得太不人性化了,我都想看。」
木鶴終於玩得盡興,這次她帶回來的是羽絨服上被煙花燙出的一個洞,還特地比給他看,神情委屈巴巴的,彷彿在外面受了欺負回家找家長投訴的孩子。
羽毛箭兩塊錢一支,木鶴買了五支,打算試試水,老闆做生意特別精明,羽毛箭輕飄飄的,只有箭頭才稍微有點重量,而且距離隔得遠,火柴盒又夾在一片眼花繚亂的花花綠綠中,她沒掌控好力度,第一支箭剛飛出一半就掉地上了。
霍斯衡靠坐在木椅上,好整以暇地欣賞她的模樣,好一會兒后才出聲:「木央央,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木鶴髮現還得考慮風力的影響,她計算好角度,重新發箭,還是失敗了。
她身後的粉色花海都成了背景,暖陽從枝頭輕盈抖落,如同白玉沁了粉,風又起,花瓣紛紛揚揚,有一片從她眉心滑落,被霍斯衡恰到好處地捕捉進相機里。
他的唇貼上來的一瞬,木鶴感覺彷彿有密集的鼓點砸上心臟,一下比一下跳得更和-圖-書劇烈,前方千樹萬樹的桃花相迎,她無暇去欣賞,閉上了眼,睫毛輕輕地顫動著。
這說親就親的待遇,明顯是男朋友才有的吧。
霍斯衡把羽毛箭拿過來,小小的一支,被他夾在修長的兩指間,說不出的好看。
十幾座並排的屋子,一派古香古色,屋前屋后,栽桃種桑,竹林掩映處,還有幾戶人家。
「誰知道呢。」明知故問。
煙花還沒放完,木鶴和工作人員聊了幾句,拿到一次燃放權。煙花在山城是稀罕物,過年都是點炮仗,噼里啪啦炸出喜慶。
風太大,木鶴又戴著帽子,沒聽清他說什麼,她專註地看著五彩斑斕的水幕上,少年英雄小哪吒正踩著風火輪從天而降,意氣風發……
然後,她虔誠地雙手合十,目送蓮花燈帶著她的心愿緩緩駛向遠處。
木鶴見他喉結聳動,唇間水光瀲灧,彷彿失了神,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又想起來一條舊賬:「跨年夜,你是不是也偷偷親我了?」
一頓飯吃下來,讓木鶴最滿意的就是那道鮮嫩美味的清蒸鱸魚,她本來打算意思意思吃小半碗就差不多了,結果吃著吃著,幾乎整條魚都進了她肚子。
木鶴開始沒琢磨過來他的意思,得意地「嗯」了兩聲后,揚高音量:「什麼,你還想有下次?!」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霍斯衡動作微頓,頗具深意地看她一眼。
木鶴紅著臉說不出話了,只會鼓著氣,裝腔作勢地拿眼睛瞪他。
出乎意料的是,霍斯衡輕笑一聲,呼出的氣息拂過她額前的碎發,一本正經地說:「送我,你要不要?」
她是第一次放煙花,點燃引信后,立刻躲到郗衡身後,揪住他的外套衣擺,從他身側探出頭,火樹銀花,肆意綻放,點亮一角夜空。
「再來。」
台階濕漉漉的,木鶴轉身上去時,不小心腳底打滑,失去了重心,還好郗衡就站在身後,她直接砸到他身上,用力抱住他,從圍巾里呼出一口氣,有驚無險。
金月灣的客廳是裝有監和圖書控的,霍斯衡手機里存著記錄那晚完整過程的視頻,但他選擇隱瞞真相,坦然承認:「是。」
看她這麼容易就被這個碰瓷營銷的孩子收買,霍斯衡輕扯嘴角笑了笑,接著,陪她看了一下午的話劇。
周邊人太多,擠來擠去的,霍斯衡把她護在身前:「好,讓他們改。」
離開酒肆,木鶴決定去散步消食,走了不到十分鐘,腳步就被一個粉雕玉琢的古裝小男孩攔停了,他往她手裡塞了一張傳單,奶聲奶氣地說:「姐姐,桃花源記話劇,即將開場哦。」
木鶴軟綿綿地靠在他胸前,抬起手無力地砸了他一下,這不是……忘了嗎?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在她指間,被捂著的緣故,嗓音聽起來有些悶,卻字字分明:「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
她把手機放回口袋,朝他伸出手,藉著他的力量起身:「走吧。」
看到不遠處的湖邊有人在放蓮花燈許願、祈福,木鶴瞬間就把破洞忘了個一乾二淨,她花二十塊錢買了一盞,握著筆偷偷寫下:願木央央和郗衡相守白頭
那時以為是夢,而且好像是她主動的,不過以她木慫慫的性子,就算醉了酒,也不可能做出那種事,除非,他刻意引誘她。
霍斯衡舉著手機不停地拍,她行走于日光、微風和桃林之間,或優雅、或俏皮、或柔弱……神態各異,千嬌百媚。
第二支直接脫靶。
不管事實如何,先把鍋推過去總是沒錯的。
受不住了,快不能喘氣了,木鶴急急忙忙地推開他,雙手撐著桌沿,弓著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頰邊密布潮|紅,心尖滾燙,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木鶴跑過來,挨著他的胳膊湊近去看照片,烏髮雪膚,粉光若膩,顧盼生輝,他拍得太好了,這技術都快比得上專業攝影師了。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她長得好看。
木鶴笑著拒絕了。
很快,她手裡只剩下一支羽毛箭。
他的聲音清清淡淡,卻透著繾綣餘味:「難道你不想?」
霍斯衡倚欄而立,單手插兜,俊挺hetubook.com.com的側臉籠罩在半明半暗的交織光影中,他的視線鎖著那纖細的白色身影,不知看到什麼,漫不經心地笑起來,渾然不在意招惹了周圍多少目光。
霍斯衡除了忍笑安慰她,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把那闖禍的熊孩子抓起來打一頓吧?
她拿起筷子,飯扒進嘴裏才想起沒夾菜,胡亂嚼了兩口就吞下去。
!!!
她都不敢計算到底多少熱量了。
霍斯衡再次點頭。
霍斯衡也氣息微亂,低笑著調侃道:「不會換氣?」
這酒水對霍斯衡來說,和白開水沒有太大的區別,他仰頭一口飲盡。
新鮮空氣湧入肺腑間,熱度也散去小半,木鶴稍微清醒了些,她猛地反應過來:「似乎,你還是追求者的身份?」
沿著小溪,走到盡頭,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湖泊,深綠色的水面鋪著淺淺桃色,太陽照下來,碎銀子似的閃著耀目的光,湖心有片竹筏,上面站著一個古代裝扮的男人,正往湖裡撒網捕魚。
木鶴的心都要被他萌化了,從口袋裡拿出手揉了揉他的小臉:「好的,姐姐一定去捧場。」
他接受過嚴格的射擊訓練,連真傢伙都端過,更別提這小東西了。木鶴看他站姿隨意,似乎也是那麼心不在焉地隨手一扔,也不抱什麼希望了,然而,只聽得「咻」的破風聲后,箭頭穩穩地插在火柴盒上。
木鶴聽出他的戲謔之意,連忙低垂視線,理直氣壯道:「因為我醉了!」
霍斯衡回頭,煙火中,人群里,他幽深的眼底,她是唯一的存在。
「暫時拒收。」木鶴忍住笑意,生怕他進一步追問,看向窗外,一朵朵綻放于枝頭的桃花,安靜幽然,美不勝收,車廂里也開著漂亮的一朵,花蕊上還藏著甜甜的蜜。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面紅耳赤的木鶴捂住了嘴,她兇巴巴地威脅道:「你不準說!」
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霍斯衡搖頭失笑,跟上去,在一個玩射擊遊戲贏獎品的攤位前找到了她。
木鶴:「……」她輸了。
如果和*圖*書可以讓她更開心的話。
簡直是兵敗如山倒。
分分鐘上熱搜的節奏,詞條她都提前想好了,#木鶴街頭激吻疑戀情曝光#
這算是,心有靈犀嗎?她恍惚地想。
有了喝香檳醉酒的經歷,木鶴這次只是先淺酌了兩口,味道清淡,度數肯定也不高,她就放心地喝完了。
這個號是木鶴的秘密,只有十二個粉絲,要麼不認識,要麼是殭屍粉,自然沒人評論、點贊。
他們跟著漁夫來到一棟木屋,門口立著牌子,上寫「問津酒肆」,應該是在對應詩里的「無人問津」,開門做生意嘛,當然是客人越多越好。
木鶴正看著遊戲規則,只要羽毛箭命中大圓盤上的目標,那麼就可以獲得相應的獎品,種類豐富,圓盤上佔多大面積是由獎品價格決定的,比如面積最大的是指甲剪,而她想要的那枚男式戒指,面積則是只有火柴盒大小,顯然易見,是所有獎品中價格最高的。
耳根子也酥了,她是計劃跟他要人來著,可現在情形不是不一樣了么?
電影長度只有半小時,圍觀的人四散,欄杆前只剩木鶴郗衡,和一對忘我接吻的情侶,正是在照相亭遇見的年輕男女,她一邊羡慕,一邊想著,自己應該是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這般親密的機會了。
木鶴點點頭:「嗯!」
站住!打劫棒棒糖:「和X先生約會的第一天【圖片】」
從唇角吻到唇心,來來回回,又輕咬唇珠,反覆吮嘗,直到柔軟如數落入那炙熱的吻里,她已心神俱散。
列車抵達的終點是一個叫武陵源的地方,下了車,春意便撲面而來,木鶴置身桃花林中,香風陣陣吹過,揚起桃花花瓣,漫天漫地,猶如仙境,她站在樹下,回眸一笑:「郗衡,幫我拍照。」
她和郗衡重新走回湖邊,漁夫正好收網上岸,木桶里多了幾條活蹦亂跳的魚,都是要送去酒肆的。
老闆目瞪口呆,忙不迭地提著身上兩百多斤的肥肉跑去檢查,還真是射中了,力度用得也足,他用了不少力氣才把羽毛箭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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