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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半的星光

作者:明月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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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番外

寧墨攤了攤手,「我從沒摸過,無從評判。」
霧濃濃道:「你別管,把畫給我。」
「濃濃,你知道那不是真話,我當時只是想……」寧墨可不敢接著往下講。
「或者,你應該去求身材更好的海倫小姐。」霧濃濃皮笑肉不笑地道。
真是要命的鏤空黑色蕾絲睡衣。
「其實我也覺得海倫的身材比我好,至少她胸比我大不是嗎?」霧濃濃跪爬在床上,腰向下蹋,一對雪峰從性感的紫色蕾絲睡衣里呼之欲出,寧墨的眼睛幾乎都看直了,有一瞬間甚至忘記了呼吸。
寧墨很高興,出去用餐,太浪費晚上寶貴的時間了。
霧濃濃絲毫不領情,重複道:「咱們應該尊老愛幼,寧墨,今晚你洗碗吧。」霧濃濃笑得很威脅。
寧墨不得不一把將她扛到肩上,「你這妖孽,是不是看我這樣,很好笑啊?」
「那,爸,我改天再向你請教。」
張媽聳聳肩。
寧墨看著自己估計賴不掉了便道:「哦,想起來了,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幅畫?」
經典款白色布質圍裙,女僕漫畫里的小女傭專用。
「不去,告訴你爸爸,我討厭他。」霧濃濃還在生氣他扔掉畫的事情。
「哼,你自己解決吧。」霧濃濃一把將寧墨推倒在床上,然後套上睡袍,把一身春色掩蓋得嚴嚴實實的,走出門去。
霧濃濃繼續道:「今晚你生日,我們在家裡用燭光晚餐怎麼樣?」
直到有一年,寧墨過生日。
寧墨趕緊剎住自己往前沖的腳步。
儘管霧濃濃與寧墨的婚後生活過得著實不錯,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寧墨這個大忙人實在太難約了,好容易才能纏住他出來逛一次街。
「什麼叫我又耍什麼脾氣,我才不要進去讓那些人笑話我。」
為了強迫寧墨延長逛街的時間,霧濃濃故意打發走了司機,拖著寧墨步行。哪裡知這美美的高跟鞋將她腳後跟硬生生磨掉了一層皮,她為了不讓寧墨看笑話或者找借口,硬是忍到現在。
霧濃濃的食指在正確的時間摸了正確的地點,寧墨的嘴唇,示意他停止,霧濃濃搖了搖食指,「不,用我的性命發誓。」
這是他唯一的殺手鐧了,因為霧濃濃有時候太囂張跋扈的時候,還能保持一絲絲的理智想起來,寧墨也是可以選擇不愛她的。
霧小寧一聽這話,立馬錶演起飛刀削蘋果的技術來,動作很麻利,張媽暗自想,不知道可憐的小小寧是從幾歲開始削蘋果的。
當然不行,寧墨覺得他要崩潰了。「這事比較急,你能過來一下嗎?」
寧墨站起身向周圍瞧了瞧,「咱們去那間鞋店,讓她們幫你處理一下腳,咱們再重新選一雙好穿的鞋好不好?」
其實,她不知道,寧墨根本沒得選。
霧濃濃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陣,覺得還是要識時務,否則她最鍾愛的那張復古床的下場恐怕真的有點兒凄慘。
這哪裡是給人過生日啊,這簡直就是在強迫人不過生日啊。
霧濃濃瞪大眼睛,「在我們分手后。」他們那離奇的婚事,分手過很多次。
「我的祖宗噯,長這麼大我就只幫你試過鞋,也只願意幫你試鞋好不好?」
寧墨尷尬得整張臉都紅了,但是一言不發。
霧濃濃面紅耳赤地道:「你想得美,你這個受虐狂。」
可惜霧濃濃的自制力一點兒不必寧墨差,即使氣喘吁吁,有點兒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依然能及時喊停。
「惱羞成怒了,別走。」霧濃濃從寧墨背後圈住他的腰。
霧濃濃眼珠子轉了轉,這就叫怒下眉頭,計上心頭。
「我好像看到濃濃去樓頂了。」
然後便看著霧濃濃搔首弄姿地走近攝像頭。
「還是我來做好了。」寧墨討好地笑著。
霧濃濃的手緩緩將寧墨的襯衫從腰帶里扯出,順著襯衫腳向上撫摸,寧墨有一剎那的閃神。
霧濃濃目瞪口呆地感嘆了一句,「你心思太詭異了。」
寧墨哀嘆一聲,「噯,我就知道是為了這個。」
這下便是新仇舊仇一起湧上心痛。「我不去,你就讓我痛死好了。」霧濃濃掙扎著赤腳站了起來。
杜若奇怪地抬了抬眉頭,想了想,然後道:「寧墨什麼時候扔掉過你送的東西?你用剩下沒帶走的洗面奶,他都捨不得扔,還好好收撿起來,都過了有效期了,還不讓張媽扔。」
「是啊,是啊。」當寧墨放下霧濃濃的時候,她轉身抱住寧墨,咬住他的耳朵道:「你從來沒有停止愛我,渴望我是不是?」
寧墨趕緊投降,「我的錯,我的錯,都怪我沒有先見之明。這樣,隨太座怎麼處置,我寧墨要是皺一下眉頭都不算好漢怎麼樣?」
寧墨和霧寧,都吃得很高興。
而霧濃濃的腳步也跟貓似的一般輕,輕輕地跟在寧墨和_圖_書的身後,最後寧墨在閣樓一個角落裡,翻騰了許久,才從很隱蔽的地方拿了個什麼東西出來。
「我怎麼知道這雙鞋要打腳啊。」霧濃濃憤怒地將鞋脫掉,扔到一邊,價值不菲的名牌就這樣被撂到了街上。
寧墨洗完碗以後,很委屈地看著霧濃濃。
寧墨趕緊把刑具搬出來,手銬、皮鞭、蠟燭等等,等等。
「濃濃,你過來,我有點兒事情跟你說。」寧墨對霧濃濃招招手。
寧墨情到酣處的時候,霧濃濃忽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啊,靈感忽然來了,我想起那個藝術家工作室該怎麼設計了。」
寧墨笑了笑擁著霧濃濃,「你放心,以後你的誘惑我照單全收。」
寧墨關公似地紅著臉,點點頭。
「感覺出來的。」寧墨摟住霧濃濃,兩個人一同欣賞著畫。畫裏面,霧濃濃站在杜若和霧寧的側面,寧墨站在門口,他的眼睛看著屋內其樂融融的一家,只是不知道是因為看見了杜若與霧寧而笑,還是看到了霧濃濃而笑。
寧墨的臉更紅了,趕緊打住了自己後面難得的表白。
「我不想你受傷。」寧墨吻著霧濃濃的左手食指。
寧墨覺得或者他應該去支持大學團隊對「後悔葯」的研發。
這一日霧濃濃百般無聊中,終於想起了一件事情需要做。
霧濃濃停下腳步,指著畫背面的留言道:「這是什麼,寧墨添於一零暮冬。」
只有在寧墨的眸子里,有一抹水紅色的影子,不注意根本留意不到,那正是當日杜若生日時,霧濃濃穿的那襲禮服的顏色。
寧墨作勢要槍那幅畫,還好霧濃濃眼明手快地側身閃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將畫翻來覆去地看。
何況,當時的寧墨,真的不知道他和霧濃濃的未來會在哪裡?愛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讓你不要把司機趕走,你偏不聽。」寧墨攤攤手。
霧濃濃滿足了,其實女人要求不多,有時候只是一句讚美的話。
寧墨一直覺得,自己肯定有什麼地方得罪霧濃濃了,而且得罪得很不淺。
寧墨眼含警告地看著霧濃濃,希望她識時務者為俊傑。
「哼,你敢說你沒帶她買過鞋。她那個人平時穿的都是羅馬鞋,怎麼會選一雙簡簡單單的黑色漆皮高跟鞋?」像霧濃濃這種天天與時尚為伍的人,只要掃一眼海倫,就已經知道她的偏好和品位了。
寧墨輕輕摟過霧濃濃,吻上的唇,打算把這一夜忽悠過去。
張媽正要嚴聲呵斥這夫妻倆,就聽見霧濃濃親熱地道:「張媽,昨晚那個芒果台的緋聞少女演到哪裡了?」
事後,寧墨滿足地喟嘆了一聲,然後笑看著霧濃濃道:「自作孽了吧?」
本來還有原因二的。
待霧濃濃看了那幅畫,才想出了為什麼。
寧墨開始臉紅。
霧濃濃「哼」了聲,示意寧墨說話,可惜難得寧墨居然詞窮了。
寧墨一言不發,抵死不認。
「想傷害我?」霧濃濃幫他接下去,「傷害我,讓你很有快|感嗎?」霧濃濃一語雙關地瞅了瞅寧墨的下半身。
晚飯時,霧寧來拉了拉霧濃濃的袖子,「Mammy,爸讓你換衣服出去吃飯。」
寧墨將霧濃濃抱到街邊的椅子上坐下,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腳,「誰讓你穿那麼高的鞋,美則美已,可惜跟你一樣,中看不中用。」寧墨用手巾輕輕拭了拭霧濃濃的腳後跟。
那樣修長、筆直的雙腿,如果纏繞在自己的腰上。
可惜,魔力遇上「記恨」的時候,經常不管用。
「我堅持。」霧濃濃冷下了臉。
霧濃濃緊接著就叫了起來,「疼啊。」眼淚眼看著就要流,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只要跟寧墨在一起,她就嬌氣極了。
霧濃濃不得已只能放棄搶奪,然後撩了燎自己的頭髮,媚眼如絲地道:「好像我們還沒有在這裏……嗯……」
「你不是說我搔首弄姿很難看嗎?」霧濃濃這叫輸人不輸場。
寧墨趕緊說,「沒有,沒吃過,是我騙人,我虛偽,我卑鄙……」寧墨接著霧濃濃繼續罵自己。
寧墨皺了皺眉,假作思考,五秒后回答:「不記得了,怎麼了?」

(四)

寧墨在後面追著她,直到霧濃濃大聲叫道:「哈哈,我發現了,我發現了。」
霧濃濃很滿意地看著寧墨的聽話,然後轉頭對小小寧道:「去給我削個蘋果來。」
「爸。」寧墨打了聲招呼,這真是折磨人啊。
「你還記不記得你說我,搔首弄姿難看極了?」
霧濃濃得意地走進寧墨,「我記得一零年的時候,你不是還和那個海倫糾纏在一起嗎?那時候霧濃濃還沒出車禍,那時候寧墨根本就還沒原諒霧濃濃。」
寧墨面紅耳赤地打算摔門離開。
寧墨控制https://m.hetubook•com.com不了去想象,然後去沖冷水澡。
對女人最大的恭維,絕不是世界名牌流水似地自動送到她家裡去,而是她身邊的男人願意陪著她一起去挑選衣物,哪怕只是工廠生產線上下來的普通衣服。
杜若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噢,那幅畫啊,畫得真好,可是沒多久寧墨就把那幅畫拿走了。」
寧墨有些好笑並幸災樂禍地看著霧濃濃。
張媽趕緊搖頭,「不用不用,我來洗就行了。」
霧濃濃忽然了悟了,「你的意思是……」
寧墨心裏暗道不好。
「你怎麼知道是畫在這個地方?」霧濃濃有些驚喜。
「哼,原來你心裏也是渴望的,只是偏偏要來折磨我是不是?」霧濃濃又開始清舊賬了。
偶爾翻看經典的美劇,裏面那一份不怎麼普通的職業給了霧濃濃不少啟迪。
以後凡是吃土豆燉牛腩的日子,洗碗這種事情全歸寧墨管了,女王陛下不敢惹啊。
「好吃極了。」寧墨抱著霧濃濃,狠狠地親了一口。
「你……」霧濃濃拿寧墨無可奈何,作勢要打他,「不再糾纏,不再糾纏,那你現在怎麼天天糾纏我啊?」
霧寧一個勁兒地吃著土豆燉牛腩。
決不能讓這丫頭驕傲得飛上天。
霧濃濃挫敗地承認,這事的確不能再翻出來重演一次,這一個跟頭她算是摔定了。
「還不都怪你。」霧濃濃戳著寧墨的胸膛,「都怪你不忠貞。」
「她們能笑話你什麼?」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寧墨也猜不透霧濃濃又那根筋不對了。
寧墨摸了摸腦門子上的汗,真是幸虧當年他能對自己那麼狠,也或者他早就料到了有這麼秋後算賬的一天,也或者他真的沒有那個衝動。
寧墨趕緊起身,「濃濃說得對,張媽你伺候我們一家這麼多年了,太辛苦了,我來洗碗,我來洗碗。」
霧濃濃正罵得歡快,看他這樣忽然就轉了語氣,然後狐疑地瞧上寧墨那臉皮,半眯著眼,「你說你吃過?」
寧墨不得不嚴陣以待,「你放心,絕不會再有那種事情,如果發生,我一定第一時間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寧墨頓了頓,「濃濃,你知道歲月不饒人,我現在的心臟可受不了再來一次,過去曾經發生的,我已經後悔得百死莫贖了。」
「寧墨怎麼了?」杜若驚訝地問張媽,好多年沒見他這般「活蹦亂跳」了。
「我為什麼那麼失敗,當時你的自制力比現在可好多了。」霧濃濃幾乎有些不滿起來,「你知道那對我打擊有多大嗎?我每次都以為我們一定就這麼完了,你的心簡直是石頭做的。」霧濃濃的眼圈開始泛紅。
霧濃濃彷彿絲毫不放在心上,「刀都拿不穩的男人算什麼男人啊。」
「那幫我把那雙鞋撿起來。」霧濃濃用下巴指了指她那雙華麗鑲水鑽的漂亮高跟鞋。
「怎麼,你心虛了。你帶著海倫去選鞋的時候,怎麼不心虛,你是不是還握著她的腳,幫她一雙雙地試鞋。你現在讓我進去,是不是要讓那些sales笑話我,背地裡說你還有其他女人啊?」
霧濃濃正要點頭,抬頭一看,卻是那間以P字打頭的名牌店。
寧墨有種不好的預感。
半夜,待霧濃濃依照慣例踢夢腳的時候,寧墨便知道她睡熟了,套了袍子起床出門,沒發現霧濃濃亮晶晶的眼睛在黑夜裡彷彿貓似的。
霧濃濃正扭著屁股在用吸塵器吸著地毯上可能存在的灰塵。可是誰在意呢?寧墨的整個眼神都焦灼在那具撩人的女體上了。
霧濃濃將身體傾斜到寧墨的頭上,壓著他彎腰下倒,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還——沒——吃——過——我——做——的——菜,我——怎——么——能——算——是——賢——妻——良——母——呢?」
然後是經典的掃帚。
果不其然,這星期的福利,直接從七天減成了三天,這便是霧濃濃中看不中用的來歷,實在是承受不了寧墨的熱情。
「看我被你折騰得失魂落魄,很開心是不是?」
寧墨抹了抹腦門子上的汗,這秋後算賬的日子也太久了,幾百年的舊賬也要翻出來清算。
霧濃濃聳聳肩,也不否認。
霧濃濃做飯=受傷=寧墨心疼=寧墨不吃飯=霧濃濃不做飯
寧墨沒回答。
這是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連最私密的稱呼,「濃兒」都用上了,霧濃濃受不了肉麻地抖了抖。然後在床頭拿起一本書,將書本翻到有書籤的那一頁。
寧墨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片段,這才回憶起來,「我根本不是特地幫她選鞋,只是有一次吃飯,路上她的鞋跟卡在了路縫裡,鞋跟掉了,我才陪她去買鞋的,她問我的意見和圖書,我只是隨便幫她指了一雙而已。」
「是啊,是啊。」霧濃濃笑得上氣接不接下氣。
如果以為霧濃濃這就算折騰完了,那很是高估她了。
霧濃濃面含微笑地道:「可是我正在跟爸學習,有什麼事能不能晚飯的時候說?」
「你沒幫她試鞋啊?」霧濃濃倒是信寧墨的,她就知道寧墨怎麼能幫海倫試鞋,只是這一直是她心頭刺,今天是拔除的時候了。
寧墨倍感威脅地趕緊道:「我知道你做的菜特別好吃,天下第一美味,天下第一美味。」
鑒於當時他與霧濃濃的前途未明的情況下,寧墨只要一想到也許某一天霧濃濃會為另一個人做飯,他就覺得他受不了。
霧濃濃不解地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開著寧墨。
寧墨已經放棄了無謂的辯解。
寧墨一臉無辜地看著霧濃濃,實在記不得她什麼時候失敗過。
畫里畫外,人物之間濃厚的感情都是無法忽略的。
這一次可沒被他高明的轉移話題技巧給糊弄過去。
這下寧墨可傻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又耍小孩子脾氣?」
「咦,這裏怎麼有個線頭?」要命的嗲嗲的經典娃娃音。
霧濃濃猛撲上去,打算用武力搶劫,可惜女人的力量終究敵不過寧墨的野蠻,而且容易差槍走火。
那個他和霧濃濃偶爾共度二人世界,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裝飾得很有情調的公寓。
霧濃濃慢慢地收拾畫具,慢慢地踱到寧墨的跟前。
寧墨已經有點兒失去紳士風度了,他一把將霧濃濃摟了過去,在轉過牆角之後,迅速地把霧濃濃扛到肩上,真有點土匪搶親的意思。
霧濃濃紅著臉,點點頭,「寧墨把我送你的那副畫扔掉了,真過分。」
一切都很美好,霧濃濃經常說寧墨有一雙具有魔力的手。
霧濃濃乾咳一聲,不說話。
寧墨挫敗地吼了一聲。
霧濃濃坐在寧家的飯廳里,很優雅很含蓄地用著晚飯。
當寧墨把磁碟放入電腦時,上面的畫面來自寧墨非常熟悉的地方。
「哦,那我提示一下,媽說過了沒多久你就從她手上把那幅畫拿走了,這下記得了嗎?」
「這種中看不中用的鞋你還要?」寧墨將那雙鞋拾了起來。
霧濃濃不得不提醒他,「這時候,你是不是應該說,雖然她的很大,可卻是注水豬肉,摸起來一點兒也不堅實?」霧濃濃這是在打擊情敵。
寧墨笑道:「我要不是受虐狂,幹嘛糾纏你啊?」兩個人對視,想起過往的種種,不由大笑。
霧濃濃感動了三秒鐘后,興奮地問:「我做的土豆燉牛腩好不好吃,跟張媽比起來怎麼樣?」
霧濃濃坐直了身子,眯著眼看著寧墨,有貓膩,寧墨那記憶力,簽過的合同裏面的一個小數字都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那幅畫。
經典款黑色蕾絲鏤空睡衣。
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穫,霧濃濃不能不滿意,「好,算你狠。」
如果不那麼刻薄地辱罵霧濃濃,那晚,只要她再上前一步,再靠近他一點點,就能聽到他的粗喘,他將再次服輸,等待下一次被傷到體無完膚。
那一頁紙上,有霧濃濃用熒光筆劃出的一句話,她的指尖點著那句話,笑嘻嘻地瞅了寧墨一眼,示意他讀出來。
寧墨很高興,但是並不敢表現,他回吻了一下霧濃濃,然後柔情蜜意到肉麻地撒謊,「你一直都是賢妻良母啊。」
寧墨很無奈,只能機械地讀道:「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可信。」出自《女性如何變得更性感》。
寧墨紅著臉,差點兒就要學霧濃濃咬下唇了。
「親愛的,你根本不需要搔首弄姿,你什麼也不用做,便已經美得要我的命了。有時候你只是需要看看我,我就會……你懂的。」寧墨擠了擠眼睛。
門外十步之外都能聽到寧墨的慘呼。
因為後來寧墨一直嘴硬地不肯承認當時他也是還愛著霧濃濃的。
霧濃濃很高興,寧墨終於會哄人了。
如今是時候添上了,那個空缺,她一直留著。
寧墨便彷彿二十齣頭的愣頭青一般,活力十足地又往樓上沖。
寧墨甚至連電腦都來不及關,就衝下了樓,「張媽,濃濃在哪裡?」
霧濃濃奈何不了寧墨,只能獨自生氣。
所以,某種程度上,霧大小姐的翻舊賬的行為才不那麼驚悚。
不會是因為那件事吧?
霧濃濃就這掃帚,搔首弄姿,他敢說這樣的動作絕對掃不掉任何灰塵,這掃帚簡直就是鋼管的化身。
用餐完畢后,霧濃濃開口道:「張媽,今晚讓寧墨洗碗吧,他很愛洗碗的。」
霧濃濃需要的也就是這一剎那,「哈,拿到了。」霧濃濃得意地搶過那幅畫,已經是裝裱過的,而且裝裱得十分精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放在角落裡接灰塵。
可惜m.hetubook.com.com這些話都不能對霧濃濃說,否則那丫頭真是要驕傲到天上去了。
所以寧墨老說她中看不中用,因為霧濃濃總是在拒絕寧墨的禽獸行為。
霧小妞演技不錯,張媽很高興。
「那咱不過生日了,好不好?」寧墨討好地親了親霧濃濃的頭髮。
可是,他決不能讓霧濃濃知道他當時的心情。
本來霧濃濃是要自己在畫里加上她本人的畫像的,而她早有預謀地留了白,就為了以後添上自己。
「扔掉了?!你憑什麼仍啊?」霧濃濃雙手插腰,準備吵架了。
寧墨感覺自己腳趾頭都抓緊了。
自從很久很久以前,霧濃濃有求于張媽過後,她便不能不昧著良心一直說,張媽做的飯菜很好吃了。
霧濃濃看著寧墨西瓜瓤一樣紅的臉,哈哈大笑,差點兒直不起腰來。
霧濃濃歡歡喜喜地吻了吻寧墨的唇,宣佈道:「今天我要當一天賢妻良母。」
「我再也不逼你洗碗了,寧墨。」霧濃濃低著頭道歉。
幾天後,霧濃濃趴在寧墨的胸口上,不經意地道:「今天張媽全屋大掃除的時候,說看到一幅畫,好像是當初我那幅來著,可惜當時急著跟你出門參加慈善晚宴都忘記去看了。」
然後,然後便什麼都沒有了。
「我是說真正的賢妻良母。」
霧濃濃總算忍不住而露出了笑容,「反正我再也不|穿那家店的鞋了。」
接著霧濃濃又道:「平時都是你做飯,今晚我來做飯,獎勵你怎麼樣?」

(一)

(三)

寧墨想說,當時他太嫉妒了。
然後便看著霧濃濃用吸塵器對準了那胸前的圍裙,圍裙瞬間便被吸塵器從她的身上吸離。
這一晚,寧墨討好地吻著霧濃濃的耳垂,手指順著睡衣的領口翻山越嶺。
寧墨噤聲。
霧濃濃不得不忍住笑意。
寧墨眼前神光一閃,再看看霧濃濃那張禍國殃民,包藏禍心的臉,抓住了一點點要點。
張媽淚汪汪地看了寧墨一眼,虧她當初還以為霧濃濃改邪歸正,要當個賢妻良母來著,虧她還以為寧墨能一振夫綱啊,哪知道人家不過是假咳一聲,就已經老虎嚇倒貓了。
寧墨將霧濃濃打橫抱起,她咬了咬他的耳朵,「呵呵,吃飯,約會嗎?」
霧濃濃一向是記恨的。她可能記不住寧墨對她好的時刻,但是對她壞的時刻,那一定是印象深刻的。
這恩愛夫妻要是不吵架,就不算恩愛了。
何況,誰耐煩做飯啊。
攝像頭關閉。
然後是霧濃濃搔首弄姿地用小刷子在刷著桌面上的灰塵,桌子大約正對著攝像頭,霧濃濃埋頭擺弄小刷子的時候,那低頭的誘惑,噴薄欲出。
「什麼破鞋啊!」霧濃濃氣得嘟起了嘴。
「不。」霧濃濃開始較真了,那個失敗她可從來沒爬起來過,「我是不是要再分手一次,這樣我才能驗證?」
「好啊,寧墨,你居然吃剩菜,怪不得你搶著去洗碗。」霧濃濃叉腰大笑,好沒有形象的。
「當時那種情形,我只是想再也不能同你有所糾纏了,一個衝動就扔了。」寧墨彷彿後悔地道。
寧墨不還口,還一個勁兒地給霧濃濃順氣,順便遞給她一杯潤喉茶。
「不給。」
剛下班,寧墨就收到了一份快件,裏面是一張磁碟。
霧濃濃久久等不到寧墨的回答,不得不掐了他一把,才讓他魂兮歸位。
寧墨私底下總罵她繡花枕頭。
寧墨彆扭了半晌才道:「我並不想鼓勵你做飯,濃濃。」寧墨轉身將霧濃濃抱到沙發上坐下。
「你好像還沒吃過我做的菜呢?」霧濃濃呢喃道,語氣說有多曖昧便有多曖昧,寧墨恨不得現在就推倒,可是明顯這話中有話,他不敢輕舉妄動。
而寧墨收撿得好好的,這事最後還是張媽爆料的,霧濃濃知道后看著寧墨,不懷好意地笑著,寧墨當時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可愛極了。
「寧墨?」霧濃濃皺了皺眉頭,他當時該不會是心懷怨對,把那幅畫毀了吧?這小心眼的男人,霧濃濃憤怒地踩著高跟鞋上樓。
「以霧濃濃的生命發誓,我寧墨,絕沒有和海倫做過。」
霧濃濃搖搖手,「等等,別說話。」
「這種書是怎麼通過出版審查的?滿紙都是謊話。」寧墨認真地看著霧濃濃,想讓他的論點顯得更可信。
寧墨是認真的。
「噢,我收回這句話。」
「哦。」寧墨不動聲色。
「我什麼時候帶海倫去選鞋了,何況海倫不是去加拿大了嗎,你可別沒事找事?」寧墨冷了臉。
而如今她留白的地方,已經被人添上了,正是霧濃濃的畫像。
夜深人靜的時候,霧濃濃沉沉睡去,只留下寧墨看著她的睡顏,想起過去。
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霧濃濃坐直身子,「沒和_圖_書摸過?」顯然是不信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寧墨抬了抬眉頭,「扔掉了。」
寧墨真是恨不得有時光飛機可坐,回到過去,把自己的嘴巴給粘起來。
「給我看看。」
「你——吃——過!」霧濃濃開始笑。
霧濃濃湊近寧墨的耳朵,「幹嘛畫我那天穿的裙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穿那個裙子很美,嗯?」可惡啊,霧濃濃還以為當時自己根本誘惑不了寧墨,哪知道那個人只是死鴨子嘴硬而已。
寧墨很無辜地抬起頭看著霧濃濃,無聲地道:「我什麼時候喜歡洗碗了?」潛台詞,平時在公寓洗碗,還不是為了心疼你霧濃濃的小手啊。
霧濃濃在臉上擠出人造花似地燦爛笑容,對張媽和藹可親地道:「張媽你做的菜可真好吃啊。」
經典款黑色漆皮十寸魚嘴高跟鞋。
「喂,霧濃濃,話可不能亂說,你把話講清楚。」寧墨趕緊握住霧濃濃的手,這不忠貞的帽子可太大了,他可不敢戴。
寧墨得意地揚揚嘴角,「小時候,我爸逼的,他本來想讓我子承父業,現在好了,兒媳婦承了他的業了。」
寧墨不記得他請的那個打掃衛生的鐘點工大媽有畫面上的那個女人那般性感撩人。
這是殺手鐧。
杜若正巧從二人身邊經過,「怎麼,又和寧墨吵架了?」
「你畫的也不錯嘛。」霧濃濃轉身摟住寧墨的脖子。
從哪裡失敗的就從哪裡爬起來,霧濃濃可不承認她自己搔首弄姿很難看。
霧濃濃笑著搖搖頭。
霧濃濃從寧墨身上彈開,「你胡說,你根本就沒吃過。你騙人,你虛偽,你這個卑鄙的偽君子……」
以後回到寧家吃土豆燉牛腩的時候,張媽看了覺得十分欣慰,心想,寧墨總算是重振夫綱了。雖然有點兒影響自己看肥皂劇,可是能看到霧濃濃不再那麼囂張,張媽也是覺得很平衡的。
這倒是真的,霧濃濃深有體會。寧墨猴急得彷彿要把失去的那麼多年的空虛的光陰給補起來,所以總是爭分奪秒。
樓頂上,霧濃濃正站在畫板前,向寧恩討教什麼。
霧濃濃看著寧墨,想了半天,然後道:「不對,有貓膩。不過是添了我的畫像,你怎麼會這樣偷偷摸摸的,還打算『殺畫滅口』。」看來霧濃濃的腦子也不是白長的。
寧墨的臉紅了。
寧墨猶記得他是如何克制自己的,靠著用隨手拿起的大頭針戳著自己的手指來保持平靜。
寧墨饜足后,正朦朧欲睡,霧濃濃就開始折騰了,「為什麼我每次誘惑你都失敗?」
寧墨的耳根子開始慢慢變紅。
當你無法回答一個問題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所以寧墨摟住霧濃濃,嗅了嗅她的頭髮,「濃兒,我的意思是你身材比海倫好多了。」
「啊,那個甜心四少里的那個啊……」張媽很喜歡有人同她討論肥皂劇。
「媽,你還記不記得,那年你生日,我送了你一副畫啊?」霧濃濃問杜若,她心血來潮地想起來那副天倫偕樂圖裡,好像少了那麼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本人。
「不用不用,我來做好了。」寧墨搖頭,吻了吻霧濃濃的手,意思是小心你的寶貝嫩手。
「不好。」
霧濃濃上前假意地親了親寧墨的臉頰,「親愛的,你還記不記得媽過生日的時候,我曾經送給她一幅畫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搔首弄姿真的很難看?」霧濃濃大約是讀懂了寧墨的潛台詞。
人沒有什麼是不能裝的。
寧墨在廚房裡喊道:「霧寧,也幫我削一個啊。」
在霧濃濃走後的整個夜裡,他都能回憶起她的每一寸線條,她身上的香味,她髮絲里的溫暖。
在霧濃濃穿著寧墨的睡衣,斜倚在他的衣柜上的時候,寧墨真恨不得就那樣投降了。可惜霧濃濃一向不是懂得珍惜的人,越是容易得到的,她忘記得越快。
「啊,你怎麼能讓霧寧給你削蘋果啊?」張媽驚叫出聲,「他才六歲啊。」
霧濃濃愛嬌地瞪了寧墨一眼,「你不是說它像我一樣嗎,我當然要撿回來啊。」
霧濃濃撇著嘴瞪著寧墨,「你還笑,你還笑。」
不過委屈慣了之後,便成了自然。

(二)

杜若說的是大實話。當年寧墨悔婚後,霧濃濃遠走他鄉,留在那他們曾經的小公寓里的東西憤怒下都沒收拾,直接捨棄。
「你當時為什麼不正大光明的吃啊?」霧濃濃小聲問。
寧墨感激道:「對天發誓,如果我所言有虛,罰我不得……」
兩父子為了爭奪最後一塊土豆大打出手。
「你畫的?」
寧墨萬分挫敗地揉了揉頭髮,「非要在這個時候?」
霧濃濃眼看時機一到,便走了出來,「寧墨,你在這裏幹什麼啊?」霧濃濃強忍住笑意,「你背後藏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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