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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就靈動漂亮，此時在廊下的燈火里更艷麗得勾人。

談梨：「……？」

秦隱眼底幽暗終於淡了兩分。

談梨起初是直奔zxn戰隊下榻酒店去的。結果計程車剛停下，她就在路邊發現了幾個隱匿在角落裡、身影鬼祟還扛著「長槍短炮」的人。

秦隱不語。

秦隱沒說話了。

談梨立刻不委屈了，揚起燦爛的笑臉：「是因為我太可愛，所以不忍心訓嗎？」

談梨下床的動作驀地停住，她冷皺起眉。

談梨習慣性地拉下狀態欄，準備點移除。

秦隱拉開門，直身走進去。

「他們沒動手吧？」

提問，性冷淡男朋友因為我沒穿外套就跑出來所以生氣了，巨生氣的那種，我該怎麼辦？

談梨看著秦隱給她拉開拉鏈，解開「束縛」。長款羽絨服往臂彎里一搭，秦隱什麼話都沒說就轉過身，似乎準備進去了。

「我不在學校里。」談梨想都沒想。

談梨翻起手機，擔心地看了一眼那個正因為和liar的比較而被群起圍攻的名字。

【累了，不想說什麼了，zxn六年老粉，今天退圈了，爺青結】

門在她身後自動關合。

沉默幾秒，談梨試圖主動搭話：「我看平台新聞說zxn隊內吵架了？」

秦隱一頓。

談梨：「……」

「嗯。」

「……噢。」

談梨坐著車，聽了司機叔叔一路上關於「出軌只有0次和無數次」「不要相信浪子會回頭」「不要在垃圾桶里找老公」的教誨，終於順便地來到了秦隱發給她地址的那棟獨棟住宅樓下。

談梨後知後覺，在初冬的寒風裡偷偷抖了一下。

【本來看前兩盤我還以為穩了，livg真有點liar附體的意思，結果最後兩局他那個狀態……那是真t的辣眼睛啊，要不是直播鏡頭懟著臉拍，我得以為是上了個機器人】

「不是我，是你。」

話聲在她反應過來自己喊了什麼的那一秒，戛然而止。

談梨：「我是因為看見新聞擔心你們，太著急了才沒顧上換衣服的。」

面前沒人——

談梨停住。

【zxn就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

【被人讓二追三，牛逼】

在「性冷淡」的備註上方，手指懸空許久，談梨都沒決定好到底是給他打個電話還是發條信息。

談梨躍躍欲試：「就罰你，今晚侍寢！」

「等等，」談文謙喊住她，「我現在在你學校。」

【拉胯，太拉胯，賽前誰吹他小liar來著？我看i神就算綁上一隻手都比他打得好】

秦隱低聲說著話：「對不起，今晚可能要耽擱晚了，你……」

談梨裝出委屈的語氣：「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談梨：「噫，這麼不真誠。要罰你。」

空氣死寂數秒。

談梨沒想到這個回答，愣了下才下意識回過頭，她看著身後那個酒店高聳的樓和醒目的led大牌子，也看見了路人們望向她的奇奇怪怪的目光。

談梨：「您可以選擇不說，不聽啊。」

談梨這時也顧不得多想了，她一邊撥通手機里的號碼，一邊對司機說：「hetubook.com.com麻煩您在這兒稍等，按等待時間計費就好，我下去打個電話。」

迎面寒風一撲，談梨先氣短三分：「我還沒付……」

「老公等等我胳膊還沒伸進袖口——」

不是沒料到過這個結局。

談梨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從他聲音里聽出涼意：「一個隊內爭吵的新聞你就敢在冬天晚上穿成這樣出來，以後哪天有人跟你說我出了車禍，你是不是命都不要了？」

連談梨有時候都不知道，到底是liar成就了zxn，還是zxn成就了liar。

電話里的聲音克制幾秒，低沉開口：「其餘等下再說。你先回車裡。」

好在幾秒后，理智就回到了她的大腦里。

秦隱：「那你是怎麼出來的，穿外套了嗎？」

司機呆了兩秒，接過。

談梨等了好幾秒不聞聲音，就在她疑惑是不是不小心掛斷了而準備拿下手機來檢查時，她聽見電話里那人低低一嘆。

她嘆了聲，點進通訊錄里。

秦隱：「……」

她看著秦隱按下33的樓層，梯門合上，耳邊就安靜下來。

然後她默默攏好一縷耳邊吹到眼前的髮捲。無視了路人們的目光，談梨故作淡定地開口：「穿了，穿得可美可暖和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有世界第一打野的殊榮，更被粉絲們戲稱為「野區修羅」。

幾張粉紅票子被修長有力的手指拿捏著，遞給司機：「謝謝。」

不意外地，評論區里一片血雨腥風。

談梨越想越心虛，再開口時都有些底氣不足：「他家裡為什麼要聯繫你啊。」

門廊下一陣寒風呼嘯而過。

談梨更糊塗了：「我老公？」

談梨：「拍得好看嗎？他們認出我了嗎？」

他轉回身，低垂著眼無奈地望著談梨：「看著你？那還怎麼訓？」

事實上，作為liar成名前就一直關注著他的「老粉」，談梨親眼目睹這三四年裡zxn戰隊內每一次的人員交替，也見證著他們的戰術模式逐漸成型、穩固。

男人扶著車門俯身，冷淡的眉眼和五官輪廓被車外薄薄的光影打磨出凌厲的美感。

秦隱被女孩故作的模樣逗得垂著眼發笑，聲音微啞：「過來。」

可能是那杯咖啡還沒起效，也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談梨的意識清醒了沒多久，就陷入沉沉的睡夢。

只從他們提防觀察的模樣看，zxn戰隊的人應該都還沒回來。

談梨忍不住扒著車窗往外看：「你到底在哪裡啊？難道是酒店樓上？」

「嗯。」

但她知道，眼下這樣的局面，一定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尤其……

「滴答」一聲，門自動輕彈開。

她做好了迎面就是「暴風雪」的準備，但是還沒等她站穩身，就被一件無比厚實的超長款的羽絨服，從頭兜到腳踝。

【我求zxn的決策人們睜開眼吧，看看你們提上來代替liar的到底是塊什麼材料啊，不是什麼東西都能挑大樑ok？】

電話對面等了很久，沒等到回應。談文謙輕嘆了聲，和_圖_書掛斷了電話。

秦隱在她身前半彎著腰，保持著手裡僵住的拉鏈動作。

聽見這個聲音的第一秒，談梨胸肋間沒預兆地疼了下。

一秒后，首頁廣告橫幅的第一條新聞跳入視線里——

談梨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談梨：司機誤我。

談文謙：「是你秦叔叔告訴我的。」

他聽見自己沉寂了一天的心跳在復甦，只因為一個大約是口誤的稱呼，就沒出息的、歡快的，跳了起來。

談梨瞳孔一縮，差點把手機掉地上。職業電競選手一旦動手打架，那可是會被聯盟直接禁賽半年甚至以上的行為。如果zxn隊內真有人在這個時候被禁賽了，那它恐怕就真的……

談梨低著頭，慢吞吞地挪進門內。

【這就是國內賽區全在吹、zxn力捧的天才打野？可笑死爺了，最後一盤打野最多白銀意識，真就強行跳臉開團？？說他黃金都辱黃金了】

談梨這下再也坐不住了。她臉色蒼白地握著手機起身，從衣櫃里拽出大衣外套，匆忙換上就跑了出去。

秦隱：「所以你現在不用擔心他們，擔心你自己吧。」

談梨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鈴聲響過大約10秒，被對面接起。談梨聽見秦隱略微低啞的嗓音，第一次浸著這樣隔著手機都掩不住的疲憊。

談梨：「？」

談梨懵了兩秒，在黑暗裡掙扎著終於探出顆腦袋來。

談梨：「……」

幾秒后，她眼底那點惱意僵住，然後慢慢轉為一絲尷尬：「秦隱的，爸爸？」

秦隱抬眸看她：「？」

談梨眼睛一亮，她快步走過玄關，原地一蹦就跳到秦隱身上，用力地抱住他的脖頸：「我不可愛嗎！」

「對不住啊i神，耽誤你今晚侍寢了。」

「啊，」司機從後視鏡里瞄了談梨一眼，「你不是在找地方捉姦嗎？」

談梨報給司機。

「啊？」

秦隱太陽穴一跳，聲音發啞：「你就想知道這些？」

秦隱妥協于「魔爪」之下，啞然失笑：「……可愛。」

談梨一停腳，搖頭：「不，立刻改，立刻就改。」

回過神，談梨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狀態欄里的強提醒，來自xt平台的推送，還是連續的兩條。

談梨一懵，她緩緩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兩米外停著的計程車：「你怎麼知道我……」

秦隱：「罰什麼。」

談梨鬆了口氣：「那就好……」

「上樓。」

小姑娘的下巴被他墊得抬了下。

電話另一端，秦隱闔了闔眼，推開面前的平板：「酒店外有人開著直播盯梢。而你剛剛以一個絕佳的行為藝術者的形象，出現在xt平台首頁推送幾百萬觀眾的視線里。」

她一目十行地掃過對整個比賽情況的文字敘述部分，表情麻木地拉進評論區里。

「喊老公也沒用。」

談文謙沉默。

電梯是近乎靜音運行的，速度不算太快。談梨凍得發僵的身體在溫暖的羽絨服里慢慢回過感覺。

談梨心裏一酸。

談梨坐在昏暗裡的床邊上，久久沉默。

「哼。」

談梨小心地問：「但是你為什麼不回頭和-圖-書看我？」

比賽已經結束將近一個小時了，zxn全隊和他應該都還沉浸在比賽失利的情緒里，這時候打過去會是安慰還是打擾呢……

「小馮，這正關鍵時候呢，你打什麼噴嚏啊？」

「嗯。」

一想到自己剛剛大言不慚地說完「穿得可美可暖和」，她就只能灰溜溜地鑽回車裡。

談梨剛準備掃碼付錢，後座的車門就被拉開了。

「喂？」談梨將手機放回長發糾纏的耳邊，皺起的眉心終於鬆開了點。

而就在推送通知被移除的前一秒，談梨的眼睛捕捉到了那兩條新聞的標題——

談梨懵了下，抬頭：「叫朋友幹嘛？」

想到比賽結果已經出了，談梨的心跳開始加速起來，她拿回手機：「您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我就先掛了。」

【zxn戰隊2-3惜敗】

【驚！決賽失利，zxn隊內疑似爭吵內訌，險些動手！】

談梨：「……」

「嗯。」

談梨挪開手機，無聲地深吸了口氣，然後才把手機放回耳邊。

「那你完了，你i哥的終生幸福就葬送在你這一個噴嚏上了。」

談梨眼神一顫。

就，酒店的拖鞋，赤白裸|露的半截小腿，淺藕色的絲質睡袍，深灰色的長款大衣……還有隨風凌亂飛舞的長發。

談梨回到酒店房間，遙控著電子遮光簾閉合，等到房間里陷入將入夜似的昏暗，她換上睡衣，把自己扔進了柔軟又空蕩的被窩裡。

幾乎是與此同時，玄關盲區里的客廳方向，傳來一聲響亮的——

秦隱在電話對面沉默幾秒，再開口時聲音莫名發涼：「我已經安排好他們的住處了。」

幾聲oo的議論傳回來。

【liar退役后首次現身比賽後台？】

久沉黑暗的眼受不住屏幕上乍起的光，談梨刺得眼睛發澀，沒再強求看清楚來電上的顯示，憑著習慣撥開通話。

不知道是圈內哪個網站的記者，但顯然也是打聽到了zxn的酒店地址提前來蹲點的。

「阿嚏！」

談梨聽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徵兆。她立刻「乖巧」搖頭：「不，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談梨：「額，狗仔們……身邊？」

秦隱：「以後？」

「別找了。」電話里聲音忍耐著，又沉啞幾分，「回車裡我跟你解釋。」

樓前有專供車輛臨時停靠的門廊，廊下晦明的燈火里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

身影修長的男人已經屈膝單跪下去，從她腳踝位置把這件超長款羽絨服的拉鏈往上拉合。

談梨被自己提醒到重點，回過神，她語氣嚴肅地恐嚇：「你沒看xt平台的推送嗎？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和zxn隊內成員在一起，你如果敢出現，信不信媒體當場給你活體解剖了？」

談梨的心裏重重一沉。

「出來。」

【8月份看見liar的退役公告的時候，我就猜到今天了】

司機苦口婆心：「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提，何必還得下車打電話呢？做我們這一行，這點世面還是見過的。而且你不丟人，你老公才是不要臉的那個，你千萬得想明白了，別犯糊塗。」

聲音也像hetubook.com.com是沾著冰粒似的。

直到手機自動休眠，黑暗裡唯一的光亮暗了下去，她驀地醒回神。想起什麼，談梨從床邊跳起來，打開了房間里的燈帶。

電話里安靜下來。

沒心沒肺慣了的談小壞蛋第一回認認真真地揣摩考慮起別人的心理，正抽絲剝繭地分析到第二層時，手機的一陣劇烈震動驚得她腰板一挺。

談文謙嘆氣：「你難道要永遠這樣帶刺地和我說話？」

「對不起達哥，我沒、沒憋住。」

談梨沒了辦法，只能慢吞吞地挪了出去。

談梨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瞳孔輕縮了下——她竟然還真昏昏沉沉一覺睡到了晚上，簡直叫人懷疑那咖啡里是不是放了安眠藥。

「那我得想想。」

車身停穩。

「真的吵起來了？我記得隊里這幾年一向很和諧，從來不鬧幺蛾子……啊，難道是那兩個新人，fengqi和livg？」

小姑娘被羽絨服「綁」著兩隻胳膊，沮喪地跟上去。

沒顧上別的，談梨第一時間重新喚醒手機，點進xt平台的a里。

以穩健著稱的youu和treasure的下路雙人組，即便是逆風局裡也從來不失大格，遺憾是主動性不足；老將dida，往前推幾年也是聯盟里一流選手中的佼佼者，只是隨著年紀增長，偶爾會出現狀態起伏發揮大起大落的情況；中單fengqi，風格與前輩類似，去年年初還是zxn二隊的新秀，操作犀利，但明顯經驗不足……

談梨：「……」

談文謙：「工作上的事情，順便提到了你們兩個。」

她臉頰紅里透粉，不知道是冷得還是羞惱得，被咬過的唇色稍深，眼神也赧出一種欲言又休的水光。

談梨抿了抿唇。

他垂回眼，唇角淡淡勾起，手裡拉鏈卻很無情地，沒給女孩半點反應機會，直接拉到了最上面。

「你們別回酒店。」談梨打斷他，聲音壓得低而輕和，「zxn的酒店這邊被人圍了，你們這時候回來會被纏上的。今晚最好找私人住處，保密性高些——你們那邊如果聯繫不上，我可以問問談……我爸爸，讓他幫你們安排。」

「啊？？」

捉什麼？？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里，掛在秦隱身上的談梨茫然地看著他的身後。

「秦隱。」

談梨停下話音，轉頭在身旁四處打量起來——但是沒有任何和秦隱相仿的身影或者可疑車輛。

談文謙在電話里沉默許久，開口：「生日快樂，女兒。」

在這樣一支隊伍里單是做指揮，整合優勢揚長避短已經需要近乎可怕的超神意識和大局觀念，而除此之外，liar更以自己恐怖的找機會能力配合頂尖手速，無數次打出支援隊友神出鬼沒的極限操作。

秦隱氣笑：「你哪裡和可愛搭過邊？」

被床頭手機的震動聲音從夢境里拽出來，談梨睜開了眼。她的面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這一絲光都沒有的黑暗讓談梨意識空茫，幾乎想不起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現在又是什麼時間。

「……！」

儘管理智告訴自己不要看，但談梨的手和_圖_書指還是情不自禁地戳到那個滾動橫幅上，點開了這個話題。

「啊，好，不過你在車裡打也是一樣——」

「哪個秦——」

通話結束的半分鐘后，一個帶著單元門牌號的具體地址發到談梨手機里。

「……」

秦隱背對著她。

談梨又急又委屈：「你生氣歸生氣，別咒自己啊！」

厭煩悶燥的感覺一股腦湧上來，談梨慢慢運了口氣，才重新拿起手機：「談先生有什麼事嗎？」

電梯很快停在33層，她跟在秦隱身後走出電梯，看著他停在唯一的一戶防盜門前，按下密碼。

那人停下，但沒轉回來。

車門合上。

樓層非常高，是一梯一戶的設計，按照外觀面積，每層似乎都是兩三百平米的大平層。

【……】

「你倆別貧了，藏都藏不住了——老狄你往外挪挪，起來打招呼了。」

「……梨子？」

談梨低下頭。

談梨終於到了最後一絲承受極限前，她沒再往下翻，慢慢退出話題，把手機按在床邊。

司機話沒說完，談梨已經謹慎地邁到車外了。

「我知道。你和秦隱在一起，去了t市，是嗎？」「……你調查我？」

談梨認真想了好幾秒，然後眼睛一亮：「有了。」

她心疼他。

一覺昏沉。

談梨話音一頓。

談梨伸手在枕頭旁邊摸了摸，抓到還在堅持不懈地震動著的手機。

一兩秒后他撩起眼：「你喊我什麼？」

雖然聽說長輩們都喜歡矜持的女孩子，但既然在秦隱母親那裡他們都快成事實「同居」了，那一起出來住幾晚酒店什麼的，應該也不算大事了吧？

此時眼睛已經勉強能適應光度，她拿下手機一看，果然不是錯覺。

謾罵如潮。

還是輸了。

談梨繼續乖巧：「好的。」

明知道是小壞蛋下套，秦隱還是嘆了聲。

司機一邊發動起車，一邊憂心忡忡地問：「小姑娘，你一個人去能行嗎？要不要再叫上兩個朋友啊。」

談梨試探著往前邁了一步，小聲咕噥：「我知道你是氣我拿自己身體不當回事，我就是習慣了……以後會改的，好不好？」

談文謙也沉默了會兒才開口：「既然出去玩，就好好散散心。秦隱從小是個自制力原則性都很好的孩子，你和他在一起我也算放心了……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交給了你室友，等你回來，她們會給你的。」

zxn戰隊除了livg以外的四名隊員，一個接一個排著隊出現在視野里。最前面那張滄桑的臉朝他們露出一個八顆牙齒的笑——

「……噢。」

幾秒后她掀開被子，揉著睡衣前披散凌亂的長發，輕笑著坐起身。那笑裡帶一點涼薄的譏嘲。

電話里似乎有些意外，沉寂幾秒才問：「你在睡覺？」

莫名的，她在電話中的那個聲音里，聽出一點比這初冬夜風都叫人想打哆嗦的寒意。

「當不起，謝謝您沒記錯我生日，我還真有點受寵若驚——您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我就去喝口水壓壓驚了。」

談梨有點感動，但是。

秦隱嘆聲：「我發你一個地址，你讓司機送你過來吧。」

「你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