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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梨愣了下，讓她們先吃，自己一個人推開玻璃門走到陽台上。

許寧青看了常梨一會兒，抬手掐了把她的臉，無奈道：「我又哪惹你生氣了，嗯？」

許寧青看了她一會兒，笑了笑：「不然呢。」

「群里都傳遍了呀，也就你這種不愛看群的才不知道，聽說是誰寒假遇到他了，滿頭密發，帥了不少。」

常梨扶著欄杆，伸出腦袋往校門口看。

常梨垂眸。

許寧青手背撐著臉, 沒看電影, 目光閑散的落在常梨側臉上。

這否認的可真是太沒有誠意了。

常梨笑道：「那你得好好努力了，第二名。」

許寧青整個人一僵，沒說話。

「你沒有。」

「好了，回去吧，以後要是有什麼想吃的給我發信息。」許寧青說。

常梨的失眠就這麼結束了，回到床上一挨枕頭就睡著。

「你做的嗎？」她仰頭問。

「我送一盒過去給我們班上的同學吧。」馮晴拿了一盒起來。

「不在啊，難道還在教室學習嗎，這都快熄燈了吧。」孟清掬說。

「……」常梨也覺得自己蠻無理取鬧的，於是換了個話題，正兒八經討論劇情，「這個人不是一開始就死了嗎，現在這個是鬼嗎，可這不是喜劇嗎？」

白懿和常石霖寒假期間回北京原本打算住上兩周，最後因為天天吵架，住了一周就直接被常老爺子趕回去了。

「我問過了，現在學校宿舍正好安排湊整，我們三個申請的話應該就直接是同宿舍的。」

「我回去了。」陳潛讓揮了揮手，「半年後z大見了。」

樊卉叼著牙刷：「什麼情況，你小叔叔送的是滿漢全席？」

常梨：「你這麼早睡啊。」

她們三人中，樊卉的成績向來是最好的，但也只是年段中上，想考個好學校不容易，如今兩次統考成績排名都在慢慢往上升。

許寧青身形挺拔，穿了件灰色風衣，站在一堆家長中也很好找，一眼就能看到。

「……你少抽點煙。」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以前也不是沒聽過學校里幾個男生說葷話，可這兩者的殺傷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她接起來：「喂？」

開學第一天中午學校便組織了全體高三學生的動員講座。

「那肯定合啊！」孟清掬也跑過去，「好香啊。」

淺粉色的，很漂亮。

常梨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嗯？不在衛生間嗎？」

他笑：「知道了。」

「……」

而常梨自從住校以來，第一次失眠。

這狗男人看著她幹什麼。

許寧青打趣她：「剛才還什麼都可以呢，連便當盒要求都那麼多。」

下課教室也不像從前那麼吵了，老師拖堂也幾乎沒有同學會抱怨，黑板右上角寫了高考倒計時的數字，大家都盯著那個一天天變少的數字奮筆疾書的學習。

常梨等了兩秒，也沒聽到回應，又問：「你為什麼不應我！」

「行啊。」他說，「想吃什麼？」

偏偏真當他說什麼的時候，就又羞又惱的瞬間炸毛，連話都不讓他說了。

「m•hｅtuｂooｋ•ｃom.ｃｏm……」

「我應了。」

男人那邊挺安靜的，聲音順著微弱的電流傳過來：「怎麼就有點兒惆悵了？」

常梨覺得學霸的心態自己果然是理解不了，說了聲「早點兒睡」便又出去繼續睡覺了。

這樣關鍵的時刻，家長自然放心不下，一會兒擔心孩子壓力太大，一會兒又擔心身體吃不消，學校食堂營養不夠。

常梨點開微信，發過去一個：睡不著［可憐］。

「你們寢室我能進嗎？」許寧青忽然問。

馮晴是個很內向的女生，這段日子雖然相處的不錯，但她還是頭一次在寢室說這麼多話，笑容也這麼燦爛。

「聽說教導主任寒假的時候去植髮了。」孟清掬捧著臉靠在椅子扶手上，「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常梨笑了聲：「你怎麼知道的？」

你沒有。

看著小孩接下來看電影全程都魂不守舍的，全影廳都笑的前仰後合時她也只抱著爆米花一顆顆往嘴裏塞。

常梨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沒想到昨天晚上自己隨口一句話許寧青就記得清清楚楚。

許寧青喉結上下一動：「嗯。」

「真的嗎。」常梨這才有了興趣，「那很好欸。」

「你們真要住宿啊？」常梨問。

常梨剛打算坐下來看看許寧青親手做的菜怎麼樣，手機就響了，許寧青打來的。

孟清掬趕了兩個藝術類學校的校考，一個北京一個上海，如今一邊等校考成績一邊繼續準備高考。

你就是沒應。

「到寢室了嗎？」

是她想要的圓柱形便當盒。

「我這人睡的本來就少。」馮晴笑了笑，「早上喝個咖啡就行了，不會影響第二天的學習的。」

常梨吸了吸鼻子，又退回去：「我回去了。」

「幹嘛看著我。」常梨質問。

常梨偶爾起來上廁所感覺都已經過了零點了，馮晴還坐在廁所伏在洗手台前做作業。

樊卉：「這不是最後一學期了嘛，住宿方便參加晚自習，我是參加普通生高考嘛，清掬過幾天就開始藝術校考，時間也緊，我們就打算住宿了，反正只有一學期了。」

常梨頭一回聽許寧青絮絮叨叨說這麼多，感覺眼睜睜看著一個風流浪蕩子一朝變成嘮叨老奶奶。

這天剛剛結束了又一次的模考，常梨晚上回宿舍洗了澡就軟趴趴的躺在床上，覺得這一整天想想想、寫寫寫的簡直是超負荷，累的不行。

許寧青含著笑：「沒。」

常梨拎著大袋東西一回寢室就把三人給嚇著了。

但有時候她又會她覺得，自己真的在被很認真的追求。

晚自習下課五分鐘常梨桌上攤著本政治哲學書，一點兒都看不進去了，剛打算問問許寧青來了沒，就看到他剛發來一條信息，說已經到了。

高三在五樓，常梨下樓時和從教室里湧出來的高一高二同學擠在一塊，水泄不通，等終於出了教學樓都快擠出汗。

乾乾淨淨裝在小碟子里的一道道小菜，親手燒的。

少女小腦瓜慢吞吞ｈｅtｕｂｏｏk.ｃom.ｃom轉過來, 看著他, 奶凶奶凶的警告他：「你不要說話了。」

「你不困嗎，每天做這麼晚身體受得了嗎？」常梨問。

「……」

風吹來，常梨忽然心靜了。

就連黎歡都沒再跟她有任何交集。

許寧青笑了聲：「不讓我說話, 現在來看都不能看了？」

以至於，一直到那天回家常梨都沒有再和許寧青說一句話。

「餓啊，考了一天試腦細胞都死完了。」常梨也挪到她床邊，拿起筷子戳了一個餃子，邊嚼邊含糊不清的說：「謝謝你媽媽呀。」

常梨：「我一看全體成員就頭疼。」

「不用謝的。」馮晴搖了搖頭，抬了抬手裡另兩盒餃子，「我先去把這個送過去給她們吃。」

我應了。

當初從他家匆匆搬出去時的陰影好像慢慢被時光消耗掉了，也不再排斥去許寧青家。

許寧青：「……吃慢點兒, 別噎著了。」

精緻的雕花木盒中撞著各種壽司手握品牌。

咦, 這人剛才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這劇情反正是怎麼也看不懂了，常梨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對話。

「……」常梨翻了個白眼，扒了幾口飯，又想起什麼，「我還沒告訴馮晴呢，一會兒得去她班上說一聲，萬一她媽媽又送了餃子過來。」

因為許寧青要給她送餐，導致常梨第二天持續性的非常興奮，這種興奮感讓她有點兒雀躍的莫名其妙，甚至生出了點兒炫耀心理。

抬手掌根按了按眼眶，半開玩笑的說：「想吃你做的，行嗎？」

「知道了，挺晚的了，先去睡覺吧，明天晚自習下課給你送過來，我親手做的。」許寧青笑了笑，威脅道，「做出來難吃你也得給我吃完了。」

許寧青這麼想著, 側頭笑了聲。

小叔叔：要打電話嗎？

常梨愣了愣，很快從床上坐起來，披上外套趿著拖鞋輕手輕腳走過去點開衛生間的燈。

「那我明天給你送點宵夜過來吧，零食也給你買點，備在宿舍餓了可以吃。」許寧青說的挺認真，「你現在高三休息的也沒以前多，再餓著都該生病了，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沒？」

樊卉：「不過你媽媽怎麼送了這麼多過來呀，這哪吃的完啊？」

「……」

於是常梨時不時的就能吃到同學家長帶來的加餐。

「本來打算回去了。」

「零食，昨天不是說給你買點備著嗎，還有一袋是你之前喜歡吃的日料。」許寧青抬眉，「要是我做的不能吃，你就吃這個。」

爺爺奶奶倒是問過常梨能不能吃慣食堂的菜，想吃哪家店的菜，他們買了送過來，常梨沒有特別想吃的，也沒讓她們麻煩。

校門口站了不少家長，有來接上完晚自習的走讀生的，也有來送夜宵的家長。

馮晴有些拘謹的抓了下馬尾，笑著應了聲，又看向一旁的常梨，問：「你不餓嗎常梨，別客氣啊，真的挺好吃的。」

「馮晴怎麼還沒來？」樊卉拆了包薯片，邊吃邊問。

爺爺奶奶都不會做https://m.hetubook.com.com飯，自然不可能親自做了送來，常梨也知道如果她提了自己想吃他們做的菜，倆老人也一定會學著去做做看。

小姑娘還是氣鼓鼓的, 憋著口氣，臉也不自覺的微鼓著, 看上去像是某種胖乎乎的小動物。

下午三人就一塊兒去交了住宿申請表。

她平時在寢室也安安靜靜的，是有點害羞的性格，很少主動和她們說話，晚上還會抱著書去廁所坐在小板凳上刷題。

「日料還有一盒家常菜。」常梨把袋子遞給她們，又把那袋零食塞到床下。

孟清掬又遞了一盒過去：「我們兩盒肯定夠了，你送完記得回來和我們一塊兒吃啊，不然這兩盒都吃不完了。」

那頭安靜了兩秒，然後許寧青笑了。

她接過那兩個袋子：「還好，拎的動。」

昏昏欲睡。

這是什麼辣雞劇情！！看都看不懂！！！

如今的夜風也漸漸沒那麼冷了，遠處飄來陣陣早春花香，繁星點點，映照著馬路上一簇簇的昏黃路燈。

一堆密密麻麻的化學方程式，她一個文科生完全看不懂。

像是羡慕又像是嫉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梨也嘗試著靜下心去學習的原因，她能感覺到這最後一學期整個高三樓層的氛圍都完全不同。

樊卉偏頭問：「梨梨，你這學期要住宿嗎？」

「說不清楚。」常梨伸腿把馮晴那把學慣用的小馬扎挪出來，坐著打電話，「就是睡不著，你在幹嘛呢？」

孟清掬真情實意的給常梨比了個大拇指，「大手筆啊。」

「沒。」常梨揉了下自己吃撐了的肚子，腦袋仰了仰，「就是有點兒餓。」

她沒拿到z大的降分名額，文化課成績也不行，如今也天天抓緊時間學習，沒空找茬。

還挺可愛的。

四個女孩擠在一起把那分量滿滿的兩盒餃子全部吃完已經熄燈了，她們又擠在一塊兒刷了個牙。

孟清掬投降，舉起手：「我！」

「誰喜歡他了！」常梨一拍桌。

寒假只剩下沒幾天，後面幾天常梨待在家裡補完寒假作業便到了開學的時候。

「慢點兒。」許寧青扶住她，抬手撥了下小孩被風吹亂的頭髮。

明明有時候橫衝直撞的像是做什麼都不經大腦, 當初一顆顆直球瞎拋，剛才也直白的說這樣子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她關上門，嘴角已經不自覺的翹起，驕矜又含蓄的回復：那你打過來。

常梨很快接起來，放到耳邊：「喂？」

常老爺子好不容易回了北京，雖然也捨不得要一個禮拜才能見常梨一回，不過這畢竟是為了高考，便也只好同意了。

「……」

陳潛讓在北京還認識幾個從前一起學過畫畫的學長學姐，冬令營結束后約了他們又玩了兩天，原本想讓常梨也一塊兒去，只不過那些人她都不熟，覺得彆扭，便拒絕了。

「哇，我都不知道多久沒吃日料了。」孟清掬嚷了一聲，看了眼袋子上的logo，忙拆開了。

鼻尖輕輕蹭過男人胸口的衣服，有一股煙草味。

小姑娘ｈｔｔｐs://www.hetuｂｏok•com•coｍ一路跑過來，被冷風吹的臉上很白，發梢往外打著卷，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兩天後陳潛讓回上海，常梨去送機。

常梨反應過來了。

常梨面無表情的扭頭轉回去，繼續看電影。

常梨深呼吸了兩下, 氣不過, 又扭頭看著許寧青, 才發現男人一直看著她，一扭頭就直接撞上了那雙桃花眼。

常梨也抬手撥了撥頭髮，喘著氣。

「什麼？」常梨沒懂。

高三下學期。

常梨愣了愣：「這是什麼？」

常梨手上拎著滿滿兩袋東西，小指還勾著便當袋，往前兩步，把臉埋進了許寧青懷裡。

樊卉：「……寶貝兒，把喜歡收一收，記得欲擒故縱。」

她們正說著，馮晴便背著書包拎著一袋子東西走進來，笑著招呼說：「你們餓不餓呀，我媽媽給我送了夜宵過來。」

下課鈴一響常梨就直接跑出去。

「夜宵。」許寧青抬起手裡的東西。

「你睡不著不是因為不舒服吧。」許寧青忽然問。

男人聲音有點啞：「剛洗完澡，過會兒就睡了。」

許寧青也沒看，閑散地「嗯」了聲。

沒等兩秒，許寧青就打過來。

她基礎差，又沒上高二的課，花了一個月時間借了班長的政史地筆記全部補齊，抽空就拿出來背一背。

常梨：「肯定不能啊，門衛叔叔看著呢，宿管阿姨也在，現在大家都在洗澡呢。」

常梨拍掉他的手：「你就是沒應。」

高三開學動員大會結束后常梨就去跟爺爺打了個電話。

「到了，你在開車吧。」

自從進入兩位數高考倒計時后，整個高三幾乎一大半同學都選擇住校。

「你還不回去嗎？」常梨輕聲問。

她挪了把椅子到床邊，把袋子放到椅子上打開，四個塑料盒子，裏面裝著滿滿的餃子，「都是她親手包的，我媽媽以前做過早餐店生意，做的餃子特別好吃，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們口味。」

應，應，應。

有時候常梨會因為許寧青覺得自己是個非常受疼愛的小孩。

常梨看著馮晴跑出宿舍，忽然覺得有點難過。

孟清掬一言難盡的難著常梨，又有點想笑，提醒她：「你今天已經說了十幾遍了。」

學校安排很快，當天就出了新的宿舍安排，三人同一間寢室，另一個人是理科火箭班的一個女生，叫馮晴，常年年級前十，是個大學霸。

常梨是個挺小心眼的人，當初在樓梯上被黎歡撞了后就一直挺生氣的，直到知道她最後也沒拿到降分名額才覺得出氣。

許寧青挑了下眉，忽然很愉悅的笑出聲：「行了，都已經坐在這麼尷尬的位置上了，你說這話再被人聽見就解釋不清了。」

常梨笑了下：「我們都熄燈了，你送不進來的。」

常梨邊吃邊說：「你們別讓爸媽送夜宵過來啦，晚上我小叔叔會給我送過來的。」

許寧青回身拉開車後座門，拎出另外兩包東西：「你拿的動嗎？」

還有一件事也讓常梨覺得自己挺小心眼的。

少女「嗖」的轉過來, 惱羞成怒：「你是不是在和*圖*書笑我？」

「我現在來給你送吃的，想吃什麼？」

高中階段的最後一學期。

常梨在這氛圍的帶動下，開始覺得靜下心來學習似乎也沒那麼難。

常梨心口充斥了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後匯成羞赧，她小心翼翼接過，又小聲說了句「謝謝」。

她忍不住笑出聲，又忽然覺得眼眶有點酸。

常梨放低要求：「那不這樣的也可以。」

「沒有沒有，外面壓根一點兒都聽不到。」常梨洗了手打了個哈欠，湊過去看了看馮晴正在做的題。

他笑的挺輕的，可常梨還是聽到了。

常梨其實性子還蠻貪玩的，從小到大在繪畫領域也從來沒吃過憋，又拿了60分的降分，人就自然而然的犯懶，即便是大家都選擇住宿的高三原來也不沒打算過。

住校后常梨偶爾還是會和許寧青聯繫，有次周末放學爺爺奶奶有事，她還去許寧青家吃的飯。

馮晴今天難得沒有繼續熬夜學習，這回模考感覺不錯，也早早去休息。

不對，剛才她要說什麼來著？！

常梨沒有絲毫怪他們，但看著同學們爸爸媽媽時不時送餐過來，還是覺得隱隱的不舒服。

他頓了頓，啞聲笑了，「只是被你抱了一下，現在特別想再見你一面。」

「什麼都可以，要家常菜。」常梨回憶了一下同學家長送來時的便當盒樣子，說，「要裝在便當盒裡，那種圓柱形的，漂亮點兒的，擰開蓋子可以一疊疊拿出來的那種。」

「吵醒你了嗎？」馮晴小聲問。

常梨寒假參加的夏令營拿到名額后，就相當於通過了z大的校招，3月份各校校考她也不用到處奔波考試，可以安心準備文化課。

許寧青有點兒後悔。

周圍家長已經陸陸續續回去了。

只不過樊卉和孟清掬都要住宿的話，放學就沒人陪她一起了。

「沒，還在學校門口。」

許寧青也不跟她解釋，按著她腦袋轉回去：「看電影。」

磨的人耳膜都發癢。

旁邊三人已經睡著了，呼吸勻直，常梨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而後把被子拉過頭頂，從枕頭下抽出手機。

小叔叔：怎麼了，學習累嗎？

似乎所有人都在抓緊學習。

再者這兩天白懿和常石霖還住在這兒，常梨也不是很想回家住。

果然看見男人倚著車門站在那，垂著眉眼打電話，嘴角噙著點兒笑意。

耳根上的血色從頭到尾都沒有褪去。

第二天常梨一覺睡到中午，吃過中飯後帶著餅餅去寵物店洗了個澡，又修了個造型便回家。

甜梨梨：不是，就是單純有點兒惆悵。

常梨飛快跑過去。

樊卉立馬放下薯片，嚷道：「我快餓死了！！嗚嗚嗚馮晴你真是我幸運女神！！」

他閑散的笑了聲：「金盆洗手。」

男人回復很快，嗡的一聲震動，常梨忙調成靜音，從被子探出腦袋確定沒吵醒室友，又縮回腦袋。

中午樊卉媽媽送了飯菜過來，她們便沒去食堂吃。

馮晴羞赧的笑了下：「不過我媽媽沒給我送什麼，也不知道你們愛不愛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