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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哥。」

她進入了一款射擊遊戲，因為遊戲是聯網的，所以要求她輸入自己的昵稱。

而謝柔曾經跟老爸學過射擊，加上以前也有玩電腦遊戲cf的經驗，所以三個小時后，她的名字「阿善」直接飆升到了排行榜第二的位置。

這是爸爸給她取的小名。

她又試圖挑戰了一次，這一次，用時三十七分鐘。

已經好多年，韓定陽都沒有再見過她。

「那後來呢？」

蔣承星：「一個叫阿善的，不知道什麼來頭。」

雖然這並沒有什麼，可是她心裏卻像是突然堵著一塊石頭，耿耿於懷，心情一瞬間低落到了極點。

「你電話是多少，我聯繫你咯。」

「難不成……你在躲他？」

「誰不知道沈驍最愛妖艷賤貨，怎麼換口味了？」

「沒呢，她蓄著短頭髮，又沒胸，長得跟謝謹言小時候一毛一樣，誰曉得居然是個妹妹！」

謝柔眼睛都冒光了，一巴掌拍謝謹言背上：「兄弟，很耿直！」

有了。

謝柔想了想，輸入了兩個字：阿善。

「你記得這麼清楚？」

楊修：「卧槽！誰這麼牛！」

女生們難以置信地說：「我的天，她居然勾搭到沈驍了？！」

窗外，有嘰嘰喳喳的蟲鳴。

誰誰誰今天穿了條可愛的裙子，誰誰誰胸部發育比其他女生更明顯，某某日本女明星又出寫|真了……

初戀。

青春期的韓定陽甚至一度認為，自己是個喜歡男生的gay，還偷偷去找過心理醫生。

而在他模ｈttps://m.heｔｕbｏｏk•cｏm.ｃom糊的印象中，她總是男孩子的扮相。

蔣承星自顧自地說：「後來知道她是妹子，阿定連著好幾個晚上沒睡覺，白頭髮都冒了幾根出來。」

蔣承星感嘆：「變化真大，這才多少年啊，我都快要認不出她了。」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謝柔心裏湧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穆深說：「以前她就瘦巴巴的小猴子，跟沒吃飽飯似的。」

離開了。

像是觸碰到什麼禁區，幾個男孩們彼此交換了眼神，不再說什麼。

謝禾熙看著謝柔跟沈驍說話的樣子，她的手緊緊攥了攥裙角，可是面上卻故作輕鬆，說道：「人家你情我願，有什麼好提醒的。」

穆深撓撓頭：「就是1月18號，我生日阿定都不來，說約好了她去看電影，那天還準備了禮物要告白的。可是不知怎麼她好像沒去，阿定在電影院門口等了整整一夜，回來凍成雪人，斷斷續續病了半個多月。」

他眸子里籠著一層寒霜，錯開了她的身邊，甚至都沒看她一眼，就像對待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已經累得精疲力盡，謝柔退出了遊戲，摘下頭盔放好，關掉了遊戲機，強烈的睡意上涌，她幾乎是一倒在床上，就立刻睡著了。

還差一點，謝柔的好勝心被激起來了，連續挑戰了兩次，終於以34分59秒的成績，破掉了「H」的35分的記錄，霸佔排行榜榜首之位。

謝謹言和*圖*書快速思索著，怎麼才能重新贏得妹妹的心？

穆深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連忙問蔣承星：「是初二那年的冬天，一月份，她走了就沒回來了。」

所以，她處於男生和女生的中間位置，不上不下，很尷尬。

她打開房門，謝謹言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門外，睡衣是絲質的，看上去挺性感養眼。

她再度失眠，腦子裡一幀一幀跟放電影似的，回放著她跟韓定陽重逢的畫面。

「阿定跟她最要好，有一回她還穿過阿定的內褲呢！」

而對她的思念不知不覺如秋後的霜露，越加深重。

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任務，還可以刷新排行榜。

謝柔抬起頭，戰戰兢兢看了他一眼，像是觸電般的，立刻抽回目光。

蔣承星：「不是，破了阿定的記錄！［憨笑］」

第二天大清早，韓定陽睡得迷迷糊糊，被微信一陣接著一陣的鈴音弄醒。

她轉身要走，而沈驍卻好像賴上她，一個勁兒追著她，問道：「你什麼時候請我喝奶茶？」

韓定陽走出訓練館的時候，臉色依舊難看。

謝柔知道，那是他不高興的徵兆。

謝柔側身看向衣櫃全身鏡，鏡子里的自己，穿著棉質的淺色短袖睡衣。她的臉實在過於俊氣，缺了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特有的嬌俏，但若說像男孩，她的骨架小，皮膚白，更偏清秀，比男孩生得更細緻。

謝謹言走過來幫她薅：「長虱子了？」

「不過再往後，她就不來大院兒了，阿定好像傷心了很長和圖書一陣子。」

這台遊戲機能夠感知全身的每一個動作，謝柔可以完全身臨其境在遊戲裏面進行各種動作。

沈驍說完這句話，韓定陽已然停住了腳步。

她猜想，應該是這樣，畢竟已經這麼多年沒有聯繫過了。

謝柔腦子空空曠曠，對面前這傢伙顯然有些疲於應付。

她注意到這款遊戲的排行榜，榜首是一個名叫「H」的玩家，他挑戰的是最高難度的地獄模式，用時三十五分鐘。

謝謹言簡單教會了謝柔操作以後，打著呵欠回去睡覺，謝柔帶上頭盔，彷彿一腳邁入了新世界的大門。

是已經……不記得她了嗎？

韓定陽沉著臉，眼角的肌肉微顫，臉色崩得很緊。

「那時候小嘛。」蔣承星無所謂地說道：「她家裡剛好又沒人，衣服濕了，一個人在林子里瑟縮著，可憐巴巴。阿定只好把她帶回去洗澡，里裡外外換下來，全穿阿定的，連內褲都是。」

謝柔假笑：「對，你幫我撓撓。」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對那個小時候穿過他內褲的小女孩，生理上產生了某種奇異的感受。

可是……

韓定陽微微蹙眉，翻身起床，臉都來不及洗，直接進入了VR遊戲設備，重新刷記錄。

「禾熙！要不你還是提醒一下你姐姐，沈驍可是出了名的浪蕩子。」

荷爾蒙涌動的青春期，男生們不厭其煩地探究分享著所有跟異性有關的秘密，包括盜版光碟，違規圖書刊物等等。

依舊沒能破了第一名「H」的記錄。

韓定陽臉hetuboｏｋ.coｍ•cｏm色冷沉了下去，而楊修驚訝地大喊：「哈，不是吧！」

他們幾個兄弟群的聊天記錄顯示99 ，他隨便點開一條，耳邊迅速蔣承星粗獷的嚎叫聲：「昨天晚上有個神秘高手，破掉了阿定的射擊記錄！！」

醫生無心說出口的這兩個字，卻宛如魔咒，糾纏了韓定陽很長一段時間。

原本應該對異性產生無限好奇和好感的時期，韓定陽對周圍女孩，卻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做壞事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那個該死的假小子，一想到她穿過他的內褲，韓定陽感覺自己身體都要炸了。

那個年紀的男生，湊一塊兒，遊戲，體育和女孩，是永遠不會膩味的話題。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她默默地坐到書桌邊，發了會兒呆。

是夜，弦月低垂。

窗外濃郁的夜色，遠處影影綽綽似有燈火。

用時：四十二分鐘。

謝柔機械地說了一個號碼，沈驍快速存進了手機里。

終於，盼到了初二那年的寒假，他即將再度見到她。他為此整夜失眠，興奮得不能自己。

回憶起童年的趣事，幾個男孩也越說越得勁兒。

「你撞了我，難道不要賠禮道歉嗎？」

「睡不著。」謝柔繼續薅頭髮。

韓定陽有時候興緻來了，也會跟兄弟幾個聊上幾句，或者加入他們觀看日本生理知識教育片。

不過心理醫生說可能是因為初戀的女生比較像男孩的緣故，沒什麼大問題更不是gay。

「嗷！」

謝柔在床上翻了約莫三十圈之後，終於坐www.hetubook.com.com了起來。

她那一聲微弱蚊蚋的「哥哥」兩個字，還沒有喊出來，韓定陽的手揣進褲兜里，面無表情地踱步子。

「阿定……」

摸索了一陣之後，她大概明白了玩法，這款遊戲是身臨其境的射擊遊戲，進入場景，四面八方有喪屍湧來，可以操縱遊戲手柄進行射擊，殺死喪屍會有金幣拿，爆頭還有獎勵。

目前國內而言，因為技術和價格方面的原因，全息感應的VR遊戲並不是特別普遍，所以玩家不多。

「太過分了你們。」

謝柔薅亂自己的頭髮。

「喝什麼奶茶。」

「那時候你還沒來，大夥都把她當男孩，連游泳都帶著她。她還扭扭捏捏不下水，不過後來被我們扔河裡，衣服褲子全部濕透。」

恰是這時候，謝禾熙和女生們走出芭蕾舞教室，剛好撞見謝柔跟沈驍交換電話號碼。

「噢。」

楊修：「這名字，聽起來像是神秘武林高手。」

謝謹言知道，她還在為那一頭金毛跟他置氣。

「跟我來。」

謝謹言咳了聲，沉著調子說：「叫哥哥。」

「那時候沒發現她是女孩啊？」

蔣承星：「是個新號，看記錄，一共就玩了三場，第三場直接破了阿定的處。」

謝柔毫不猶豫就選擇了挑戰這個玩家的記錄，進入地獄模式。

謝柔跟著謝謹言來到一個房間，謝謹言進去以後，打開VR遊戲設備，將頭盔遞給她，說：「哥哥教你玩遊戲。」

謝謹言接了水，路過謝柔的房間，見亮著燈，他敲了敲門：「這麼晚了，還沒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