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睡裙
韓定陽摘下虛擬現實頭盔，走出了全身實感設備，他養的灰色垂耳貓懶洋洋地趴在遊戲機架子上，打了個呵欠。
「我知道。」韓馳乖乖聽話，又道：「可是遙控車……」
低音炮韓定陽沉吟片刻，說道：「只好送你裝備。」
謝柔聽到這個聲音差點酥了骨頭，從來沒有聽到這麼好聽的男音念她的小名。
一開口就是一口醇厚的磁性低音炮。
「……」
「汪！」
謝柔有點不爽：「我是女的，你打算怎麼辦。」
「不離婚。」
謝柔好奇：「什麼獎品這麼好，錢都不要了。」
韓家大宅。
韓定陽挑了挑眉，突然有些意動：「想不想參加比賽？」
謝柔捧著臉蛋，坐在後面門廊發獃。
謝柔問：「多少錢？」
韓定陽仔細盯著，心裏還琢磨，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是不是傻。」韓定陽鄙夷地喃了聲：「有老婆了誰還玩遊戲。」
晚上，韓定陽打開電腦，接通弟弟的遙感小汽車，那輛小汽車是經由他自己的改裝，裝上了一個攝像頭，這樣韓馳不用出門，也可以通過遙控器操作小汽車，看到外面的景象。有時候一個人在家無聊，可以開車出去玩，遇上熟人，甚至可以用外擴的語音打招呼。
韓定陽的裝扮是野地狙擊手，深墨色的狙擊服，腰間掛著手榴，相當帥氣。
這一局是喪屍大亂斗模式，兩個人同時挑戰很多喪屍，贏了可以增加大量經驗值和金幣，當然如果輸了，也會htｔｐs://www•hｅｔｕｂｏoｋ•ｃom•ｃｏm掉倍數的經驗值。
謝柔轉身就要扔垃圾桶，黑背連忙咬住她的鞋帶，不讓她扔。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重新站起來？
謝柔進入遊戲世界，在一個類似於擂台的場景里，她跟韓定陽相背而立，一幫噁心的喪屍從四面八方朝他們擊來。
「還從來沒收到過男生送的禮物，黑背你是第一個。」謝柔心情不錯：「那就收下了。」
「因為尼克遊戲公司在推廣全息VR遊戲，男女雙人配合參賽的話，贏了有豐厚獎品。」
「參加拳師爭霸賽，就要永久綁定情侶號，你真的要跟她綁定情侶？」蔣承星不可置信：「離婚很麻煩的哦。」
貓跳樓，這也是坑隊友的理由？
因為遊戲里所有聲音都是經過特殊化處理的，甚至還可以充值金幣購買好聽的嗓音，所以謝柔沒有聽出那是韓定陽的聲音。
「不是啊，萬一將來你和謝小妹結婚了，她發現你在遊戲里居然有老婆，以謝家人寧為玉碎的性子。」蔣承星抖了抖雞皮疙瘩：「想想都可怕。」
「阿定，打籃球。」樓下傳來蔣承星的叫喊聲。
看著他坐在輪椅上遠去的背影，韓定陽眸色漸漸轉了深。
謝柔已經開槍開始射擊，而韓定陽遲遲未動，謝柔急了：「打啊！」
「有點。」
韓定陽順手加了他的好友。
而此時此刻，他的頭像是亮的，也在線。
「歐，我家貓子剛剛跳樓了，和-圖-書我退了，你好好打，別輸，要掉很多經驗。」
韓定陽毫不在意地說：「車上裝了監控攝像頭，丟不了。」
「送給我？」
依舊是那個名叫「阿善」的神秘高手。
「那就好。」韓馳調轉了輪椅：「那哥哥你玩兒，我先出去找找看，說不定大狗又給我送回來呢。」
故意報復她吧！
「……」
他是韓定陽的弟弟，韓馳。
良久，他輕喃聲：「女的。」
韓定陽立刻關切問：「有受傷嗎？」
……
謝柔稍稍猶豫了一下，選擇同意。
「能。」謝柔叫他：「H。」
……
黑背從院子小門鑽進來，身上髒兮兮的，嘴裏叼著一個物件，送到謝柔的面前。謝柔俯身接過，發現那是一個造型別緻的銀色小汽車。
韓定陽一直沒出聲，聽到這句話，倒是挑挑眉，表示了認同。
沒有多想，她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穆深開玩笑說：「阿定適合經乾的女人，一般的小妹妹，受不住阿定可怕的體魄。」
謝柔剛剛挑戰玩別的在線玩家，一退回遊戲大廳，就收到一條好友添加信息，她點開來，發現是那個一直穩居榜首的「H」。
「一個VR的遊戲機，還沒上市，可以提前拿到試玩版，送給我弟弟。」
說話間，韓定陽向她發送了一局遊戲邀請。
謝柔！
韓定陽見對方不說話，於是又問：「能聽到？」
可惜，坐著輪椅。
如果人力無法改變的事，科技是否有幫助？
黑背沒有接，一和*圖*書個勁兒用尖尖的嘴去頂小汽車。
很不按套路出牌。
蔣承星：「你說那個阿善，女的！」
不得不說，這傢伙顏值確實高，就站那兒，什麼都不用做，隨隨便便能傾倒一大片碳基生物，無論男女，甚至就連大院兒里的貓貓狗狗，似乎都格外親熱韓定陽。
謝柔知道他在想什麼，三番兩次破他記錄的人，居然是女孩，他肯定不爽。
韓定陽將籃球扔邊上，汗珠順著他臉龐鋒銳輪廓一滴一滴滑落，一靠近就是一股熱浪。
韓定陽剛剛放下一本厚厚的英文版《人工智慧》專業書，走到VR遊戲機前，一個小男孩畏畏縮縮地移到門邊，他模樣清秀，唇紅齒白，尤為可愛。
緊接著，攝像頭漸漸上移，一張清秀的臉龐逐漸分明。
「一萬。」
韓定陽：「我不缺錢，只要贏了比賽的獎品。」
休息的時候，韓定陽無意中提到了遊戲的事。
謝柔立刻不信：「你是騙子？」
她寵溺地摸了黑背的腦袋，笑說：「你就像個收破爛的，什麼都撿回來。」
黑背沖她搖尾巴，吐著舌頭，要跟她獻寶。
真是個好哥哥，謝柔心裏立刻對這個H有了好感。
他行動不便，去哪兒都只能依靠輪椅。
穿弔帶小睡裙的謝柔。
「什麼比賽。」
韓定陽送了她一件威力十足的狙擊槍，以示友好。接著又邀請她來了幾局遊戲，一起進入場景打喪屍，他沒有用全力，而謝柔也打得輕鬆，韓定陽注意到她相當有準頭。
「heｔｕbｏｏｋ.cｏm•coｍ你是女的，我就只好……」
「射擊比賽。」
在他的唇齒間輕捻，彷彿這個名字也格外受到優待似的。
楊修想起來：「看過《權力的遊戲》嗎，裏面塔斯的美人布蕾妮，身高兩米，能徒手跟熊搏鬥，估計那個阿善，差不多就是布蕾妮款的女孩。」
「嗯？」
韓定陽鬆了口氣：「以後看見有狗，離遠一點。」
這傢伙的魅力彷彿與生俱來，簡直了。
謝柔把小汽車還給黑背：「拿去玩吧。」
蔣承星遞給他毛巾：「能破阿定的處……不是，能破阿定的記錄，肯定是個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
「你技術不錯，練過？」
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過分，於是她淡定地改口：「好吧，那就三七。」
夕陽下籃球場，蔣承星跟楊修幾個坐在籃板下，看韓定陽的個人籃球表演秀。
「汪！」
很快，對方發來語音申請。
「我邀請她參加拳師爭霸賽。」
不等謝柔反應，韓定陽已經強行退出了遊戲。
她毫不猶豫說：「參加！我們二八分，你二我八。」
謝柔一邊應付四面八方湧來的喪屍，一邊在心裏翻來覆去咒罵他。
「四六，絕對不能再少了！」
韓定呼吸一窒，瞳孔收縮，坐在靠椅上的身體猛地往後一仰。
韓定摸了摸茸茸的貓耳朵，嘴角不禁溢出了一絲微笑。
他目光重新落回到手裡的VR頭盔上。
「我剛剛在院子里玩你送我的遙感小汽車，不知道哪裡鑽出來一條大狗，把車叼走了。」韓
hｅｔuｂｏoｋ•ｃｏｍ.ｃom馳低著頭，臉紅：「我追不上。」
接通小汽車的攝像裝置，屏幕跳了幾下，漸漸清晰起來，首先印入眼帘的，一對略顯平坦的小山丘。
可以，這很實在。
讓他能夠挺直腰板，打量這個世界。
韓定陽：……
「阿善？」
這把直接讓她經驗值掉到負。
斜陽晚照，她突然有些乏，起身拍了拍褲子。
「唔，沒有，大狗只是叼走了我遙控車，走的時候還衝我搖尾巴。」
「有事？」韓定陽偏頭看向他。
「嗚！」
韓定陽進入遊戲的時候，右下方的消息提醒，早上剛刷新的記錄，居然又被破了！
謝柔問：「什麼？」
「阿善。」
還真是直腸子。
「哥。」他聲音甜甜糯糯。
韓定陽解釋道：「如果是男的，本來想約你來一場單挑solo。」
……
謝柔一開口，對方就沉默了。
韓定陽感覺有點心累，淡淡道：「錢可以都給你，我不要。」
成為好友以後，謝柔就可以跟他面對面站在一起，雖然是全息虛擬，但是她不能看到對方真實的容貌，看到的只是遊戲設定的角色。
韓定陽：「錢。」
還敢這麼不知天高地厚，挑戰他的記錄。
楊修張大嘴：「女的？」
她回房間用毛巾擦乾淨了小汽車的車身，順手擺在了床頭柜上，然後去了遊戲室。
夕陽漸漸跌落山脊，暮色四合，恍然想起，要開學了。
謝柔說：「不想。」
「我爸教過我射擊，以前也打過cf。」
「失望嗎？」謝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