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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室這邊聚餐。」

「現在？」

生日的時候，他許給她的六個承諾。

深沉的夜空紛紛揚揚，飄著小雪，謝柔穿得很少, 可是她並不覺得冷，臉上紅撲撲的，一口氣沒停跑到電科院的圖靈樓前。

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樓道昏惑的陰影中，時不時有女孩竊竊說話的聲音從樓里傳來, 阿春捂著嘴，壓抑著噴薄而出的巨大悲傷, 背靠著牆壁，緩緩坐了下來。

「現在，很急的事！」

神了。

也對，今晚平安夜，大家都出去玩了，誰還呆在研究室。

「嗯，不要答應學姐，也不要答應任何女孩。」

穿裙子啊！

阿春愣了愣, 緩緩抬起手, 還沒有碰到她，她卻轉身離開：「我先去了！」

謝柔在樓前站了會兒，思慮萬千，恍然又想到阿春的話。

謝柔深呼吸，抬起頭，眸子里水波微漾。

緊張催的。

願你求仁得仁，如願以償。

謝柔匆匆回了趟寢室, 沒多久，阿春也趕了回來, 翻出化妝包給謝柔好好搗鼓一番。

「噢。」

「定陽有事就先去吧，沒事。」

「我想要阿定的初吻。」

他脫下了自己的羽絨服，很自然地披在她身上，將她裹起來，柔聲道：「搞不懂你們女孩怎麼想的。」

謝柔緊緊攥著自己的裙角，羞得簡直要炸了。

謝柔用力推開他，紅著臉低下頭。

謝柔，平安夜快樂。

「阿定！」謝柔意亂情迷地喚他。

韓定陽臉頰潮|紅，呼吸急促。

謝柔不說話，韓定陽自顧自地開口：「我們錯過了多和-圖-書少美好時光。」

韓定陽掛了謝柔的電話，心裏有點戚戚，秦老師舉杯，幾位同學站起來敬老師酒，韓定陽也全無反應，還是周平亮戳了戳他，才反應過來。

「你別笑了。」

謝柔輕聲說：「那你都不主動，我怎麼敢。」

「秦老師還在呢！」

「什麼事啊，都已經出來了。」

去吧。

韓定陽嘴角揚了揚：「那好，約個地方。」

「師傅，B大，快一點。」

韓定陽手從後面環過來，捧住她的後腦勺，輕輕輾著她的唇。因為天氣緣故，倆人的唇都有些乾燥。韓定陽伸出舌尖，點了點她的下唇。

「我還沒夠。」

謝柔看著面鏡里的自己, 不安地問：「好看嗎？」

「嗯。」

你是多少女孩的夢中情人，我卻平凡又不好看。

「嗯？」

韓定陽為難地說：「我妹今晚一個人，我陪陪她去。」

喝了那杯之後，韓定陽抱歉說：「對不起各位，我有點事，可能要先行告辭。」

準備好了！

「不是不是！你們玩吧！我掛了！」

願你百歲無憂, 此生永安。

有了唾液的沁潤，這一個吻開始變得黏膩，交織著曖昧與纏綿。

韓定陽笑了起來，手背掩著嘴，笑個沒完。

「唔，夠了。」

韓定陽接過紙片，發現上面是他的字跡：一個韓定陽可以幫忙實現的心愿。

謝柔的腰被他提著，承受著他鋪天蓋地的碾軋。

她抓起自己的包, 匆匆地出門，阿春嘆息一聲, 可是沒一會ｈｅｔubｏｏｋ•ｃｏm•ｃｏm兒，謝柔又氣喘吁吁跑了回來。

「你看，我們錯過了多少。」

圖靈樓一樓現在基本上沒什麼人，謝柔焦慮不安地在大廳來回踱步，時不時往外觀望。韓定陽還沒來，謝柔已經跑了三趟廁所。

「阿定，夠……夠了。」

韓定陽是真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禁不住笑了聲。

謝柔羞惱地捂住臉：「討厭啊！」

謝柔走到一樓的儀容鏡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短髮齊肩，穿著阿春的小冬裙，卻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怎麼看，怎麼彆扭。

心裏堵著一塊石頭，不舒服極了，今天晚上阿定就要給蔣亦初學姐答覆了吧，學姐那麼優秀，漂亮又大方，一般男生都會很喜歡她。

韓定陽嘴角笑意更深：「就是這樣？」

謝柔心臟快要跳出胸腔，她死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一眼，他稍稍有動作她都會杯弓蛇影，敏感地顫慄。

韓定陽是真的動了情，謝柔目光下移，掃到他的褲子，三角區域不可言說地撐了起來。

他看著卡片，無奈問：「想要我的什麼？」

「謝謝老師。」

「我怕跟你連朋友都當不成了。」

「必須好看。」阿春說：「柔柔其實你很漂亮。」

「有願望？」

他轉變了策略，不再襲擊，而是溫柔地舔舐著她豐盈的唇，就像一塊永遠不會融化的蜜糖。

「嗯？」

「在。」

「啊。」

他吻得，有點深了。

謝柔緊繃的心一瞬間鬆弛下來。

她腦子裡「轟」的一聲，什麼ｈeｔｕｂｏoｋ.ｃｏm.coｍ都不知道了。

「唔。」謝柔緩緩抬頭，羞怯怯看他一眼，眸子里水色瀲灧。

「夠不夠？」

「阿定，我有事要跟你講！」謝柔的聲音聽起來很急促。

「唔！」

「我希望，你不要答應學姐。」謝柔的聲音，微若蚊蚋。

謝柔連忙道：「不用不用了！你們吃吧。」

謝柔說：「我在圖靈樓的一樓等你。」

「有事？」

你喜歡他，就朝他多走幾步。

「行，注意安全，別在外面呆太晚，晚上回宿舍給我簡訊。」

穿上阿春給她準備的日系小冬裙和高跟鞋，謝柔在鏡子前轉了一圈：「這樣好奇怪, 不過……不管了！」

「傻子。」他說：「一下子用掉兩張。」

「既然你都用心愿卡了。」韓定陽揉了揉額頭，故作無奈地說：「那我只好勉為其難答應你。」

都不在嗎？

「你今天……」

「未婚妻。」

「馬上過來。」

韓定陽掛了電話，在街邊匆匆攔了一輛計程車。

「還是……挺好看的。」韓定陽坐到她身邊：「只是穿這麼少，不冷么。」

他走過去，低頭淺笑了一下。

韓定陽挑挑眉，果然就不笑了。

韓定陽不笑了，勾起彎彎的桃花眼，凝望她：「嗯，你說你要我的什麼？」

韓定陽走出酒店，拿出手機正要給謝柔打電話，卻沒想到剛好謝柔電話進來。

有時候是要孤注一擲的。

下一秒，有冰冰涼涼的東西，覆上她的唇。謝柔猛地睜眼，看到一雙微闔的狹長眉眼，宛若山隘。

不傻，也不會拖到現在。

和*圖*書紙片顫抖著。

謝柔輕輕地，呼了一大口氣，而隨即他再度張大嘴攝住她，咀嚼著，似乎要將她整個吞吃。

「落下東西了？」

「一張心愿卡，用完就沒有了。」

至少在我心裏是這樣。

在韓定陽要掛電話的時候，謝柔又問：「那個……蔣亦初學姐也在嗎？」

兩個並排坐了會兒，平復身體的情潮湧動。

韓定陽吻了吻她的手背：「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會很疼你。」

下一秒韓定陽再度咬上她，這一次他的手落到她的腰間，往上一提，身體緊緊相貼。謝柔的身體都要軟成了水，她還緊閉著牙關，韓定陽的舌尖在她唇齒間攻擊著，卻始終沒能攻入城池。

就那一聲，謝柔頭皮都麻了。

而且還是為這種事，這種都不需要她主動請求，只要一點點暗示就可以。

見謝柔不說話了，韓定陽問：「你找她？」

「我找阿春一起。」

「我們還沒開始，過來吧。」

就在他給她穿好衣服的下一秒，謝柔手戰戰兢兢，從書包里摸出一張紙片，遞給他。

真的傻。

「正要給你打電話。」

謝柔緊張得心臟都要炸掉，沖他大喊一聲：「不準笑！」

韓定陽輕輕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我從來沒拿你當朋友。」

她一口氣沒停，跑上四樓的研究室，然而，研究室窗戶黑漆漆的，裏面並沒有人。

「你呢？」

她試探地問：「那……再一下。」

韓定陽手拉住她的手腕，輕輕挪開，謝柔還是閉著眼睛，根本不敢看他。

電科院門前人煙稀疏，時不和圖書時有三五同學走出去，謝柔站在門前抖了抖雪，深呼吸，平復了躁動不已的心緒。

謝柔低頭，腳尖點了點地，有氣無力說：「沒事，找你吃飯。」

真是傻了，她這個樣子，還告什麼白。

怎麼敢……

謝柔不等韓定陽反應，趕緊掛了電話。

韓定陽點點頭，將紙片攥在掌心，說：「想讓我做什麼？」

韓定陽看到謝柔，眸子略微泛起一絲詫異。

謝柔在研究室外踱著步子來回走了會兒，終於拿出手機，給韓定陽撥過去。電話響了兩下就被接起，那邊聲音喧嘩，似乎在聚會。

他從來沒有這樣著急過。

終於，門口有了動靜，謝柔回頭，看到他穿著黑色羽絨服，收了傘，一身寒意走進來。

大樓外，有誰不合時宜地高聲喧嘩打鬧，笑聲宛若銀鈴回蕩在樓里，漸漸地遠去了。

謝柔重重鬆了口氣，但隨即，她的臉更加泛紅了，火燒火燎，因為，她又從包里，摸出了另外一張卡片，顫抖著遞給他。

「你確定，今晚要一次用兩張卡片？」韓定陽有些驚訝。

「阿定你在哪裡？」

謝柔輕輕點頭：「嗯。」

還他媽高跟鞋？！

那一瞬間兩個人的心湖泛起無比蕩漾的波瀾。

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女孩。

拿紙片的手也顫抖著……

謝柔腦子都空了。

「呼吸。」他停下動作，鼻尖輕輕蹭她的嘴唇，體貼地說：「不要憋氣。」

謝柔臉紅撲撲的, 伸手用力抱了她一下：「謝謝你！」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