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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個女同學，無論演員還是劇組工作人員，路過韓定陽身邊，都禁不住多看幾眼。

蔣承星繼續道：「不過阿定，你家謝小妹要真是個男生，鐵定比你更受歡迎！」

韓定陽一下課就匆匆趕往大禮堂，謝柔還在排練，蔣承星他們看到韓定陽，趕緊招呼他。

韓定陽臉上露出溫煦的微笑：「也不看看誰媳婦。」

她情不自禁地打嗝，隨即立刻捂住嘴，驚悚地看他一眼。

謝柔還沒來得及叫住她, 她已經收拾好離開了宿舍。

謝柔抬眸，看了他一眼，確定他真的有點生氣，她才委委屈屈張了嘴，咬住了韓定陽遞過來的小勺子。

「嗯。」

謝柔一邊吃飯，一邊說：「下流。」

無語……

見她扭扭捏捏站在後面，韓定陽將筷子擺好，回頭問：「愣什麼？」

韓定陽愣了一下子，然後輕笑出聲，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拿紙巾擦了擦她的嘴：「吃飽了？」

「嗯。」韓定陽滿意點頭，揉了揉她：「乖。」

「蠢貨，吃飽了不知道說一聲？」

謝柔聽著導演的講解，恍然間一偏腦袋看到韓定陽，竟比之前綵排還要緊張一些，導演的話她也就再也聽不進去了。

韓定陽緊繃的臉色，鬆了松。

討厭。

終於在一起了……

……

「這麼早啊。」她迷糊著眼睛望了望窗外，咕噥道：「天還沒亮呢。」

「嗝～」

韓定陽收拾了保溫飯盒，喃了聲：「蠢貨，以後別胡思亂想。」

所以，他根本沒有要和她談戀愛的意思！他們根本不是男女朋友！

「我要早點坐公交過去。」阿春爬上床架子, 對謝柔道：「你再睡會ｈetubｏｏｋ•cｏm.cｏm兒吧，下午的話劇演出加油咯, 記得叫人錄視頻，我要看的。」

謝柔捂著自己的臉，背過身說：「現在不好看啦！」

阿春走後，謝柔翻來覆去，也就睡不著了，她下了床，匆匆洗漱完畢，跟喬西晨對了會兒台詞，倆人匆匆朝著大禮堂走去。

「你們來了。」

韓定陽聲音和臉色都冷了下來：「謝定柔，我說最後一遍，吃飯。」

「沒什麼。」她心情明顯低沉下來。

「現在知道了？」

上午還需要再綵排一下，下午三點，話劇正式開演。

「什麼不真實？」

真是……

謝柔微微低下頭：「感覺有點不真實。」

謝柔低頭，見他的手已經從她的腰間環過，手順著她的腰臀往下，大掌張開，握住她的屁股蛋子。

「喂！」韓定陽真的有點不安了，這女的，是非得逼他把自己說的話吞回去是不是。

謝柔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

天還沒亮, 謝柔迷迷糊糊睜開眼, 見阿春已經穿戴好了，準備要出門了。

看著韓定陽裝模作樣的一臉懵，謝柔臉上突然風雲色變。

「就是……」謝柔看了一眼桌上的飯盒，又看了看他：「感覺你不真實，就像在做夢，夢已醒過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蔣承星看著韓定陽手裡的午餐飯盒，笑說：「給嫂子帶飯啊？」

「怎麼會。」謝柔不能理解喬西晨的邏輯：「我又不會因為談戀愛，就不跟她不當朋友了。」

他拎了凳子坐到她身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飯，喂到她嘴邊，命令的口味道：「吃！」

韓定陽看著她男人的扮相，竟莫名ｍ.ｈｅｔｕｂｏok•ｃoｍ.cｏｍ心跳加速了。

「不吃。」

「唔。」

「小時候我就喜歡你。」他一邊吻她，一邊呼出灼熱的氣息，告訴她：「長大了我更喜歡你，每天晚上都在想你，想要你想瘋了，我想用力欺負你，我還想娶你。」

「我不。」

謝柔是溫水煮青蛙的性格, 韓定陽也不著急, 跟她慢慢摩，反正, 他們還有一輩子那麼長。

謝柔猝不及防，被韓定陽直接咬住下唇，狠狠碾了幾番，她腦子「嗡」的一聲，有點曠，沒反應過來。

謝柔轉身要跑，韓定陽立刻追上來，將她堵在化妝室，室內現在沒人，他索性將門也關了。

喬西晨挑了挑眉，嘴角笑意越加深長。

綵排的時候，那幾個野小子對著謝柔吹口哨，叫嫂子加油，好幾次謝柔都險些笑場，瞪了他們好幾眼。

謝柔跟喬西晨在食堂吃了早餐，倆人一塊兒去禮堂，路上，喬西晨問謝柔：「你談戀愛了？」

謝柔性子本就倔強，韓定陽沉聲道：「我讓你張嘴，聽到沒。」

「吃飯。」他將保溫飯盒拿過來，打開：「對了，吃早飯沒？」

謝柔拿筷子的手停了一下，才想起，他們好像真的……沒有正式確立關係，只是那天在圖靈樓，他吻了她。

「嗯。」

「好，我說清楚。」韓定陽捧著她的後腦勺，再度吻住她，這一次他探出了舌尖，與她糾纏不休。

喬西晨看起來似乎很八卦，故意道：「你們不是好朋友么，你談戀愛了，她不會很失落？」

謝柔沒好氣道：「不想跟你說話。」

倆人都較著勁兒，誰也沒主動開口說一句話，謝柔撐得肚子都和-圖-書要炸了，可是韓定陽依舊沒停下來，等她咽下去，又連忙舀了第二口。

漸入佳境。

他朝她走過來，俯身湊近她的臉，調子尾音一揚：「原來你經常夢到我啊。」

謝柔不解：「什麼？」

「唔，知道了。」謝柔推了推他硬朗結實的胸部，但是沒推動，她紅著臉看他：「你又想打我。」

「沒有，沒有沒有！」謝柔沖他叫喊了聲：「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你說清楚好不好。我知道，我不優秀不可愛也不漂亮，可是我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不要喜歡這麼優秀的阿定啊，你如果不想跟我在一起……唔！」

韓定陽恍然，又故作迷惑：「最近熬夜，記憶力可能有點衰退，我們什麼時候變成男女朋友了？」

謝柔給韓定陽和蔣承星他們幾個留了前排票，正好對著舞台中心最佳觀劇角度。

因為化了妝的緣故，她現在，真的完全是男孩的扮相。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變成男人，韓定陽猜想自己約莫會被掰彎。

他一勺子一勺子，把飯盒子里的飯菜餵給她，謝柔吃得委屈，時不時抬眸哀怨地看他。

兩個人唇齒間呼吸已經沸騰灼熱，謝柔很少這樣近距離打量他，他微垂著眸子，目光溫柔地凝望她。

哥哥們等得花兒都謝了啊。

韓定陽看著自己紅通通的手背，不爽地說：「你吃什麼長大的啊，力氣這麼大，都紅了！」

「啊，受不了了，阿定牌狗糧糊我一臉！」

「嘁，你自己說不真實的。」韓定陽還在揉他的手：「我就加深你的真實感啊！」

韓定陽朝舞台望過去，舞台上是工作人和圖書員正在調試和搬運器材，沒有見到謝柔的身影，蔣承星說：「你沒看到，嘖，嫂子扮起男人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剛剛綵排的時候，台下的妹子們尖叫一片。」

都要撐吐了好嗎！

韓定陽要被這悶葫蘆給逼瘋了。

韓定陽已經結束了這個宛如急風驟雨般的熱吻。

「對，他叫韓定陽。」

喬西晨搖搖頭，感嘆了一聲：「難為胡阿春每天還能笑得出來。」

謝柔坐起身來，頭髮胡亂地飛翹著, 她迷迷糊糊說：「我也起了，早上還要綵排。」她拉住阿春：「那個……如果結束得早，我來看你走秀，把地址給我。」

而且……那個吻還是她自己沒皮沒臉地要來的。

韓定陽將飯盒放在桌上，輕鬆隨意看著她。

韓定陽懶得跟他們插科打諢，拎著飯盒徑直去了後台。

韓定陽看著她臉色慘白的模樣，知道這傻丫頭又認真了。

「阿春！」

元旦匯演那天，阿春很早就起床開始準備, 要去泳裝秀的現場。

這場演出的票通過學生會發放給同學們，數量有限，但很多沒有得到票的同學提前來大禮堂，在周圍佔據比較好的位置。

「別亂想啊！」他拿起筷子遞到她手裡，用命令的口吻說：「吃飯，下午還有演出呢。」

導演又找喬西晨去了，謝柔見到韓定陽，很有些不好意思，朝著邊上的面妝鏡偷瞥了好幾眼。

還是不要了！

謝柔背過身不理他，韓定陽走到她身邊，不依不饒跟她手臂挨著：「聽到沒。」

「……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不用過來了。」阿春說：「你今天專心演你的話劇吧。」

謝柔坐到桌邊，一臉冷和圖書漠。

見她沉默，韓定陽覺碰了碰她的手：「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太不雅了！

「夢裡面，我們都做什麼？」

「吃了。」

她腦子一根筋到底有多直？分不出什麼時候是真話，什麼時候是玩笑？

這個樣子見阿定……

明明早就兩情相悅的一對，拖拖拉拉, 膩膩乎乎, 這麼久才表明心跡。

「……」

韓定陽對此並不覺得遺憾，他只給了四個字的總結：

韓定陽挑眉道：「我自豪。」

「又跑？」

一整個早上，謝柔都在大禮堂綵排《雷雨》的話劇，禮堂里人頭攢動，燈光，攝影，還有各種各樣的舞台布景，每個人都在忙碌著，為這次演出做準備。

不遠處的化妝間，謝柔穿上了民國時期的深灰長袍。她的輪廓本就英挺，厚厚的高光粉這樣一打，更顯得五官立體，扮起男人來，英俊中帶了那麼些陰柔美的味道。

韓定陽挑了挑嘴角：「不打你，以後欺負就換另一種方式。」

「阿定，這兒！」

啪，啪啪！

謝柔頓了頓，瞪他：「就算我們現在是這樣的關係，你也不準對我動手動腳。」

對於謝柔跟韓定陽正式確立戀愛關係這件事, 蔣承星一幫人的反應是：

韓定陽開玩笑道：「幾時好看過？」

導演正跟謝柔講著一些要注意的東西，謝柔聽得專註認真，韓定陽便拎著盒飯口袋站在邊上等候。

韓定陽偏頭看她吃飯的樣子，又起了興，笑說道：「我們……什麼關係？」

「就是電科那個年級系草小帥哥？」

韓定陽扯了紙巾，擦手，抬頭看了她一眼，眼帶笑意，燦若桃花。

「不吃了。」謝柔現在胃口全無，想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