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媽呀！媽呀勞倫斯你猜我帳篷里有一隻什麼！」
顧懷璧蹙眉：「我不戴圍巾。」
於是顧懷璧走到她的面前，直接將冰淇淋蓋在了她的腦袋上。
「有一隻老大。」
「他就是怪物！」
邊邊堅定地點頭，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但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顧懷璧就是她一直在等的那個人。
吃瓜群眾見這美國大片的場景居然真的發生在現實中，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化形之後的狼在憤怒狀態很難保持人的理智與清醒，雖然會有意識，但是這份意識也會與野獸的自然屬性進行博弈，越是強大的狼，意志力和自控力會越強。
「你講錯了。」邊邊伸手摸了摸許崎胸前的十字架吊墜，笑著說：「條件不是衡量幸福的標準，只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情，譬如你的陸衍學長。」
「狼都不怕冷么？」她好奇地問顧懷璧。
顧懷璧從包里摸出刀子，在自己的手掌上割出一道血口子，滴在了那人臉部的傷口之上。
那天下午，瑞雪兒下課以後，在食堂門口的冰淇淋車邊看到顧懷璧，他買了一個抹茶味的奶油甜筒冰欺凌。
……
邊邊感覺有些害怕，也很擔心顧懷璧。人群四散奔逃，她聽見有人尖叫大喊怪物，本能地反駁了一聲：「不是怪物！」
顧懷璧看也不看她，倚在冰淇淋車邊，眸光清冷地望向遠處。
「我瞎猜的，你該問你閨蜜去。」
「不是，他不是！」
那小姑娘轉過身，來到自己男朋友的面前，男朋友嚇傻了，拉著女孩的手：「嘉儀，你剛剛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好危險！」
「沒大沒小！」
「你老大還是你老大！看看這乾的什麼狼事！哈哈哈哈你們幾個都跟他好好學學吧，什麼是護妻狂狼，這就是！」
「怎麼了？」
退一萬步，就算真的要談戀愛，偷偷的不好嗎，一定要給那些小崽子們做壞榜樣嗎！
他用自己的腹部當電暖爐給邊邊烤手，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邊邊這下是真的臉紅了，不是羞的，是臊的……
可是人這漫長的一生，能夠有幾次不顧一切的瘋狂呢。
「……」
他是全世界最好看的男孩，是全世界陳邊邊最愛的男孩。
見他有興趣，瑞雪兒立刻來勁兒了，擺出了平日里和姐妹們談八卦的架勢，對顧懷璧道：「她長得這麼漂亮，一來我們學校就成了校花，好多男生追她呢，她可來者不拒，全當備胎放著，你可千萬別被她耍了，你看，陸衍學長可不就是現成的例子么。」
瑞雪兒立刻跟同學們道了別，朝著顧懷璧走了過去，大方地跟他打招呼：「顧師兄，好巧啊，你也買冰淇淋嗎？」
邊邊自己在學校里已經非常低調了，可是驚艷的美貌本身就是原罪，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都會有人齟齬和非議，所有不堪入目的話語彙聚在一起也不過兩個字——嫉妒。
就在和圖書她覺得害羞不好意思的時候，顧懷璧牽著她的手，詭異地摸進了自己上身的衣角。
邊邊手裡端了一杯暖手的熱奶茶，回頭望見顧懷璧順著人流走出校門，在暗淡闌珊的光影里，他的五官冷峻凌厲。
「沒事，傷口都愈合了。」顧懷璧攤開手給她看：「你看，沒……」
boss居然你真的找了個人類姑娘當女朋友。
狼狼社的男孩子們你看看我，無言以對，狼族紀律委員會成員雲景連連搖頭：「這屆老大一回來，感覺要把我們族裡的小孩往溝裡帶。」
邊邊心底其實有些小緊張的，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沒有和顧懷璧牽過手，至少而今眼下，她是第一次被男孩子牽手。
「嘻嘻。」
「不是怪物！」
「他不是怪物！他不是！」
早上，許崎睜開眼，看到一隻體型巨大的狼卧在邊邊身畔，將嘴放在她的頸下，安安靜靜，完全就是一隻溫柔的野獸。
他不喜歡拍照，非常非常不喜歡。
「拒絕無效。」
顧懷璧思忖片刻，毫不猶豫地牽起了邊邊的手。
「那為什麼我寢室那隻，每年冬天要穿三層秋褲呢？」
邊邊攥著顧懷璧的圍巾，生拉硬拽地將他拽進相框里：「拍一張我做屏保。」
這特么也太傻逼了，她怎麼會認識這麼蠢笨的一群傢伙。
女孩果然聽話地呆在原地沒有動，瘦小的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其實不用問，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當天下午的登山探險，顧懷璧全程就圍著陳邊邊一個人轉，像是揣了珍貴的寶貝，總得兜著，生怕一不小心便弄丟了似的。
「嚇壞了？」顧懷璧清淺一笑，安撫道：「你沒見過狼吧，其實不凶，就是看著嚇人。」
「師兄是在等誰嗎？」瑞雪兒故意吃味地說：「是在等陳邊邊吧。」
不過貌似沒人找她麻煩，也沒人說因為她「裡通外敵」要把她趕出家族。
顧懷璧鬆了松脖頸上的毛絨圍巾，逆著人流朝聖誕樹的方向走了過去。
邊邊沒有說話，顧懷璧見她臉色蒼白，以為是著涼了，於是將自己戴得暖暖的圍巾摘下來，溫柔地環在她的脖頸，打了一個結，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老爸老媽的話可以不聽，老大的話絕對不能不聽。
顧懷璧依舊沒有講話，只是冷笑了一聲。
「干、幹嘛？」
「什麼狼，你見過那麼大隻的狼嗎！」
那個叫喊「怪物」的人已經消失無蹤，而邊邊的耳邊卻充斥著無數人的聲音，恐懼的，嘲笑的，惡毒的……一聲聲「怪物」，宛若利刃般齊刷刷地刺向那個無辜的少年。
最近風聲緊，各地都發生了狼狼暴露事件，讓這些崽子們在學校里安分點，少惹事，更不要欺負人類。
這也引起了不少話題，畢竟顧懷璧在學校的知名度不低，而邊邊本身的熱度也很高。
許崎點點頭：「好吧，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好了，不帶任何光環和粉絲濾鏡，單從和_圖_書女人看男人的角度來看，老大各方面條件都是數一數二，跟他在一起，你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不怕。」
「師兄，咱們學校的好女孩這麼多，沒必要跟這樣的綠茶在一起吧。」
她的臉頰都有些發燙。
整個冬日里，顧懷璧只穿一件單薄的毛衣，連外套都沒有加。
許崎他們還有些忿忿不平，不過當勞倫斯說了這是顧懷璧的意思之後，他們終於放棄。
不過好在顧懷璧趕到及時，他那稀罕寶貴的神仙血液，還能救他一命。
「多半是族人出事了。」
「那看來，她還真的很不乖。」顧懷璧說這話，帶了點寵溺的調子，讓瑞雪兒聽了很不舒服。
狼狼怎麼能和人類談戀愛呢，生出來的小狼狼體型明顯更小，力量也更弱，這不是消弱我們種族的戰鬥力嗎！
邊邊望望前排的顧懷璧，對許崎說：「我一直都在等一個人，現在等到了。」
最終，他們擬訂了一個簡單粗暴的報復計劃，把瑞雪兒從教室里拖出來，狠狠揍一頓。
身後的聖誕樹上彩燈閃爍，映著她紅撲撲的臉蛋，眸子剔透，帶了點濕漉漉感覺，看起來有點可憐，也有點可愛。
「這邊。」
更多的族人聞訊趕了過來，開始處理廣場上的目擊者。
「不必，我不冷，你什麼時候見過狼冬天戴圍巾？」
最後，這些方案被許崎一票否決。
他們圍在那隻狼的四面八方，單手同時落地，配合著正前方的顧懷璧，按下守護的結印。
「突髮狀況，沒事了，把人帶回去。」
兩個人走到了熱鬧的商業廣場，耳邊傳來歡快的聖誕夜曲，很多年輕人站在璀璨斑斕的聖誕樹下拍照。
邊邊不止聽到一個女孩過來告訴她，瑞雪兒跟其他女孩講，說陳邊邊是個虛偽的綠茶，有喜歡的人還去勾搭陸衍學長，現在看顧懷璧比陸衍更優秀，吃著碗里望著鍋里，又去勾引顧懷璧，長得好看了不起嗎，好像整個A大的男生都隨她挑似的。
顧懷璧嗅到了濃郁的死亡與血腥氣，人群中有血族的人。
但他現在顧不得那麼多，制住這隻狼，不讓他傷害到無辜的行人才是當務之急。
邊邊甚至都摸到他硬邦邦的腹肌了。
顧懷璧走到她身側，邊邊立刻從包里摸出來一捲毛茸茸的黑色圍巾，仔仔細細地整理好之後，一圈一圈環在了顧懷璧的脖子上。
「可能她只是在裝可愛。」顧懷璧想了想，回答道：「有時候我們會把自己偽裝得更像人類，這樣很萌。」
她竭力反駁，就像小時候她無數次對別人解釋的那樣——
於是勞倫斯的［狼狼溫馨小窩-家長1群］□□心不盡的長輩們瘋狂刷屏，叫他勸諫，讓那位爺多注意影響！
而就在這時，前方的人群里忽然發生了一陣騷亂，有人四散奔逃，大喊道：「怪物，前面有怪物啊！」
邊邊摸出手機自|拍，她其實挺喜歡拍照的，長得好看不是和_圖_書壞事，一個人的時候邊邊也會像絕大多數女孩一樣愛臭美，偷偷|拍好多美顏自|拍照。
他快速走過來，輕描淡寫地說：「家裡的狼崽子失控，鬧了一場，現在沒事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等周圍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懷璧已經轉身離開，還扯著紙巾矜持地擦拭了指腹的奶油。
「都入冬了，你穿的又少，不戴圍巾怎麼行呢。」
邊邊一把拉住他的圍巾，將他扯回來：「跟我一起拍照啊。」
瑞雪兒狼狽地站在原地，融化的冰淇淋順著她的髮絲和臉頰落下來，她整個人都傻了。
一瞬間，邊邊的腦海驟然安靜了下來。
「不必。」
瑞雪兒沒有察覺到他眸子里蓄積的寒霜，鼓起勇氣說：「你來我們學校不久，應該不知道，陳邊邊私生活很亂的。」
女孩穿著泡泡的羽絨服，沖他揮了揮手。
他們在群里義憤填膺，情緒激動，不過當勞倫斯讓他們自己去跟顧懷璧講的時候，便全部噤聲了。
「那我們家對面人家養的拉布拉多冬天都穿可愛的棉衣服呢。」
倒是許崎激動不已，說要去找瑞雪兒對質，討個說法，邊邊拉住了她，說為了這捕風捉影的流言找上門去，很沒有必要，她不會承認。
瑞雪兒看著他手裡都快化掉的抹茶冰淇淋，期待地點了點頭：「我最喜歡吃抹茶味的。」
顧懷璧反問：「你是好女孩？」
「拒絕。」
他不是怪物，他心地善良，他很好很好。
顧懷璧聞言，還真是皺起眉頭開始正兒八經地思考，然後終於痛下決心，拍！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周圍都是青春正好的同齡人，誰還看不出誰跟誰之間藏了小秘密呢。
邊邊也不過是當成笑話來聽的，只要她不在意，這些流言對她便造不成任何傷害。
邊邊很不滿意，覺得顧懷璧繃著臉像個老夫子，於是重新拍照的時候，她索性踮起腳，吻住了他的側臉，拍下了一張甜甜蜜蜜的合照。
回程的大巴車，許崎低聲對邊邊說：「一夜之間你居然從我的室友，直接變成了老大的女人，這也太突然了吧。」
顧懷璧一躍而起，跳到那隻狼的面前，與此同時，附近的狼族成員也聞風趕來，甚至還有個牽著粉白粉紅氣球的小姑娘。
顧懷璧已經能夠看到步行街邊那隻化形的狼，它身上有血淋淋的傷痕，暴躁地沖人群低吼著。
那天樹梢上的決定對於邊邊而言很瘋狂，她居然跟一個只接觸過幾次的男孩這麼快確立了戀愛關係。
……
……
聖誕樹的背景很美，顧懷璧一看到邊邊摸出手機，借口去買水，本能地躲鏡頭。
勞倫斯從車上下來，朝著步行街小跑過來：「怎麼回事！」
「你傻啊，這枚十字架是陸衍時時刻刻戴在身上的心愛之物，現在你跟寶貝似的掛在胸口，大家都知道了好嗎。」
他的傷口痊癒速度很快，這種小傷基本不必處理。
聖誕節的晚上，夜空紛紛和圖書揚揚地下起了鵝毛雪，邊邊約了顧懷璧在校門口見面。
許崎一巴掌拍勞倫斯的背上：「你怎麼猜得這麼准呢！」
勞倫斯扶著那人上了車，回頭望了望顧懷璧的手：「跟我回去包紮一下。」
不過邊邊任由他這樣攥著，沒有抽回手，她都跨物種跟狼談起戀愛了，還在乎別人的目光么。
勞倫斯正用布料擦拭他隨身攜帶的一柄小刀，利刃鋒銳，泛著耀眼的日光——
暗中觀察已久的狼崽子像是終於找到證據似的，一個個興奮不已。
許崎連忙將十字架收回衣領中，防備地望了望四周，湊近邊邊耳畔，低聲問：「你怎麼知道！」
只有在見到她的時候，他寒星般的眸子才漸漸有了光，眉眼也柔和了很多。
他不需要，他的新陳代謝是正常人類的好幾倍，在加之那層無形的皮毛，巨大熱量已經足夠幫他抵禦寒冬。
不過這個暴躁計劃還沒有實行，就被早已得知風聲的勞倫斯叫停了。
後來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了許崎的耳朵里，她笑得都快岔氣了。
就連跟手底下的狼崽子們說話的時候，目光都會有意無意地往邊邊身上瞟。
漸漸入了冬，北地的冬日室外酷寒，有時候邊邊都會覺得受不住，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將自己裹成了小棕熊。
她話音未落，女孩杏色的眸底劃過一絲微光。男朋友的神情忽然獃滯了幾秒，然後驚慌變成了困惑。
於是勞倫斯設置全員禁言24小時，這才讓他們消停。
雖然顧懷璧嘴上一個勁兒說不戴不戴，不過說歸說，他還是沒捨得把圍巾摘下來。
顧懷璧回頭望了望周圍的人，這裡是繁華的鬧市廣場，人數不低，要處理他們的記憶恐怕得費點功夫，不過這不算什麼，他們曾經處理過比現在更加複雜的局面。
女孩掌心柔軟乾燥，很舒服。
那個牽著網紅氣球的小姑娘蹲下身，仔細地檢查了那人傷口，臉上露出驚詫之色：「老大，這……這是血族指甲的抓痕！」
「是狼！城裡居然有狼！」
「人是不會忘記自己的所愛，這話是你告訴我的。」
混亂的人群里，邊邊抱著頭蹲了下來，情緒崩潰了。
邊邊搖了搖頭，捏著他的手掌心，顫聲說：「阿懷，你流血了。」
邊邊嘴角抽抽，穿三條秋褲一點都不萌好嗎！
「不準說no。」
他忘了。
勞倫斯望了望帳篷的方向，將刀子收回皮革刀鞘里，笑著說：「我們快有王妃了。」
那段時間，許崎又開始了草木皆兵的受驚狀態，寢室開門關門聲音稍稍大一些，都能把她驚嚇到。
他們再一次受到鼓舞，有地下情的全部朋友圈公開秀恩愛，有些傢伙甚至直接把自己女朋友的照片發給了父母，說你們要反對我，先反對老大。
「no。」
許崎也是第一次看到這般形態的巨狼，嚇得差點尖叫，狼抬頭，警示地睨她一眼，她立刻用手捂住嘴和圖書，悄悄溜出了帳篷。
顧懷璧將邊邊拉到樹下，叮囑她在這裏等他不要亂跑，邊邊害怕地點頭，看著顧懷璧躋身擠進人堆里，很快便不見了。
顧懷璧：……
似乎戳到了他心裏的事，顧懷璧這才有了反應，挑起眸子冷冷看了她一眼：「哦？」
顧懷璧眸光微沉，又問她：「喜歡吃冰淇淋？」
「怪物來了！」
許崎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真的假的！他倆……好了？」
瑞雪兒有些不太好意思：「至少我不會腳踩兩隻船，而且對喜歡的人一心一意。」
他話未說完，手僵硬在半空中：「你叫我什麼？」
顧懷璧眼角肌肉微顫，點了點頭：「先處理眼下的問題。」
照片里的顧懷璧挑著眉，一臉驚悚又驚喜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邊邊低頭看著手機，忍不住地笑。
面前這一隻，看上去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完完全全喪失了本性。
過去的點點滴滴宛如清泉般，潺潺湧入她的心澗，所有的空缺都被填補，所有的迷茫與無措都消失殆盡，她找回了生命最重要的缺失，她找回了此生的摯愛。
她是他目光所及的全部焦點。
於是許崎組織狼狼社幾個內部成員開小會，準備好好教訓瑞雪兒，讓她在即將開始的校園歌手大賽上出洋相。
勞倫斯見那人臉上竟然有血族的抓痕，瞬間變了臉色，血族的那帶著死亡氣息的軀體，對於狼族而言是致命的，如果傷口不甚感染了血族的DNA，就像眼鏡蛇的毒液，會致命。
只見幾道閃著金光的圖紋同時朝著那隻狼蔓延而去，爬到了它的身上，它的身形慢慢縮小，最後重新化為了人形，昏迷在原地。
女孩睡得很香，絲毫沒有察覺異常。
每次見面，隔著老遠的距離，邊邊就會很熱情地沖他揮手，像是生怕他看不到似的，而事實上，無論周圍多少人，顧懷璧總是能一眼望見她。
後來爬上山頂，邊邊讓顧懷璧幫她拿水杯，顧懷璧無意識地扭開瓶蓋自己喝了一口。
兩個人走在路上，迎面一對情侶走過來，顧懷璧看到那男孩將女孩的手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你確定跟你有血契的狼狼，就是他嗎？」
「送給你。」
為了能擁有一張可以當手機屏保的甜蜜合影，顧懷璧克服著面對攝像鏡頭的不適，嚴肅正經地跟她拍了一張合影。
「放口袋裡作用不大。」顧懷璧解釋道：「我肚子是最溫暖的地方。」
「快跑吧，它身上還有血，看上去要吃人啊。」
和血族那些高智商的傢伙不同，絕大部分狼崽子們學習成績都不太好，智商堪憂。
顧懷璧熟知邊邊的全部課程表，只要有時間就會來教室等她下課，一塊兒去吃飯。
方案倒是設計了好幾種，比如讓雲景扮女裝勾引放碟打光的男同學，給她的演出搞破壞；又或者集體去後台扮狼嚇唬她，讓她不能好好參加演出；甚至石俊還說要上台給她送花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