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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登和哥倫比亞唱片宣傳負責人還有托尼、『消音器』都在，而迪萊正靠著窗檯，目光獃滯地望著遠方。

四分鐘的歌曲很快唱完，他全程都是在擺動身體，和台下毫無互動。

「看到你了！」托尼大叫。

「你應得的，艾爾。」托尼摟住了他，「我知道，你早該跟小洛瑞一起出名的，我們欠你的。」

人群以『HO』聲應和，場子氣氛開始變得熱烈起來。

下面人群閃開了一個大圈子看著熱鬧，全都樂得不行，兩人邊打邊罵，好一頓胖揍，大佬甚至都親自上陣踢了兩腳。

「嘿！迪萊！別這樣了，晚上我還得去老喬唱片對面表演，你得打起精神，別給我搞砸了！」

「噢。」他動都沒動一下。

『消音器』沒回話，只是笑得非常猥瑣。

「給你在MV里出鏡怎麼樣？」宋亞把他推開，瞟到身邊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艾爾，「有艾爾的份，就我們仨。」

他和『消音器』兩個前橄欖球員的鐵拳如雨點般落下，「叫你攪我弟弟的場，你攪我弟弟的場。」

「OK。」宋亞沖他點點頭。

「致德克勒克！」

歌詞其他部分也得修改，他正在斟酌，最好能和喬丹掛上勾，畢竟他是自己得到天啟的關鍵人物。

「APLUS！昨天比賽的錄播，看嗎？」艾爾在外面敲門。

宋亞只能把獎勵先拋出來，「我昨天看比賽，構思了一首饒舌歌曲，準備到時候我們一起演唱，然後放到我的首專里，你如果再這樣，就沒你的份了。」

「別緊張，我會放帶墊音（伴奏里有部分段落是原唱音，一般是難唱的那幾句）的版本。」迪萊從後面湊近他耳邊說道。

「你挺上鏡的我的弟弟！」托和_圖_書尼嘴巴停不下來。

開場沒多久，鏡頭就掃到了宋亞，還是平常的夾克T恤牛仔褲的清爽搭配，就頭上多了頂公牛黑紅配色的帽子。

「給我們帶來一首I feel it coming！」

這種其實不算夜店，只能算舊式舞廳，因為不可能拿到市政府賣酒的牌照，但南城的這個無法之地里誰也不會搭理政府的條令，宋亞注意到很多人手裡都端著紙杯裝的啤酒，瀰漫的葉子味就不用提了，還有從懷裡公然掏出五顏六色小『糖丸』往嘴裏嗑的。

「我有時候，真想把你的嘴撕爛，托尼。」宋亞咬著牙說道。

黑人歌手Tak的部分自然歸了艾爾，這位忠心耿耿的跟班還不像迪萊能拿到一份A＋音頻的職位工資，目前只靠宋亞偶爾丟給他的現金過活，現在是該給他些回報了。

宋亞長長舒了口氣，回頭和迪萊、艾爾對了個眼神，這次首秀……算是成功……

托尼一躍而起，將那人攔腰抱住，直接給扯下了台。

「的詞曲作者！」

突然，一個年輕黑人從台下爬上來，不知哪裡也搞了個麥克風，「YO！APLUS！你個娘炮！你唱的音樂，都是些什麼了色！我……」

托尼帶著迪萊他們已將設備搬進來架好。

「耶！」『消音器』表示贊同。

「我可沒欠他啊喂！」宋亞心裏直吐槽。

宋亞第一次走進這間夜店，裏面除了破就是破，斑駁的牆壁，胡亂的塗鴉，燈光昏暗，甚至都沒有專業的舞池，就普通的地下室構造，一個小舞台位於前方正中，其他人群聚集的空間里還有幾個承重柱杵著，導致柱子後面某些角度甚至看不到舞台。場子里男和圖書女比例嚴重失調，絕大多數都是年輕的黑人男性。

「呼……」

宋亞埋怨起了『消音器』，「這種電影你怎麼從來不租？總是給我看水管工。」

「尊龍是誰？」丹澤爾華盛頓宋亞知道，尊龍是誰他還真不知道。

宣傳負責人把錄像機關掉，「我們公關的成果就這點了，起碼能引起一些人對你提起興趣。」

卡爾點點頭，關上了門。

NBC（米國全國廣播公司）兩位主持人正在扯場邊貴賓席名人觀眾的閑篇，一個個認過來，到宋亞這裏，「這男孩是誰？你認識嗎？」「不認識。」簡單的兩句對話帶過。

四分多鍾的MV看完，「這妞就是那天你帶來趴體的那位嗎？真辣啊！」托尼一拍額頭，「上次在紐約酒店裡的妞是不是也是她？」

「好吧，現在還不急，到時候再說。」宋亞先把這事擱一邊，專心看起了昨天球賽的重播。

這次迪萊動了，他扭頭看了過來。

看樣子是那四位大媽起了內訌，宋亞一貫是遇『毒』就溜的，「那我們不上去了，托尼，直接去地下夜店吧。」他對卡爾碰碰拳：「帶我向老喬問好。」

「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他把宋亞領進去，「本打算十點才輪到你，APLUS。」

大家都聽到了黑人女性特有的RAP腔調對罵，聲音從樓上傳下來，滾、倒嗓、吸毒等詞彙能聽得很清晰。

「謝謝……咳，謝謝你，APLUS。」艾爾哽咽了。

大佬就是大佬，對上次宋亞拒絕老喬的招攬毫無芥蒂，指指舞台。

一聽到他的饒舌腔，宋亞就知道自己遇到愣頭青碰瓷挑戰了，好在早有預備，自己可不會像小洛瑞那樣被人在台上差點懟hetubook.com.com哭。

宋亞感覺哥倫比亞唱片也算盡心了，要知道這是NBC剛剛從CBS（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手裡奪走轉播權的第一年。

眾人繞到對面地下夜店的後門，大A正在門口跟人抽著煙吹牛。

大佬也看見了宋亞，他招招手，宋亞只好過去。

當然這種風格的歌曲就別指望台下的氣氛能有多嗨了。

『HOOOOOOO！』

「沒事，今天安全嗎？」

還是卡爾把門，不過這次，他那張兇狠的臉上顯出了些為難神色，「今天不太方便，上面在吵架。」他站在門裡說道。

「當然。」他暫時停筆，走到套房的客廳里。

「YO！APLUS！」

等到比賽正式開打，畫面切到轉播台方向，宋亞就沒露臉的機會了，宣傳負責人將錄像帶快進，直到中場休息時，電視畫面里才再次出現了宋亞的身影。

這次輪到海登眼巴巴地看過來了，宋亞裝沒看見，翻過年，離和海登合約到期就只有三個多月了，到時候的續約談判他不打算手下留情，海登自從搭上米拉的線后，服務越來越不到位，而且屁股經常不坐在自己這一邊。

這首因喬丹而得到的饒舌歌曲里充斥著各種人名，有些是演唱者的樂隊和歌手名，比如Fort Minor（黑暗堡壘）、Mike·shinoda（麥克信田）、Tak、RYU等等，有些是不知來歷的，比如S.DOT，比如Crystal Method樂隊，比如一些沒聽過的歌名。

『HOOOOOOOOOO！』

「這裏沒什麼安不安全的說法。」大A說道，他指著離舞台最近的那根承重柱，「看見那根柱子了嗎？靠在上面的人不和_圖_書要惹，就是這裏唯一的規矩。」

大A跳上舞台，拿起麥克風，「Everybody！」拳擊比賽主持人的粗嗓音被他學得有模有樣。

托尼和『消音器』都默契地沒替小洛瑞邀歌，他們也知道宋亞和對方的關係不怎麼樣，作為小洛瑞的跟班又作為宋亞的哥哥，他們只好選擇不介入。

吧？

「1，2，3……」然後他收回一根指頭，「1。」右手伸出一根手指。

宋亞定睛一看，地獄短尾貓大佬肯尼斯正懶洋洋地靠著柱子，的確，那兒是對著舞台視野最好，離後門最近，但從正門看過去又正好位於視野盲區的地方，可謂進退皆宜。

迪萊回去，和艾爾兩人稍微調整了下，前奏響起。

等到下午六點，MTV台里，I feel it coming的MV開始播出。

宋亞身體隨著歌聲微微搖擺，控制著自己進入狀態，「Tell me what you really like，Baby I can take my time……」

1990年的最後幾天，宋亞忙得飛起，南太平洋來回，紐約四處會面，芝加哥開趴，看球賽炒作，得到第四首天啟歌曲后，他又把自己關在希爾頓的套房裡，專心改起了歌詞。

「你攪我弟弟的場！？嗯？」

但是今天沒有托尼不行，到地下夜店的首次現場演唱，宋亞只依靠迪萊和艾爾是鎮不住場子的。

「1，2，3，4……」卡爾掰著左手的指頭。

等把場子里人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二手店！」他抬起一隻手，比著GD的幫派手勢。

宋亞打算把這些名字都套用成自己身邊的人，主唱麥克信田自然換成了自己的APLUS，和圖書正巧，看麥克信田的長相和姓名好像也是一位亞裔混血，當然，宋亞自認為比他帥得多。

宣傳負責人和海登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宋亞身上。

「艾爾你也找個經紀人吧，合唱的話會牽涉到一些錢方面的事。」他對艾爾說道。

「我的好弟弟，有我的份嗎？」托尼撲了過來。

「去吧，上台露一手。」

『HOOOOOO！』再次引來高呼。

不過這次宋亞可溜不掉了。

宋亞趕緊鞭策他。

「APLUS！」大A指向宋亞，宋亞跳上台。

白人歌手RYU的部分，宋亞準備讓迪萊來唱，這傢伙因為自己舉辦的趴體丟了多年同甘共苦的女友，非常的慘，現在正陷入沒管住下半身的自責期，整天失魂落魄的，正好給他點甜頭激勵一下。

「我聽你的就行。」艾爾還是那麼耿直。

「當然，我是南城出來的嘛。」宋亞連忙表著忠心。

大佬一把將他拉進懷裡，拍拍後背，「孩子，謝謝你幫老喬音樂賺到的錢，而且成名后也沒忘了這裏。」

「哇喔……」

「行吧。」

「末代皇帝的主角，88年包攬了第60屆奧斯卡的最佳影片，最佳導演等九項大獎。」

宋亞從他手裡接過麥克風，第一次面對人群演唱，他心臟嘭嘭直跳，看著下面烏壓壓的NGer們，比上次在學校里演講緊張多了。而且最近忙過頭了，倒是還真沒坐好充分的準備，一想到這，就更緊張了。

「誰和誰吵？」托尼問道。

好在大家都很給面子，大佬帶頭，都鼓起了掌。

九點，大家一同驅車趕到了老喬音樂，海登和宣傳負責人都沒讓他們跟過來。

「呵呵，有點像丹澤爾華盛頓和尊龍的混合體。」哥倫比亞唱片的宣傳負責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