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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配得到尊重，同謀！」

她又把腦袋貼到男人的耳邊，果然，正好在鏡子里和斯隆女士的目光對上，她從這位職業精英的眼神里察覺出了自己早就懷疑的那一類情緒。

葉列莫夫上來就邀功，「我剛把哥倫比亞影業的人全趕走了，不乖乖辦理新證件不允許回來。」

「請進。」

在又一扇門前，葉列莫夫遲疑了，手放在門把上但沒有拉開，還偷瞄了哈莉一眼。

「Hey，葉列莫夫先生。」

正對車窗外發獃的宋亞用鼻音『嗯』了一聲。

哈莉認出打頭那個是哥倫比亞影業很有地位的一位製片人，立刻聯想到之前宋亞和約翰卡利在電話里的衝突，於是心機地磨蹭了一會兒。

哈莉看到了在裏面探頭的葉列莫夫，一步把身體依到宋亞身邊，大聲打招呼。

宋亞一邊回答一邊將貼耳偷聽的哈莉臉推遠點，「其實是我下令的，他們需要通過新的安全審核后才會被獲准持證進入片場，不麻煩，一兩天的事。」

等到前車的馬沃塔和消音器過來拉開後座門，然後像兩座鐵塔一樣守在車門外，「可以了。」宋亞才點頭。

哈莉注意到多諾萬乘坐的車脫離了車隊。

哈莉挑釁地對她笑了笑，和-圖-書婊里婊氣地再度吻向男人的臉頰，然後越吻越往下。

斯隆拉開另一扇門，這時她才注意到對方微微翹起的嘴角，「呵呵，我才無所謂……你想笑就笑吧，碧池。」黑人腔髒話脫口而出。

弗羅里達南部的熱帶風光很美，陽光從路邊高速后掠的棕櫚樹和廣告牌間穿過，天空是純凈無暇的藍色，目光能看到很遠處微微起伏的山坡，那後面應該就是海岸線。

「跟著我。」

老麥克把車開進片場，哈莉看到停車場外有不少車在排隊，駕駛者們煩躁地按著喇叭催促，有人探出頭來高聲對守在入口的保鏢們抱怨，似乎是因為被阻止入內。

「沒怎麼。」

斯隆微微皺眉，但沒有躲閃。

約翰卡利也挺高了嗓門，「別造謠，別說沒有證據的話……好了好了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我們不聊這個話題，好嗎？我們的人起碼不能被你那些粗暴的保鏢當場趕出片場，否則等他們回去后很可能不會再受到劇組內部的尊重。」

「哈！現在我可顧不上什麼你的人的權威，看新聞嗎約翰？我差點被車撞死了，謀殺！幕後主使就是你的同事，湯米摩圖拉！」

幾人走進一扇小門和-圖-書，原來裏面就是後台深處。

宋亞大聲陰陽怪氣，「而你肯定知道這件事，你已經找借口不接我電話很久了。我很奇怪，我掛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嗯？足球尤物沒了男主，哥倫比亞影業項目失敗對你有什麼好處？哦，我想起來了，你們壓根沒給項目投幾個錢，還倒賺，我和安舒茲才是製片方，是我們租下了你們的片場，所以現在怎麼說來著？那裡我說了算！」

「其實我不建議你這麼做。」老麥克提醒。

忽然希望能有點……更具體的感受之類，於是把車窗降下，略帶點腥咸和濕潤的空氣瞬間涌灌進車內，他貪婪的深吸了一大口，將手伸出車窗，海風果然是溫熱的，金色陽光灑落掌心，彷彿能被觸摸。

「現在？他不是剛到嗎？」哈莉又問。

「這邊走，貝瑞女士。」斯隆在一旁提醒道。

「至於嗎？！APLUS……」

哈莉只好和他分開。

正巧，哈莉被他牽著手，腦袋還沒露出車外時，一群白人也從建築物裏面走出來，手裡還捧著裝文件的大紙箱。

「做得好。」宋亞拍拍他肩膀以示獎勵。

約翰卡利沒聲好氣，「發行方派駐人員的權威必須得到保證。」

哈莉正要像八和-圖-書爪魚般纏過去時，手機鈴聲響了。

道了句歉，按下按鈕，為了安全，貼著深色防窺膜的車玻璃重新升起，車載空調迅速將外面的一切驅散。

「約翰卡利。」

車剛停穩，斯隆翻了個白眼立刻推門下車。

那位製片人也認出了宋亞，含怒在保鏢們隔出的人牆后喊道。

從最後的縫隙里看到宋亞繞到雪琳芬背後，笑嘻嘻的突襲般抱住了她，哈莉心裏忽然空落落的，鼻頭有些發酸。

「哪邊？好……好吧。」

「別嘿嘿，別咧嘴Nger，破壞人設。」

於是他又開始翻腕、活動指頭，默默放任並觀察著光影在指間流動。

她失魂落魄轉身，盯著斯隆踢踢踏踏的高跟鞋跟在後面。

「我都說了不聊那個話題！」

「對不起，麥克。」

宋亞根本沒正眼瞧他們，遙遙對那邊比了個中指。

那群人也沒轍，只好喘著粗氣魚貫離開。

「他回洛杉磯。」

「沒問題，前提是你得公開支持我，否則等洛杉磯警方拿到摩圖拉涉案的充足證據后，就不是這個價了。」

「呃……」宋亞撓撓頭，「哈莉，跟斯隆女士去那邊等我好嗎？」

「你沒這個權力APLUS，片場屬於哥倫比亞影業。」

宋亞跟葉列ｈｅｔuｂoｏｋ•cｏm•coｍ莫夫走了進去，門被關上前，哈莉看到了裏面的雪琳芬，那個穿著寬鬆常服的女人鼻樑上架著個小眼鏡，正拿份文件，低頭和一位工作人員交待著什麼。

宋亞打斷他，「那個案子我已經全權交給威廉莫里斯了，他們會在那盯著，直到搞定，你不用插手，除非多諾萬需要你提供幫助，到時你也別多問，照做就行。」

「我明白了。呃……」

「唉！想不到愛神的外表那般溫柔，實際上卻是如此殘暴！」

「洛杉磯的案子，還有什麼需要我……」葉列莫夫在前面帶路。

「像個正常人一樣溝通不行嗎？上帝！以前那個理智的男孩去哪了？哥倫比亞影業不是索尼哥倫比亞唱片，我的人不會對你的安全造成任何威脅，我們可以接受安全審查，私下的。」

「謝謝你，斯隆。」宋亞伸手接過手機，「Hey，卡利先生，怎麼，想起我的號碼了？」

「才怪。」哈莉討好地親了下他的臉頰，「知道嗎？你不說話時也特別有魅力，沉靜的男人魅力。」

和多諾萬聊了很久，中途宋亞把斯隆也叫了進去，直到老麥克過來提醒，一行人才離開酒店，前往足球尤物片場。

「呃……」

「我不接電話是因為你總在什麼ｈｔtｐs://ｗｗw.ｈｅtｕｂooｋ.ｃｏm.ｃｏｍ……什麼論壇上肆意攻擊我們！OK？」

「怎麼？」哈莉沒懂他甩過來的眼色是什麼意思。

「嘿嘿……」

約翰卡利說：「APLUS，有件事，今天你的人以安保為由，要將我們在足球尤物劇組的製片人和工作人員趕出片場，你協調一下吧，這不合規矩。」

老麥克的對講機里傳出聲音，他放緩車速，有位高大的黑人保鏢在車的前側小跑，一路引導著車隊駛入本應不是作為停車使用的建築物內。

哈莉含笑聽著男人霸氣地和七大之一的總裁，往常自己概念里代表好萊塢權勢頂端的人物對吵，似乎還頗佔上風的樣子，不由也一同得意，她顧盼之間，忽然瞥到前座，斯隆女士正專註的凝望後視鏡，似乎……

「我知道。」

哈莉還是很贊的，宋亞扭頭看向她，天生吃大銀幕飯的漂亮巴掌臉蛋，比大多數小孩還小一圈，「唔……」

原來安吉麗娜阿克那個小姑娘也在這間房裡，她正大聲誦念著莎士比亞劇的台詞。

「沒門！」

哈莉舔舔嘴唇，正想出去逗她幾句，「等等。」被宋亞阻止。

「噢。」

「多諾萬去哪？」

「你怎麼了？早上還活蹦亂跳的？」

哈莉當然發現了他的情緒變化，問道。

「老闆，哈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