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我的戀愛指數要滿倉

作者:魚魚快動
我的戀愛指數要滿倉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225章 刮颱風的夜晚,島本佳柰很甜蜜。

第225章 刮颱風的夜晚,島本佳柰很甜蜜。

緊接著瓢泊大雨橫掃過來,不停地敲擊窗戶,房裡很快就變得黏糊糊的,充滿水氣。
「胡說什麼!」島本佳柰好笑地罵一句,「怎麼可能讓你這麼輕易得手,讓我再觀察觀察。」
「人證不都還在嗎。」
「交給我吧。」多崎司摟著她豐腴的身子,內心湧起滿腔愛憐:「剛才一路走來的時候,擦肩而過的客人都在說島本太太身穿素色和服,姿態優雅,身旁站著聰穎瀟洒的丈夫,真羡慕這對般配的夫妻。當時我就想把他們一個個揍得滿地找頭你知道不?」
一切準備就緒,島本佳柰夾了一片牛肉放入口中,細細咀嚼片刻,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真棒,這水平比我在很多高檔的餐廳吃過的要好上無數倍!」
愛乾淨的帥氣少年,越看越覺得喜歡。
「真心的哦?」
「颱風明天要刮上一整天時間,又不是一晚上就停的。」
「終於做好了,快點來嘗一下。」
島本佳柰忽然覺得自己彷彿飄浮上雲端,來不及細想前因後果,便是溫順地跪坐下來,身體輕輕依偎著他,柔柔地笑著。
「好香。」島本佳柰小巧精緻的鼻子嗅了嗅。
面容清秀俊俏,身材健美,表情帶著點淡淡的桀驁銳氣,活像準備出征的貴族武士,這讓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的夫人小姐們止不住地臉紅心跳,想入非非。
「再等等。」多崎司的聲音里有種不容分說的強勢。
島本佳柰頭躺在他的腿上,閉著眼睛問:「你到底用什麼方法讓東野佑一這樣乾的?」
「我去準備晚飯,你休息一下。」多崎司提著食材走進廚房,又燒水給沖了杯紅茶端出來。
「全是剛才吃飯剩下的魚魚的味道。」
島本佳柰被雷聲嚇得不清,蜷縮著將整個顫抖的身子埋進多崎司懷裡。
梅花的氣質固然是清高淡雅,但在愛情面前……恐怕也要遜色不少。
「老師明白。」島本佳柰抿了一小口茶,臉上帶著揶揄的笑意說道:「你是打算自己改姓入贅星野家,然後讓我改姓多崎對吧?」
「好吧,我就是很得意。」多崎司爽朗地笑著,「星野花見和島本佳柰都是我的,說出去全世界的人都會羡慕我吧,不得意才怪。」
一股激動的暖流蕩過心頭,這位溫柔婉約的京都美人,這如瀑布般的黑髮和白雪般的白皙肌膚,從今往後就完全屬於自己的了。
島本佳柰仰著臉問:「和你家那位老虎比起來怎樣?」
這時候的她,帶著股少女般純真無邪的風情,多崎司深情地凝望著,手指輕輕撫摸衣領里露出的雪白纖細脖頸。
不告訴不是因為想隱瞞什麼,而是……笨蛋,現在趕緊回家摟老婆啊,瞎解釋多浪費時間。
多崎司把準備好的晚餐端出來,燒牛肉、清蒸鱘魚、一褒鴨湯一份青菜色拉。
「是什麼?」
「好吃?」
棲川家主什麼也沒說,沉默思考足足三十秒后,他緩緩嘆氣,開口道:「走吧。以後你的事家裡不會再干預,有時間的話多回來走走,多和小唯相處就好。」
一切都無需她再去考慮的時候,心情輕鬆都連身體都變得輕飄飄的,像長了翅膀一樣。
多崎司獃獃地看著她:「好美……」
很快就來一場雷暴了……
白色玫瑰掉落到兩人腳邊,被風兒輕輕撫摸,純潔優雅,不帶一絲骯髒污穢。
「當面NTR,刺|激!」
一瞬間,多崎司腦海里浮現出她在鎌倉那個下午繚亂的身姿。如果說用梅花來比喻的話,那就是一簇上下騰挪,癲狂亂舞的梅花。
「或許。」
是啊,沒什麼好怕的。這樣美妙的心情一生中也難得一遇,不如橫下心,好好地享受一下被寵愛的滋味,一起痛痛快快地摔下去吧!
「你這人有時候真的太霸道了……」島本佳柰只是嘴上抗議了下,身體始終像是被吸住了那般緊緊貼著他。
「只是說這個的話,那我走啦。」
「像個少女一樣怕打雷。」多崎司用手指,細緻輕柔把她散落的頭髮梳理到耳後。
「意義何在?」
島本佳柰在餐桌前坐下,美滋滋地看著裏面忙碌的背影。
眾人聽著兩人的對話,臉色愈發地複雜。
「你穿這和服真好看。」他再一次說道。
「什麼事?」
「我怎麼感覺你好得意?」
「說來聽聽。」棲川家主臉上一成不變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起伏。
島本佳柰閉著雙眼,雙手把他緊緊抱住,指尖扣進脊背,那和*圖*書是抓住了幸福的手指。微微泛紅的雪白肌膚也逐漸散發出美妙香氣,像夏夜曇花在黑暗中嬌艷地盛開時所散發的濃郁花香。
島本佳柰臉上帶著濃濃的滿足媚意,舒服地躺在多崎司懷裡。
「那星野花見呢?」
「你這傢伙哪裡做到慎獨了?」島本佳柰圓潤可愛的臉蛋上,滿是笑意,「還是你說的慎獨,不是我理解的《中庸》裏面的慎獨?」
島本佳柰暫時放過他,捧起白玫瑰陶醉地嗅著花香。
優雅的體態,說話的方式,嘴唇的顫動,每一個小細節都給人一種溫柔的美感。
話音戛然而止,多崎司注意到她唇角勾起的溫柔微笑。
「那還不簡單?」多崎司說,「你這一輩子都跟著我!」
「當然,你嘴角都要翹到眼睛上了!」
島本佳柰彎腰撿起白玫瑰,雙手捧著望向門口:「我們回家去,以後再也不踏進這個院子。」
庭院忽然颳起了風,吹打得梅樹簌簌作響。
島本佳柰就像聆聽海上幽靈唱歌的水手一樣,眯著眼睛聽他講話,表情看起來非常慵懶。好不容易等多崎司講完,她剛想問話,結果一聲巨雷在窗外轟響。
走回前廳的路上,沿路碰到的客人,傭人,全都自動自覺地貼著迴廊,讓開通道給兩人。等他們走過去后,或驚訝或不解的討論聲才逐漸響起。
「睡過去吧。」多崎司說,「深深地。」
島本佳柰拖長語調,輕輕推開他的肩膀:「快點回去,被人看到的話會很麻煩。」
眾人面面相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猜測這兩個字的意思。
島本佳柰把窗帘拉開一條縫,向外一看,三點多的天空已經漆黑一片,大塊黑色的雲團接連不斷地流過。
「不夠。」
「的確。」多崎司笑著說。
「說這些沒用!」島本佳柰苦口婆心地說,「過去了那麼多年,證據早就銷毀得一乾二淨,根本就沒法證明我當時是受了脅迫。」
跟在他身後的島本佳柰,姿色非常引人注目,一層一層地往外滲出知性美人的動人風情。
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何止是吃醋,簡直就是妒忌。」多崎司愈發用力地抱緊她,「聰明、美麗、富有教養,且十分溫柔的島本佳柰是我的,憑什麼要忍氣吞聲地和別人當模範夫妻!」
兩人身體貼身體,嘴唇吻在一起。
走回到位前廳,裏面依舊坐滿了客人,夫人和小姐們清一色穿著和服,而男士們則有的穿和服,有的穿西裝。
「呃……」
多崎司張開雙臂把她攬到懷裡,低聲說:「那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島本佳柰詫異地看著他,美麗深邃的貓兒瞳孔瞪到最大:「他又沒瘋,怎麼可能親口說出來?」
「一起走吧。」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往門口看過去。
送命題!
那視線既不像是審視,又不像是在掃描,也沒有尖銳到足以穿透身體,感情也在冷熱之間的中和地帶。
「認為無視世界的規則才叫自由,那是十五歲腦子不成熟的孩子才會有的想法。」多崎司伸了個懶腰,嘆息似的說:「好歹你也名義上是我的爺爺,請別拉低我的格調。」
「只要我一直跟著你走,就一點也不害怕,不管是多壞多黑暗的東西都好。」
誰人知曉
「去處理你引發的混亂了。」棲川家主依然凝視著他靜靜說道,一副像是完全把握他心理活動的口氣,「這種程度的反擊,黑龍組實力會受損不少,但對島本先生來說不算什麼。」
「櫻桃小丸子的主題曲如何,嗶哩吧啦嗶哩吧啦的很帶感。」
島本佳柰少女般纖細的小手,輕輕抓著他的襯衫:「別人都看到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沒?」
暖意一點一點滲透至全身,島本佳柰不再說什麼,少年在她心裏一直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與穩重,既然他說了有辦法,那她選擇完全相信他。
「就是啊。」
「我是怕你衝動。」
意思是……這麼端莊優雅的女人,心甘情願給他當情人?
吃完晚飯,多崎司背靠著牆壁,坐在地板上看今天的新聞——東野佑一的新聞發布會,他在發布會現場被警視廳直接帶走的畫面反覆看了好幾遍。
島本佳柰生氣地瞪著他,腿伸出去在桌底下打算踩他一腳,結果不小心被抓住,然後接下來的十多分鐘里,她都只能忍受著jiojio被把玩的羞恥感,一聲不吭地悶頭吃飯。
嗓音沉穩和*圖*書堅定,帶著令人心安的力量。
「不想嘛……」
島本佳柰輕輕點了下頭,念了一段原文。
島本佳柰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投過樹葉縫隙的陽光落在那雪白的脖頸上,隱約反射出柔光,盤起來的秀髮也變得更為烏黑亮麗。
島本佳柰下意識用手推開多崎司胸膛,剛發力……又被使勁摟了回去。
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只是一遍一遍重複地喊著「多崎……」
「多崎司你壞事做盡!」島本佳柰微笑地看著梅樹上方的藍天,一副認真的表倩:「再這麼渣下去,總有一天會被你家那頭老虎拿刀捅死。」
身上的和服早就褪到了一邊,灑滿燈光的身體非常美麗,像一個文藝復興時期的義大利畫家在教堂牆上畫的漂亮油畫。
島本佳柰輕輕握住他的手:「一個人的時候,就只能把自己喝醉,然後抱著大玩偶睡覺。」
「我剛才可都看到了哦。」
回過神來,雷聲已經停了,窗外只有猛烈的驟雨以及世界末日般的狂風。
下午四點,窗外開始傳來連續不斷的雷聲。每次打雷,玻璃窗都會抖動一下,搖顫室內的空氣。
多崎司吃著魚肉說:「手機鈴聲要不也換了吧。」
「我從未如此清醒過。」多崎司說,「只是瞞著星野老師,和你在鎌倉才呆了短短一個星期,就讓我無時無刻都處於煎熬之中。現在還要讓你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的情況下和我在一起,我做不到這一點,更做不到在你無法得到自由的情況下,還每天笑哈哈地周旋在不同的女人身邊。」
「我已經有辦法了。」多崎司的語氣里多少含有豁出去的味道,「你有太多道德層面的擔憂,我真的可以理解。但請相信我,把一切負擔都交給我,你只管享受浪漫好嗎?」
「好吃。」
多崎司嗅著她身上飄散著的淡淡香味,雙手不由地加大力氣,「還是只能掩人耳目的話,那我何苦挨我家那頭老虎那麼多頓毒打。」
她手上捧著的,是一束象徵著純潔只愛的白色玫瑰。而她乖巧地貼著多崎司,一副以他為主的模樣,引發了眾人無盡的猜想。
在開始下雨之前,兩人趕回到東新宿,在超市狂掃了一堆新鮮的食材和應急食品。島本佳柰自己也買了一堆女性用的內衣和睡衣,牙膏毛巾洗面奶拖鞋等也通通買了一遍。
一時間,多崎司身上彙集了整間屋子裡所有男人那憤怒的,充滿殺意的妒忌視線。
站著梅樹下的島本佳柰,娉婷雅緻清新動人,一席素色和服的襯托下,宛如宛如置身畫中般優雅。
「謝謝!」她很認真地道。
島本佳柰輕輕嗅著花香。
「多崎……」
他沒告訴島本佳柰的是,自己將來大概率會擁有無視世界規則的力量,沒有東西可以束縛自己的時候,自己就必須要有極高的道德水準來約束自己,否則將會被慾望吞噬,淪為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魔鬼。
「自由?」棲川家主輕輕咳嗽一聲,手指依然敲打著膝蓋,「無視世界運轉規則的束縛嗎,那確實挺有意義。」
「偷偷摸摸可不是我想要的。」
她看了眼來電備註,直接把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呀!
多崎司牽著島本佳柰的手走出門外,剛來到廊道上,島本佳柰便迫不及待地把他按到牆上,踮起腳尖索吻,表情略顯得有些意亂情迷。
而理解其中意思的島本佳柰怔怔地凝視著多崎司的臉,表情逐漸朝著花痴轉變。
多崎司用力抱著她的身體:「根據我自身行為得出來的形容,當然不賴。」
「知事大人是個Gay呀,剛剛才發出來的新聞。」
打掃得乾乾淨淨。
棲川家主神情獃滯片刻,再次陷入令人窒息般的沉默中。
「但你的內心我很明白。」
就算失敗也無所謂……
「……」
「都帶回家了啊……」
「不想要的東西,白送我都懶得看一眼。」多崎司稍稍扭起嘴角說道,這未嘗不可視為笑意。
島本佳柰心裏也好了最壞的準備,無論後果如何,有他陪著自己在一起,就沒什麼可怕的。
「哼。」
「有能力無視世界的規則,同時自己賦予自己規則,以此為前提無拘無束地活著,這才是我認為的自由!」
颱風即將登錄。
「別呀,什麼都好說,千萬別拿這個來開玩笑。將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照顧島本姐姐……」
多崎司想了想,問:「要不和*圖*書要先去買點過夜用的東西?」
「這段時間你的表現令我很吃驚。」棲川家主說道,臉始終以同一角度對著多崎司,「無論是快速推斷出對手,還是找到遠野小姐,又或者說服小唯陪你演戲,都很令我吃驚。」
「我不能讓你繼續呆在這個籠子里。」多崎司像是要打上印記般吻著在她脖子上,臉深深埋進白皙溫暖的肌膚當中,「性格溫婉,身體性感;有故事有內涵的島本老師,值得擁有更美好的未來。」
那被掩蓋的花朵之名
棲川家主噘起嘴唇徐徐吐氣:「你甘願一輩子平庸?」
「要不就豬突猛進吧,每次聽到我都想笑。」
島本佳柰收斂臉上的笑意,表情異常嚴峻:「沒睡醒還是怎麼,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有嗎?」
「頭髮會弄亂的……」島本佳柰稍稍往後仰了下脖子。
「天地可鑒。」
直接把島本佳柰扯進懷裡,用力摟她緊緻的腰身,讓兩人身體貼在一起的同時,吻上她的柔潤性感的雙嘴。
多崎司輕輕吐出兩個字:「慎獨。」
「抱著我睡。」島本佳柰說,「晚上不許撒手。」
終於讓這壞蛋吃癟了,島本姐姐心裏非常得意。本身正值女人最具魅力的年紀她,在心情雀躍歡欣的襯托之下,白皙的鵝蛋臉愈發顯得光彩照人。
「欸?」
「換成什麼?」
「多崎……」島本佳柰回應著他,彷彿兩條年輕的蛇剛從冬眠中蘇醒過來,憑藉著彼此的氣味,在春天的草原上相遇糾纏。
「我打算以後改姓星野……」
「哈哈,先不說這個。」多崎司鬆開她,用手拂去黏在她屁股上的草屑:「準備好了嗎,我們一起走出去。」
島本佳柰溫柔一笑:「我不答應!」
「什麼情況?」
多崎司回道:「不客氣。」
皮膚微微起著雞皮疙瘩,島本佳柰艱難地搖頭:「離不了的。」
「得到島本姐姐這麼高的評價,沒白忙活。」
「哪個家?」多崎司問。
「你有做到在各種物慾的誘惑面前把持住自己嗎?不管是酒色財氣。」
「這我比誰都清楚。」多崎司說道,語氣像在回答街邊的新聞採訪。
多崎司可太喜歡她笑起來的模樣了,當即說道:「日本婚姻法有規定,因欺詐、脅迫而結婚的當屬無效婚姻,不具有法律約束力,當事人不具有夫妻的權利和義務。」
少年正在做飯,背對著門口,彎腰在鍋上用勺子試品鹹淡。燈泡就在他頭上的天花板吊著,帶有個簡單的燈罩,玻璃早已烤得泛黃。
熱吻分開后,兩人喘著氣,在彼此耳邊說話。
「多崎……」島本佳柰輕輕叫了聲,手指在他手心撓了下,示意他說話要注意一下分寸。
「對的對的。」多崎司興奮地握緊她的手心,感激地說道:「不愧是最善解人意的島本老師,真的太溫柔體貼了。」
多崎司像是在找人那樣左右轉動視線,掃了屋子一圈,回頭看著老人:「知事大人呢?」
島本佳柰嫻靜地一笑:「吃醋了?」
少年一身簡潔乾淨的便服,背挺得筆直,對眾人的審視的目光視而不見,徑直走進室內。
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島本佳柰因緊張而略顯臉色蒼白,與素色和服相映襯,臉蛋端莊典雅,身材卻又不失姣妍和嫵媚。
僅僅是在看而已,不含有任何一種感情。
「你根本就沒把持住啊對不,不然哪還有我什麼事……」島本佳柰輕輕笑著,指尖眷戀地撫摸他的臉頰:「不過沒關係,現在的多崎司已經足夠優秀,足夠君子,足夠讓人心甘情願地被你迷住。」
【我自負的謙讓、謹慎、順從都是捏造的假裝,事實上,我是個單憑知覺、感觸而喜憂,像個盲人般在生活的可憐女人,不管知覺、感觸是多麼敏銳,但那還是屬於動物的本能,與睿智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清楚地明白自己實在是個愚蠢的白痴。】
島本佳柰有些畏縮地回過頭,從廚房裡找流瀉出來的燈光,在客廳地板上鋪成一張光布。光線古老而溫馨,含著粉塵。
「我還不能那麼快走……」
「我好喜歡你剛才說的話啊……」島本佳柰氣喘吁吁地說著,濕潤潮濕的熱氣從她嘴裏呼到多崎司臉上,「雖然你這傢伙很壞,但『慎獨』這個說法真不賴。」
島本佳柰白了滿嘴餿主意的他一眼,端起鴨湯喝了小口,結果被燙到了。
多崎司心領神會地一笑。
hetubook.com.com崎司一邊吹噓著自己,一邊從冰箱里拿出果汁飲料和冰塊,給她倒了滿滿一杯。
多崎司拿過碗,島本佳柰手機恰好來了電話。
多崎司輕輕吻著她的臉頰,視線停留在那圓潤可愛的粉色耳垂上,「我對女人的心思猜得很准,也不知道這不是一種天賦。對你呢,要強勢一點,讓你心安。而對星野花見呢,要小心思多一點,時常給她帶來新鮮感……」
粉紅色的小舌頭微微伸出來,像小狗那樣吸著涼氣。
多崎司接著說:「那種時候你一般都是借酒消愁吧。」
房間很小,椅子共有三把,兩把在正方形餐桌,一把在長方形書桌。書桌上有個綠色燈罩的檯燈,四面泛黃的牆上沒有畫沒有照片沒有日曆。
「回家睡覺。」
「那如果……」多崎司問道,「讓龐然大物親自把事情真相說出來可以不?」
「那我先回港區啦。」島本佳柰說道。
「太宰治這作家雖然人不咋地,但文字還是很令人陳贊的。」
「不是我吹,在廚藝這一塊,我可是……」
房間內依舊充滿著水氣,但已經不再是那種黏糊糊的、令人不快的潮濕感。多崎司愜意地打了個呵欠,兩人相擁而眠。
他真的非常優秀,又有著一張無人可比的帥氣臉蛋,有許許多多的女孩會對他有好感,甚至主動接近他的也不在少數。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還能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在心裏捧得那麼高,那麼寵愛,也難怪明知是個渣男,自己也還是心甘情願地送到他嘴邊了。
穿西服時,她是一位富有魅力的職場女性,才華橫溢,光彩照人;穿和服時,是一副端莊穩重,親切迷人的年輕太太風度。
感受著多崎司的手隔著衣服揉了一陣,島本佳柰將兩隻手搭在他肩上,那雙瞳色深邃迷人的美麗眸子盯著他看了好久好久。
「姐姐最美了。」多崎司解開和服的腰帶。
多崎司徑直走到她身邊,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不用再追問什麼,一位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對白。
島本佳柰依舊搖頭:「我就算說出來,法官也不會採納。」
這是象徵著純潔、浪漫、高貴的求愛之花。
從明天就再也不用看不到討厭的人,或敷衍那些無聊的談話。可以自由地挽著他的胳膊,不必再顧慮會給他帶來麻煩和給自己帶來不幸。
她的髮鬢高高盤起,斜叉著一支垂有珍珠的簪子,一仰起頭,珍珠就會輕輕地搖晃。
「喜歡。」島本佳柰給出肯定的答案,嘴角溫和地微微一笑。
「……」
指尖碰到那圓潤的耳垂,很軟很暖,忍不住細細揉捏。
「不用這麼拘謹。」多崎司搖搖頭,給她倒了杯茶,「名義上來說這是見家長,實際上嘛,你完全不用在意這糟老頭子的想法。多崎家裡,只有我說了算。」
「軟弱感,」多崎司說,「一種無可奈何地被龐然大物牽著鼻子走的心情。」
此刻一切都交給多崎司好啦。
遠處似乎響起微弱的雷鳴。
「你的家!」
多崎司只好變得正經一點,雙手摟著她後背說:「以前我總是問你什麼時候離婚,現在是時候說出更有擔當句話了——請讓我來幫你離婚。」
這樣實在太可愛了,多崎司沒忍住,直接笑出豬叫來。
「這麼說來,剛才那個少年是島本太太包養的親人咯?」
「嗯,明白。」島本佳柰踮起腳,輕輕地將臉頰貼上多崎司的臉頰:「我喜歡你。」
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畫面那樣驀然定下,三秒鐘后急促地朝反方向跑去。
「是不是覺得寫到了自己的心坎上?」多崎司把裹滿醬汁的牛肉塞進嘴裏。
島本佳柰雙手雙腳像八爪魚一般纏著他,螢白的燈光落下,那光滑細膩的白皙肌膚頃刻間染成紅色,像是染料打翻到了畫紙上。
「有你這句話就已經足夠了。」島本佳柰順從地將側臉依靠在他的胸膛上,說不出的甜蜜和開心的情緒佔滿腦子。
「家裡是她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以後我是聽她的還是聽你的?」
「接下來你要怎麼辦?」
一位身穿黑白捻線和服,滿頭白髮的老人端坐在側坐,那雙滿含威儀的渾濁眸子注意到多崎司的到來,便徑直朝著他喊道:「過來,我們聊一聊。」
「難道不應該想一想怎麼迎接島本先生的報復?」
這個笑容的意思十分明顯,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睛里也蘊藏著一種光芒,充滿渴和*圖*書求的亮光。
「等到你了。」島本佳柰彷彿等待已久似地把話吐出來,臉蛋輕輕依偎在他的胸前。
一身淡綠色的素色系和服,腰上系著白色繡花腰帶,走近一看,和服胸前綉小朵的梅花,往下色澤逐漸加深,接近裙邊時,綻放成大朵菊花。
「哈哈,給我盛飯。」
島本佳柰閉上雙眼,雙手環往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他。
「以後不看這些了。」島本佳柰優雅地用尖頭筷子把魚肉里的刺剔出來,然後夾到多崎司的碗里。
過去的事通通見鬼去吧!
語氣很苦澀,但她的臉上依然還帶著溫文爾雅的微笑,笑得恍若是遙遠的往事,感覺上幾乎不具現實性。
多崎司停止廢話。
「不用躲。」
島本佳柰轉了個身,在狹小的床上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把頭搭在多崎司肩上,幸福地眯上雙眼。
「你剛才用手的時候,想的是不是和我……」
「不行的啊。」島本佳柰斷然搖頭,一手捧著白玫瑰另一隻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晚上好么,上次那家餐廳……」
島本佳柰端起果汁喝了口,「有點吧,反正在感情反面我也算個迷茫無知的少女。」
烏雲翻滾而來,天色越來越陰沉。
島本佳柰在房間里左看看,右翻翻,舉止像是一隻剛剛適應新環境,然後開始對新家來一場全方位探險的布偶貓貓。
面對著他親昵而又調皮的眼神,島本佳柰的臉騰地一下,紅得就像渡月橋上的秋楓,紅得靦腆而又迷人。
「誰人知曉,島本佳柰這朵被掩蓋起來的花……這首歌是《女生徒》耶。」多崎司沒有問打電話來的是誰,而是順著手機鈴聲開口:「根據太宰治同名小說《女生徒》寫的歌詞,島本姐姐也看那小說嗎?」
以雷鳴為背景音,多崎司大概講了一遍從福岡回到東京這些天里所發生的所有事。
回到家裡,時間是下午三點多。
「當然是那個。」多崎司說道,「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當獨自一人而無別人監視時,也表裡一致,嚴守本分,不做壞事,不自欺。」
房間開始籠罩在無可言喻的沉默中,空氣瀰漫著灰塵,帶有別樣的窒息感。
這動作和告白都棒透了,暖得教人感到胸口一陣緊縮。
夜雨擊窗,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就在懷中,她渴望將自己的情感明確地傳遞給出來。
「沒問題。」
「有我在的,不用怕。」多崎司挽著她的胳膊,在棲川家主身前盤腿坐下。
用手指試了試,無論桌面還是窗檯都一塵不染,窗玻璃也明凈得很。所有傢具都是舊的,但用得很細心,乾乾淨淨。
多崎司緩緩俯下身,嗅著她發出的好聞香味,湊近她的臉將嘴唇貼在她的嘴唇上。
「你自己的規則是什麼?」
棲川家主定定端坐,一聲不響地看著多崎司。
「……?」多崎司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這麼多人看著,這種事回家再討論啦。」
多崎司直接把起手中的花束遞給她:「喜歡白玫瑰嗎?」
島本佳柰把臉深深臉埋在他懷裡,徹底放棄治療似的用雙手環住他的腰。
「好啦,知道啦。」
多崎司看到她的嘴唇在微微地動,彷彿湖水的微波在蕩漾。
「自由。」
「是魚魚的味道好一點,」島本佳柰的嗓音沙啞炙熱,充滿誘人的魔力,「還是姐姐的味道更好?」
「告辭。」
「挺好的。」多崎司說道,「別人的喜歡、追捧、仰望這些東西我不追求。我是那種只為自己的所思所想付出行動的人,除此之外,別的東西一概不予以理會。」
棲川家主一聲不響地看著二人,過了許久才朝著多崎司開口:「你是聰明人。」說著,他在膝頭叉起十指,指尖緩緩打著拍子,「日本這個國家體制上固然是民主國家,但同時又是極度弱肉強食的等級社會。若不成為站在最上層的人,在這個國家就談不上有什麼生存意義,只能落得在石磨縫裡被慢慢擠癟碾碎。你不會不明白這點,為什麼不接受我或者小唯的安排?」
「不錯。」島本佳柰沉默地點頭。
「呃……」
多崎司牽著她的手,淡然一笑:「我們回家。」
天色黯淡了些許,烏雲從東京灣的方向飄來,幾隻烏鴉從東邊掠過,沉悶的天氣有幾分要被打破的徵兆。
「既然你都知道我要怎樣做……」多崎司略顯無聊地白了他一眼,「還問那麼多幹嘛?」
「我這裏可沒酒,也沒大玩偶。」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