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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大衛樂了。

「寶寶，不要亂看！」出了醫院的門，紅城和她等著大衛把車開過來，見她一直跟只小老鼠一樣四處打量，不禁好笑，伸手將她的頭給掰過來，定住。

「大衛！！！」紅城額上的青筋暴了又暴，「你真好樣的！」他咬牙切齒道。

「嗯！」紅城既沒有反駁也沒有辯解，只是很坦蕩地嗯了一聲，見樓寶一副羞憤交加的樣子，淡淡道，「我一直在暈車，閉著眼睛好一些！」

「大人，你醒了啊！」他乾笑。

任誰看到她臉上的嬌羞的樣子都不會認為那是對哥哥的情感。

「怎麼了？」樓寶大驚。

無形的壓力朝著前座的大衛壓了過去，他訕訕地停住了笑聲，摸摸鼻子開始一言不發的開車。

「好在不是阿爸！」他自言自語地自嘲，垂下眼帘，似乎生怕別人洞悉他心裏的失落，臉色又白又灰，像是經歷了很大的打擊。

「可是你以前不會這樣……」樓寶比劃著，紅城這樣說，自己更不好意思了，有些羞怯地停住話。

舌尖靈動地滑動進來，一再攻伐，樓寶嚇得手足無措，僵直著身體，她被紅城的熱情給驚呆了。

他撫養她，愛護她，卻一點都不想做她的魚阿爸，他要的是愛情不是感激。

大衛從後視鏡里只瞄了一眼，心裏就有數了。

人魚的體溫很是重要，不能調節好自身的體溫，在海里，會禁不住酷暑嚴寒，而上一次紅城的免疫系統受到了重創，已經不能夠好好調節自身的溫度了。

大衛開著車，不時地轉頭回來看，看見紅城終於熟睡過去，很是欣慰地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樓寶小姑娘，你知道大人自從醒了以後有多久沒有合過眼了？」

「……」紅城的臉完全黑了。

他本來內傷未愈，又為了樓寶四處奔波，身體早已疲憊不堪。

紅城的體溫沒有以前那麼溫暖，受了強烈內傷的他，如今手腳都是冰涼的，無法像以前一樣用體溫帶給樓寶溫暖。

「噗……」大衛如願以償地噴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

「嗯，在家裡我會抱抱枕！」紅城依然不溫不火地回答，順帶冷冰冰地瞪了一眼偷偷扭過頭來嘲笑自己的大衛。

「而且還有一點很重要，現在到外是整形醫院，我建議你去……」

紅城眼底露出一絲苦意，溫柔地搖搖頭。

這次連樓寶的臉也跟著擔憂起來。

「安心睡吧，紅城哥哥！」樓寶心裏內疚，看著異常疲憊的樣子，心裏很是不安。

黑暗之中，紅城的眸子亮得驚人。

「那個，不是……」樓寶有些害羞，有第三者在場，她仍然不好意思袒露自己的少女心情，又畫蛇添足地補充，「不是，紅城是哥哥來著！」

當初海邊別墅發生的慘劇，讓他一直心有餘悸，他並不是介懷自己受傷，而是介懷那種一直昏迷且無力保護樓寶的狀態。

紅城閉起眼睛，默默地平息怒火，每次做事都會留下一大堆的爛攤子，他都不知道大衛在關鍵時候掉過多少回的鏈子了。

「欸？」樓寶臉大紅，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你有A罩杯嗎？」他玩世不恭地問著，反正大人裝著熟睡的樣子。

她嚇得立刻停止了掙扎，轉過臉去看紅城，他的眼睛晶亮晶亮，臉上泛起一片淡淡的紅暈。

這輛車並不豪華，開起有些顛簸，紅城斜靠在後座上，雙目緊閉，面色蒼白，額前的碎發隨著車一顛一顛地輕輕晃動著。

可惜，她的對象是一直純情的紅城童鞋。

大衛很自豪地拍拍胸脯，澎湃道，「大人，我們的車車胎已經爆了，我搶了別人的車一路飆過來的！」

紅城一口口水嗆在嗓子里，又咳得個天翻地履。只是這一次紅城沒有來得及發怒，因為上的地終於到了。

紅城嘴角彎了一彎，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整個鎖在自己的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嘆息：「以前不會，因為你沒成年，現在，你長大了！」

大衛將車開來的時候，他疲憊地靠在車門上，懶洋洋地微笑，「大衛和*圖*書，你這次速度很快！」

樓寶被告他弄得滿臉通紅。

大衛有些不甘心，嘟囔著加強語氣：「很久很久了，小姑娘，他不睡，我也不能睡覺，你看我的黑眼圈啊，跟煙熏妝一樣重！」他一邊嘟囔一邊重新將手放在方向盤上，猛地打了一個彎。

「嗯？」樓寶勉強調整好呼吸傻乎乎地愣著。

樓寶看他眸光爍爍的直視而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一股甜蜜感油然而生，她有些害羞地垂下頭來，小心地，輕聲地「嗯」了一聲。

紅城咳嗽了一聲，很勉強地睜開眼睛，星眸半開，滿是疲憊，用頭撒嬌似的拱了拱樓寶的大腿面，朝著樓寶扯出一抹淡笑。

不待樓寶撤離開來，他一把抓住樓寶的肩膀，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

「啊……」樓寶立刻嚇得跟木乃伊一樣，站得筆直。

「紅城哥哥，以後我們尋找一處熱帶的海，一直住在那裡，這樣便不會覺得寒冷了!」再次見到紅城，樓寶明白自己早已作出選擇，此時見到他這樣，更覺得自己選擇正確，暗下決心向紅城承諾道。

前座的大衛嘴角抽了抽，悄悄地舉手比了個大拇指，對紅城的哀兵政策表示讚歎。

聽紅城提及上次，樓寶更加內疚了，甚至伸手回抱了紅城。

只見紅城大人的嘴角抽了抽，卻依然扮作熟睡的樣子。

醫院之外，樓寶覺得就連空氣都是新鮮的，她的大眼睛咕嚕咕嚕不停地轉。

「吼吼吼，大人過獎了。喂喂喂！警官徵用！快快下車，會給你頒發良好市民獎的！」大衛很哈皮地掏出超市會員卡，做出早期港台片警官的POSE。重演他剛剛的搶車經過。

說到福利二字，他還加重了聲音，並且非常長時間地看了一眼樓寶。

車廂里一片寂靜，樓寶在紅城懷裡扭了又扭，剛想掙脫出來，卻聽見紅城一陣劇烈的咳嗽。

紅唇所觸及的是紅城冰涼的肌膚，樓定微微顫了顫，紅著臉就要撤退。

車子開上小路后，顛簸得更加厲害，紅城似乎很不舒服，眉https://www.hetubook.com.com頭皺得更緊唇色都開始泛白，俊逸的臉上冷汗直冒。

「這裡有最好的防禦系統，也有最好的屏蔽系統，我們先在這裏躲幾天，等到風平浪靜，再回水族！」紅城很耐心地給樓寶解釋道。

「……」樓寶無言，小聲提醒他，「你提把方向盤打好！」

他今日的模樣很是年輕俊朗，樓寶靜靜地看他，他偶爾半睜開眼睛和自己對視，不由得心跳加快。

「只是哥哥？」紅城眸子黯了黯，收回手臂，這個補充，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整個人萎靡下來。

「大人，做人家哥哥有這麼開心嗎？」大衛傻乎乎地問。

可憐的樓寶嚇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樓寶來不及害羞，倒是大衛終於憋不住，拍著方向盤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大人你好肉麻！」車內旖旎曖昧頓時一掃而空。

樓寶猶豫了一下，臉色微紅地伸過手去，摟著他的肩膀，將他的頭輕輕地按在自己的兩腿之上。

「嘻嘻，大人，你耍流氓了！」

進到裏面才發現，原來整個倉庫只是隧道的入口。

等到下一段光亮出現的時候，大衛驚奇地發現，後座兩人居然都是滿臉通紅的。

「不會再有威脅安全的因素存在！」他安撫著懷裡的樓寶，事實上自從兩人重逢到現在，他發現樓寶一直心神不寧的。

「寶寶，你這樣左顧右盼，別人看了會起疑的！」

「寶寶，我很欣慰……」紅城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這樣會不會被抓哦！」樓寶愁容滿面。

車子越開越快，紅城的臉一直蒼白著，他眉頭緊皺，很是無力的樣子，整個人顯得格外憔悴。

倉庫的大門緩緩地打開，大門口鋪著一條幽深的隧道，隧道幽深，蜿蜒而下，不知道是通向什麼時候地方的。

一直以來，他最怕的不是時間流逝，而是樓寶對自己沒有感情。

樓寶見他如此，心底好像一陣抽痛，絞著手指頭不忍心看萎靡下來的紅城，恰好這時，車子拐彎，漆黑一片，樓宇鼓足勇氣，趁機湊過去和*圖*書，輕輕地吻了吻紅城的臉頰。

「我說，有A加吧，一般B罩杯枕起來會舒服一些，可惜可惜，大人的福利減半了！不過不要緊，大人未經人事的，沒有比較，無從抱怨！」他壞笑著偷看紅城。

「……」樓寶此時早已面紅耳赤。

紅城有些微怒，眸色沉沉地摟著樓寶靠在後座上一言不發。

樓寶很不好意思，垂下臉。

「嗯！」紅城很溫柔地輕輕應了一聲，不多時便睡熟過去。

樓寶搖搖頭，靠坐在他的懷裡，車子又拐過一個彎，她又扭了扭身體。

樓寶扭過頭去看窗外，紅紅的臉，紅紅的耳垂，顯得格外可愛。

而且，他家的紅城大人居然笑得跟個傻瓜一樣。

「嗯……」她聽見紅城悶悶地哼了一聲，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一轉臉，看見他皺著眉頭，俊臉上一片痛苦之色，一隻手撫在胸前。

樓寶一愣，不解地搖搖頭。

她悄悄抬眼看大衛，發現大衛滿臉故作正經的樣子，又忍不住有時會別過臉去，吃吃地悶笑。

紅城烏黑的眸子里盈滿笑意，眸光流轉，帶著寵溺之情，「寶寶，以後不會再讓你涉險了！」說話之間，他又撐不住，低低咳嗽了好幾聲。

樓寶手指顫抖地指著紅城，「那你抱著我……」她從來沒有想過一直沉穩淡然的紅城也會對她動手動腳，這個認知讓他大為震驚。

紅城冷冷地沉默著，許久之後，轉過頭來對著樓寶說：「寶寶不需要整形！」

樓寶的小手都是溫溫暖暖的，發現紅城的變化，她主動地抓起他的手來，合在小手裡面，「是不是因為受傷，你的體溫都起了變化？」

「紅城哥哥，你活著，真好！」深吸一口氣，滿滿的都是紅城身上清涼的氣息，這是重逢以後，她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心聲，她將自己的臉埋得更深，夢囈般道，「這一年來我一直在做噩夢，夢見再也找不到你了……」

紅城冷冷瞪了大衛一眼，垂下頭，告訴樓寶道：「沒有關係，估計是上次的內傷未愈，動作大了會有些刺痛！」

樓寶在懷裡又扭和圖書了扭，眼神黯淡了許多，顯然也想起了那個晚上，她伸出手臂來緊緊地抱住紅城，將自己整個臉都埋在了他的懷裡。

「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紅城一本正經地繼續說，「其實你第一個問題就不該搭他的腔！」

大衛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口，正要嚴肅地告訴她時日，突然表情如同吃了大便一般獃滯住了。

「不好意思，沒有控制住！」他輕輕地道歉。

「樓寶小姑娘……」大衛從後視鏡里偷看，發現紅城大人的唇一直彎彎地翹著，並未熟睡的樣子，有心想逗逗一直以來以冷漠悶騷聞名的大人。

車子開過一道斜坡，出現在車前面的是一個巨大的倉庫，倉庫的門緊緊地關著，只見大衛探索出身去，熟練地用遠程遙控器操作著。

車子已經駛入隧道，本來專心致志開車的大衛此時又雞婆地轉過臉來，八卦道：「樓寶小姑娘，你確實不是贍養老人？你是在盡贍養魚阿爸的義務吧！」

這句話帶著強烈的暗示意味，紅城聽完眼睛一亮，唇畔的笑意更深，因為激動，他又狠狠地咳嗽了好幾聲，才小心翼翼地問：「是一直的？永遠的？寶寶，你知道這句話的意義嗎？」

聽到這裏紅城終於破功了，只見他睜開眼睛緩緩地坐起身來，烏黑透亮的眸子冷冷地掃了一眼前面的大衛，大衛嚇得一哆嗦，車子立馬拐了個大彎，估計將車頭都蹭卻去了車皮。

紅城也不拘禮，微微一笑，將樓寶抱得更緊，這次樓寶被告他整個鎖在懷裡，再也不敢亂扭了。

「那個，我忘記多久了，讓我掰掰手指頭算算！」他乾笑，開始雙手離開方向盤數日子。

樓寶羞得滿臉飄紅，薄有怒氣的嗔道：「紅城哥哥，你是不是一直沒有睡著！」

紅城斜睨他一眼，臉上還有未褪盡的紅暈，冷冰冰地回答他：「做哥哥有什麼不好，做哥哥有做哥哥的福利！」

車子劇烈地震了一震，紅城眉頭微微皺了皺，孩子氣地撅了撅嘴巴，突然伸手一把抱住樓寶細腰，將臉抬起靠在她的胸前，又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