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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休息一日，明天繼續快馬加鞭，就可以進入隴右道。」

「肯定不是爹，那不像他的性格。」

農民之一程光很是無奈地收回了牌面，也不知道另外一個農民看清楚了沒。

「公子，莫非是老爺去求了陛下？」牛百福也是滿臉激動地問道。

「牛卿不樂意這孩子去西北投軍，建功立業，自是有他的想法……畢竟他只有一子。」

「是的父皇，就是給牛韋陀製作了義肢，有了那義肢后，牛韋陀行走跑跳，與常人無異。」

程處弼的腳步一滯，想到在家裡邊飄來盪去，上可躍房頂揭瓦掏鳥窩，下可鑽狗洞抓蛇蟲鼠蟻的三個弟弟。

「想必不光是長得結實，定然還有了不得的本事，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等流芳百世的詩句傳誦他？」

牛韋陀灌了幾口水，點了點頭。「咱們的腳程不算慢，但還得加把勁，爭取在隆冬大雪之前，趕……」

莫非是錯覺？

這麼好的詩句，為啥不送送咱們李家人？

「大哥？」程處弼趕緊竄出去打開了院門，就被滿臉儘是歡喜之意的大哥拉著就走。

「嘿嘿，爹收到信了和_圖_書，娘親生了，給咱們老程家又添了口嘍。」

居然讓那牛進達的兒子給霸佔了去，他的心裏邊也同樣有點不樂意。

牛韋陀斷然地搖了搖頭，作為跟親爹一模一樣的人，他很清楚自家老爹干不出這樣的事。

一干太醫署的官員看著這對兄弟，紛紛很有默契地避往兩旁。

程處弼正在理牌插牌，突然看到兩個忠僕鬼鬼祟祟的模樣頓時不樂意了。

看到了這幫人的衣甲，牛韋陀有些懵逼地趕緊縱馬湊前。「我便是不知諸位將軍是……」

長孫皇后的笑容依舊是那樣的溫婉嫻靜，只是那方才跳了好幾下的眼皮，似乎暴露了她內心並不淡定的情緒。

「不管了，對於我而言，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碳。」

「不許相互看牌，認真一點，打牌就要有打牌的樣，娛樂也得有娛樂精神。」

……

太醫署內，程處弼正在跟兩位忠僕繼續著每天的消遣：打牌……

「敢問哪位是牛韋陀？」為首者勒住了馬韁，扒下了擋風的布巾，打量著牛韋陀等人喝問道。

默默地讓出了道路，哪怕是這對哥倆橫著走和圖書都嫌寬敞。

「他就是那個『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的牛韋陀？難怪長得這麼高大威猛。」

正在署理公務的張醫令，在得知程家大郎也竄到太醫署來，第一時間就趕緊將手中的事務忙完。

……

張醫令無可奈何地仰頭看天，一聲長嘆，罷了罷了，程太常可不是咱們，人家就是臉皮厚，就是不怕彈劾。

「這是兵部的調令，從現在起，你必須在一個月內，趕到涼州，歸涼州都督李大亮帳下聽命。」

打牌，既可以起到娛樂消遣的作用，又還能夠開發和增長智力，減少老年痴獃的早發。

牛韋陀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身後方傳來了叫喊聲，愕然地回頭望去，卻是十數騎，朝著著這邊疾行而來。

「哈……若是男娃，爹能那麼開心嗎？當然是閨女，咱們弟兄，總算是多了個妹妹。」

「是，末將領命。」牛韋陀接過了公文，趕緊凜聲遵命。

「既然如此，那朕，就助他一臂之力……」

「我，你大哥，還不快開門，趕緊回家！」就聽到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聲。

「或許，是陛下知m.hetubook.com.com曉了此事？」牛八斤也忍不住插嘴刷了下存在感道。

牛韋陀打量著那份公文，因為長時間旅途而顯得有些僵硬的臉龐，難得地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記住了，牛家小子。莫要負了陛下的期望，還有你爹娘，還有你那那幫好兄弟對你的期盼。」

程處弼也不由得喜動眉梢，妹妹好，是真的好，比那三個熊孩子弟弟好多了。

「大哥你幹嘛，小弟我還得公幹，還沒到下值的時間。」程處弼整個人都不好了。

「牛韋陀……是了，牛進達就這麼個孩兒，曾經見過這小子，小小年紀，就已頗有虎賁之姿。」

匆匆地出了公房，這才行不多遠，就有人前來稟報。程大郎和程太常已然離開了太醫署。

牛百福拍馬上前，遞過來一個水囊一面道。

「走，讓弟兄們加把勁，隴州州城就不入了，繼續前行，記得隴州的驛站是在城西十里處。」

「哪有看牌，就是胳膊肘癢想撓兩把……」

牛韋陀端著碗，臉色有些發黑，莫非這名氣大過份了？

然後就看到中年武將的表情陡然一肅，從懷中最出了一封公和-圖-書文，遞向牛韋陀。

為啥聽在耳朵裡邊，非但不覺得美滋滋，反倒覺得有點臊得慌？

「又是男娃？」

李世民一臉嫌棄地打量著這個英果類已的恪兒，可一想到這首必定會流芳百世的佳作。

咣咣咣……砸門聲，居然有砸門的聲音傳入了院內，程處弼當場就毛了。

不是程處弼要打，而是實在太過無聊，這畢竟是辦公務的衙門，老是打瞌睡不太好。

然後這位中年將領，就徑直策馬而去，扔下了猶自一臉懵逼的牛韋陀，還有身畔那些面露喜色的家將們。

還是哪句話，愛咋咋，關我老張屁事。

「可惜當年因戰事，失去了一足，記得前段時間，程三郎給他治好了是吧？」

隴州，這裏仍舊屬於是關中，離開隴州，繼續西行，便是隴右道。

咱們老程家就是陽氣太足，如今終於冒出了一股陰氣，雖然達不到陰陽平衡，可好歹讓爹兒女雙全的夙願得到了滿足。

李世民撫須良久，突然嘴角一彎。「如今此子，得了程三郎的詩賦相贈，想來必定會聲名顯赫。」

牛韋陀看著隴州那遠遜於長安的城池，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hｅｔｕbooｋ•cｏm.cｏｍ，回身看去。

這位中年武將呵呵一樂，仔細地打量了好幾眼，這才問道。

「還有，從現在起，你就不必去住那些客棧了，拿著公文，入住沿途驛站。」

「你便是被程老三稱為『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的牛韋陀？」

「？？？」李恪一臉懵逼的看著親爹，總覺得這位英明神武的父皇的笑容，似乎有一點那麼不懷好意。

手中的牌一扔，厲聲喝道。「是誰？！」特么的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居然敢砸老子的門，打擾我打牌的興緻。

「公子，走吧，再有數里，咱們就可以進入隴州州城。

到得驛站前，牛韋陀這才剛剛入駐驛站之中，便被驛站的吏員們指指點點不已。

隨著牛韋陀的吆喝聲，一幫人再一次快馬加鞭，望西而去。

「就是就是……」

當然最後一項功能，不適合目前尚長出青春發育末期的程老三。

牛韋陀滿臉愕色，自己果然，真的開始出名了。面對這位武將，牛韋陀只能夯聲夯氣地嗯了一聲。

程太常還特地交待了句，今天不回署了。

身邊這些家將們，雖然滿身灰土，但都精神抖擻，十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