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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細雨下的旋律

作者: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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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難忘的次板 04 兩人的距離

第二幕 難忘的次板

04 兩人的距離

簫落。
季若秋的心,如海浪般在翻滾。
你,怎麼哭了。
「恩!」
卻有個聲音,搶先開口,「她是誰?」
「約會?」
不知怎麼,一種從動盤旋心頭,讓她說出這句話,「喂,我們約會吧。」
『呵!』
季若秋聆聽這些,沉默不語。
他有些慌亂,匆忙起身,張張嘴,卻不知該再說什麼。
她看向秦祈,見那被日光揮灑的臉頰,心很憂傷。
在彈奏兩首肖邦奏鳴曲后,就因一通電話離開。
……
關門,房間回歸寂靜,只有月亮的餘暉傾灑。
他的女友季若秋,要回來了。
那裡有個人,長發白衣,好似飛舞的精靈,被窗外的清風吹拂,是他曾以為,短期內不會再遇到的人。
簫落喜歡應恆,自己有女友季若秋,兩人間,彷彿有段看似很近,卻非常遙遠的距離。
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無人的公園在述說著寂寥,星月于天上見證,那隱於夜下的情侶,也不再言語。
「你好,我叫簫落,是他的同學,對了,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們之間很純潔的,就是一起報名參加了肖邦國際鋼琴大賽,然後,然後……」
聲音,沒有一絲顫抖。
「秦祈,知道嗎?你就是一混蛋。」
「喂喂,不帶你這樣的,我……」
卻換來楊松無比的激動,「如今還說這些,要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更何況她喜歡的人是……」
秦祈點點頭,「是走了。」
他以不知該如何面對。
『我現在仍喜歡你,可是,我們即使交換了上千次簡訊,心靈也只有可能,僅接近一厘米左右而已。』
輕笑一聲,回想昨日情景,他低語輕喃,「簫落近期應該不會再來,季若秋也不會呆很久,暫時,先這樣吧。」
他不懂,那時自己為何要迴避話題。
直到,季若秋說,「你重新彈鋼琴,是因為她嗎?」
秦祈說了很長時間,直到雨停后,才沉默下來。
……
「季若秋?」不屑撇撇嘴,楊松說,「交往幾年,見面的次數兩隻手都數的過來,簡訊倒是挺頻繁,可m.hetubook•com.com內容都停留在『你吃飯了嗎?』『你睡得好嗎?』這種無意義的層面上,我說,你真的愛她嗎?」
『嘟嘟!』
張張嘴,他要說『我不接這電話』,卻被她打斷了。
秒速五厘米!
杯酒下肚,楊松再說:「令人羡慕的混蛋。」
走在夜間的路上,秦祈想了很多,他有預感,這是與季若秋的最後一次約會了。
秦祈忘卻一切,想走到她身前,問出這句話。
然後,維也納國際音樂大賽結束,他,失去了鋼琴。
半響,杯酒下肚,他略顯無力的開口,「簫落,有喜歡的人了。」
季若秋淡淡的聲音,打破公園的寧靜。
又是沉默,寂靜再次降臨。
「什麼。」
「她已經走了。」
秦祈沒立刻回答,他來到窗邊,俯瞰窗外風景,與簫落相遇后的一幕幕,在他腦海放映。
低語輕喃,與季若秋相識的一幕幕,不斷在腦海重複放映。
「你的老師。」
笑容,如水晶般純粹。
轉頭,迎風,他發現她的眼角在流淚。
自電梯門開,秦祈看向家門時,他就呆住了。
『我的花呀曾綻放,只是喝了啤酒它蹦擦擦。我的花呀蔫掉啦,至少你見到它是這樣。哎呀呀。』
從那之後,一對戀人漸行漸遠,雖仍保持情侶關係,卻半年都不見面幾次,彼此間,像在刻意迴避對方,直至今日。
星夜下,他雙唇擺動,低聲輕語,「你,才是我的女友。」
「我們本就是情侶。」
次日,機場。
秦祈沒回答,只是來到季若秋旁,伸手接過行禮,說,「走吧,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你應該累了,我送你回家。」
日光揮灑在房間,映襯他們的身影,秦祈靠在窗邊,季若秋坐到沙發上,寂寥將他們包裹,好似沒了『聲音』這種概念。
霓燈閃爍,人群的狂歡聲充斥酒吧,白濁的煙與酒讓這裏升華,它是天堂,會讓一切不順之人得到極樂的釋放。
「她是怎麼辦到的,當初,你離開的可是很決絕。」
如烏雲遍布天空,https://m.hetubook.com.com氣氛,開始變得沉重。
這是三年間的第一次約會。
行於細雨的街,他麻木,等候次日的陽光。
是遠野貴樹交往三年的女友,水野理紗的簡訊。
長發隨行而動,季若秋來到他面前,四目凝視,久久不語。
秦祈腦海一片空白,以至於,他沒發現楊松的驚慌與無措。
於人生道路上,迷惘不前的人,亦是如此。
秦祈沉默,久久不願開口。
如潮水的人流湧出,不計其數,他卻一眼就看到了季若秋。
洛神賦曰: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她之名,取若秋二字,寓意美若洛神,婀娜多姿。
好半響,幽幽的聲音才響起,「我女朋友,季若秋。」
為什麼,我曾那麼努力,都不能讓他再看一眼鋼琴,這人的出現,卻輕易讓他回到了本就屬於他的舞台。
就是這個人?讓秦祈重新回到那裡?
「應該會吧,我說過,她這個人很惡劣,總是不顧別人擅自做決定,樂器店前是這樣,前些天的比賽也是這樣,她……」
秦祈一笑。
秦祈沉默了。
『噗嗤』一笑,簫落睜眼,很嚴肅的問:「中二少女養花記?」
「你在裝傻嗎?秦祈,不要在自欺欺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鈴聲在繼續。
他,也看過。
他沒問出口,因為,本能以替他做出決定。
不久前,兩人于酒吧相會,他什麼都沒說,楊松卻像什麼都知道,不斷逼問,直至現在,他,必須面對。
逐漸靠攏的雙唇,即將到來的『吻』。
她們進屋,秦祈落後,遙望簫落的背影,很傷感,他想問『你來,就只是為了斯坦威嗎?』卻說不出口。
兩人自此相識,並走到一起。
很平淡,如湖水一樣,不掀一絲波瀾。
車上,季若秋坐副駕駛位,閉幕養神,秦祈在開車的同時,也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無言以對,苦澀充斥在秦祈心間。
思及她,秦祈的心一顫,猶如被冰霜覆蓋的種子,遇見最溫暖的潤土。
星夜下,被銀輝傾灑和圖書的公園。
……
一前一後,他們的影子被日光拉長,重疊,直至消失。
她……要離開了。
「沒有,沒有,我只是喜歡『滾蛋吧,腫瘤君!』中的熊頓,短短几天,失戀、失業,得絕症,她經歷了別人一生所有的痛苦,卻還能用溫暖人心的笑容,去感染他人,那種堅強,我……」
「哦。」
她露出笑容,點點頭,「沒錯,約會,就像情侶那樣,看電影,吃晚餐,逛街。」
簫落呆的時間並不長。
『多希望,你能更在乎一些。』想著同時,他摁下了接聽鍵。
「明天,她會來嗎?」
季若秋卻莫名的說了句,「秒速五厘米。」
「或許,要找人傾述一番了。」
「沒想到,你會喜歡這個類型。」
如流水般寂靜后,她開口了,「聽說,你又彈鋼琴了。」
又轉頭,看向季若秋。
他本想起身,抹平這尷尬,卻發現,她竟輕輕閉眼,好似認命了,有羞澀,有期待,唯獨沒有惱怒。
她……究竟是誰。
「少廢話,烈陽酒吧,一個小時后見。」
因為,他的女友是季若秋。
XO在燈下璀璨,如寶石般明亮,由口而入,醉意沁心,換來楊松的又一番感慨。
如狂風靜止,樹葉不在搖曳,世界最原本的寂靜回歸,氣氛,竟變得沉重起來。
……
突如其來的鈴聲,讓一切妄想成了美夢。
一秒變臉,好似那划落的淚水皆為虛幻,她的臉上,重新掛起調皮、可惡,卻溫暖人心的笑容。
這是個多雨的四月。
她比簫落還美。
「咱們的家。」
「一部動漫,新海誠的作品,我喜歡那個故事。」
從不曾想,與簫落的距離會這樣近。
「哈哈,斯坦威,我又回來了。」
「你聽誰說的。」
兩人坐于長椅上,仰望星空,靜靜感受銀河的浩瀚。
「我……」
季若秋很平淡的說。
原因?季若秋很美,如水的人潮,也掩蓋不住她的倩影。
悅耳如天籟的聲音,仍在耳畔回蕩,『明天上午回來,去機場接我。』
「啊,額,哦,你不知道呀,簫落接到了科蒂https://www.hetubook.com.com斯音樂學院的邀請,今年八月,就會飛往美國了。」
『叮!』
季若秋凝視秦祈的雙眼,聲音平淡,好似最純凈的白雪。
十分鐘后,秦祈回到家中,俯于床間仰望夜空,久久無法入眠,簫落、季若秋,這兩個名字不斷在腦海浮現交替。
十分鐘后,季若秋挽住秦祈的手腕,走出了家,在被雨季打濕的清風下,漫步前行。
輕輕低頭,就能吻上她的唇。
季若秋注目他,站在窗邊,被艷陽餘暉傾灑,腦海中,浮現了《秒速五厘米》中的一段故事。
如頹廢的靈魂侵染心靈,他呻|吟到,「我的女友,是若秋。」
秦祈點點頭。
起身,坐于窗邊,他拿出電話,摁下了撥通鍵。
四年前,一段旋律在音樂室奏起,如清風般,擴散在大學校園,站于柳樹下的季若秋也聽到了,她拿出小提琴,迎著風,拉下第一個音節。
像想起什麼,激動戛然而止,後面話,楊松沒說下去。
簫落站起,拍拍灰塵,閃爍好奇的目光,「是誰呀,還不接電話。」
混蛋嗎?秦祈沒反駁。
秦祈的目光,終於轉向了季若秋。
日光下,季若秋的雙眼,泛起淡淡的敵意。
我……可以吻下去嗎?
電話掛斷,耳邊仍繚繞楊松的聲音。
不久前,那曾僅有一厘米的雙唇,也好似幻影,不復存在,她還是她,那個喜歡作弄自己,性格惡劣,卻總能露出溫暖笑容的少女。
「愛情還真是可笑,在對的時間,卻遇上了錯的人,一段歲月後,卻又在錯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唉,時也,命也。」
微皺眉間,秦祈略顯疑惑,「時間不多了,什麼意思?」
我們,是這樣嗎?
「是呀。」
半小時后,兩人于門前分離,秦祈獨走于路間,細雨拍打,打濕了他的面頰,映襯他複雜的心。
秦祈打開房門,看向兩女,「好了,別站著了,先進來吧。」
「她是個很惡劣的人,第一次,不,應該是第二次見面,她就拉著我,在很多人面前彈琴,當時我出糗了,很氣憤,不長時間,她又瞞著我報名參賽和圖書,舞台上,她給我個很響亮的耳光,那時候,她哭著說『不要讓我放棄』,之後……」
季若秋打量簫落,點點頭,說,「我叫季若秋,是秦祈的女友,對了,你說,秦祈報名了肖邦國際鋼琴大賽,與你一起?」
最終,兩人于風停時分別。
卻不曾發現,她的指尖在顫抖,唇口微張,輕聲低語。「若是吻上,該多好,那樣我也會多些勇氣,去面對……」
「什麼意思?」
那人,就在此地。
在旋轉餐廳吃了自助餐,並遙看遠方的風景,于月老廟中祭拜,向自己的姻緣祈福,最終,在黃昏的餘韻中,看了一場電影。
輪廓逐漸消失,如黃昏的夕陽被暗夜替換,剩的,只是孤獨。
是季若秋,她讓秦祈驚醒,並停下腳步,想介紹,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望了一眼窗外辰星,默默起身,走過斯坦威前時,指尖劃過琴鍵,美妙的音符擴散,其中,好似還殘留簫落的氣息。
「談到她,你總有說不完的話。」
秦祈沉默,那喧鬧的DJ,好似遠離了他的世界。
「哇,秦祈,你終於回來了。」
季若秋再問,「她在你心裏,是什麼地位。」
「可你的心,卻從不曾靠近我一厘米的距離。」
「哪個家。」她進步逼問。
『如果,櫻花掉落的速度是每秒5厘米,那麼兩顆心需要多久才能靠近?』
「額,這個……」
一陣沉默,一對情侶,竟如陌路人般,無話可說。
……
「女朋友呀,那還不快接電話,打算回家跪搓衣板?」拍著肩膀,她如是說。
如陣清風,她來到兩人面前,好奇打量季若秋一番,咧嘴一笑,並錘了秦祈胸口一下,說:「這就是你女朋友,很漂亮,你可以呀。」
同時,秦祈想了很多。
不想讓季若秋知道簫落的存在?還是,自己不想承認背叛。
支支吾吾一番,紅著臉,好像很不好意思。「想借用你家的斯坦威,來練習一段時間。」
電話接通,慵懶中帶著憤怒的聲音響起,「大作家,你看看幾點了?大半夜給我打電話,你要幹什麼?」
「偏偏,是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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