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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世子要娶我

作者:梧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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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6 誰比誰尷尬

Chapter 06 誰比誰尷尬

蘇輕虞看著盛怒的紅羽,卻沒有半分懼怕的神情,反而堅定地用手掌握住了紅羽的劍刃,鮮血滴落面不改色:「殿下,我此番相邀,定然也不是為了這些微小事,與其說我對殿下不忠,倒不如說我收復所有眼線是為了殿下以後更好地收集情報,提高效率。要想從殿下手中活命,我自然也不會打無準備之仗,還請殿下聽完我收集到的消息,再下定論。」
毛豆子心內一慌,又不知道太后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只能先自保為上,跪拜在太後面前:「臣妾知罪。」
「你……」身為戰卿的貼身暗衛,自然職責所在不可能讓任何人威脅到戰卿,紅羽下意識就要解決了蘇輕虞的性命。
「好啦,打住!你現在反悔也沒有用,快走吧,一會兒姑媽該等急了。」毛豆子還沒來得及緩和一下這突如其來的「驚嚇」,就被葉妃匆匆帶去了太后寢宮。
「不許胡說!」毛豆子情急之下上前捂住了戰卿的嘴,「你要是真因幫我擋了暗器出什麼事兒的話,我豈不是會愧疚一輩子?」
御醫會意:「微臣稍後會讓徒弟黃芪前來照看著,定然無虞。」
「背棄君上不仁不義,干小人行徑是為宵小。」毛豆子雖然自小在市井長大,但胸中的正義之氣絕不比江湖之士少半分。
戰卿還沒說話,紅羽就已經上前一步將長劍橫在了蘇輕虞脖頸之上:「蘇輕虞,你只是殿下在金陵的一個眼線罷了,哪來的這麼大胆子陰陽怪氣?」
毛豆子還在專心致志地往自己嘴裏送著如意糕,對戰卿所問之事並沒有重視:「沒有啊,一直都是葉妃不停地和皇上說話,錦貴人都沒插上嘴。」
「無礙。」戰卿搖了搖頭。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希望皇上把我貶去冷宮遠離這些是是非非,只要一日三餐能吃,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毛豆子已經開始哀號了。
毛豆子聽了葉妃的話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撇了撇嘴:「葉妃你沒事吧?這剛和皇上見了幾面啊?你就叫人家秋秋了,你是想噁心死我嗎?」
毛豆子自然也早早準備好了說辭:「人都有多面性的,再者說了,臣妾既然入了宮,為求自保,只得換種生活態度。」
「好。」毛豆子應下。
素問看到毛豆子扶著神智迷離的戰卿回到正殿,滿是驚訝:「娘娘,這是怎麼了?」
毛豆子前去收拾殘局,本來想叮囑戰卿好好休養,卻不想戰卿還對著自己幸災樂禍地笑了笑,她的滿腔關心盡數化為一個大大的白眼。
「蘇輕鸞!你能不能有點志氣?」葉妃感覺毛豆子就像是爛泥扶不上牆,「你也知道,上次我們合宮覲見的時候,就是因為秋秋特意提到你,姑媽就對你很是反感,現在好不容易姑媽對你的看法改觀了,你就不能去親近親近?也顯示一下自己在後宮中的地位嗎?」
不消多時,素問便帶著御醫走進了正殿,在毛豆子的吩咐下為戰卿醫治。
內殿四下無人,戰卿才恢復正常,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毛豆子身邊:「剛才和錦貴人一起用膳,有覺得哪裡不對的地方嗎?」
「我胳膊抬不起來。」戰卿可憐兮兮地望向毛豆子。
千鈞一髮之際,剛剛回宮途經此地的戰卿恰巧看到這幕,不顧安危飛身上前將毛豆子抱起,飛離原地,自己卻不慎被暗器划傷了。
「得得得!我的葉大小姐,我說不過和圖書你認輸行了吧?到底什麼好事兒啊?」毛豆子其實也很想知道葉妃有什麼好事兒值得這麼興奮。
「是。」素問依言退下。
「好。」戰卿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聽著素問的疾呼,毛豆子才緩過神來,尷尬地問了一句:「她這不是已經進來了嗎?」
看著戰卿依舊未說話的樣子,蘇輕虞繼續開口:「輕虞是在擔心,若大殿下屢次接近蘇輕歌,甚至娶她為妻,可能對殿下和蘇輕鸞不利。我在府中也明裡暗裡提醒過蘇輕歌多次,但並未奏效。」
戰卿面色凝重,未有半分言語,但毛豆子既然問出了口,就勢必要弄清楚答案:「之前在酒樓的時候,我就偶然聽到什麼王兄公主的,雖然到現在我都沒有明曉你的身份,可我總要知道,你要做的事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太后姑媽點名要召見你了!你知道我是在太後面前說了你多少好話,老人家才同意的嘛!你就美去吧!」
可誰讓他此刻是個病人呢?毛豆子只得「忍辱負重」,用勺子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餵給他喝。
蘇輕虞的心裏對毛豆子的嫉恨又多了一分:「殿下與三妹之間的事我自然是無權過問,但既然輕虞已經接手了整個金陵的眼線網,有些話還是不得不提醒殿下,王權儲位庶民榮辱當重於兒女私情。您總要時刻記著,殿下如今已不是孑然之身,而是三十萬陳林軍與不計其數眼線所眾望的儲君。」
「可我現在就覺得馬上要性命不保了。」
「主子喜歡就好。」戰卿低眉順眼裝得倒真像那麼回事。
「本王所行之事,自不必你來提點。」戰卿斷然回絕了蘇輕虞的話。
「她就沒有和皇上說起什麼朝堂或後宮之事嗎?」
「是。」張御醫誠惶誠恐地接過金子,擦了把汗告辭離開了。
毛豆子心中還有不安,趕緊叫住了御醫問:「等等,張太醫,你知道本宮為何會請你前來嗎?」
「從這段時間我在各方查探到的消息,基本可以斷定,蘇輕鸞入宮后,燕國大殿下在前不久曾裝作生意人潛入過金陵都城,並且設計救下我大姐蘇輕歌,蘇輕歌對大殿下一見傾心,盼望嫁之為妻,但被爹爹拒絕。而且據燕國消息,大殿下近來有作為使臣來訪金陵的打算。」
戰卿心緒雜亂,看著蘇輕虞步步為營的樣子更是厭煩,不肯多言更沒有與蘇輕虞握手,轉身決絕而去。
「算了,先回宮吧,紅羽會把這個人處理掉。太後派人暗殺你本就不合宮規,想必也不會拿到檯面上去說。」
「姑媽……」葉妃顯然沒預料過會是此番景象,急忙要為毛豆子求情,卻被太后制止:「你不必多說話!」
「你先忍一下,我們馬上就回宮了。」毛豆子扶起戰卿,再也不敢在此地多留,生怕引人耳目,趕緊走回了未央宮。
毛豆子獨自一人走在回未央宮的路上,卻不料忽然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枚暗器直衝毛豆子命門而來,毛豆子三腳貓的功夫顯然躲閃不開。
毛豆子雖然還有點餓,但心情顯然已經被離秋攪和得差不多了:「沒事,算了吧,我現在還吃不下。」
「那你就趕快去吧,別耽擱了,出宮令牌給你帶上,早去早回。」毛豆子信以為真,將令牌交到戰卿手上。
素問在身後追了過來,很是虛弱的樣子,就連臉上都不知道從哪裡蹭的和_圖_書灰塵,整個人灰頭土臉的。
「戰卿!」毛豆子驚呼一聲,同時看到戰卿的傷勢,「你沒事吧?」
「來不及細說了,你先去找個御醫過來,就說本宮吃錯了東西中毒了,切記,一定要找信得過之人。」
「何為好?何為壞?」戰卿忽而無比認真地凝視著毛豆子的雙眼,似乎他也在迫切地尋找一個答案。
「不過是些微末小事,太后不必掛在心上。」
戰卿眉峰緊鎖,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一時殺意,示意紅羽退下讓蘇輕虞說下去:「你說。」
「怎麼可能!」
「暗器有毒……」戰卿強撐著說出這四個字。
「我不知道。」毛豆子也百思不得其解。
「娘娘,您午膳沒用好吧?奴婢這就下去給您做點吃的。」素問慣來是個機靈丫頭,對任何事都細緻入微。
「淑嬪娘娘,我們主子還病著,實在是不宜見客,您就算是把我們都打趴下了,您也不能進來啊!」
「用另一隻手啊。」毛豆子眨巴著兩個天真無邪的大眼睛,顯然還沒有意識到戰卿的「套路」。
「我另一隻手也有點麻,不知道是不是毒素蔓延了啊?」戰卿裝作手疼的樣子。
毛豆子剛剛睡去沒多久,戰卿便悠悠轉醒了,睜開眼便看到守在自己身邊的毛豆子,嘴角不由得揚起一個極為好看的弧度。但戰卿依舊不忍心打擾毛豆子,靜靜凝視著毛豆子的睡顏,不吵不鬧安靜起來的她,著實惹人憐愛得緊。也許是因為先前的緊張和擔心,毛豆子的眉心依舊微蹙,似有無數的煩心事藏於心頭。
「真的沒事嗎?」毛豆子的擔憂溢於言表。
「是。」溫淑女就算再尷尬,聽得毛豆子這麼說,也只得留了下來。
「我的如意糕!」毛豆子驚呼一聲后,這才重新重視起戰卿的話來,「戰卿,葉妃平素對皇上的感情有多深,錦瑟素來的言語有多少,你又不是不清楚,真的沒有在午膳的時候說什麼關於朝堂或者後宮的事兒。」
葉妃只得站在一旁,滿是擔憂。
毛豆子深深地知道現在放溫淑女離開是下下之策,急忙叫住了她:「等等!素問你下去吧,給大家去御醫院拿點跌打葯。淑嬪,我們去正殿談。」
「對哦,」素問可能是剛才被溫淑女打傻了,「娘娘,實在不是奴婢的錯,奴婢和宮裡的人已經百般阻撓淑嬪了,但合力還是打不過淑嬪娘娘,奴婢們儘力了,但還是功虧一簣,請娘娘責罰。」
毛豆子雖然心大,但絕對不是傻的,聽得戰卿這麼說,本能地便有些懷疑:「戰卿,你為什麼要我注意錦貴人的行蹤?你是在懷疑或者知曉了什麼事?我其實早先便好奇,你氣度不凡,初見時便衣著華貴,定然不會是這宮中內監。你先是把我送進宮,而後自己矇混進來,究竟所為何事?」
「太后?」戰卿很是疑惑,「她為什麼會對你下如此狠手?」
「我還以為你不在,怎麼能睡得踏實?要是早知道你在的話,我就要晚些再醒過來了。」
「你不用手?難不成你想讓我喂你喝?」毛豆子總算是恍然大悟。
「只是哀家怎麼聽說丞相府三女從來都是最守規矩的那一個,你的個性似乎並不一樣啊!」太后試探著毛豆子。
「多一份忠告,讓他的嘴更嚴實一些,總不是壞事。」毛豆子對於和戰卿有關的事情素來慎重,甚至不允許有www.hetubook.com.com一絲差錯,這一點可能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到。
然而就在還剩最後半碗葯的時候,溫淑女忽然沒得通報便沖了進來,恰巧看見這「不堪入目」的場景,整個人都驚呆在原地。
「好啦,你也累了,下去歇著吧,這裏我看著。」毛豆子對戰卿的傷勢放心不下。
布莊中,蘇輕虞早已備好茶點,戰卿疾步踏進正廳,未有多言:「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我……」毛豆子霎時啞口無言。
毛豆子定定地凝望著戰卿的眼睛,澄澈而清明,讓人不由自主地就陷了進去,並且對他所言之事深信不疑:「既是如此說,那我便信你,不論將來有多少危險,甚至性命……」
毛豆子很是焦急:「他怎麼樣?」
毛豆子看著如意糕這才來了食慾,忍不住拍了拍戰卿的肩膀,甚是欣慰的樣子:「果然還是戰……小展子你知道本宮的喜好啊!」
此時的未央宮中,毛豆子剛剛吃完糕點準備小憩一陣,就被風風火火闖進來的葉妃攪擾了一切:「輕鸞輕鸞別睡了,快起來。」
葉妃的話嚇得毛豆子差點從榻上摔下來:「葉妃!我的小祖宗,我真的不想見太后,你要不跟老人家說我也沒幫多大的忙,就放過我好不好?」
「我自問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我所行之事,皆為忠孝仁義。於國為忠,於民為仁。不知這個答案你是否滿意?」戰卿的每個字眼都咬得極為清楚,似乎是怕挫傷一絲毛豆子的純凈之心。
太后這關哪裡是那麼容易過的,只見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蘇輕鸞,你身為後宮嬪妃,侍奉皇上本是應盡之責,你屢次逃避恩澤,如何堪為後宮表率?還不知罪!」
戰卿的心緒不寧被蘇輕虞看在眼裡:「殿下如此敷衍可是在著急回宮?您在擔心蘇輕鸞?」
「是。」素問應了。
蘇輕虞覷著紅羽只是冷笑一聲,毫不在意地撥開了紅羽的劍尖:「紅羽,你別忘了,眼線也是會成長的。我手握著蘇家布莊錢莊當鋪所有的生意往來,金陵城所有商家皆以我為尊,你覺得,收復金陵所有眼線為我所用是件很難的事兒嗎?」
戰卿眼看著毛豆子開吃后也不準備離開,毛豆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什麼事兒要和自己說,便讓素問下去了。
「是,臣妾明白。」毛豆子與葉妃一同應下。
「忠孝仁義是好,背德宵小是壞。」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看這滿宮裡啊也就你不開竅,不懂情趣!真不知道老天讓你做個人有什麼用?還不如讓你做個牛啊豬的,正好可以每日睡天天吃,什麼都不想!」葉妃數落起毛豆子來就沒完。
「是,我這就去。」素問急忙跑開。
「主子似乎對小展子很是上心?」素問按捺不住問出了口。
「謝太後娘娘。」
「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有個故友想與我見一面。」戰卿並沒有告知毛豆子真相。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蘇輕歌倒不足為懼,只是王兄此次忽然來訪所為何事,需要額外注意。」
毛豆子和戰卿剛起身準備回宮,卻沒想到戰卿忽然一個趔趄歪倒在地,毛豆子始料未及,急忙將戰卿扶了起來:「你怎麼了?」
「殿下何必這麼匆忙?輕虞還以為這麼久不見殿下您都不記得我是誰了呢。」蘇輕虞此番的態度與上次初見大相徑庭。
「哀家這裏無事了,芒兒你先留下來www.hetubook.com.com陪哀家待會兒,鸞妃你先下去吧。」
「呵,你這張巧嘴倒是會說話!」太后語氣有一絲緩和,「也罷,你既無情意哀家也不會強求,起來吧。」
「哀家聽芒兒說你始終逃避聖寵,還三番五次地幫她促成了和皇上在一起的機會?」太后目光中滲透著與生俱來的威嚴。
毛豆子順著戰卿的目光看過去,果然剛剛被暗器劃過的傷口已經變成了黑色,毛豆子既擔心又害怕,急忙撕下了一塊自己的衣擺,先為戰卿包紮住傷口。
溫淑女也從剛才的震驚中脫離出來,慌忙致歉:「鸞妃姐姐,是臣妾不好,臣妾看到有人攔著就控制不住要一較高下,是臣妾唐突了,臣妾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們繼續,臣妾告退。」
「好啦,這不是沒事了嘛。」此刻受了傷的戰卿彷彿一隻虛弱的小綿羊,拿下毛豆子的手握在掌心,以往的盛氣凌人蕩然無存。
發射暗器之人眼看行跡敗露,不敢多留,準備飛身逃竄。戰卿眼疾手快,暗器準確無誤地扎在了蒙面人的背部,蒙面人應聲倒地。
自從進宮以來,這還是毛豆子第一次看見他在自己面前這麼認真而焦急,她忍不住起了逗樂的心思:「真的?」
御醫浸潤御醫院多年,對主子們的心思自然明了得很:「娘娘之所以叫微臣來,除了信任微臣的醫術之外,自然是因為微臣是整個御醫院中口風最緊之人,今日出了這未央宮的門,若有他人問起,微臣自然也只會說是娘娘身體不適,對於不該提到的人,絕不會對外人吐露半個字,還請娘娘放心。」
「臣妾參見太後娘娘,太后金安。」毛豆子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就想趕快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輕虞只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既然殿下不愛聽,輕虞自不會多說。希望我們今後還能合作愉快。」蘇輕虞微微一笑,對著戰卿伸出未受傷的手。
毛豆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拿出一錠金子放在張御醫手上,語氣不輕不重:「張太醫在鄉下上有老下有小的,這也是本宮的一點心意。」
毛豆子轉身欲走,卻被戰卿一下子拉住,毛豆子險些撲進他懷裡。戰卿復開口:「不用那麼麻煩,我只要不用手就好了。」
戰卿看著毛豆子繼續大快朵頤的樣子,這才明白過來她剛剛不過是玩笑之話,心情瞬間放鬆下來,寵溺地笑了笑:「你啊!」
「自然是真的。」
「與你無關。」戰卿不予置理。
幾個時辰過去了,戰卿雖然呼吸平穩,但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毛豆子放心不下,只得俯身趴在了戰卿榻邊,將就小憩一陣。
「你好好想想,真的沒有嗎?」戰卿無情地把如意糕從毛豆子手邊盡數端走。
戰卿難得和毛豆子享受一會兒二人時光,卻不料在這個時候收到了宮外的飛鴿傳書,紙上說「蘇家布莊,速見」。
毛豆子對戰卿的話不明所以:「什麼不對的地方?我覺得都挺好的啊,錦貴人素來性情溫和你又不是不知道。」
戰卿眉宇微蹙,毛豆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忙問:「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怎麼?天亮了?」毛豆子懶洋洋地被葉妃從貴妃榻上拉了起來。
毛豆子猶自未覺:「你醒啦?」
「請娘娘寬心,他只是輕微中毒,所幸傷口不深,微臣已經為傷口敷了葯,再加上微臣一會兒開出的藥方,想是幾日後便可痊癒。」
而在和*圖*書戰卿身後的蘇輕虞卻是會心一笑,把真實目的盡數藏於心中:「待來日殿下大計已成之時,便是我鳳臨天下之日。」
毛豆子果然上當:「不會吧?我去叫黃芪給你來看看。」
「好,那便謝過張御醫了,本宮也會給黃芪安排個清靜住處。」
戰卿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輕輕撫上毛豆子的眉目,想替她舒展開來,卻沒承想這一碰倒是驚醒了毛豆子,戰卿急忙收回了手,還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太后淡淡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否相信了毛豆子的話,只當暫且擱下,重啟話頭:「昨兒個皇上來給哀家請安,說起燕國寒王遞了文牒,為修兩國之好,不日將來訪金陵的消息。鸞妃和芒兒你們兩個是現在宮中僅有的妃子,一應後宮打點事宜就交由你們去辦吧。聽聞寒王性子豪爽不拘小節又喜愛賽馬騎射之事,到時前朝後宮一齊圍場狩獵的事兒你們一定要辦得圓滿。」
戰卿奸計得逞,壞笑著:「是啊,這可是你主動說的啊!」
毛豆子與戰卿上前揭下了蒙面人的黑巾,毛豆子滿是驚詫:「是太后的人!我剛去請安在太後身邊見過這個宮女!」
「主子恩典,素問銘記於心。」
「太後娘娘,臣妾身為宮妃,侍奉主上不周確實是臣妾的過錯,但奈何臣妾自小便閑雲野鶴慣了,入宮也只是陰錯陽差,對皇上只有恭敬卻沒有半分情意。且葉妃對皇上的心臣妾都看在眼裡,臣妾自然樂於幫助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樂於幫助太后解這一大心事。」毛豆子娓娓道來,既是為自己爭得一線生機,也是要向太后表明自己並無與葉妃爭寵之心。
「什麼啊,都沒入夜呢!我來是有件好事要告訴你!」葉妃興奮得很。
戰卿看著毛豆子認真起來的樣子,這才選擇相信了她的話:「如此便罷,你與錦瑟同住一宮,以後也要多注意一下她的一舉一動。」
而毛豆子一直在擔心戰卿的傷勢,顯然並沒有察覺到戰卿此刻的柔情蜜意,很快就把自己的手從戰卿掌心中抽了出來,將葯碗端到了戰卿面前:「把葯快喝了吧,一會兒該涼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吧!有我在一天,都不會允許你對秋秋有任何不軌的行徑!」
毛豆子終於憋不住笑了起來,一下子奪過了戰卿手裡的如意糕:「再不吃點東西,我可不是要餓死了?」
「微臣替小徒先行謝過娘娘,若娘娘無事的話,微臣便告退了。」
說話間,戰卿端著一盤如意糕和一碗合歡湯走了進來,自然而然地放到了毛豆子身邊:「娘娘剛才沒吃好,現在心情又有些煩悶,用些糕點想必是極好的折中之策。」
毛豆子聽到素問的問話思緒才立刻從關心戰卿中掙脫出來,微微一笑:「素問,你與他都是我在這宮裡最親近的人,自然要比旁人關心得多。」
「為什麼?哪裡不舒服嗎?」戰卿果然緊張起來。
「是。」毛豆子行禮,退出了大殿。
「什麼好事?皇上要放我出宮了?」
看著張御醫完全退出大殿,素問才問起毛豆子的想法:「娘娘,既然張御醫已經表明了不會對任何人說,您為什麼還要用他鄉下的妻兒老小叮囑呢?」
「背德宵小何解?」
「不會的!」毛豆子還沒說完,戰卿就急急截下,「有我在,你不會有性命之憂,定然不會。」
「那是皇上駕崩了?」
「嗯。」戰卿輕輕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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