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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才能追到你

作者:楠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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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最好的年華遇見最好的你 齊天怎麼可能會愛上情敵?

02 最好的年華遇見最好的你

齊天怎麼可能會愛上情敵?

撲通!
「請喝酒不?」
但其實,不管你是弄壞我的龍貓公仔,還是打破我最愛的玻璃杯……
齊天清了清嗓子,聲音嘶啞得連自己都感覺陌生:「成語不是這麼用的,『飄飄欲仙』是用來形容很爽很爽,爽到都要飛起來變成神仙了,這裏應該用『魂不守舍』這個詞才對啊!」
「等等,這……已經是第幾次了?」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咦?你沒死?怎麼感冒的?」
眼底突然氤氳起一片潮濕,齊天一腳踏空,膝蓋重重地磕在樓梯上,疼得她渾身直打哆嗦。這時候,有眼淚跟著大滴大滴地落下來,在地上打出一片又一片比黑夜更黑的悲傷。
「沉崽,把你手裡的波板糖給小天姐嘗嘗。」
「知道知道……」這年頭,要講句人人都能聽得懂的話還真是不容易啊,「阮沉同學,現在呢,你給我乖乖地去吃藥喝熱水,然後鑽進被窩裡好好睡一覺,我下班后就去潤記打包川貝雪梨粥來看你,OK?」
於是,齊天面不改色心不跳,甩出那最後一記撒手鐧:「我告訴你哦,你平日里有意無意翹起來的那根蘭花指哦,早就把你給出賣了!」
你不是?
「你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啊!」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齊天知道電話那頭的阮沉已經快要發狂了,「要我跟你說多少次啊!我!不!是!」
而齊天也只是輕拍他的小腦袋,柔聲細語地告訴他:「小沉別害怕,那些東西一點兒都不重要。在這個世界上啊,只有你才是小天姐姐的寶貝哦!」
開什麼國際玩笑!
「那好,不跟你說這些了。」
「啊?」突然回想起那天晚上的詭異結局,齊天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小沉,沉崽,乖沉沉,我求求你行行好吧!現在是白天,你是沒辦法帶我走的……不!就算是晚上,你也千萬別來找我……念在我們這麼多年交情的分上,你就大人有大量……不!是小弟也要有大量!求求你就放過我吧……」
躊躇片刻,魏德賢終於說道:「小天,其實,我愛的人……是小沉!」
阮沉穿著球衣球褲,滿身大汗地站在金色晚霞里,為他的身體髮膚鍍上了一層璀璨的金。雖然秋天的晴朗光線強烈得讓人看不清他的臉,但仍能感受到一種蓬勃昂揚從他的呼吸中噴涌蔓延。
「好。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以後在我面前,不可以再提『魏德賢』的名字,如果實在要說這個人,就一定要加上『前男友』這個定語。」頓了頓,齊天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就算你現在跟他正熱戀,也絕對不可以在我的面前得意忘形……」
沒等魏德賢回答,齊天便徑自右轉,走向自己家的那個單元門洞,從包里掏出鑰匙打開電子防盜門。
……
「小沉!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我必須要跟你吐槽!」齊天的聲音里,竟然帶著點兒和*圖*書哭腔,「我的男朋友,不,是前男友。就是那個魏德賢。他竟然……又被阮沉給掰彎了!」
齊天企圖拔腿逃跑,逃離這就快淪陷的窘境。
就好像小時候無數次,他不小心弄壞了自己的龍貓公仔,或是把她最喜歡的草莓玻璃杯打破了,然後噘著嘴巴,瞪著眼睛,哭喪著臉戰戰兢兢地站在她面前,支支吾吾不敢出聲。
三分之一哦……
「你知道?!」這回輪到魏德賢大跌眼鏡了,他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是誰跟你說的,還是你自己看出來了?我……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雖然路燈的慘白逆光將身形映襯得影影綽綽,但齊天還是一眼就能認出,那個動作誇張正拉扯著什麼的瘦高男人,是她的現任男友魏德賢。而緊挨著他站在冬青灌木那暗淡陰影里的人,就憑魏德賢搖晃對方的頻率和力度,齊天便能確定那一定是自己的貼心好知己,萬年香閨密,阮沉。
「好啦,知道我沈阿姨是中文系教授,知道我齊天姐是咱們全大院最有文化的女生。」他邊說邊捏住鼻子,推推搡搡把她趕進衛生間,「你嘴巴里的煙臭味都快把我熏得飄飄欲仙了!」
「屁咧,那個小屁孩!」齊天不屑地咂嘴,「他根本……就是個屁。」
「我管你愛誰,愛誰誰倒霉。」齊天那遺傳自大學中文系教授老媽的文學素養還真不是蓋的,都這時候了還能即興賦詩一首。而就算是首打油詩,也邏輯通順,押韻得要命。
都忘記過了幾天,齊天突然接到阮沉的電話。
我的個三下五除二三七二十一三八三九四十一!現在的男人究竟都怎麼了,明明是自己玩劈腿被抓包現原形,怎麼反而搖身一變,竟成了代表月亮消滅我的愛與正義的化身?

齊天怎麼可能會不恨那個連搶自己三個男朋友的渾蛋?

而且,他喜歡的明明是男人啊!
「嗯。」那邊悶哼一聲。
「沉崽……」
「不可能!小沉,你不要騙我,如果你不喜歡我,你怎麼可能……總是對我放電啊!」
「這就是我的小弟弟,阮沉。」齊天故意擺出一副家長的威嚴。
原配、負心漢和小三,各路角色齊齊亮相,好戲正式開場。
「是啊,我早就看出來了。說實話,有時候你還真是挺娘的,我一早就猜你不是個直男。」
「小天,你等等。」魏德賢看見齊天,一把放開阮沉,幾步走了過來,「有些話我必須和你說清楚。」
齊天就像個殺意洶湧的女金剛,噌地一下子躥起來,幾大步便跨到三樓半的氣窗前,毫無顧忌地對著那一整片空曠夜色大喊大叫。
「滾。」
(雖然是咎由自取。)
是的,這個叫阮沉的小子,他成功搶走過齊天的……三個男朋友!
「小天,請你放了我!因為,我愛的人…和-圖-書…不是你!」
不,甚至連厭惡都沒有。每當他頂著乖乖的齊劉海,睜著黑漆漆的大眼睛,一口一個「小天姐」,黏黏膩膩地靠過來,就算醞釀了再多的說辭和情緒,也會在瞬間煙消雲散,不復存在。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喜歡你?我告訴你,前任姐夫魏德賢,你、沒、有、機、會。」
「呸,什麼亂七八糟的。」齊天瞪阮沉,「姐夫你妹!」

齊天失戀以後怎麼可能會不難受?

齊天搖頭,又點頭,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是隔壁鄰居家的小男孩,算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吧。」
如同家人一樣。
「撲哧」一聲笑,一直隱匿在灌木叢后的那個人影總算現了真身,阮沉把腦袋扭得咯咯直響,晃晃悠悠地登上了燈光在水泥地上投射成的圓形白色舞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齊天對他真的恨不起來。
「喂,過分啦!」阮沉一跳三丈遠。
窗外樓下的草坪上依然一片死寂,齊天揉了揉眼睛,連半個鬼影子都沒瞧見。
難道果真是我活該倒霉,一連三次都好死不死正好撞上那些該死的偽直男?
「你才是屁咧!」
「好,你說。」齊天在轉身面對他的同時,再次深吸一口氣,指甲更深地嵌進了掌心卻並不覺得疼。

齊天怎麼可能會對情敵動了惻隱之心?

「咳咳……」
「什麼?你說什麼?」魏德賢顯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都不問問我,我愛的那個人是誰!」
「哦喲,青梅竹馬喲。」他酸酸地調侃。
過去時。
然而,就是這樣一副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身軀,卻在她每一次沉溺愛河之時出現突圍,替她將一個個現任修改成——
「哦?這樣?」齊天一個壞笑回過頭,對著他猛哈氣,「原來你聞臭味會很爽很爽哦?你真的好變態哦!」
和齊天做了十幾年好哥們兒。
夜空的那一頭,卻並沒有人尖叫著跳起來駁斥她,只剩她自己那可笑的迴音在黑暗裡空空蕩蕩,蕩蕩空空。
「小天……」聽筒里傳來阮沉氣若遊絲的喑啞聲音。
哦……
只不過,負心漢和小三,這兩個角色都是男人。
於是,原本翻湧肆虐的萬千愁緒瞬間化成了一個字:
「你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在那裡嘀嘀咕咕的……胡扯些什麼啊……」然而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便又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在她的聲聲輕喚下,阮沉的長睫毛微微顫動,粗重熟悉的鼻息撲面而來。
一個因自己而病的小子,還是應該去探望一下。
他睡得橫七豎八,雙眉微蹙,臉頰緋紅。
推開他卧室的門,少年的氣息撲面襲來。
魏德賢抽筋一般地動了動他那從未感覺異樣的尾指,臉色好像走馬燈一般,紅一陣白一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和-圖-書來。
大學三年級的秋天,二十二歲的齊天帶著交往了一年半的初戀男友初次回家拜見父母大人。
現在的他,只會在她失戀後足不出戶一星期蓬頭垢面打開門大人不計小人過地放他進來之後,笑嘻嘻地將她亂成一團的頭髮揉成死結,還要笑嘻嘻地加上一句:「不就是個臭男人嗎!你齊天至於這麼神魂顛倒飄飄欲仙嗎?」
更別指望我會給好評哦親!
那為什麼我一連三個男朋友都會以「喜歡上你」為理由來跟我鬧分手?
不甘寂寞的男主角企圖奪回一點兒存在感,於是他決定和盤托出那個驚人秘密,好扭轉這一局自己被人無視的命運。
「哎喲,你走開啦!不要來噁心我啦……」
「可惡……」黑暗中的齊天攥緊拳頭,「這個該死的阮沉,算上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了吧,被他把我的男朋友給活活掰彎了……」
「上你妹!」不知哪裡來的那麼足的中氣,阮沉嚷嚷起來,「我都感冒好幾天了啦!」
但是,齊天其實一點兒都不恨阮沉。
「我管你是不是這種人!就算你是這種人我也不是這種人!就算我是這種人也不一定非要喜歡你這種人!」
不不不!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啊?」齊天立刻腦補出一幅香艷圖景,「你們倆這麼厲害啊,年輕人體力就是好啊,可是你們怎麼不蓋好被子啊……」
要短上三分之一哦……
對此,我深信不疑……嗎?
那為什麼從小到大都沒見你交過女朋友?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嘛!」這死小孩暴躁了。
「聽到了沒有?」
可我為什麼會不喊疼呢?
走到樓下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拍她的肩:「哎,好像有人在叫你。」
且不說這小子足足比我小上七歲,我喜歡的type,要有小麥色皮膚,纖細慵懶的眉眼,壯碩性感的身材,很man很野蠻……
「小沉,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我在銀行上班,肯定能養得起你!我肌肉這麼發達,一定會好好保護你!我也不花心,別的女人,不,別的男人在我眼中全都是狗屎……」
面對眼前這個身高一米八三體重八十三千克,長著一雙色眯眯小眼睛,下巴上留著山羊胡,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洋溢著囂張跋扈的雄性荷爾蒙的彪形大漢,齊天那沒有任何根據的胡言亂語簡直就是在狗血噴人!不!人血噴狗!
「小天姐,這後宮都已經狼煙四起天下大亂了,你還有心情這麼嚇唬我姐夫啊?你當心刺|激到他,回頭把你也給揉成個半身不遂。」
不!簡直就是三萬年真身不滅佛光熠熠照大地的阿拉丁燈神!
那麼此時的齊天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兩個渾蛋,一定已經被她給氣得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吧。
可是,他們兩個,一個是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家人的鄰家小弟,而另一個,是昨天晚上還在耳邊www.hetubook.com.com喃喃承諾著一定會「愛她一輩子」的男朋友啊。
在齊天退場的那十幾秒鐘里,她的身後似乎有一小會兒不知所措的安靜。然而沒讓她失望的是,那兩個傢伙很快便又風生水起地上演了極富戲劇性的對白。
還是我早已學著接受你的一切,將你給予我的所有好的壞的通通笑納。
「放電?!噗……那你就當我是電量超載自然漏電好不好?」
「楠哥,你在哪兒?」電話里的她,聽起來怒火中燒。
齊天努力地深吸一口氣,深秋的馥郁桂花香氣為她的神經鍍上了一層隔絕刺痛的遲鈍,麻木給了她數秒鐘用來自救的清醒。
而阮沉這種白白凈凈弱不禁風的花樣少年,完全入不了老娘的法眼好嗎?
「我知道啊……」齊天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瞳仁里卻沒有半點兒他的影子,「所以,我叫你滾啊。」
這概率簡直比走夜路撞上鬼還要高出一百個百分點啊!
強有力地狠狠彈起。
「吵醒了睡王子的闖入者……要被懲罰玩親親遊戲哦!」
「一醉方休。」
他的國字臉並不英俊,聲音卻讓齊天的雙膝有些發軟,幾乎就快跪倒在他的牛仔褲前頂禮膜拜。
隨你否認吧,不過鬼才信你。
「哦,好,不是不是……」
酣眠中的惡魔,正笑笑地對著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沒有反串,不是惡搞,是本色演出的兩個男人。

齊天打電話來怎麼可能會有好事?

齊天清了清嗓子,然後字正腔圓地說道:「阮沉同志……」
尤其是男人!
然而誰都知道,壓死良駒的絕不可能是那最後一根稻草,而是它「自以為」的承受極限。其實人類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馬兒來,指不定要相差多少呢。
這時候,齊天分明聽見自己的心臟——
「魏德賢!我告訴你!阮沉以前不止一次地跟我抱怨過,說他的尺寸啊,比亞洲成年男性的標準長度,要短上三分之一哦!」
「很忙,沒空,不見。」就知道這麻煩精找我,准沒好事兒。
「還要腊味雙拼。」
雖然那天晚上,你們都等不及我安全上樓回到家,就忙不迭地跑去過二人世界了。
「你說完了沒?」齊天伸手撥了撥被夜風繚亂的頭髮,「說完我要回家了。」
為防止這傢伙病情惡化一命嗚呼警察通過翻看他最後的通話記錄順藤摸瓜到齊天這兒導致她背負虐待未成年男童這項莫須有的罪名,齊天決定暫時收斂起那副嬉笑腔調。
齊天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又傳來了聲嘶力竭卻又氣壯山河的咆哮聲 。
齊天提著他指定的「榮記」外賣,走到他床前。
「你!」差點兒沒被齊天的毒舌一招斃命,阮沉連喘了好幾口氣才接上話,「還不是被你那個……男朋友魏德賢給鬧的!」
齊天的男朋友怎麼可能會被自己好閨密……給掰彎?
齊天喚他的乳https://m.hetubook.com.com名,就像小時候每一次喊他——
再到現在,對我而言,都是傷害,不是嗎?
於是很不甘心地,齊天又補了一句:「當然啦,似乎你的也沒達標!所以你們倆啊,還真是天造地設一樣地難得!」
你這小子,在我面前還裝什麼裝!
「沉崽,陪姐姐去小賣店打醬油。」
真是萬萬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齊天轉頭,夕陽餘暉下,那道化作塵埃都認得出的單薄剪影正誇張地揮舞著雙臂:「小天姐!」
音量由大到小,然後掐斷電話。
他詫異地問道:「你還有弟弟?沒聽你說過啊。」
如果換作別人,她可能早就已經和他徹底翻臉,將自己周身三百米之內的地盤列為禁地,一旦對方的身影聲音氣味若隱若現,立馬警鈴大作,自動噴射煙幕彈,然後拎起自己的寶貝男友拔腿就跑,絕不給對方任何可乘之機。
好像自己才是那個無足輕重的局外人,齊天走進黑漆漆的門洞,輕輕將門掩上,電子鎖發出扣牢的「咔嗒」聲。就連踏上樓梯的時候,她都盡量放輕腳步,生怕弄亮了廊燈,驚擾到自己身後這對無論身高體形氣質都絕佳般配的新晉情侶。
「小沉,你看我是真的沒有騙你吧!連齊天都看出來了,我明明就是這種人!」
「啊……不要!你千萬不要……來上我身!」
能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呀。
她轉身想避開這尷尬的局面,但顯然已經遲了。

齊天怎麼可能會愛上情敵?

想到這些,我還失眠難過了一整夜呢。
「沉崽……」
不,還是有一點兒不同的,如果說幼年時的他在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之後,還知道害怕,還懂得愧疚,還知道扮演成一副人畜無害的小天使,淚眼婆娑地乞求自己原諒。
齊天知道,他對自己隨口捏造的證據深信不疑。不過,既然連他自己都已經認定,又有什麼理由去懷疑別人不相信?
是的。
就算在她長達二十七年的人生當中,他一直致力於「摧毀齊天的愛情」這項腦殘又缺德的齷齪事業。並且有如神助一般,他從未失手過,幹得風生水起,蒸蒸日上。
可是來不及了,她的右手已被一隻不算粗糲卻強有力的手緊緊攥住。
在樓下正巧碰到那一幕,齊天的胸腔里瞬間翻湧起一股狗血,恨不能自插雙目!
「那麼半小時后,Jessica's Beer見。」
「都說了我不是同志!」果然再次火山爆發。
路燈在魏德賢的頭頂打出一圈白色聖光,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當然,前兩天剛剛分手的那個魏德賢也計算在內。
Oh no!Ex-boy friend!
於是她把手機舉得老遠,誇張地嚷嚷道:「哎……信號不好信號不好……哎……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哎……我聽不到我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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