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有的感情不就來源於感覺么，內心的感覺。」我吃完了泡麵，把床頭櫃收拾乾淨。
「確實有些過份，但是仔細想想，當初她找人打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一點也不過份。」
「不是。」我搖頭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啊，凡事得講證據！」吳林連忙起身，躲到了沙發的後面。
「你當初和陳皓有沒有在一起過？」我含蓄而又直接的問道。
「關鍵是還得上份子錢，我最近窮死了，哪有錢去給他們上份子啊！」
「新婚快樂！」路遙微笑回道。
謝小晨：看來你很愛她。
「我現在真的很難受，我必須要去喝酒緩解一下心情，否則今晚我絕對睡不著覺。」
我沉吟了片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吧，只要不要刻意迴避這份感情就行。」
我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說：「當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你知道么？我當時有多難受。」
「那別人問你我是你什麼人，你怎麼回答？」路遙也表情嚴肅起來。
她冷笑道：「我從來沒有真正的喜歡過吳林，我跟他在一起，一是因為你，二是我想試試陳皓的反應。」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所有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都開始新的生活了，這不是挺好的么。」我又調侃道，「她邀請我怎麼啦？你是不是想去啊？」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她笑道並帶著戲謔的口吻，「你擔心什麼呢？怕我跟她上床嗎？」
「你這是報復心理。」我坐在他的旁邊，「該怎麼收場？你想過嗎？」
「你問吧。」路遙點點頭道。
「玩笑？你說的輕巧，他害的我結不了婚，讓我在朋友親戚面前盡失顏面，我……我現在恨死他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抽煙。」我說，「其實事情遠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果他真的愛你，我想他不會在意你的過去，誰還沒有任性的過去呢！」
「你不管，我也不管，反正也不管我什麼事！」這本來與我也沒有任何關聯，我何必貓拿耗子多管閑事呢！到時候在弄的裡外不是人就尷尬了。
「不想。」我嘴上說不想，其實已經猜出了她想說的話，只是不想再得到確認，有些事心裏知道就好，不一定非要說明。
「這……沒有什麼好與不好，只有喜歡與不喜歡，其實喜歡一個人，一是來源於外表；二是來源於感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問題，只是說了心裡話，「其實也有很多人喜歡你追你啊，只是你不喜歡他們，這是同樣的道理。」
謝小晨：你和你女朋友是怎麼認識的？
國慶節的時候，李月和陳皓要結婚了。我和路遙都收到了請帖，包括其他同事，唯獨吳林沒有收到。當然也無可厚非，畢竟之前發生的故事變成了事故。但是讓我疑惑的是李月不知出於什麼心態，竟然心胸開闊而不介意以前的種種糾葛，邀請了路遙，或許她是在炫耀她的幸福讓我們感到惋惜吧。
我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深情地注目著她，說：「喜歡的，看一眼就忘不掉的那種。」
「別以為我不知道。」李月拿著刀追趕著他，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要不要給你調監控啊！」
「女朋友。」我回道。
陳皓站在台和-圖-書上，臉色鐵青，尷尬的轉身要走，李月拉著他，說：「不要走，我們先結完婚吧，等回去我在給你好好的解釋。」
其實我們都明白，阻礙太多，顧慮太多，所以不夠堅定，這樣我們不會有結果的。而一直持續下去理由的是什麼呢？是因為愛情還是不舍呢？難道只是我的一意孤行，還是一廂情願？是應該說我執著，還是我固執呢？
路遙從老家回來后，店裡又開始正常營業，小胖子也回到了杭州繼續他的生意。而我與路遙繼續維持以前的狀態。對於我來說，知道小胖子的存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即使他們沒有成為真正的男女朋友關係，而僅僅是嘗試相處，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路遙從來不理解，這種折磨所帶來得痛苦是多麼的難受。小胖子不知道我的存在，相對而言他是幸福的，同樣也是不幸的，也許他對這份感情抱著很大的希冀，卻不知背後可怕的謊言。
「我脾氣不好，還愛使小性子。」
「沒事，我們一起去。」我說。
「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樣的？」路遙突然問道。
「不是介意，就是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我笑著說，「每個人都有過去，所以我不在意過去，我看重的是未來。」
她喝的爛醉如泥，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不省人事。我背著她不知道送到哪裡，她的家我不知道，我本應該把她交給陳皓，可是我沒有陳皓的聯繫方式，而且更怕陳皓心中生疑難以解釋，畢竟我在場確實不合時宜。於是我找到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間，把她放在房間里我就回家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回答，當然你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我在心裏隱藏很久的一個問題，我猶豫而思忖，在想到底要不要問，如果問這個問題會不會惹她生氣？我不敢確定，我只能試探性的問。「但是你要保證不準生氣。」
我拉著路遙說：「我們走。」回過頭對李月說：「你真應該反思一下自己。」
陳皓徹底的與李月分手了，至於其中的細節不得而知。後來，我無意中看到了李月手腕上多了的一個煙疤。愛之深，痛之切，一道疤痕是對感情的祭奠，也是對自己犯錯的懲罰，愛了不愛自己的人就是錯了。
「別喝了，在喝就醉了。」我勸誡道。
吳林給我打電話，問我李月怎麼樣了。我說：「喝醉了。」
「我不管。」吳林搖頭道，繼續玩遊戲。
「你幹嘛？」吳林驚慌失措的問道。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與他之間感情是什麼樣的。」李月看著我冷笑一聲說，「你想知道他心裏真正愛的人是誰嗎？」
「噢。」雖然我嘴上說不介意，可是聽到她這樣的回答，我的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欣喜。在愛情面前人是自私的，總想把它佔為己有，這是人類的本性。
我們一人躺在一邊，彼此沉默不語。我聽到她低吟聲，我轉過頭看到她眉頭緊緊的皺著，臉上出現難以忍受的痛苦，她捂著小肚子。
李月可憐嗎？那吳林被利用就不可憐嗎？在一場沒有結局的感情里，誰又不是可憐人呢！
「情深緣淺，天意弄人。」陳皓看了看我說，「緣份這種東西真是變化莫測，希望你們能修成m.hetubook.com.com正果。」
「你說我幹嘛？」李月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氣憤不已地指著吳林說，「今天發生的事是不是你搞得，你毀了我的幸福，我要殺了你。」
「我說的你信嗎？」路遙肅穆的反詰道。
李月喝著酒，流著淚說：「我是真的好愛他的。」
「你確定陳皓是真的愛她嗎？」我問。
有些事問的太多也就不想問了，回答的太多在問就會反感。所以有些事我不問，她也不想說，我一旦問的過多，她就會厭煩，可是要做到恰到好處真的很難。
「怎麼啦？」我擔心的問道。
我怕出事趕緊上前攔住李月，順勢奪下了她的水果刀，對她說：「他也是一時糊塗，只是想給你開個玩笑，沒想害你，只是沒想到這玩笑開大了。」
「你什麼意思？」我知道她又開始搖擺了，她雖然沒有排斥這份感情，但是她始終不敢接受。
「你可別亂來啊。」我不知道他準備打什麼算盤，總預感會發生什麼事。
晚上，我把路遙送回店裡就離開了，去往吳林那裡，我想確認我心中的猜想。吳林給我打開房門后，往沙發上一躺又開始聚精會神的玩手游。我走到他的旁邊，問道：「今天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所說的在一起是什麼意思？」路遙蹙眉用一種銳利的眼神看著我反問道。
「正說你的事呢，提我幹嘛。」我撇嘴說。
「份子錢我幫你出了，這樣總行了吧！」
我用眼神示意吳林，讓他趕緊離開，吳林收到了我的示意，在我與李月交流的時候，他趁機逃出了房間。李月還要追趕，我連忙攔住，我說：「消消氣，別衝動，先冷靜冷靜，給陳皓好好解釋一下，你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會讓問題更嚴重。」
或許她並沒有拿我當作男朋友，只是我的自作多情。她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看她的樣子，她好像什麼都沒有考慮，單純的走一步算一步，順其自然而已。其實說白了，我還是沒有看透她。
「不用了。」路遙說，「我體寒一到那個來的時候就特別痛，老毛病忍忍就過去了。」
我：我的女朋友突然想吃泡麵和辣條，我剛買回來，在回去的路上。
「看你說的，我是很信任你的，我知道你不會。」我說。
「感覺只是一時的而已，結婚是要過一輩子的。」路遙說。
「不是想去不想去的問題，而是我心裏不平衡。」吳林陰險一笑，「她總要為以前的犯的錯誤，付出點代價。」
「最妥善的方法就是，我遠遠的躲開她。」吳林在電話那頭說。
我用手輕輕的幫她揉揉小肚子，一直到她睡著。
「我把她送到酒店裡，我就回家了。」我說，「你倆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你還是自己解決吧！」
「讓開，你要是在包庇他，別怪我跟你翻臉。」李月陰險森冷可怖的眼神，讓我感到一陣寒意。
「你……這是誠心氣我啊！」我眉毛一皺撇嘴道。我在這段感情中確實顯得沒有出息，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我不在乎，我所在乎的是她對我是否在乎我。
「你這玩過火了。」我責斥道，「太過份了。」
我既然要去，無論如何也要帶上路遙，我並不是想要炫耀什麼，而是要告訴所有人，已ｈtｔｐs://ｍ•ｈet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ｍ經物事人非，應該釋懷了。當然我還有一點小私心，我不想自己那麼隱蔽，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與她的關係，總感覺我們的關係不是男女朋友，而更像地下情人關係。
我：那是當然，我愛她超過愛我自己，不論她想吃什麼，不論多晚，我都去給她買。
「沒有。」她眼神中透著真誠，讓我無理由質疑。
「是。」吳林繼續玩著遊戲。
路遙沉吟了片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說：「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你很介意嗎？」
「喝酒的女人會用酒抒發自己的情懷，敢愛敢恨，喝酒的女人會用酒詮釋自己的人生，敢做敢當。」她彷彿在自言自語。
「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是戴著口罩的啊，我從未見過你的樣子，還是後來看到的。外表雖然很重要，但不是最主要的，不是嗎？」
「肚子疼。」路遙難受的說，「沒事，老毛病了。」
在婚禮現場路遙一直迴避陳皓，盡量錯過與陳皓的交流，她只和李月簡單的交流了幾句。我發現了陳皓看路遙的眼神，眼神中透著依戀，也充滿著無奈與失落，唯獨沒有任何的歡喜。李月拽了拽他的胳膊。
李月把煙頭按在地上熄滅，起身就走。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就跟著她來到了酒吧。她喝酒，我就坐在旁邊陪她喝酒。
「你們現在真的在一起了？說實話這是我以前從未預料過的。」李月說，「不過還好，我們都找到合適自己的愛情，這樣也算皆大歡喜。」
李月氣憤地對吳林窮追不捨，她真的生氣了，而且是特別生氣的那種，雙手緊緊握住水果刀，微微顫抖著，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她的樣子變得狂亂，兩頰紅得像杏子，兩眼閃著電一樣的光。眼內的怒火，比爐中的火焰更旺。
「你喜歡陳皓是在和吳林談戀愛之前還是之後？」我問。我足夠相信深愛一個人有時候是來源於長時間的暗戀。
「你覺得別人會信嗎？」我表情嚴肅地說，「你怎麼就不能告訴別人我是你男朋友呢！我讓你丟人了么？！」
「其實我是希望他們倆好的。」路遙說。
我回到店裡換了拖鞋，到廚房把泡麵給她泡好，端到路遙的面前。她吃了幾口就不吃了，讓我吃，我不想浪費，只能把剩下的吃完，其實我特別討厭吃泡麵。
她回道：你好！我叫謝小晨。
「選擇就是包容，我不會在意你的一切，在乎的只是能不能讓你幸福。」我坐起來盯著路遙說，目光堅定。
「是誰？有本事站出來。」李月怒叫道，「為什麼這樣害我？」
「我可以確定李月是真的愛陳皓。」路遙所答非問，但也道出了問題的本質所在。可是我覺得，用愛這個字來形容他們的感情有些不恰當，應該是喜歡更恰當。
我：這個說來話長，有時間再給你說，我到家了，回聊。
吳林聽說后忿忿不平地說：「她當初踐踏了我的尊嚴，侮辱了我的人格。如今要結婚了，竟然邀請了你，讓我心裏很不爽。」
「因為你拒絕過我，而他是你的朋友，我也想讓你覺得不自在。」李月繼續喝酒說，「真的不明白，路遙到底哪裡好了，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她。」
「會的。」我微笑點頭道，「到時候該你們來參加我hｅｔｕｂｏok•cｏm.cｏｍ們的婚禮了。」
「你說什麼我都信。」我一直都很信任她，也從不懷疑她所說的任何話，我們倆之間不存在謊言，我對她說過，有什麼就說什麼，沒有必要欺騙，我們之間相處就不要存在謊言，這樣才不會累，這是我們的約定。
「我以後要多看些中醫方面的書籍，一定能找出緩解痛經的辦法。」我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我的心裏也同樣難受。「如果可以，我真想幫你分擔痛苦。」
「那又怎麼樣呢？」我無所謂的說，「路遙從來沒有愛過他，以前錯失了機會，現在也不會再有機會。」
「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路遙嘆了一口氣。
「哎，那你猜錯了，說不定我真會呢！」路遙頑皮的笑道。
我帶著路遙離開了婚禮現場，路遙的心情受到了影響，在回去的路上，她嘟囔道：「到底是誰會那樣做呢？」
「你所說的感覺來源於外表的，我所說的感覺是來源於內心。」我上了床，躺在她的旁邊。
李月嘶聲力竭的叫著陳皓的名字，陳皓沒有回頭，她哭泣起來，婚禮不歡而散，客人們也紛紛撤離。路遙走到李月的面前，遞給她紙巾想要勸慰她，她卻對路遙吼道：「不要你假惺惺的，一定是你們見不到我好，來害我，我不想看到你們。」
突然一陣急促而強烈的敲門聲，咚咚響，像是敲鼓，吳林正在專心的玩遊戲，我起身去開門。門一打開我就看到了李月，她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眼神似乎可以秒殺一切。她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一句話沒說把我推開進入了房間。我嗅到了濃濃的火藥味，預感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我去給你煮點紅糖薑茶吧！」我起身，她一把拉住了我。
我讓開了，沒有在攔她，她追了出去，我也跟了上去。吳林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李月沒有找到他。或許是累了，李月坐在路邊，拿出一根煙點燃。我這是第一次見她抽煙，她以前肯定抽，只是我不知道。
這一點我對她還是信任的，畢竟他們認識不久，相處時間短，離男女朋友關係還差很遠一段距離。如果沒有起碼的信任，那就沒必要糾結這份感情了。
「真感動，但這不屬於我。」路遙放下手機，看著我說，「你會遇到更適合你的。」
那天晚上我在她那裡留宿，一旦有了開始，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洗漱完，準備睡了的時候，她突然說想吃泡麵和辣條了。我看看了時間已經10點了。我說，等我幾分鐘。立馬穿上衣服，跑去便利店。
「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可能我還並不是真正的了解你，結婚這事先放放，你先冷靜一下，以後再說。」陳皓剝開了李月的手，離開了。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說。
在我的掩護下吳林躲過了一劫，我實在不想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這件事成就了一段恩怨情仇，而我本是一個旁觀者，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也陷入其中。
「我是不是給你機會了？」路遙反詰道。
「但是你容易給別人機會。」我說。她屬於胸無城府的女孩，對於不反感的人她不懂得拒絕他人的好，她總會漫不經心的遺忘不開心的事，對於感情她也總是表現出無所謂。
「因為我什麼啊？」我疑惑了。
「弟弟啊和圖書！」路遙笑著說，「要不然呢！」
「她在哪裡？」他問。
「感覺怪怪的。」路遙回道。
「但是我還要告訴你，他真正愛的人是路遙。」
我發道：你好，請問你是？
「你內心的感覺也還是先看外表呀，如果我長的丑的話，你會喜歡我嗎？」路遙說。
「你那是感覺，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她躺在床上，開始玩消消樂。
我問路遙：「如果別人問你我是什麼人的時候，你會怎麼回答啊？」
路遙應該為陳皓感到高興，不管那意味著什麼，然而婚禮本身讓她感到難熬。婚禮讓她與陳皓的過去似乎死得更徹底了，也讓她釋懷曾經，不在內疚自己曾經對他的狠心。
我沒有在意她是誰，應該是陌生人，總之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加我，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把她當作一個普通的網友，在無聊的時候聊聊心裡話而已。
「你一定沒有注意過我滿臉微笑說不介意時眼裡的絕望。」李月冷笑道，又喝了一杯酒。
簡單的聊了兩句，各自介紹了一下，她問：你現在幹什麼呢？
「他們可以顯得無所謂，不怕尷尬，你為什麼不可以呢！」我說。
李月疾步走到了吳林的旁邊，吳林抬頭一看，嚇的手機都掉在地上。他沒想到李月會那麼快就找上門來。
路遙沉默起來不說話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一錯再錯了，早點結束這樣對你我都好。」路遙眼神給人一種無奈的感覺。
我：朴風，很高興認識你。
我在她的旁邊坐下，她深吸了一口，一根煙快速的燃燒，緩緩的從嘴巴里吐出了迷亂的煙霧。她憂鬱的望著前方，煙霧繚繞在她的周圍。
買完在回來的路上，突然有一個陌生人加我的QQ號，而我也並沒有在意，被陌生人好友請求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同意了，我打開她的空間，這個號碼使用時間已經兩年了，但是空間的說說，還停留在去年。空間封面是一位美女。我反覆的確認到底是不是熟人，沒有熟人遺留下的一點痕迹。
婚禮按照正常順序進行，當新娘與新郎交換戒指時，背後的熒光屏幕播放他們秀恩愛的視頻，可是突然黑屏然後播放出李月在酒吧里瘋狂的尬舞以及和其他男生拼酒接吻的畫面。畫面有些開放，顯得有些放蕩。全場轟動，台下議論紛紛，氣氛凝結，他們彼此尷尬的臉色憋的通紅。這場婚禮變成了一場笑話。他們雙方父母臉上無光，轉身離開。
「那你還瞎擔心什麼？」她看著我說。
那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李月與陳皓的婚禮如期舉行，他們的婚禮在一家大酒店舉行，婚禮的規模不算太奢華，比較普通，我和路遙都出席了那場婚禮。那場婚禮，就像婚禮本該的那樣，就像婚禮永遠的那樣。
路遙一直在糾結，她不想去，可是李月來過她店裡做過美容，所以關係還在維持，雖然沒有以前的融洽，但是現在表面上還是朋友。她主要是怕見到陳皓尷尬。
我聽見了路遙的話，其實在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我不能確定，所以還不能告訴她。
「那你覺得我是哪種隨便的女人嗎？」她看著我反問道。
「可能是她得罪什麼人了吧！」我說。
「就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有些難以啟齒，「……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