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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光的彼端

作者:姚前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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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我們好久沒一起看電影了。」我坐在車子後面,摟著她的腰說。
「你父母那麼晚來幹嘛?」路遙上來后,我問道。
她每次吃完飯就會坐在樓梯處等我,她就這樣的乾淨利落,而我沒吃完就繼續吃,Lucky就跑到我的跟前,直勾勾的盯著我看,神情飽滿,但是我不能心軟,我把他抱到狗糧處,對狗狗說道:「快吃狗糧吧,媽媽都不高興了,不要惹媽媽生氣了。」他吃了幾口,就跑走了。
「你會嗎?」我追詰道。
謝小晨:愛過就好,順其自然,該放手的時候也不要強求。
「那你是不是就默認了?」我凝視著她的問,「如果今天我們去你鄰居店裡吃飯,那你又該怎麼跟人家介紹我呢?」
我:我當然喜歡她了。
「路遙,你真好。」我把圍巾圍上,心裏美滋滋的,來到鏡子面前照了照。「挺不錯的,我過年的時候一定要戴著。」
「只要你父母同意,那就結婚啊!」我的態度很明確也很堅定。
天氣逐漸轉涼了,在冬天的第一場雪來臨之際,我收到了路遙的第一個禮物,一條紅圍巾。因為快到我的本命年了,所以她特意給我買了一條紅圍巾。長那麼大第一次收到女孩送的禮物,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裏特別的高興,更讓我感動不已。雖然不貴重卻代表著情意,俗話說禮輕情意重。
「不想去。」
我付完錢,拿著東西,坐在車后,說:「我們去看電影吧?」
她當然明白我所說的意思,她有時候會突然風趣一下,讓人始料不及,這是我以前沒發現的,後來接觸多久,才發現她是一個會偶爾開一下玩笑,時不時風趣一下,時不時打趣一下,一個逗比的人。雖然生氣,過一會兒也就消氣了,她就是這樣脾氣來的快消的也快。
我又買了幾支玫瑰送給她。我問她:「你還記得第一次給你送的花嗎?」
我連忙拿起衣服穿上,「你爸媽怎麼這麼晚過來啊?」
「看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如他啊,你到底把我擺在那裡呢?」我感嘆道,或許她只是玩笑話,但是我知道以她的性格也許真的會這麼告訴別人。
謝小晨:那你喜歡她嗎?
真正的愛情需要等待,誰都可以說愛你,但不是人人都能等你。等待,不是為了你能回來,而是找個借口,不離開。我要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會永遠等著你的。無論在什麼地方,總和-圖-書會有這麼一個人。
「多吃點。」我給她夾了一塊魚,放在碗里,主動示好。
「你以為我沒跟我媽說過這件事嗎?我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能怎麼辦?我不可能為了你去氣她。」路遙隨即嘆了一口氣說,「我媽說即使不喜歡也得相處一段時間,到時候再說不合適,不能這麼快就拒絕人家,畢竟有點關係,不能讓兩家太尷尬。」
下午五點半之後,就要去遛遛狗。Lucky在路曦那裡的時候,就養成早晚要遛他一次的習慣。即使到了路遙這裏,他的那個習慣也一直被路遙保留著。
「你說怎麼辦?」路遙反問道。
「那我們還是在家裡吃吧。」路遙想了想說。
「玫瑰和百合,怎麼啦?」
「就在你來的前一天我特意給你買的,你不是快本命年了么。」路遙說。
「這是實話好吧!」我說。
我把這條紅圍巾視若珍寶,平常從未捨得戴,也就新年的時候戴過一次,之後一直保存在我衣箱里,直到我們分手以後,那條圍巾依然深藏在我的衣箱里。
「如果你真的對他沒有好感的話,就不會同意和他相處。」我知道,她心裏對小胖子還是有點好感的,或許談不上喜歡,但絕對沒有反感。
她到隔壁拿了一張菜單,勾勾畫畫點了一些烤串一條烤魚,讓我在選幾個,我隨便選了幾個素菜。鄰居做好菜之後直接送到了廚房。一條烤魚、一些烤串、外加了一份炒飯,足夠我們兩個的晚餐了。
Lucky趴在我腿上的前爪放了下來,眼神依然直勾勾而又可憐巴巴的看著我,讓人心生憐憫,於是準備偷偷夾給他一塊肉,被路遙發現了,她瞪了我一眼,我趕緊收了回來,自己吃了。
我不希望你生氣,希望不要討厭我的詢問,我不會幹涉你的生活,我只需要知道就夠了。你對我坦誠。我對你信任,這就夠了。
「我躲哪裡?」房間里沒可躲藏的地方,本想躲在床下,可是床太矮了,塞不下。
我:怎麼說呢,比較複雜,我總感覺她不夠喜歡我。她相親了,我總感覺她在我和相親對象中間徘徊。
我:或許吧!我理解她,所以我尊重她的選擇。
在一起的時間總感覺很短暫,稍縱即逝。沒有時間去逛街和看電影,不知道時間花費在哪裡了,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她現在每天的工作就是守著店,不管有沒有客人,店依然要開,和_圖_書既然開著店,就必須坐在店裡等著客人的光臨,而這一等就是一天,哪裡還有玩的時間和心情呢!
第二天早上,商店一開門,我就到商店裡買了些禮品給路遙,讓她去看弟弟的時候帶著。不管她弟弟知不知道是誰買的,畢竟我的心意到了。
我離開路遙那裡以後,寫了一段文字發給了她,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想法與真心。
「我說這些話也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彼此都一心一意的。」
有句話說的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當初的誓言,後來的責任,最後的習慣。這是我夢寐以求的。
我遇見那麼多人,可為什麼偏偏是你,看起來最應該是過客的你,卻在我心裏佔據這麼重要的位子。願你始終相信愛情,不受世事桎錮,找到一個不是「將就」的人,擁有一場叫「因為愛情」的婚姻。
「你可以告訴他,你有喜歡的人了,然後拒絕這門親事不就行了。」我說。
謝小晨:你既然喜歡她就應該理解她,或許她有自己的苦衷呢!
我第一次見到Lucky就覺得他很可愛,頭是圓圓的,眼睛也是圓圓的,好像玻璃球似的。身體胖乎乎的,一身棕色的毛,像是穿上了一件棕色的毛絨大衣,讓我對他愛不釋手。當路遙忙的時候,我就抱著他坐在吧台,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撫摸著他毛絨絨的腦袋,他懶洋洋的樣子,眯著眼睛,躺在我的懷裡,像一個孩子。
「問過。」路遙吃了一口烤魷魚回道。
「你想多了。」路遙臉一轉,把燈關了。「困了,睡覺。」
她問:在幹嘛呢?
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與苦衷吧,我不想與她爭辯什麼,我選擇沉默,一味地爭執下去只會爭吵。我想,只要她保留真心,沒有與他人有身體和心理上的出軌,我都可以接受,雖然她會猶豫會有對比,但是沒有決絕的做出決定,我依然對她的愛如潮水般高漲。我自己都感覺了有些執迷不悟了,明知沒有結果,卻還在一味的維持,幻想著會有結果。痴心的愛一個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呢?
路遙把店門鎖上,她騎上小電動車,把Lucky放到前面的車籃里,不跟我說話,我知道她還在生氣。她騎著車往前走,速度並不快,我在後面跟著。小跑了一會兒,累了,追不上,也就不追了,看著她騎車遠去。剛走出不遠,她折了回來,停到我和圖書的面前,說:「怎麼不跑了?」
即使晚上出來,也只是買點生活用品和一些零食就回去了。她的作息時間很有規律,一般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就必須睡覺了,所以從來不在外面瞎逛。
「你回去吧,我要出去買點東西了。」路遙說。
「沒有,她能給我說什麼。」她站起來走了,坐在廚房的樓梯處,玩手機。
路遙不讓他亂吃食物,尤其是鹹的,他吃了會老流眼淚,所以只能讓他吃狗糧。
Lucky趴著我的腿上,直勾勾的盯著我,滿眼的期待。
「帶著Lucky怎麼去看?再說,我也沒心情。」路遙說。
「玫瑰代表愛情,百合代表純潔和長久,寓意就是希望我們的愛情能夠天成地久。」
「快,先躲柜子里。」路遙打開衣櫃指著說。
「我們去店裡吃,還是讓他送過來吃?」
「你知道什麼意思嗎?」我故作神秘的說。
「弟弟啊。」路遙嬉皮笑臉的說。
「他們來上海辦事情,本來打算辦完了來看我呢,誰知我弟弟在洗澡堂洗澡的時候滑倒摔傷了,送醫院處理傷口,正好路過我的店門口,就順道看看我。」路遙躺在床上舒了一口氣回道。
總有一個人會改變自己,放下底線來迎合縱容你。不是天生好脾氣,只是怕失去你,才寧願把你越寵越壞,困在懷裡。
我:喜歡她的全部。
差不多23點左右,已經睡去的我們,聽見路遙的手機響了,是她爸爸打的。在電話里她爸爸讓她開門,說是她爸媽還有弟弟都在店門口了。
我們路過一個賣花的商販,一輛三輪車上擺滿了各種的花,有鮮花也有乾花。路遙停了下來買了幾株富貴竹和幾支百合花,要把花瓶里枯萎死去的花更換新鮮而又有朝氣的。
路遙站在門口正在和鄰居說話,我溜完Lucky,帶他回到店裡。我沒有和她的鄰居們寒暄打招呼,主要是我不知道該以何種身份去與他們交流,我總覺得自己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可能與我的性格方面也有關係吧。
「都行啊。」我無所謂的回道。
「可以,你想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把狗身上的馬甲和繩子去掉,Lucky歡蹦亂跳的跑來跑去。
「這還差不多。」她微微一笑,笑裡帶著假意的生氣,說完抱著狗出去了。
「那明天我給他買點東西,也算我去看他了。」
我:惹女朋友生氣了。
我總感覺她的話似曾相識,https://m•hetubook•com.com但是我並沒有多想,只是把她當作一個陌生的傾訴對象,說一些內心的想法,詢問一些解決的方法。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別人會怎麼看我?鄰居們會怎麼議論我?你有為我想過嗎?」路遙忿然作色。
路遙問我:「想不想吃燒烤?我們今晚吃燒烤吧?」
「你有沒有帶小胖子去隔壁吃過?」我問。
「你要買什麼?我陪你一起去買吧。」我帶著討好的笑容說。
謝小晨:怎麼啦?
這讓我和路遙都有些驚慌失措。他們那麼晚來這裏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還是知道了什麼?我們心裏都忐忑不安,惶恐不已,驚慌失措。現在這種情景與情況是無法面對她的父母,這會讓大家都尷尬難堪。
「那別人有沒有問你他是你什麼人?」這是我最忌憚的事,也是不該問的問題,也是我忍不住不得不問的問題。
「有過啊。」路遙說,「上一次他來就到隔壁吃的。」
「聽你一本正經的瞎掰。」路遙哼哼一笑說。
路遙慌張的說:「趕緊穿上衣服,先躲起來。」
「當然住酒店裡了。我這裏和妹妹那裡都住不下。」
「說真的,如果今天被你爸媽發現我們在一起,怎麼辦?」我問這個假設,是希望她有一個明確的態度去對待這個假設,因為這個假設隨時就能成為現實的問題。
「那下次有時間一起去吧!」其實我一直希望能和路遙像真正情侶那樣看一場電影。可是這一個簡單的希冀,卻成為了日後的遺憾。
「看什麼?」路遙騎著電動車,速度均衡的穿過紅綠燈。
我躲好,路遙穿著睡衣下樓開門。我聽見他們在樓下交談的聲音,而我躲在衣櫃里不敢出聲,連呼吸都要輕輕的。他們交談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鐘,她的父母才離開。
對於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於某個人,你是他的整個世界。
「什麼意思?」路遙疑惑的問道。
「一心一意?你會一心一意嗎?你和你那個女領導關係可不一般啊!」路遙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說。
「跟我客氣啥,誰讓我是他姐夫呢!應該的。」
「你臉皮可真夠厚的。」她輕輕的捏了我的臉頰笑眯眯的說。
「你覺得呢?」路遙慍怒地說,「難道你要我跟別人在去介紹你是我男朋友,這樣你就平衡了是吧!?」
「最近新上映的電影有很多啊!」
「那他們住哪裡?」我問。
「他和我家有點親戚,人家來這裏找https://m.hetubook.com.com我,我總不能把人家拒之門外吧!即使相親不成,也是親戚關係,你讓我怎麼辦?」
「我沒回答,是小胖子告訴人家我是她女朋友。」她拿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
「我哪裡知道。」路遙驚慌不已地說,「你先躲起來,決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在這裏,否則我爸非打死我不可。」
謝小晨:你喜歡她什麼呢?
「你怎麼回答的?」我問道。
「哦,那你弟弟的傷勢嚴重嗎?」
等我把廚房裡的鍋碗洗刷完,整理好衛生后,來到樓下大廳,看到路遙在整理她的花瓶。花瓶里穿插的有富貴竹和百合花,用來裝飾環境和烘托氣氛。
「你要是不想跑了就上車。」路遙說。
「跑不動了,累了。」我氣喘吁吁的回道。
「不用。」路遙拿著鑰匙,抱著狗狗就往外走。我也跟著出來了。
「挺嚴重的,我明天得去看看。」
我就知道她沒那麼狠心。我坐在車子後面,她騎著車去了一家麵包店。她買了一些點心,付錢的時候,我走到櫃檯上說:「今天惹你不高興了,我來付錢吧。」
我:在吃飯。現在心情不好。
「我不吃了,氣都讓你氣飽了。」她放下筷子,怒目而視著對狗狗以命令的口吻說:「去,吃你的狗糧去。」
聽到路遙的話,我就想到肯定是路曦對她說了什麼話,「是不是路曦給你說了什麼?」
我來到餐桌前準備收拾一下,手機QQ來了一個消息,是謝小晨發的。
那一晚,我留宿在她那裡。可是沒想到半夜發生了一件意外事件,差一點把我們的關係暴露與眾,把路遙與我都驚嚇了一身冷汗。
糾纏不休大概是因為不舍吧!又或許是於心不忍傷害對方吧?終究還是互相折磨,結局是預料之中的,但是彼此已經不在意結局了。
他很活波,總是亂跑,我每次都是強拉硬拽著,等他大小便之後,我就對他說一聲:「回家嘍。」他就一路領先地小跑往家去,我就在後面拉著繩子,不敢把繩子放的太長,路上車多人雜,我得確保他的安全。這是出門前路遙千叮萬囑的,路遙把他看的比我都重要。可我仔細一想,我為什麼要跟一條狗相比呢!我真是想的太多了。
「不用了。怎麼能讓你買呢!」
謝小晨:因為什麼?
內容如是:
我在路遙店裡的時候就會承擔遛狗的責任。路遙在忙碌,到遛狗的時間后我就給他套上小馬甲,扣上伸縮繩,牽著他到附近的公園裡遛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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