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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挺會順桿兒爬。」

陸晨耐不住好奇地問道。

「了解了，我下午就過去找獅子兄。」

「喝吧，老頭子拿出來就是給人喝的，我也許久沒品過這個味兒了。」

當然，陸晨也猜想空間面對明顯打不贏的戰爭，若是會出現一邊倒的屠殺情況的話，也會選擇讓自己家探索者投降，或者在投放前就放棄戰爭。

陸晨若有所思的道。

「請前輩指點。」

他到不認為老王會害他，但他如今的精神抗性極高，卻在一瞬間就被這茶引動了心神，這要是在戰鬥中，都算是控制手段了，足以說明這茶的不凡。

「此茶名為百無禁忌，是仙靈空間的一種特產，一個輪迴間只產出一葉，要三葉才夠泡這麼一壺，為起源級道具。」

後援者街道的邊角處，陸晨站在老王面前，也意識到了老王拿出的茶葉不一般，於是很識趣的親自幫老王倒茶。

陸晨有些尷尬，點了點頭，「晚輩如今都很少專門睡覺了，確實略有意外。」

「孺子可教也，差不多是這麼回事，不過空間其實沒指望低階探索者能為它做到什麼，那些零散的低階小世界，對空間也沒什麼用，將探索者投入其中，不過是為了歷練探索者，以生死間的壓力，促進其成長罷了。」

他還感覺到自己攻守互換，自己成為了那些出手的禁忌，感受著打出的力量，他又是別一番感受。

「那你小子還想怎地，簽個賣身契才高興？」

老王笑罵道，從陸晨手中奪過茶壺，又將另一個茶杯添滿。

老王感慨地道，「你小子別學那些不好的，已經是虛空先驅者了，可別去做什麼違規的事，空間栽培你，是有意義的。」

他看到了自己曾經對戰過的敵手，面對他們打出的禁忌手段，宛若時停一般，感受著那些大道法則和禁忌概念手段與自己擦肩而過。

他慢悠悠的抽了口旱煙，繼續道：「其實傳送低階探索者，和*圖*書前往那些弱小的世界，空間做的根本是賠本兒買賣，若將其比作公司的話，那麼公司的員工前期是不能給空間盈利的，一個最高難度在七階的世界，比一萬個一階世界有用的多，而傳送探索者消耗的各種能量，有時根據距離，都會比一階世界的價值要高。」

聽到這裏，陸晨才意識到為何許多空間對低階探索者的篩選很是嚴酷，因為如果空間感覺培養的探索者太過廢物，還消耗資源的話，當然要早早的排除掉。

原來對於低階世界來說，空間要的根本不是那一處世界，而是探索者間的廝殺和篩選，成王敗寇，優勝劣汰，各大空間存在的意義，互相制肘間，也有著幫對方篩選的功能。

老王像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在飲盡他的那杯茶后，點上了旱煙，抽了一口，慢悠悠的道：「閑話說完了，說吧，你來找老頭子我有什麼事？」

他連忙行禮，「打擾前輩午休了，小子失禮。」

下一瞬，他感覺自己身弱飄飄，神魂中諸多紛雜被消解，像是在意識中倒流，又傳導入世間萬象之中。

老王瞥了眼陸晨，晃晃悠悠的走到躺椅邊坐下，翹起二郎腿，「少來這套，怎麼，見我還會午休感覺很奇怪？」

老王自顧自的飲了一杯，神情悠然。

老王解釋道，「凡人國度訓練軍隊，為了抵禦外敵，開疆擴土，空間培養探索者，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在某些地方是反過來，應當是對內開疆擴土，對外禦敵。」

這一瞬，起源空間世界樹底層的探索者們，全都感覺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劃過自身，空氣中透著芬芳，讓自身靈魂都要飄飄然。

陸晨有些意外，沒想到在空間內，老王還能使用神通一類的法，自己有時候見得居然是老王的分身嗎？

「也沒什麼要讓你做的，就當老頭子我入個股吧，將來你若縱橫諸天，以前百大界來報。」

「前輩可在空hetubook.com.com間內，使用力量嗎？」

萊茵說道，他也不是親眼看到的大象，這消息還是貝爾傳給他的，在一處原生世界內遭遇了違規者大佬，但是對方沒有殺他，這才知道是團內曾經的前輩。

「就這麼簡單？」

陸晨看了眼老王身上的睡衣，「是想來找前輩定製些裝備。」

老王點頭道，「而真正讓空間在意的那些世界，所謂可以成為基石能量的世界，便至少是七階以上的世界了，這樣的世界才能提供有效的世界之源，給空間強大的能量，運行間培養大量優秀的探索者。」

陸晨聽到這裏，滿頭霧水，什麼叫對內開疆擴土？

「那不就得了，沒什麼好奇怪的，空間這地方不是無敵的，約束不住一定層次以上的探索者，所以人到了這個時候，也唯有自律嘍。」

老王點上旱煙，想了想，又向下磕了磕，沒有抽，因為他感覺會破壞自己品茶的味道，百無禁忌實屬難得。

「喝，喝。」

「前輩……」

「這是起源級的……茶！？」

不知過了多久，像是千百年，又只是彈指一瞬，在於他飲茶一呼一吸間。

「所以說，外面的世界之海，就是空間不斷收納的目標？通過探索度，也就是對世界之源的掠奪，達到一定標準后將世界吸收進來，就成了空間的基石？」

這是他一直好奇的地方，其實很多九階探索者，都已經知道空間存在的意義或使命了，但偏偏他不知道，起源空間沒有給他新的契約或是提示警告。

老王見陸晨迷惑，解釋道，「這便是對內，因為這片大天地，是屬於萬靈的，是屬於諸天文明的，是不斷的輪迴中，生死往複間，精彩不斷的地方。」

所以他沒想到，老王這樣的絕頂高手，也會午休。

老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十分享受的樣子，看他的神情，不像是有什麼幻象閃過神魂。

「你不行？」

聽老王和-圖-書提起這個，陸晨心中不解，詢問道：「空間存在的意義為何？虛空先驅者具體又都要做哪些事？還請前輩指點。」

老王磕了磕煙灰，說道，「只是你如今也到了九階後期，遲早也要去至高世界和至陽世界平事，有些事空間是瞞不住你的，遲早都會知道，老頭子跟你說說也無妨。」

陸晨悠然睜開雙眸，看著杯中的茶，「前輩，這是什麼東西？」

陸晨也不遲疑，淺酌了一口。

短暫的迷茫后，探索者們眼中閃過的是驚恐和防備，四處查看起來，因為按說在起源空間內，是不應該有異常狀態或攻擊能落在自己身上才對。

心說難道老王也出了事？還是說對自己避而不見？

「事發突然，我也很驚訝，陸兄有空的話，來我這兒一趟，我跟你詳說。」

「無功不受祿啊，前輩還是先說說，要小子做什麼吧。」

老王側目看了眼陸晨，語氣莫名。

陸晨誠實地道，他其實感受得到，到了自己這個層次，空間對自己的壓制力變低了，或者說自己太強了，若是全力爆發，即便在空間內，也是能使出一定力量的，甚至可以攻伐其他探索者。

這件事他也沒有詢問落紅塵和其他探索者，今天老王提起來，他不得不仔細問問。

好不容易有了大象的消息，結果萊茵卻跟自己說大象成為了違規者，這不是搞人心態嗎。

陸晨連忙道，隨後一口口的將百無禁忌飲盡，思緒在腦海中縈繞，他感覺自己回去后都可以體悟很久。

這就很明顯了，老王是在栽培自己，對自己一直都有超出常人的優惠不說，還時不時的拿出好東西給自己。

老王抬了抬眼皮，「不喝就放下，磨磨唧唧。」

陸晨請教道。

如此想來，陸晨感覺自己當年第一次打世界爭奪戰，對手的混沌空間，其實即便打贏了也是不賺的，因為傳送那麼多探索者過去，所花費的能源，恐怕都抵得上一處三階世界了和圖書。

「我……也稍可動用。」

一處門店前，女性後援者店主鼻尖輕嗅，若有所思。

他皺著眉，走到那破落的工坊前，敲了敲門。

老王悠然的品了一口說道，話語內容確實驚掉陸晨大牙。

陸晨回復道，他有預感，自己恐怕快觸及到自己被招來空間的真相了。

作為探索者，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后，早就不用睡覺了，他只是因為有老婆在，所以還維持了部分日常習慣，實際上睡覺時也是在修行的，並不是真的在睡覺。

陸晨驚訝，「大象成違規者了！？」

他可是一直惦記著，要去找大象問問當年其把自己「騙」到狐妖世界的用意，某些謎題一直到現在，他也沒想明白。

也因為此，低階世界爭奪戰中，空間往往會對探索者們下死命令，但高階的世界爭奪戰中，即便打輸了也不會抹殺，因為探索者比世界值錢，空間不會做賠本兒買賣。

對於空間而言，不夠優秀的探索者不過是在空耗糧食，對空間沒有創造價值，自然不會多留。

老王抬手間，就出現了一個茶几，擺在躺椅邊，上面還有一壺熱茶，以及兩個茶杯，茶壺嘴正散發著渺渺的香氣。

「其實空間存在的意義很簡單，萬物運行都是符合基礎邏輯的，空間這個地方就是在不斷的培養強者，任何一個勢力培養強者，都不會單純的只是教著玩，而是有著需要武力才能達成的目的。」

陸晨捧起茶杯，臉皮早已在幾百萬年的冒險生涯中被磨厚，笑呵呵道：「這不是看前輩拿了倆杯子嗎。」

老王注意到了陸晨的目光，「沒什麼好睏惑的，你此前所見多半非我本人，我是很享受睡眠的，一般不會在外。」

「喝吧，這茶對你有好處。」

正在思索間，他聽到了工坊大門開啟的聲音，金屬門緩緩上升，露出穿著灰色睡袍的老王身影。

陸晨嚇了一跳，看著剩下的大半杯茶，都有點不捨得喝了。

他這會兒回和_圖_書神，能夠感受到這茶的好處，助人蔘悟禁忌領域，這可比自己故鄉那幾位禁忌搞出的靈珠強多了，百無禁忌乃是回溯性，自我性的探索，助人找出自己禁忌路的道具。

陸晨笑著問道，他知道這茶的好處，或許可以減少自己將來突破禁忌時的阻力，但這麼貴重的東西，拿出來招待自己，老王肯定是有所要求的。

等他的實力逐漸提升，想要去馬戲團找大象問問的時候，卻發現大象已經失蹤了，再等自己想問一些馬戲團的老前輩時，老前輩們又都離開空間了。

「怎麼，不太理解？所謂對內，指的便是諸天世界之海，茫茫世界，乃一直存在的地方，其初時無主，世界數量不可計算，空間誕生，便是吸收這些世界的力量，以壯大自身，獲取更多的資源，培養更強的戰士。」

「看來起源沒有告訴你，多半是希望你心無旁騖，這個狀態下你提升是最快的。」

陸晨穿過小巷，看見老王所在的工坊大門緊閉，沒有看到那道日常在躺椅上抽著旱煙的身影，心中一緊。

這一點，起源空間如今也是如此，據說低階探索者的死亡率增加很多。

切斷了語音通話，陸晨朝世界樹底層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因為有著深空遮掩，所以探索者們不會意識到，空間內的虛空先驅者正與他們擦肩而過。

陸晨愣了下，隨後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可能想岔了，對方只是單純的在休息而已。

「什麼！？」

就像自己年輕時飲悟道茶，只不過悟道茶如今對自己沒用了而已，現在這起源級的茶葉又能夠生效了。

「好香啊……」

陸晨愣了下，老王的要求聽起來唬人，但實際上自己答應了那就是開空頭支票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兌現呢，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成長的過程中夭折。

「我又不是機器，累了自然會想歇歇，感受下生活的樂趣，人越老，就越要學會享受生活，不然年輕時不就白打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