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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他在空間內看到的很多小說，在龍族世界內也有，自己在故鄉世界內聽過的某些神話傳說，也和龍族世界、遮天世界內的一些神話吻合。

他伸出手指舉例，「空間拉取的探索者，不僅僅局限於藍星那樣的人類科技落後的文明聚集地，而是諸天萬界內，不論時代，不論地點、不論男女、不論職業，只論潛力和基礎素質，所以你很多時候會發現，認識的探索者和自己的兒時世界觀完全不同。」

陸晨驚訝道。

光從探索者數量就能看出來了，如果只是從一個地球上拉人，就一階探索者那消耗的速度，早就出現異常了，並且也不會有那麼多素質高潛力強的探索者給空間拉取。

「我不是虛空編織者了，沒有那個許可權調取一些資料，但這件事我確實清楚。」

真正完全來自同一個星球、同一個時代的人，幾乎很難碰到一塊兒。

果不其然，老王的下一句話就讓陸晨吃驚，「真是把老頭子我的臉都丟盡嘍，自我讓位以來，馬戲團還是頭一次被其他冒險團壓在下面。」

老王點了點頭，「馬戲團算是極盛而衰嘍，萊茵和貝爾不足以扛起大旗，畢竟他們和你不一樣，從最初的職能就已經分辨出潛力了，很少有人能打破自身的潛能極限，超越自我，如果馴獸師沒有離開，倒是足以肩負起團長的責任。」

「高階探索者養空間，空間養低階探索者，循環往複，最終是為了在眾多探索者中尋找可能性，培養出九階探索者，這才是真正的軍隊階層，也就是空間想要的有效戰士。」

陸晨笑著點頭，「肯定把前輩的話帶到。」

陸晨連連點頭，「晚輩好奇很久了，一直想知道自己來到空間的原因，當年用引渡契約拉取我的人，乃是我的恩人，一直想要感謝一番。」

諸多探索者來自不同的地方，但又在空間這個標杆下，逐漸文化融合。hetubook.com.com

很多東西如果不仔細去比對，是很難發現差異性的。

起碼對於低階探索者來說，那是想都不敢想的資源量。

老王一時無語，不知該如何接話，最終只是抬起煙桿，敲了下陸晨的腦門兒，「你這話在我這裏說說就罷了，在外面說，是要被罵的。」

他看著陸晨的雙眼，「所以，你要殺死拉取你的恩人嗎？」

陸晨尷尬地點頭，他確實看過，但沒覺得有什麼降智的，因為現實中就是會有那種蠢貨，看不清狀況，不知死活的人很多，現實往往比小說更荒謬。

老王笑罵道，又說出了一則重量級消息。

「可我看天機武聖他們升級速度一般啊……」

他吐出一口煙霧道：「而探索者就不一樣了，即便是升入九階后，天賦最差的探索者，只要能夠一直活著不死，針對於其給人時間，最多也只需要一百個紀元就能到九階巔峰了，屬性上如此。」

只要有大勢力捨得培養，其自身天賦也不錯，並且有毅力的話，養到九階巔峰不是問題。

自己如今是虛空先驅者，若是虛空裁決者搞不定，那麼這類追殺的活兒，肯定是要壓在自己頭上的。

陸晨心情沉重，或者說充滿了迷惑不解，「他為什麼要成為違規者？空間有什麼不好嗎？」

「這就是生態嗎……」

陸晨訕笑道：「前輩繼續說。」

看來鴻蒙空間也有著和起源空間的一樣的底牌，空間內的至強者沒有走完，留有強者坐鎮。

老王補上煙草，點燃后說道：「你認為他們慢，是因為你太快了，實際上對比至高世界來說，探索者們的升級速度完全是逆天的，那裡的人大多十個紀元才修至真我境，而到了真我境后修行速度極慢，數百紀元都未必能達到真我巔峰。」

「你說呢？」

陸晨拍起了馬屁。

但對於世界之海中的普通生靈來說，即便是至ｈetｕｂｏｏk.ｃom.ｃｏm高神土的那些存在，也都未必能達到九階巔峰，因為他們在求真的過程需要花費大量時間，且風險極高，罕有能走到盡頭的。

老王淡淡道，「拉取你的人，的確是馬戲團的大象無疑，他就是你口中的恩人，而他現在成為了違規者，你必然會接到空間的追殺任務，因為目前九大空間能追殺他的人，只有你了。」

「前輩？在起源空間幹活兒，還可以退休的嗎？」

他認識的探索者中，大多數是來自類似地球文明的世界，但其實他們可能來自不同的「地球」，在很多宇宙體系中，都存在類似地球的地方，而且神奇的是，文明發展程度相似，甚至娛樂產物都差不多，乃至完全相同。

老王慢悠悠的抽了口煙，煙霧遮掩他的雙眸，「我是馬戲團第一代團長，Joker是我帶大的，退休后那小子做得不錯，就是管理方面更鬆散了。」

動漫影視等相同，是因為那些是真實存在的世界，對諸天映射滲透產生的「傳說」，這一點原理和他在至高世界表層經歷過的類似。

沉默良久后，陸晨問道。

「是的，那小子我看也不錯，如今成為了虛空編織者，處理事物還是比較上心的，這個工作很適合他。」

陸晨想起天機武聖說去鴻蒙空間談判，拜訪了一位前輩，當時他沒細想，但現在想來，他們已經是這一代探索者的頂點了，哪裡還有前輩？

說到這裏，他也知道老王恐怕是知道馬戲團近況的，要不然也不會說自己要去見萊茵，他想了想問道：「前輩可知道……是誰將我拉入空間的？馬戲團的大象前輩又為何消失成為了違規者？」

空間運行的基本原理就在於篩選探索者，從引渡契約的稀有度，和拉取形式，以及探索者存在的特殊性綜合來看，空間拉取一名探索者並幫其唯一化，所花費的基礎資源恐怕是天文數字。

ｍ.hｅtｕbooｋ•ｃoｍ.cｏｍ「但你如果去觀察空間內的探索者，就會發現，一階的新人中儘管也分優劣，但不會出現什麼和很腦殘，或是毫無潛力的傢伙，探索者們都是被特殊選中的，絕對有著特長，即便他自己還沒發現，但空間已經看出了其潛力，只在於其是否後續能夠發掘出來。」

「前輩果真神武不凡，當年想必定然是九大空間第一強者，縱橫四海無人敵，諸天萬界都要拜服您啊。」

陸晨有些納悶兒，不知道這個素質高指的是什麼。

老王磕了磕煙灰，說道：「所以空間是花大代價來培養低階探索者，等探索者們到了七階以上，就開始為空間創造收益，八階也是如此，相當於是一個還債的打工期，也是空間收回利益后，再將新的資源拿出來培養新人探索者的過程。」

不過他也清楚，估計福克斯根本不知道老王的身份，甚至萊茵都未必清楚，隨著老一代的人離開，老王的身份就沉入海底了，除非他親口說。

也就是說，自己下次見大象，就是兵戎相見了，空間會指派給自己裁決任務，消滅那位強大的違規者。

「退休是戲言，只不過走一些特殊程序，是可以被貶為後援者的，後援者自然就不需要出任務了，挖礦的活兒起源也不會找我。」

陸晨皺了皺眉，陷入了沉默，他倒是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前輩，您以前也是……馬戲團的？」

「看來你有些明白探索者們的價值了，儘管在任務世界內，低階探索者們看起來賤如草芥，可實際上他們都是獨一無二的，是空間花了大力氣挖來的。」

老王慢幽幽地吐出煙霧，身形往後仰了些，「引渡契約只能拉取熟人，且必定是好感度極高的熟人，那定然是你認識的人，至於是誰，你應該比老頭子我有數。」

陸晨就不止一次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起源空間經常拿著自己的名頭去打世界爭奪戰，對方www.hetubook.com.com空間不戰而降，結果自己啥也沒幹，就領到了工資。

陸晨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早就發現了，自己來自81號原生世界，雖然是有人拉取，但空間也可能有著自我拉取篩選的手段。

陸晨好奇道，他在想自己若是有一天寂寞無敵了，或許回起源空間學老王一樣養老也是不錯的選擇。

陸晨並不接話，知道老王是在點評空間內的強者，也可能會透露一些秘莘。

老王說道，「而你一路走來太順，也根本沒有在一階探索者的新人圈混過，所以不清楚，如果你去調查一番就會發現，一階探索者們的素質其實都挺高的。」

老王解釋道，「這其中涉及到的事複雜多了，是我和起源空間交易的結果，你現在不用知道，總之，老頭子我對現在的馬戲團很不滿意，你下午去見小獅子，敲打一番。」

「你在空間內也看過不少書，在有些任務世界內，也可能看過部分小說，所以應該知道，還存在一種小說類型，被稱為無限流，或是什麼主神空間，這些書中也會拉取新人，但拉取來的新人，往往質量良莠不齊，會出現一些你認為降智的劇情。」

以天機武聖的提升速度來看，多半其用不了二十紀元，就足夠到達九階巔峰了，甚至會更快。

陸晨吐槽道，「都這麼久了，一個世界才漲個一點。」

陸晨思索道，他沒有具體問過天機武聖的修行時間，但肯定不超過十個紀元，因為空間內的時間流速比放在那，不是每個世界都像故鄉那麼特殊。

「素質高？什麼意思？還請前輩解惑。」

換個方式比喻，若是一階探索者直接脫離了空間，被送往一處大界，那絕對是天命之子般的存在。

就算每個世界時間都算滿，空間一萬年時間，也才相對於外面來說是十二紀元，天機武聖又是在九千年前才進入空間的。

老王解釋道。

所以說，空間內來自各地的探索者們，因為在https://m.hetubook.com.com空間內又閱讀了很多動漫、影視、小說等資料，再和其他探索者交流時，就會以為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可實際上並不是。

「要這麼說，蕭兄變強的速度還是挺快的。」

陸晨有些感慨，自己作為打工人肯定是合格的，自己到了高階后雖然打穿的世界不多，但都是高質量大界，空間得到的收益應該很多。

老王抬了抬眼皮，撇了陸晨一眼，「想知道？」

簡單點來說，他如果問卡卡家鄉的聯合國秘書長是誰，那和龍族世界內肯定是不一樣的。

「臭小子，嘴裏倒是會說，不用猜了，我沒你想的那麼厲害，並不是曾經的虛空先驅者，不過是虛空編織者罷了，最強的老太婆在鴻蒙空間。」

陸晨總算知道為什麼當年福克斯推薦自己來老王這兒了，還說這是他們團隊一直打造裝備的地方，合著這是老團長的所在地啊。

因為他們沒有求真的限制，機緣到位，時間到位，自然而然就能升上去，況且天機武聖戰鬥方面並不是水貨，頭腦又好，死在任務世界的可能性不大。

就比如他如果去跟卡卡聊天，會發現他們所知的「地球」在不少地方都一樣，也包括他們看過的動漫影視，但如果詳細了解細節，恐怕就會發現不一樣。

老王解釋道，「你應該知道，九階是一個大門檻兒，一旦越過了門檻兒，探索者們在空間內想要提升是很快的，因為探索者們本就是唯一的，前面八階體現不出來的優勢，到了大後期才開始體現，探索者們具有了萬界強者不具有的強大優勢。」

老王繼續道，「實際上，探索者沒有垃圾，即便是新人中素質最差的探索者，也擁有者至少七階的潛力，只是很多人在殘酷的競爭和任務世界中，活不到七階罷了。」

「……我認識他嗎？」

每一個探索者從其存在原理來說，都是獨一無二，且被投入了大量的資源的，只是一階探索者們可能想象不到自己那麼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