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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陳言搖了搖頭：

秦川點了點頭，看向陳言：「陳言，你今天去趙丹陽那邊，發現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沒有？」

陳言：「……」

「他讓我回國，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錢。」

這是上次案情分析會，陳言部署第二組和第四組全力跟進工作。

這倒是有可能。

陳言把大概情況說明了一下。

「從動機上來講，趙丹陽其實，依然是最有嫌疑的。」

「多了一個丁素昔……」

但是，當這些事情，從當事人口中說出來，就又是另一種體驗。

而且，聯想到丁素昔和趙丹陽之間的關係……

趙德志當時只有一個要求。

他覺得自己終於重獲新生。

線索……

「我還以為你都知道呢？」

「他們在群里直播……」

那特么來的小夢啊。

然後，趙明衛當著趙丹陽的面，禍害了丁素昔。

「丁素昔的人際關係排查的結果怎麼樣？」

「我出國的時候，趙明衛17歲，雖然有些混蛋，但是，也只是搶我的東西，朝我衣服里藏狗屎之類的。」

陳琦說的一些情況，雖然已經讓陳言感覺，接觸到了人性的底線。

僅僅一個月之後，趙明衛又一次給丁素昔下藥和_圖_書。

眾人不知道其中的思想鬥爭。

陳言主持召開第三次案情分析會。

包括秦川在內，聽完后，除了憤怒就是沉默。

「後來他們兩個在一起了。」趙丹陽突然安靜了下來：「日子又恢復成了以前的樣子。」

「我其實不應該回來。」

從此獲得了自由。

「一個是家庭親屬，一個是學校同學，還有一個就是工作單位的同事。」

趙丹陽為了丁素昔，最終選擇了回國。

「她的關係網路，集中在三個方面。」

陳言驚訝地看向王哲：「王園長，您說的小夢是？」

「反正我也不在乎了。」

王威指向圖片：「丁素昔的微信中，有兩個趙丹陽。」

唉，一言難盡。

在救贖這幅畫前，趙丹陽像陳言講述這篇畫作的由來。

四年前，在丁素昔上大三的時候，去國外做交換生。

他也許真的禍害了兩個嫂子……

死有餘辜。

他現在沒有說話的慾望。

「你能想象……我那個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只有一點比較奇怪。」

「你說對嗎？」

小夢？

「也不知道這個趙丹陽哪根筋搭錯了，就是不接受人家。」

當時他在沈市上學，因為他是優秀畢和圖書業生，學校給了他一個公派留學的機會。

「後來，趙德志和林秀英用養育之恩要挾我，讓我不要報警。」

而是拿著視頻，給趙丹陽看。

……

這個笑容，和剛剛趙丹陽的猙獰笑容不同。

但是，趙明衛……

只是，這一次丁素昔沒有吵著報警。

趙丹陽臉上青筋暴起，他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髮：「他們每次錄製視頻，都喊著我的名字，素昔在罵我，趙明衛也在罵我……」

趙明衛也是每周都要來畫廊騷擾他。

坐在救贖前的趙丹陽，臉上逐漸露出痛苦神色。

趙丹陽突然笑了。

但是，和前兩次丁素昔被下藥不同。

憤怒人性，沉默人性。

「但是並沒有什麼聊天記錄，有可能是趙丹陽有兩個微信號……」

在國外的四年，是趙丹陽最快樂的四年時光。

離開救贖那副油畫，趙丹陽的情緒平復了很多。

所有的線索，基本上都斷了。

「還有走訪了丁素昔的父母、鄰居和同事。」

……

「丁素昔的人際關係網路比較簡單。」

「結果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也不知道該不該安慰他。

趙明衛也沒有吹牛逼。

「一年多的事情了……」

那就是趙丹陽以後和-圖-書必須回國。

這期間，不斷有視頻發送到趙丹陽手機上。

「趙明衛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認識了學長趙丹陽。

「我們排查了丁素昔手機中的所有通話記錄、微信聊天記錄。」

「有一次，素昔來畫廊找我，正好被趙明衛撞見……」

冷笑之後，丁素昔走了。

「八年前，我出國后……」

「唉。」王哲深深嘆了一口氣：「小夢那女孩子多好……」

「你知道嗎，我沒辦法……」

「那姑娘喜歡趙畫家，認識的人都知道。」

回來的趙丹陽，再次落入了趙家的手裡。

真相有的時候，不僅荒謬，而且殘忍。

趙明衛在一次吃飯的時候，給趙丹陽和丁素昔下了葯。

丁素昔是趙丹陽的學妹。

「你知道嗎，我快崩潰了……」

後來的視頻，都是丁素昔主動發的，也沒有被下藥。

「可是……沒想到，這麼好的姑娘，好好的就跳樓了……」

陳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趙丹陽。

陳琦沒有說話！

……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陳琦所說的事情。

兩個微信號？

「只不過，原本虐待我的人只有趙明衛，後來……」

頓了頓，陳言試探道：「後來……我聽說……趙明ｍ•hetｕｂｏｏｋ•com•ｃｏm衛還給你下藥……」

王威敬禮，開始彙報。

還錄製了視頻。

「抱歉，讓你見笑了。」

「我這麼軟弱，你聽著……都覺得氣憤吧？」

沒有趙明衛的騷擾，也不用看趙德志和林秀英的臉色。

原來，一年半以前，無憂畫廊的一個員工自殺了。

咦？

「所以比較熟悉……」

「但是，父親……」趙丹陽苦笑：「趙德志不知道的是，我一旦出了國，回不回來，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陳言突然怔了一下。

上面是一個並排好友列表。

但是趙陽陽不知道的是，關押魔鬼的大門一旦打開，就再也沒有關閉的可能。

但是，出國留學不是趙丹陽想去就去的。

「顧小夢那個丫頭，特別活波。」

這個笑容雖然明媚的燦爛如花，但卻依然好像來自地獄深淵。

因為，陳言的心有些發堵。

輕咦一聲，王哲有些奇怪地看向陳言：「你來，不是為了顧小夢自殺的事情啊？」

他雖然成年了，但是出國要對家庭情況進行申報。

「還讓我不要讓素昔報警……」

「他們無憂畫廊的事情，原來都是她跟我們園區對接的。」

「結果小女孩抑鬱自殺……可惜嘍……」

人世間的hetubook.com.com事，從來沒有對錯。

「是丁素昔給我下的葯……直播什麼的，我當時也不知道。」

還是為了償還養育之恩。

趙丹陽是真的不敢反抗？

王威一邊說，一邊投影相關的圖片資料。

「丁素昔，原本是我的女朋友。」

嗯？

「顧小夢！」

「直到留學期快結束的半年前，我認識了素昔。」

事情是從八年前開始的。

眼中閃爍著噬人的光芒。

獰笑的趙丹陽，額頭上青筋暴露，整個人似乎的變得危險。

喏！

「但是，他當時不在葫蘆市，京城那邊的協查也過來了，有認證，有監控……」

「但是，我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21歲了。」

「可惜了……」

秦川眼前一亮：「什麼線索，你說！」

趙德志隔三岔五朝他要錢。

王哲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高層：「就是從那跳下來的。」

陪同陳言的王哲，也是一臉嘆息：「你也知道了吧？」

最後，王威導出一張微信截圖。

葫蘆市偵緝隊。

離開無憂畫廊，陳言一語不發。

八年前，趙丹陽26歲，剛剛研究生畢業。

陳言點點頭，沒有說話。

順理成章 的，兩人墜入了愛河。

「不過，還有一個線索，我覺得應該查一查。」

「我想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