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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我要當昏君

作者: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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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出西岐記

第六百零七章 出西岐記

「都有!」
這叫什麼?這叫緊急避險,奴隸穿的這麼嚴實,誰知道他衣服里塞沒塞刀片?
有的奴隸撿到件蔽體的衣服,還得撕破了再穿,若是讓貴族見著奴隸穿著得體,完全可以提劍砍人。
他始終牢記著,解救奴隸的使命,絕不負王命。
張友仁心情激蕩起伏,單拳緊握,激昂憤發:「陛下,臣,幸不辱命!」
第一天,他們飢腸轆轆。
原本豎在這兒那麼厚一城牆呢?
不久,便到了地方。
還有個獵人山戶模樣的人,在奴隸們面前秀了把肌肉,震破虎皮裙露出鬼背,往天上射了一箭,天氣瞬間就陰涼了。
估計是岐河被堵,積了太多水,發了大水。
張友仁腦海里回想著那個身著青衣,拄著杖的白鬍子老頭,試著摘下一株草,嚼碎,吐出,塞到一個孩子嘴裏。
「真就奇了怪了……」
張友仁咽了咽口水,喊來一個孩子:「阿狗,你吃罷。」
似乎……是周人家家戶戶供奉的先祖。
「哎……」
那孩子https://m.hetubook.com.com正疼得打滾,說來也神奇,藥到病除。
他走到哪兒,草長到哪兒。
「大人……」
城牆呢?
張友仁都麻木了,奴隸們也習以為常。
張友仁望著天空,這些麻木的奴隸越來越有人樣了。
太陽大概被嚇著了,天一直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回去……」
當年他奉命往西岐,拯救西岐的奴隸,將奴隸們帶往朝歌,廢除奴籍。
那叫阿狗的孩子咬了一口紅餅,生生咽了下去:「好吃!」
張友仁頂著個黑眼圈,他一夜沒睡,眼睜睜看著岐山山上人頭攢動,隱隱約約聽著無數聲「爺爺、太爺爺、祖爺爺、孫兒、太孫」,然後山體一點點消失,最後無影無蹤。
「這是麻!還有黍!」
餓了有吃的,病了有草藥,熬過了兩天,卻熬不過這條大河。
人太多,為了安全考慮,一般要繞山而行。
「大……大人……」
他和奴隸們混熟了,成了帶頭大哥。
和-圖-書一個奴隸舔了舔嘴唇:「要不我們趁機會打幾隻鳥,改善改善伙食?」
太陽太大,口乾舌燥。
第二天,患病了。
第七天。
「回去吧……」
張友仁說不出太多話語,喊著大家一同進食,只是他總覺得隱隱綽綽能看見一個人。
張友仁忍下了一切,堅強的活了下來,而且也有一些收穫。
當奴隸,主人要讓他們幹活,不會讓他們餓死,勉強還會提供一些吃食果腹,跑了,可就只能自己找東西吃了。
跑出黑暗,奔向光明。
有奴隸矮身摸了摸,穀粒從指縫滑落:「真的,真的,吃的!」
特么的朝歌的城牆呢?
他細緻的將紅土捏成餅狀:「這紅餅,應該能果腹。」
張友仁勉力睜著眼,循聲望去只見地上一片片的穀子。
「大人……」
第四天,過了岐河就是岐山。
結果不必多提,他都沒見著姬發,就被下面的人打發走了,甚至被打入奴籍。
張友仁倒是沒急著繞山,他就在山底,天地為床被,一夜過和-圖-書去,山就沒了。
「這年頭誰還鑽木取火啊……」
忽然間一陣鳥雀之聲。
跑出西岐,跑到朝歌。
一道道篝火從他們腳底一直延伸,連綿不絕,照亮了黑夜。
張友仁摸不著頭腦,奴隸們也是匪夷所思,不過也好,能繼續走了。
張友仁望著隱隱綽綽在地上搓著圓木的獸皮老人,估算估算時間:
張友仁灰頭土臉,後面還跟著十數萬灰頭土臉,衣衫破舊的……奴隸。
就在前線戰事焦灼的時候,找到了機會。
張友仁湊近了前去,奴隸生涯中他折了一條胳膊,用僅剩的一條胳膊,捏起幾捧紅土。
什麼燕雀鳥獸,從四面八方飛來,那遮天蔽日的場景,比烏雲壓山還嚇人,奴隸們就戰戰兢兢的看著這些鳥雀,叼著石頭,扔進河中。
「大人……」
跑。
等所有孩子都治好了,那片腳底的草,又不長了。
「這個,能治。」
第五天。
「吃!吃!吃!」
硬生生把這段河流給填平了。
但後悔也來不及了,葯沒有,醫和*圖*書理也不通,沒救了,等死吧。
張友仁也完全懵逼了。
「繼續走。」
這回演都不演了,眾目睽睽之下,河道多出來一條,一條,又一條,什麼洪水,最後連點浪花都沒有。
還沒來得及爆發出來,就愣在了原地。
一聲聲嘆息。
你大商的官和我西岐有什麼關係?在商為官,在周便是奴!
就在新朝歌人集體蒙圈的時候,一個老嫗推著裝滿菜的小車,笑眯眯的:「來來,看你們穿的破破爛爛,一看就知道又是從哪個諸侯那兒逃荒來的吧?」
「稷!麥!菽!」
第六天。
與奴隸同吃、同住、同幹活,他去岐山挖過礦,去地里摘過菜,喝過尿吃過土,奴隸經歷過的,他都經歷過了。
後方西岐悄悄靜靜。
這不自由,也不民主。
「沿著火堆走,盡頭就是朝歌了。」
這人好似在哪兒看過。
路邊長起了桃樹,蹭蹭往上長,比竹子長得還快。
只是路途並不順暢。
張友仁眼睛一閉,一睜,腳底下長出一片草。
「這是……朝歌?」
www.hetubook.com.com友仁記得這條岐河,來時他是乘船過來的。
那些個吃了紅土的孩子,全病了,肚子疼。
張友仁麻了,悔不當初,晚點吃多好,早知道地里會莫名其妙生出五穀,誰吃土啊!
在街上,奴隸靠近商戶,便會被認為偷竊,下一刻腦袋就沒了。
過不去了,回頭吧。
張友仁還記得那小吏對他說的話:「你那麼喜歡奴隸,那就和奴隸待在一起吧!」
這些日子,張友仁都忍下來了。
其他奴隸也是學的有模有樣,將土捏作餅狀,喚來幼小的孩子吃餅,他們是奴隸,地位低下,甚至身體殘缺,精神渾噩,但他們都是人。
第三天,遇河。
「疼……疼……疼……」
奴隸……不,新朝歌人全都感到不解。
前方戰場烽煙四起。
還要忍著異樣的眼光,不平等的待遇。
「嗯?又有可以吃的啦?」
「大人,這土可以吃!」
「能治?」
現在想過去,卻沒那麼容易了,若是一兩人還能想想辦法,這成千上萬茫茫多的奴隸,怎麼過河啊?
叫什麼……后稷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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