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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我要當昏君

作者: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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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拆啦

第六百零八章 拆啦

聽到這,老嫗微微皺眉:「什麼蠻夷,這些人都跟你們一樣,是商人,新朝歌人!」
有這種好事?
紂王下達的旨意,他收到了,言簡意賅,「民意」二字上打了個大叉,落在比箕紙上稍顯單薄。
「逃……逃荒?」
「改名?」
老嫗露出了一個精明的眼神:「這些人,口味、喜好特異,倒也開拓了不少新商路,就說這綠菜吧……」
張友仁點頭,改名嘛,在這個時代太正常不過了,他也打算改個名,張百忍就不錯,百忍成鋼,也正好符合他第一次出使時的經歷,美名傳千古吶!
這些最低的生活保障,在這些多活一天就是最大希望的新朝歌人眼中,無異於做夢。
張友仁老實回答,索性當做了李靖對他們的政審,畢竟他們是從敵國跑路到朝歌的。
李靖一時間沒能認出張友仁。
早前紂王用殺哪吒,教會了他法理,讓他一朝以法入道,又在剃髮易服徇私枉法之時,教會他法理不外乎情理。
望著街道上越來越多的人,百姓臉上越來越多的笑容,見著越來越繁榮的朝歌,饞著越來越豐盈的國庫……
可……
光頭亮閃閃的李靖正帶著刑部官吏,處理些拆城牆的後遺症,畢竟暴力強拆過程中,引發了不少刑事事件。
變法……是飛蛾撲火?
似乎沒hetubook.com.com有不對的地方,因為他們是奴隸,遭受這樣的待遇,是正常的。
張友仁往臉上抹了一把,這一路上雖然沒事就長點五穀草藥,遇山山移,遇河河平,身體都健壯了好多,但終究是風塵僕僕趕了好幾天路,確實顯得狼狽。
「而這些外地流民得了工錢,又去買建好的樓,一來二去,住的地方有了,吃喝也有了,日子雖然忙碌了些,還要賣力氣,但這生活可比在那些偏遠地區好得多!」
大白天呢,你這人怎麼就發光了?
張友仁從人來人往中,見著了許多斷髮文身,長得比較抽象的外族人:「這些蠻夷……」
這群曾經為奴的新朝歌人,更是不堪。
「所以二皇子不僅把朝歌的城牆給拆了,長城也拆了。」
「有聖皇必有聖子啊……」
「陛下出征之後,張大人夢見自己捧圭而立,就改名張奎,還懂些地行術法,拆城牆他可出了不少功夫。」
打破常規,打破固有之理,革新!
他猛地一震神,回味過來,手在虛空中抓了抓,像抓著了一直飛蛾。
她忽然一拍腦門,推著車就走:「壞了,賭馬場一遷再遷,都遷到五環外了,再不跑幾步怕是趕不上了!」
被百般欺凌,就是奴隸應有的的境遇。
「李……李兄?https://www•hetubook•com.com
「能在城裡吃口熱乎的,誰樂意在草原上喝冷風呀!」
「十人欺負一人是欺凌,一百人欺負一人也是。」
「本來安置人手,還需要耗費大量錢糧,可二皇子又下令,將拆城牆的石材賣給了貴族、富商。」
大多數人都是短視的,偏偏大多數人會顯得正確,天下人有著天下人的局限,因而才會有朝廷存在。
「嘿嘿……」
張友仁也意識到了大事,這是……悟道嗎?本來只有腦門發光的李靖,整個人都升華了。
李靖也知道,這些人前身都是奴隸,繼續問道:「你們遭受欺凌,為何不反抗,而是出逃?」
「正是。」
「李兄,不知張大人在何處?」
李靖再度回想起紂王所做的種種一切,每一件事,都是從天下出發,卻又和天下相逆,以至於屢屢引來口誅筆伐,卻又屢屢功成讓人稱頌。
日子是苦啊,過得是比畜生難受啊,奴隸制,貴族一等,家畜二等,空一等,四等才是奴隸。
張友仁盤算著先將這些新朝歌人的戶籍落實,再引見一些人才,要做這些事,直接找負責招賢的張大,最為方便。
「是習慣,是常理啊。」
「那麼一萬人呢?」
李靖覺得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多年前,在枯坐物種奮筆疾書的時刻。
一個m•hetubook.com•com新朝歌人瞠目結舌的指著李靖。
老嫗一邊解釋,一邊拿著幾捆無心菜,笑眯了眼:「咱們這些商販,也是得了不少利,隔三差五就湧來大|波流民,這吃喝總得買吧?嘿嘿……」
張友仁詳細問著每一件事,下線多年,都感覺朝歌已經不是以前的朝歌了,果然西岐就是鄉下。
什麼?不僅是廢除奴籍,還有自己的房子?能正經做工?
「律法可以聽隨民意,但……一定要超越民意的局限!」
他們甚至都不是在質疑反抗,而是從來都沒有反抗的念頭,甚至……在質疑著欺凌。
更有甚者直接將奴隸劃去,你什麼檔次也配跟我們一同划階級?
聽到這兒,老嫗就笑了。
他顧不得太多,先將重要的事問明白再說:「這朝歌的城牆呢?」
「怎樣算欺凌?」
李靖不知道張友仁問的是張大人,還是問的張大,人在何處,總之看著張友仁身後烏壓壓的一片人,想著先前紂王要張友仁去西岐要奴隸的政令,大抵是完成了,也明白了張友仁想做什麼。
便道:「張大人改名了。」
他剛摸著的道,阻塞了。
這位大商外使常年在外,雖說朝中不少人佩服他的百忍成鋼,但真正記得他模樣的,卻沒幾個。
張友仁聽得瞠目結舌,他不懂經濟流通的重要性,但聽著朝廷能夠和_圖_書以極低的成本,解決無數流民的安置工作,也不禁連連稱讚。
「那以後我們大商靠什麼抵禦蠻……抵禦入侵呢?」
張友仁一怔,反抗啥,飯都吃不飽,打不過啊!
不對,是飛蛾引火!
「這些有錢人,拿了建材,自然是建樓築屋,建樓築屋要工人,就正好雇傭了這些外地人。」
為什麼?明明二皇子監國后的一系列施政,都忤逆民意,違背律法,甚至讓楊任噴的狗血淋頭,不惜以文官之身親自上前線告狀,拆城牆更是拆的讓百姓不得不躺在城牆下拒拆,險些釀成暴力流血事件,引發官民矛盾……
張友仁不解:「這些……外族不是只有藩王首領,才遷入到了朝歌嗎?」
飛蛾沒有去撲滅燭火,而是以身引火,要將這燭火引得更大!
張友仁正在消化龐大的信息,偶然間瞥見一抹光亮。
「張……張大人?」
渾渾噩噩之際,正好聽見有人喊他。
「牆啊?拆啦!」
「拆啦?!」
手上乾著活,其實李靖已經陷入混沌了好一陣子。
「這城牆一拆,頓時失去了阻擋,好些地方的人都往朝歌來了。」
張友仁心驚膽戰,難道周軍已經一路通關,打下朝歌了?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旨意,他一直攛在心口,不解,疑惑,同時極為矛盾。
「飛蛾撲火而成其事……」
一隻飛蛾忽和圖書然從窗外飛入,迎著屋中的火光而上,薄翼扇動幾下,便被火光燒成灰燼。
「原來如此。」
「什麼外族?都是自己人!」老嫗又強調了一遍,才解釋道:「二皇子善拆,聽說當年這四輪車,也是拆了七香車才拆了個明白。」
「抵禦什麼入侵?當年大商國力弱,陛下才下令築長城,用以自保,現在啊,咱們強了,這長城是在保護誰?」
而他領著的一大票新朝歌人,更是已經期盼起了日後的生活。
「真奇怪。」
「張……張兄?」
不然他實在找不到有什麼拆除城牆的理由。
「啊?」
這賣菜老嫗也是個嘴碎的人,道:「陛下御駕親征,令二皇子監國,坊間一直傳聞,二皇子頑劣不堪,我還擔心會出什麼亂子,不想二皇子竟也是天縱奇才!」
「反抗?」
老嫗繼續道:「而且這些人聽說自家首領都在朝歌吃香喝辣,正好朝歌城牆也拆了,就一股腦過來了。」
李靖學會了很多,若有若無摸著了某些東西,可現在他真的不明白了,法理不外乎情理,為何紂王又要他違逆民意呢?
「像你們這樣的,也不會介意賣力氣討生活吧?」
張友仁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大商抵禦蠻夷,最堅固的屏障,陛下最大的功績之一築長城,怎麼就拆了呢?
「欺凌?」
奴隸們好像……也沒太大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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