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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太詳細了嗎。」陸離平靜闡述著其中疑點。「守望鎮警署沒理由為我一個驅魔人做這些，尤其精準到事情起因經過結局全部記錄。」

副警長瓦倫坦說克萊爾的異樣是他在整理第六瘋人院資料時發現的，當他意識到這條信息隱隱和理查德有關就趕來通知陸離，以及告訴陸離克萊爾目前呆的地方。

陸離接起電話，瓦倫坦的聲音響起。

「要說什麼？」

無論如何，去一趟墓園就清楚了。

咔噠。

「呃……沒問題，幹掉就幹掉你開心就好。」對面傳出馬庫斯沙沙撓頭聲。「委託人是死是活不重要，反正定金我們已經拿到手了，也不算很虧。」

她在出現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像是瘋了一樣說著胡話，抓著鄰居大喊大叫一些諸如「我的腦袋裡有聲音！」「他們想取代我！」等意義不明的話，因為克萊爾獨居沒有家人，所以沒人關心這個瘋了的可憐女人。事實上就連她失蹤也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發現，而是她在某一次胡言亂語時透露出的。

起碼瓦倫坦是這麼說的。

掛斷電話，指節輕輕敲擊著書桌，陸離低垂眼眸。

「有什麼問題嗎。」陸離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平靜反問。「而且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

「好的……我會的，我會將他視作你們的一員對待。對了，聽說朗姆酒街區……抱歉我不該問。」

「呃……我就是知道不要再往下問了因為我還沒想好借口！」馬庫斯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已經開始變成咆哮。

瓦倫坦不清楚自己該羡慕還是慶幸。

有些東西是不會因為變成鬼而有所改變的，比如怕鬼。

與陸離相處一段時間，被打擊一段時間，安娜終於有了一些長進，起碼學會了透過事物表象看本質：「你認為這是陷阱？是理查德嗎！」

瓦倫坦的聲音停止，他臉上堆著笑容，安靜傾聽，就好像電話另一和圖書頭的存在能看到他的諂媚。

詢問目光看去，安娜清澈眸子充滿堅定。

陸離情緒沒有變化。

另一邊的電話掛斷。

「好。」

與此同時，山背面守望鎮。

嘀——

陸離以為是奧康納襲擊的第四名受害者，但隨瓦倫坦講述，陸離意識到時間無法對上。

雖然這種行為更符合理查德的精神問題背景。

「陸離先生，我們有了新的線索。」

「今天的偵探社格外的忙呀？」

「呼——」

「嗯！」馬庫斯重重嗯了一聲，聲音開始變調：「你居然和幽靈把我委託人幹掉了！」

陸離若有所思呢喃道。

「還有其他事嗎？」

陸離靜靜注視著她片刻，點了點頭。

雖然差距很大。

他呼出一口氣，平復情緒讓氣息漸漸恢復緩和，再一次拿起話筒。

貝爾法斯特墓園的停屍間，還未下葬。

馬庫斯長舒口氣，語氣變得雀躍：「實在太感謝了，如果你還不肯答應我甚至會被迫提升你的分成比例來讓ｈｔtps://m•ｈetｕbｏｏk•ｃｏｍ.coｍ你答應哦糟糕我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嘿嘿嘿嘿……那麼就這樣了你的委託費我會通過郵寄系統發給你，下次聯繫！」

「好的，所以有問題嗎？」

不過也不全然都是壞消息，起碼這次陸離不需要經過近兩個小時的顛簸和12先令的花費在這糟糕的天氣趕去守望鎮。

如果瓦倫坦的背後是理查德，他大可以用更有效率的手段設計陸離，而不是將一柄燧發槍的子彈卸下來用手拋過去直到把人砸死。

「倒不是怕啦……我這麼會因為害怕不敢去……是我要回畫里休息了！」

這一次的受害人叫克萊爾，女性，貝爾法斯特人，半個月前在守望鎮瘋人院附近短暫失蹤，又突然出現。

「委託人死太多雖然我不是很介意，但可能影響到我們『健康快樂每一天』的口碑，從而導致委託人畏懼而不敢聯繫我們。驅魔人驅魔很合理，但順手把委託人也驅魔了就不太合適了。更關鍵的是這樣我和-圖-書們只能拿到定金，呃……我最開始是想說你能不能收斂一些。」

「有問題？」飄在座椅上的安娜稍稍坐直一些。

「嗯，我自己行動。」

「墓園……我、我可以不去嗎？」安娜的聲音透著軟弱與可憐，她牙齒打起冷顫。

話筒落回電話機，瓦倫坦長如釋重負地坐會到木椅里，小聲呢喃：「那個驅魔人是被這群人盯上了嗎……」

克萊爾發了幾天瘋，最後被人發現死在家中。醫生診斷後確定她是缺水而死，同時嚴重營養不良——她在回來后就沒有進過食。

「那個失蹤的女人叫雪萊，就在不久前他從雪萊家中離開。是的先生，信息是我提供給他的。好的我會繼續留意的，如果發生其他情況會立刻聯繫他……什麼？已經有新的了？可是這怎麼可能我們並沒有——」

陸離的思索並沒持續太久，他抬起頭說道：「消息來源有問題。」

「一個失敗品么……」

「呃……沒了啊等等，差點忘了要說什麼。」

當陸離m.hetubook.com.com看向安娜時，安娜退縮了。

……

「我不知道，或許不是。如果理查德可以影響到警署他不應該只做這些。」陸離不認為消息源自理查德。

警署副警長辦公室同樣在進行著通話。

「我知道了，我這就聯繫他……嗯應該已經回到貝爾法斯特了。那您覺得我們該怎麼通知他？」

「我想讓自己變得更有用！」

與他們扯上關係，大部分人都會不得善終，或者說的直白點——活的基本已經瘋了，死的大都不明不白。

安娜眨了眨眼，沒有打斷陸離的沉思。

「我會的。」對面的陸離言簡意賅。

安娜忽然沒有由頭的產生一絲愧疚，袖子下的拳頭偷偷握起：「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再帶一份食譜製作的書。」

窗邊餐桌上的安娜托著下巴，隨著說話腦袋上下點動。

單從克萊爾身上的異樣推測，她似乎的確與理查德的計劃有所關聯。首先就是她失蹤的時間比其他受害人都要早，其次是她回歸后透露出的一些內容耐人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