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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懵懂點了點頭，上浮飄入天花板。

女孩醒后，陸離問了她幾個問題，包括為什麼見到自己要逃走。女孩只說穿上那件黑色蕾絲裙子后，思維變得奇怪，看到陸離后莫名產生恐懼，因為害怕而逃走回到更衣室，再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陸離在擺滿琳琅滿目衣架上掃過，突然一凝，鎖定一處衣架。

「不要意思，走錯了。」

黛西似笑非笑中，陸離點頭，沒有拒絕。

他發現了纖細虛幻的血色觸鬚。它從天花板穿透下來，沒入一堆掛滿衣服的衣架里。

安娜也不想這麼快分離，她哀求眼神望向陸離：「唔，要不要看一下黛西她們的排練？」

撞上通靈槍，血色觸手突兀如同落入火焰的羽毛，化為灰燼。

「不要意思，走錯了。」

他需要一個時間好好整理一下事情的始末，順便堵上好奇寶寶安娜的嘴。

「先生你好，這裡是，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前台員工微微鞠躬，微笑詢問道。

「www.hetubook.com.com找到什麼了嗎？」

守望鎮最後一條觸鬚就落進大樓內部。

意外的脆弱么……

「我們要回偵探社嗎？」安娜問道。

視線在一層辦公區掃過，陸離走向邊緣的會議室，伸手推開。

這種借口只用了幾次，當發現一些在魯特銀行大樓的工作員工留意自己后，他不再一間間闖入。

守望鎮上空有兩條血色觸鬚。

皮膚帶著溫度與彈性，沒有腐爛的跡象。胸口微微起伏，擁有呼吸。這幾點足以說明這個女孩沒有被奧康納或是血色觸手佔據。

微不可察的一聲輕響，血色觸手撞擊在槍身玫瑰刻印上，微弱的力量甚至不能讓手臂晃動。

陸離微怔，他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沒想到被鄭重對待的血色觸手如此脆弱。他看到空中虛幻的血色觸鬚開始消散於空氣中，直到這時，他才確定這一條血色觸鬚已經被解決了。

魯特銀行大樓。

可他看到的觸鬚是怎麼還是，和*圖*書還有她為什麼要跑？

「不好意思，先生您說什麼？」前台疑惑偏頭，馬尾晃動。

過高的樓層帶來的麻煩就是陸離無法判斷血色觸鬚落在了哪一層。他不得不用一種笨辦法，一層一層向上搜索。

熏得頭疼，難以忍受的腐爛屍臭味在空氣瀰漫，哪怕空氣中香水也無法掩蓋這股惡臭，甚至反而讓味道更加刺鼻。

「你怎麼在這裏？」

安娜沒讓陸離等太久，兩分鐘后，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關於女孩的善後問題已經被解決。老師聯繫了學院，而學院聯繫守望鎮警署后確定陸離的身份，便讓老師配合陸離調查。

她沒在說多留一陣，而是和黛西依依不捨告別，很乖巧的跟隨陸離離開劇院，回到馬車上。

重新關上門，陸離走向隔壁總經理辦公室，擰開房門。

五層高的磚石結構建築，雖然放在貝爾法斯特只能算是眾多建築的一員，但在大都以木頭結構為主，高不過一二層的守望鎮足夠出眾。

倏然hetubook.com.com間，一道血芒閃過，從衣物中激射而出！

……

說著同樣的話語走出，而後走入下一間辦公室。

問題出現在那條裙子上。血色觸手似乎也是藏在上面對陸離發動襲擊。所以它被陸離以「帶回調查」的借口拿走。

和在劇院門口一樣，陸離的氣質與穿著讓他沒受到阻攔，輕鬆進入銀行大樓內部。

陸離點點頭，簡單回應。

守望鎮再找不到幾棟比這裏要雄偉的建築了。

安娜傻笑著朝她揮手，像個笨蛋。

陸離感覺肩膀被碰了一下。

安娜身邊的黛西小聲說道：「你們的關係似乎很好呢。」

「黛西演的怎麼樣？」

陸離回答，決定不再隱瞞。

「解決這裏的問題后我會告訴你一切。」

大部分居民都以在這裏工作為驕傲。

「我找到了！在第四層！」安娜帶回來一件好消息。「可你怎麼知道奧康納在這裏？」

「味道很嚴重，或許已經腐爛了。」陸離低聲自語。

「啊？噢。」

同樣的一幕在今天早和*圖*書些時候剛剛發生，陸離不可能毫無防備。近乎是殘影出現的一瞬，陸離抽出通靈槍，聚在額前格擋。

陸離目光落向腳下，血色觸手的灰燼沒有留存，就彷彿不曾出現在這個世界。

「不要意思，走錯了。」

這種味道因陸離走出樓梯而加劇，隨陸離推開一間律師事務所的房門而到達頂峰。

「我在找一個正在腐爛的人。」陸離站在前台前。

雖然這場歌劇排練他一句也沒聽到。

「暫時不……」思索的陸離比平時更加沉默寡言。「還有一件事要去做。」

陸離決定變更思路。

來往穿著西裝或襯衫的員工都緊皺眉頭。

「如果她還可以被稱為人的話。」

她們懷揣著喜悅輕聲交談，陸離沒去打擾，他蹲在昏迷的女學生身邊，伸手一下下按動她身體各處的皮膚。

這裏的一二樓是魯特銀行的辦公地，三到五層則出租出去，給守望鎮上的其他商鋪或公司使用。

安娜看出了陸離似乎有心事的樣子——雖然平時的陸離和有心事的和圖書陸離差不多一個樣。

黛西驚喜地發出一聲歡呼，隨後想到門外有人，急忙捂住嘴。

黛西笑了笑，眼眸深處忽然流露一絲哀傷，有些不舍道：「那你們要走了嗎……」

「這月的指標你們必——」

安娜突然磕巴起來，支支吾吾說：「什、什麼呀……你哪裡看出來我們關係好了。」

……

「嗯。」

「安娜，你飄上去，尋找看看，是否有腐爛味道瀰漫的樓層。」

「學院安排的，要在守望鎮演出音樂劇，最近都在排練節目。本來想隱瞞到舞台劇開演邀請你過來，給你個驚喜，不過沒想到你們居然會過來……」

「不錯。」陸離回答。

不止在想血色觸鬚的事，還有這個世界的音樂不符合陸離審美，哪怕空曠的劇院里歌聲變得空靈飄渺。

笑容有些牽強，或許因為瀰漫在辦公區的味道。

聲音戛然而止，正在進行回憶的十幾道身影同時望向門口。

一直留意陸離的安娜轉頭問道。

來到第四層后，一股若隱若現的臭味瀰漫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