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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森埃斯特的青菜！」

陸離沒說話，詢問目光看去。

「噢。」安娜恍然點點頭，突然振奮道：「你餓了嗎？」

「有什麼問題嗎？」

陸離沉默幾秒，點了點頭：「好。」

安娜得意晃了晃那本記載做菜步驟的菜譜：「我學了做菜，如果你能買來食材的話我可以給你準備早飯哦。」

「胡蘿蔔洋蔥和土豆多少錢。」

「都多少錢。」

「它只是呈現我身體的狀況，不會讓我變得更糟。」

「這麼貴，恐怕那些律師醫生也吃不起幾次吧。」

對於只學會貴族禮儀和繪畫的少女來說，做飯還是太複雜了。

陸離看著安娜盛起一份肉湯，將木碗放到自己面前，拿起調羹舀起，吹去熱氣，喝了一口。

背著竹簍的行商在街道兩旁的溝渠邊上鋪起攤位。

「那就做只有這三種的食物。」

大媽回答道：「牛羊越來越少了，而且聽說前兩天那場颶風吹到內森埃斯特，捲走了不少牛羊，過幾天還得漲。hetubook.com.com」

這個世界的不友善不止對於人類，植物的停滯對於大部分食草生物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只有作為雜食生物的豬還能保持穩定。但也因為大量需求而上漲一部分。

陸離說道，轉身離開門口，不一會兒再出現時已經脫掉了毛呢風衣，挽起襯衣袖子到處牛皮紙袋裡的豬肉和土豆。

「唔……」安娜糾結地咬住手指。

「嗯。」

「我們應該買一瓶葡萄酒的，真想知道葡萄酒什麼味道啊。」

「好的請稍等。」大媽幫婦人切完碎肉，片下來一塊瘦肉丟到天平上，等到與天平另一邊的2磅秤砣持平后拿下來放到牛皮袋裡，遞給陸離。

「我都沒聽過……」安娜放下菜譜，嘟囔一聲。

在這個價格前陸離選擇委屈自己：「一磅土豆。」

陸離抬頭默默看著她，什麼也沒說。

陸離遞去三十先令，接過牛皮袋，轉身隨著擁擠人群來到另一處賣蔬菜的攤子前。

「但是我和圖書們只有豬肉、土豆和鹽。」

雖然要節省，但陸離的直接不曾改變，他沒有向大部分家庭主婦那樣，在每個攤位前問清楚價格，然後對比找出其中的最低價，再過去講價，直到用心滿意足的價格買到東西。

「半磅豬肉，和之前一樣切碎。」

她邊忙著邊回答陸離：「牛肉和羊肉47先令一磅，豬肉只要16先令。」

「兩磅瘦豬肉。」陸離說道。

一分鐘后，陸離帶著兩磅豬肉一磅土豆以及一小袋海鹽離開市場，回到長屋偵探社。

「胡蘿蔔32先令、洋蔥36先令、豆薯2先令。」

青菜的價格令人咋舌，幾乎和牛羊肉差不多，兩磅豬肉的價格才能買一磅胡蘿蔔。只有易於保存產量大的豆薯，或者說土豆漲幅不高。

陸離的允許……或者說縱容讓安娜有些小驕傲，陸離出門買菜后，她溜進廚房，將火柴、油紙、木柴準備在爐邊，洗乾淨菜板與廚刀，如果不是沒有實體的話，她還會圍上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條碎花圍裙——雖然不怎麼好看，但會顯得很專業。

「怎麼了？」他對正在發獃的安娜道。

他來到市場外圍的第一個攤子前，還沒說話，攤子的主人，一名身材粗壯的大媽熱情問道：「這位紳士想要些什麼？牛肉？羊肉？還是豬肉？」

好吧，起碼他沒有說做的很難吃。

從未買過菜的陸離對物價一無所知。

比起售賣牛羊豬魚肉的攤子，蔬菜攤子前相對冷清，有客人也是問一下價格然後搖著腦袋走掉。

「剛剛打撈的鱈魚，5先令一磅！」

關門聲驚醒抱著菜譜發獃的安娜，她丟下菜譜，迎向走到廚房門邊的陸離。

「樹葉碎掉的話你會不會有危險？」

陸離偏移目光，看向依舊維持原樣的牛皮紙袋——甚至爐子還沒生火。

最終這頓食物還是在陸離的經手下順利端上餐桌。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廚房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哪怕是水沸騰的聲音。

「32先令，您給和_圖_書30先令就可以了。」

自己做飯的話會更省錢。

陸離沒說什麼，回到書桌后安心等待。

旁邊響起一道聲音，一名婦人走到陸離身邊說道。大媽應了一聲，動作利索的從一大片肉上切下來一小塊，拿起兩柄菜刀相互磨了幾下，咄咄剁成肉泥。

陸離認為比起講價所得到的利益，講價所浪費的額時間要更重要。

「你不是在看菜譜么。」

「前幾天還是42先令呢，這要漲到什麼時候啊……」婦人一聲哀嘆。

「豬肉16先令一磅，內臟只要6先令！」

……

水手街道的街尾市場，叫賣聲從街道兩旁響起。空氣中混雜著魚腥味與汗水味。

安娜滿滿轉過頭，清澈眼眸里塞滿了迷茫和無措：「怎麼做啊……」

砰——

等待陸離回來的時間里，安娜抓緊時間拿起菜譜，惡補做菜的相關知識。

打開房門，對一旁走過友善打招呼的鄰居點頭示意，將鑰匙放到毯子下，走近偵探社反身關上房門。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交和圖書談起來。

在陸離身邊一個月的經過，比她過往十八年還要多。

「會有機會的。」

光怪陸離偵探社內，陸離給安娜講述洗衣店的經過。

陸離起身，來到廚房外。

「……他們會聯絡調查員，在近日重新測試。」

「沒……沒問題。」安娜連忙擺手，將陸離推出廚房：「交給我吧！你去外面安靜等待就好。」

陸離將兩個牛皮紙袋放到菜板旁，迫不及待要大展身手的安娜湊過來，從牛皮袋上方張望，興奮之色漸漸冷卻下來：「陸離你只買了這些？」

安娜對自己說，生活總會越來越好的。

窗戶外行人來往，窗戶下的餐桌兩旁，陸離與安娜相對而坐，咕嚕冒著氣泡的肉湯擺在餐桌中間。

安娜眼眸恢復活力，拿起那本翻到某一頁的食譜指著說道：「上面說需要把肉切成塊放到鍋里，胡蘿蔔清洗后切成丁倒入鍋內，然後洋蔥切碎，倒上胡椒和鹽，最後三十分鐘將切成塊的土豆倒進去。」

「怎麼樣？」對面的安娜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