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擴散期
第二百二十七章 問題，回答
「祂們大多並不善良，只是不會無端傷害你們。」商人沒說價格前綴，這條是免費的。
「500調查點。不可呼喚其名、想象其形的古神。」
「微不足道的能，毫無疑問的不能。」商人用拗口的語句回答。
「少數是什麼。」陸離同樣注意到「大多」這一詞彙。
澆水后再弄碎會呼喚來商人，比呼喚烏鴉再呼喚商人省一個步驟。
「300調查點。只會被吸引，不會污染理智值與心靈。」
商人說這需要些時間，明天下午之前會做好。
「更具體些。」陸離頭也不抬地寫著。
意思為倖存信徒復活邪神的可能微乎其微。
100立方米的深海石被放在通往崖頂的下坡處。它們被打磨成近乎完美的正方體，但沒切割成1立方厘米大小。
「它本體也在那裡？」
阿當芙婭走進山洞，帶著修改了幾次，給特斯拉準備的信件，和陸離書寫的信件一起交給商人。
看來教會並非一無是處，起碼這個世界是。www.hetubook.com.com
「進入漩渦的存在會因為同化信仰祂么。」陸離問道。
「降神之繩呢。」
陸離不在此之列。
「也許能，也許不能。」因為回答模稜兩可，商人未要陸離支付費用。
陸離思考著，告訴商人不用切割深海石了，還有記得退回切割費用。
「聽說它們被用來封印某個存在。」陸離想起特斯拉說過的故事。
「它的封印效果在加強。已經不能再採集。」
「會。無主力量持續滯留在那片土地，直到慢慢消散。踏入者會被力量同化，轉變向邪神僕從的形態。」
這似乎不符合商人公平交換的規則，但陸離所問顯然是商人的獨家情報——只有它們知道，或少數有資格的人。
「深海石下的存在因何沉睡。」陸離換了一個問題。
「5000調查點。曾經這片世界的支配者，還有星空之上的存在。」
「可以」商人回答。
感激的阿當芙婭帶上鋼筆和筆記飄去小木屋。m•ｈe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oｍ
「信仰不能讓死去神祗復活，信徒復活的也不是曾經神祗。」
「是。」
「為什麼它們不殺死祂而是用深海石封印。」
仍然拗口，並聽起來自相矛盾，陸離不得不問：「你的意思是死去的神祗就是死了，哪怕能復活也只是和祂相同的新神祗？」
「所以如果進入那片漩渦的存在太多，有很多被轉化成僕從，邪神可能還會復活？」
惡靈向來如此。恐怖的儀式下是孩童也能殺死的脆弱本體。所以它們通常會將本體藏在足夠安全，不會被任何存在發現的地方。
「可以拿深海石抵押嗎？」那顯然是重要秘辛，陸離不打算放棄。
停頓的筆尖重新在紙上划動：「被它的信徒抓走的幽靈呢？」
「1500調查點。」商人望向陸離，得到陸離回答：「調查點也是她的。」
或者用惡意些的詞來說：無視。
「500調查點。因你們的信仰而改變立場者。」
聽上去似乎和前一個「100億m•ｈeｔｕｂook•com•ｃｏm」價值相等，但實際絕不止這些：因為即使有朝一日陸離攢夠100億，報價也會更新成200億，或是讓陸離放棄打探的1000億。
「300調查點。大多死去，少數逃出。」
看來不需要擔心有生之年這隻邪神復活，追溯線索找到崖頂了。
「符合半張版面的篇幅嗎。」陸離問。
陸離留意到「大多」這一詞彙：「並不是所有信徒死去，它還可能被信徒復活？」
也許它回到了故鄉。
「不能。」
「我曾聽說看管幽靈監獄的還有一隻叫惡念之噬的惡靈。」
就連世界也會凋零毀滅，何況是在這片土地誕生的古老神靈。
「它們因何沉睡。」
「如果只是注視呢？」
「100億調查點。」商人回答，高昂報價讓它話語帶上些冷漠。
商人這次停頓了好幾秒，然後報出昂貴的價格：「10萬調查點。」
商人搬走了幽靈監獄，老米克洛斯不太可能會去那兒。
「300調查點。副典獄長，信和-圖-書徒入侵監獄時殺死了它。」
「會。」
「是。」
陸離停下手中鋼筆，朝商人看去：「祂是誰？」
阿當芙婭充滿感激，而商人一貫沒有感情的低沉開口：「還有其他交易嗎？」
石質徽章，商人這麼叫它。但它更像是磨成圓形，來不及雕刻圖案的石片。
「祂不會死。」
沒誰不會死。
於是這又衍生出陸離新的問題：「有人說古神是親近人類且善良的。」
陸離也有東西要寫，翻開筆記本，筆尖在空白紙張留下痕迹：「貝爾法斯特昨夜發生了什麼事，要有結果那種。」
但與尋找人類殺死人類的怪異比簡直能被歌頌成神靈——教會就是這麼出現的。
「可以。」
「它會影響貝爾法斯特嗎？」安娜問。
「哪些敵人？」
深海石山是座遠離陸地的孤島——在人們發現它之前是。而隨著被發現和開採，那裡從小島變成礁石，然後暗礁，再然後難以從海面上發現。
「帶我去看看那些深海石。」陸離說。
如果不算通貨膨脹m.hetubook.com.com的可能，陸離詢問的答案顯然是個珍貴情報。
最後陸離購買十枚石質徽章。
陸離望向阿當芙婭，回答她對那封信的期盼：「不出意外，明天特斯拉就能看到你的信。」
「100億調查點。」
幽靈監獄與其衍生事件到此結束，陸離問起其他：「為什麼深海石這麼貴。」
「300調查點。消失不見，但還未死去。」
「會繼承記憶嗎。」
「被封印的什麼？」
「50調查點。」因它已經死去，商人的報價低到可以忽略：「惡念之噬附著的物體會變成本體。它附著在監獄內牆，外層深海石被破壞后就輪到它。牆被破開，它也死去。」
「1000調查點。被敵人。」
「不會。」
沒人能有這麼多調查點，陸離也不行。或許這是商人背後存在不打算告訴陸離。
「1000調查點。」商人報價，然後在陸離回答前就默認他會接受交易：「正待蘇醒的邪神遭怪異襲擊，祂的本源被分食，信徒大多隨之死去，爆發的力量污染了橡樹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