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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下意識地道歉了，卻被一個反問給難住了。

這下韓雪終於惱了，一揮手道：「總裁了不起嗎？用不著你開！」

以韓雪對林一的態度，換成公司裏面任何一個其他人，肯定早就被開除八百回了。

李莫言立刻站了起來，動身往CEO辦公室過去，好在他們倆的距離相隔不遠，很快就推開了林一的門。

但李莫言並沒有為難他，很通情達理地表示：「今天這件事情毫無疑問是韓雪的錯，她應該為此承擔代價。」

「什麼客人？」

「誰稀罕當你師姐了，你知道李莫言之前那三年是怎麼過的嗎，她這麼幫你是因為你叫她師姐嗎？」

「她平時在你這裏沒大沒小，還可以說是團隊氛圍融洽，再說除了我們幾個也沒人知道。」

林一作為CEO沒有配置秘書不是為了避嫌，只是因為他不習慣有人跟著，但在公司還是有專人為他服務的。

「不好意思李總，有個突髮狀況要向您彙報一下，剛才韓秘書忽然進了林總的辦公室還把客人趕走了，裏www.hetubook.com.com面好像吵起來了。」

林一發現，自己跟師姐的關係實實在在地發生了變化。

林一未能第一時間給出回答，他不是對這個處置有什麼意見，而是韓雪剛剛說了那麼多話，師姐卻還是如此公事公辦的態度。

「那李莫言呢，你要是真的這麼情深義重的話你還招她幹嘛？」

林一好像從師姐的表情里讀懂了她的意思，不僅沒有任何意見，還表示會替她善後，休假期間不會有任何打擾。

「我現在是以萬里出行的總裁在跟你說話，如果你不服從的話，我可以馬上把你解僱。」

「倒也不必要道歉……」

「請進。」

「我不！」

「我馬上過去。」

師姐雖然說的是申請，但並未要求林一的許可，因為在所有事情都交代好的情況下似乎沒有不批准的理由。

「但是今天她卻在客人面前毫不顧忌地與你大吵大鬧，已經嚴重影響了公司的專業形象。」

「滾你媽的，我告訴你老娘不伺候了！」

「現hetubook.com.com在你是要幹嘛，蹬鼻子上臉是吧，秀恩愛秀到公司里來了是吧，顯得你林老闆特別能耐是吧？」

所以還得是李莫言來降服她：「如果你是為了我打抱不平，我只想說我的事自己會處理。」

不光在於師姐休假這件事本身，還在於她決定這件事的方式。

這話是跟韓雪說的，不過那傢伙一副好像誰也拉不住的架勢，梗著個脖子頂撞道：

師姐到達事故現場之後，首先聽到的就是這麼兩句話。

沉默本身就是一種信號。

「我不！你來得正好，我今天要不到一個說法，我是不會走的！」

「韓雪，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裏鬧！」

距離不一定能產生美，但至少能給出一點留白。

李莫言重複道：「你先回去吧。」

於是師姐告辭離開。

「或許我也應該採納她的建議，不應該讓這種工作的慣性控制住我，所以我打算申請休個長假。」

「我就要在這裏鬧！」

「你都70億美元的身家了林老闆，你90后第一人，就不捨得花錢找一ｈｅtubｏok.cｏm•ｃoｍ個總裁來替你打工嗎？」

「你們倆真夠可以的，一個裝聾作啞，一個打死不說，看得我都快憋死了。」

「我會要求她向你道歉並給與處分，否則的話恐怕不適合再擔任現在的職務了。」

「為什麼對不起？」

他知道，是因為師姐。

「你跟你的小女朋友遮遮掩掩還不敢承認的事情我都夠膩歪的了。」

那為什麼林一對她格外寬容呢？

還算機靈的手下並沒有跟著闖進去，更不敢偷聽他們在吵什麼，只是往另外一個方向去喊人了。

韓雪的眼神既委屈又憤怒，好像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移開。

她最後惡狠狠地瞪了眼林一，轉身氣沖沖地離開。

「其實萬里出行跟嘟嘟打車合併的時候，我們就考慮過休假的事情，但是後來又很多的事情給絆住了。」

「你別一天天師姐師姐的，師姐你妹師姐！」

這確實很少見。

這段關係已經來到了十字路口，林一不知道師姐休假回來之後自己將會面臨什麼。

之前通風報信的手下和圖書根本就躲在外面沒進來，還幫著關上了門，林一喜歡這種謹慎細心的風格。

韓雪一連串罵下來氣勢很是雄壯，除了口乾舌燥體力消耗也不小，胸膛一起一伏顯示情緒甚為激動。

林一對她的質問並沒有馬上回答，不是理屈詞窮或者被其氣勢所攝，而是因為一開口就會立刻被她搶白的。

李莫言比林一還要堅持，不過強勢地決定了這件事之後她還有下文。

胡瑋瑋跟王小峰自作主張，請了顧採薇做代言來跟自己套近乎這件事是個偶然，但眼下這種情況的發生或許是個必然。

韓雪起到的作用反而無關緊要。

「你混蛋，林一！」

「叩叩。」

「呃……是Mobike的胡瑋瑋和王小峰。」

所以辦公室裏面只有林一、韓雪和李莫言三人，前兩者發現了她的到來，全都停止了爭吵。

接下來辦公室里就只有兩個人了。

「你先回去。」

「我知道你們這些幼稚又可笑的男人永遠喜歡那種看似清純的初戀臉，正好你現在也算是個事業有成的高富帥，圓夢了對不對？」httｐs://ｍ.ｈｅtubｏｏｋ•cｏm.ｃom

「有本事你也讓我坐牢去。」

「我忍了三年，我受夠你們了！」

「韓雪今天之所以會情緒這麼失控，可能跟長時間以來工作壓力比較大有關，這是我的失誤。」

「哦對了，你跟那些追星的腦殘粉還不太一樣，你們倆還是高中同學，不會真的是初戀吧？」

韓雪氣勢洶洶地殺進林一的辦公室，裏面鬧出了巨大的動靜，還把胡瑋瑋和王小峰都轟了出去，這事兒肯定不會沒有人發現。

「對不起，師姐……」

「林一，你在那邊裝什麼大尾巴狼？」

韓雪大聲說道：「當然是你們兩個的關係！既然你們兩個都能這麼一直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下去，就讓我來捅破你們這層窗戶紙好了！」

「近期除了Mobike的事情，公司應該不會有什麼重大事項，我會在離崗之前把所有的交接工作準備好。」

「要的。」

幸虧林一的CEO辦公室隔音足夠好，這才沒有傳到外面去。

直到她走出這間辦公室，對於韓雪之前的話始終未置一詞。

師姐走上前來：「你想要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