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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言認真說道：「為了你，為了我。」

「這是跟誰較勁呢？」

李莫言見到她平時最心愛的漂亮衣服都沒怎麼折，隨手抄起幾件就惡狠狠地往包里塞，把衣服弄得皺皺巴巴的。

韓雪當然聽到了，但只是瞪了她一眼並不回答，然後繼續專心致志地忙活手上的事情。

即使是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李莫言依舊冷靜，「這個發現對於我自己來說，既驚訝也是一種衝擊。」

李莫言被她嗆聲了幾句，並沒有著急為自己辯解，反而若有所思地考慮了一段時間，才確信地點了點頭。

「我會告訴她，一個唱唱跳跳的戲子是難登大雅的，是沒辦法跟林一這個所謂的地表最強90后攜手並肩的。」

「或許是因為我對男女之情所知甚少，直到最近，才發現我自己心裏所藏的不尋常的悸動。」

而對於李莫言這樣的人來說，這意味著她沒法再裝聾作啞了。

「跟你！」

「你想怎麼樣？」

李莫言從她剛才的話里嗅到了不尋常的hetubook.com.com信號，皺眉問道：

「不管是要痛苦糾結還是猶豫彷徨，你們應該公平地感受這一切。」

「儘管我不完全同意你的看法，但至少在我跟林一兩個人的例子上，我可能確實有所誤判。」

李莫言緩慢而堅決地搖了搖頭。

「我現在再問你一句李莫言，你還能拍著胸脯言之鑿鑿地告訴我，你們兩個只是師姐和師弟，是一起創業的合伙人，是志同道合的知己，你敢嗎？」

「不過沒關係，我無所謂去做這個惡人。」

話說開之後韓雪反倒不著急了，「在我看來你跟林一之間的事情很簡單，但是你們兩個的性格都太彆扭了，所以才拖到了今天。」

韓雪嗤笑一聲：「林一能有什麼感覺，這事兒還用問嗎？」

而她和林一之所以對於這段感情猶猶豫豫徘徊不前，原因也正在其中。

「其實我本來還有一個疑問想要確認的，因為我無從得知林一對於我是什麼樣的感覺。」

「不過在那之和*圖*書前，我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確認一下。」

「我不知道。」

「你把她拖下水，除了讓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陷入不義的境地之外，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些話我都準備好久了，如果她識時務的話，應該趁早躲得遠遠的，甚至我們可以出點錢把她打發了。」

「我覺得尤其不爽的是，憑什麼在你們三個人的故事裏面，她就可以躲在安全的角落裡獨善其身，而讓你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呢？」

「你別以為他已經有一個小女朋友就能心如止水，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男人自古以來不就想著這點事兒嗎？」

「李莫言，你真的喜歡他嗎？」

李莫言面無表情地問道：「你這是什麼豪門偶像劇里看來的橋段，這種老掉牙的三觀你自己真的信嗎？」

「不過當時我猶豫了，因為無論林一給了什麼答案，我都沒有做好準備來接受或者拒絕。」

「李莫言，當初在學校裏面，我就說你跟林一你們兩個人有貓膩，那和-圖-書個時候你是怎麼告訴我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韓雪聽完並未覺得失望，她很欣慰于李莫言終於能夠正視她跟林一之間的情感。

韓雪望著那張非常熟悉的臉，那眼裡的光芒一如既往的堅定，充滿了令人信服的力量。

「這不叫公平。」

「那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這麼僵持下去？」

「我可以去找她，告訴她以林一現在的身家是不太可能娶一個女明星的，相反他們有什麼牽扯才是有失身份。」

「她應該已經意識到，自己跟林一之間是有天壤之別的。我不過是提醒她，你才是那個更合適站在林一身邊的人。」

她最後還是遺憾地低了下頭，避開了李莫言的眼神。

「總之，現在這種感覺已經強烈到我無法忽視或者否認的地步。」

韓雪一攤手：「我在想明明那個叫顧採薇的女孩兒才是個女明星，為什麼你跟林一兩個也有這麼重的偶像包袱，好像很怕和*圖*書背上什麼道德負擔。」

李莫言一時陷入了沉默，她並不擅長裝傻，從跟林一的交往過程中發現的微妙的感覺，她心裏承認韓雪是對的。

「林一這傢伙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福報！」

「幹嘛呢？」

「我不會允許你這樣做，因為在這段關係中她是最無知也最無辜的那一個。」

韓雪總算沒有繼續裝啞巴，但還是一臉兇巴巴的樣子。

「韓雪，你把你自己當成什麼人，你把林一當成什麼人，又把我當成了什麼人？」

以她們兩個之間的交情，很多事情都未必需要親口說出來，韓雪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說到最後的時候又變得咬牙切齒。

「我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信過！」

李莫言跟韓雪從林一的隔壁搬走之後還是住在一起的，但是師姐今天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室友正在氣鼓鼓地收拾東西。

「我本來還想著林一跟她總是難得見上一面，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分道揚鑣了，沒想到好幾年過去他們都沒有勞和-圖-書燕分飛。」

「關鍵無非是林一在你和那個叫顧採薇的女孩兒之間選誰的問題，這個選擇其實他三年前就應該做的，好在這件事情也不難辦。」

韓雪撇開頭輕笑了一下：「你這算是在為林一著想嗎？」

「今天你走之後我跟林一說了，我需要休一段長假，我想在一個遠離他、遠離我所熟悉的地方，重新審視這段關係。」

「你要是繼續這麼自欺欺人的話，那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自己在你們眼前消失，讓你們接著演純潔的友情好了。」

「別那麼做。」

「我承認。」

「你管他是不是世俗偏見是不是陳詞濫調，事實是大多數人都在這樣想不是嗎？甚至那個女孩兒本人可能也會認同的。」

「這不是我對於你，或者對我自己的有意欺瞞，當我過去對你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也都是問心無愧的。」

「我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在什麼時候悄然發生的，或許是在過去的三年裡，也可能是更久之前。」

韓雪提高了音調反問道：「為什麼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