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而她們倆剛好倒過來，她們是純粹的靈性，沒有實際上的身體，平時變成人類丫頭模樣只是一種顯化。

這一點，從上次飛月神魂受損之後的反應就看得出來。當時她雖然渾渾噩噩，但是本能地察覺到大白小白對自己的恢復有幫助，於是會嘗試去「捕捉」她們，接近她們，將她們攬在懷中。

「我們的本體是什麼？」小白也跟著問道。

蘇澈點頭，「我想先見見你們師父，可以嗎？」

「好，正經一點。」兩個人停止飛舞，規規矩矩地又變回人身。

這種本能，在表層意識沉眠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當飛月恢復了神智，不抓小孩了，大白小白還不習慣，跑去問她為什麼？

「猜錯啦～」兩個丫頭笑著，然後齊齊化作白光，圍繞著蘇澈一圈又一圈盤旋飛行。

「我們【有性無命】，道初劫光【有命無性】，所以我們兩者結合，才是完整的存在。」

蘇澈可不希望，有朝一日這道和圖書初劫光形成的光劍自行飛走。

但是飛月終究不知道怎麼「享用」，除了抱著她們倆，其他的就傻傻不知道幹嘛了。這也是大白小白，老是叨咕著「姐姐一定想吃掉我們」的原因。

現在按大白小白所說，道初劫光是沒有靈性的東西，是純粹的、恐怖的能量；哪怕存世經久，劫光也只有一種毀滅的本能。

「你終於來了？」容貌清和的男子放下棋子，轉身看向蘇澈，臉上微帶笑意。

如果兩者相結合，那麼道初劫光就可以真正成為、能被人駕馭的存在，而不是純粹的毀滅之物。

這種概念上的東西，居然能獨立出來，成為兩個活物一般的存在？？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位存在該強大到何種地步，才能做出此等、近乎憑空創造生靈之事。

對弈雙方是一男一女，男的比蘇澈想象中年輕許多，他看上去約莫三十許，穿著一襲青佈道袍，赤著腳，一頭黑髮https://m.hetubook.com.com長至腰間。

「哦對了，」大白吐了吐舌頭，「差點忘記問了，哥哥你知道我們倆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只是蘇澈心中憂慮更重，他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的心頭靈光？」

這意思是說，大白和小白只是別人的一個念頭，福至心靈的一剎那思緒火花？

在這個過程中，蘇澈放鬆身軀，讓兩個幼童帶著自己穿過霧氣，飛進雲海……

大約一盞茶時間，三人才降落到一座山勢險峻的山峰上。這裡有依山體建立而成的清幽道宮建築群，二道童的師父，就在一座山間涼亭中，與人對弈一副殘局。

只修命，不修性，壽同天地一愚夫。

蘇澈聽完卻皺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要你們祭劍？祭了劍你們還能活嗎？」

結果飛月自己都回答不出來，這就是本性隱沒、以及傷勢好轉的緣故了。

由此，蘇澈也終於弄明白了不少疑惑。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次來清微時，大白小白問他：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危險？會有人把她們捉去吃掉嗎？

「劍訣你就別問我們要了，那是我們躍入劫光之後要做的事情，你要去劍訣、沒有【材料】也沒用。」

見蘇澈不動了，大白小白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了嗎？」、「被嚇到了嗎？」

現在來看的話，這兩個小傢伙還真有可能被修士吃掉，因為她們幾乎等同於靈性的化身，吃下去甚至能讓一個傻子、獃子變成聰明人。

「就，已經很詳細了啊。」大白撓撓頭。

「自從我們擁有意識和記憶以來，就已經在清微道派了。如果哥哥想知道我們是從哪兒來的，我們是誰心頭的靈光，那就得問我們師父了。」

蘇澈聽得眼睛都睜大了，心頭靈光？？

想象一下，一道通天徹地的藍白色劍形光束、從你指尖延伸而出，它是如此耀眼、如此奪目，甚至還能無限延伸，一揮手就橫掃數百上千和-圖-書里，這不叫浪漫什麼叫浪漫？！

「我們是【心頭靈光】哦，某位存在心間乍現的靈光，本該一閃即逝的靈光。」

如果得到光劍要犧牲面前這兩個小傢伙，蘇澈還不如另找他法。

道家十分注重【性命雙修】，也就是既重神魂上的修鍊，也重肉身上的修鍊。昔年純陽祖師呂洞賓在《敲爻歌》中有過論述，概括起來便是：

「其次的話……也不像山精鬼魅、尋常妖族，我覺得你們更像是某種天地靈物有了靈性，而且是那種存世已經許多年的靈物。」

大白笑了笑，「那位存在已經死啦，死了好多年了。」

可以說這個想法絕妙，如果那個「劍訣」，真的能把兩人和道初劫光彌合為一體的話。

小白也說道：「可能就是哥哥你哦，我們看著你有種親切感呢。」

「當然，走吧走吧！」說著她們一人牽住蘇澈一隻手，往石屋外飛了出去。

甚至連變成白光都只是一種表相，大白小白的本體就是心頭靈光。

蘇澈和圖書凝神想了想，「首先可以確定的是，你們不是人類。」

女的是一個中年道姑，她只是看了蘇澈一眼，便不發一言自行起身離開，彷彿不想摻和接下來發生的事。

蘇澈啞然笑了笑，「我只是很意外，你們詳細說說。」

只修性，不修命，萬劫陰靈難入聖。

「再詳細的話，就是把道初劫光從石頭裡拿出來，我等二人齊齊縱身躍入光中，約束這無靈之物，使其成劍，不至於為禍人間。」小白補充道。

這裏道教里的概念，性指的是心性、思想、精神；命指的是身體、生命、能量。

然後是倆丫頭口中的「性」和「命」。

「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在清微等待，也是師父的吩咐下來的命令。」

倆丫頭齊齊搖頭，「這不叫祭劍，也沒有【犧牲】這種說法，我們本就是成劍的材料之一懂嗎？」

蘇澈不信，「我們正經一點，我對這個問題真的很好奇。」

說到這裏的時候，大白小白用純真的目光看著蘇澈，「我們好想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