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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蘇澈苦笑一聲，難道大白和小白，真的是陰天子的心頭靈光？

「二童子是在一千多年前醒來，她們主動化作光芒、從那法器中飛出。」

無涯子擺手，示意不用客氣。

只是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無缺擔任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按照蘇澈的性格，就算當上了陰天子，也不會找這麼個變態女人來當自己的媽才對。

「所幸她們極為聰敏，大多數知識都是一學就會，很快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但是對蘇澈來說，這TM不就是【缸中之腦】嗎？？簡直一模一樣。

蘇澈點頭，「不能解答的一個字都不會說對吧？我懂。」

「不過她們一開始、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活化】，她們甚至沒有軀體，只是被封印在一個很詭異的法器之中。」

男子點頭，「道號【無涯子】，清微現任掌教。」

看到這東西的第一眼，蘇澈就徹底驚了！

蘇澈聽完只覺得有用的信息不多，「那和*圖*書法器在哪？」

「至於她們究竟是哪位大能的心頭靈光，這就無人知曉了。二童子只知曉自身無所依歸，那人大抵是死了，而且死去多年。」

此刻他想說一句卧槽，這一看就是穿越者的手筆。

等等，清微道派的人為什麼會這麼配合？他們不是元始天尊的徒子徒孫嗎？

無涯子則是繼續述說：「第二個問題：之所以知道二童子是心頭靈光，是因為祖上傳下來那法器的時候，有說過裏面封印的是什麼。」

說到這裏的時候，蘇澈很好奇那個法器長什麼樣，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留著。

一群人在下棋，有人是高明的棋手；有人是純粹的棋子；有人明明是棋子、卻自以為是棋手；甚至有棋手不知道自己在下棋，還以為自己只是個棋子。

「有部分長老說這是開派祖師留下的，有部分長老說是後來有人寄托在此處的。」

缸中之腦是地球上一個很有趣的哲hetubook.com.com學理論，大意是：如果一個人的大腦被放在培養皿里，他所接收到的一切信息、都來自超級計算機，那他要如何擔保，自己不是處於這種困境之中？

蘇澈拱拱手，「原來是掌教，失敬了。」

「就算不是你，也會有其他人帶著道初劫光過來。所以說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終於來了】。」說著黑色長發男子輕嘆一聲。

但是預計這個店小二資質不怎麼樣，在修行一途上恐怕會有些困難；所以陰天子除了三生石之外，還多帶了一架天子魂輿轉世投胎。

那陰天子和元始天尊之間又是什麼關係？他們該不會認識吧……

「至於【劫光道初生】二句，同樣是祖上傳下來的，一代代傳承到現在，至少也有六七千年了。」

「請問怎麼稱呼？」

結果還好，這東西並不是真正的人腦，就是造個外形，方便蘇澈可以用地球人的思維一眼認出來，材質不知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是個啥，只知道很逼真、相當之逼真。

現在蘇澈懷疑，他就是最後一種情況啊……

但是從這個世界的認知出發：人的念頭和意識主要源於魂魄，雖然魂魄主要寄宿在泥丸宮裡，但也不至於特地去挖個人腦出來，那不是捨本逐末嗎？他們只能聯想到血祭或是什麼。

「大白和小白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她們說自己是心頭靈光，誰的心頭靈光？又是誰讓她們留在這裏、等待帶著劫光到來的人？」

那麼這東西長什麼樣子呢？很簡單，一個方形的、玻璃水缸的一樣的東西，裏面盛滿無色透明液體；在液體中封存著一個風乾的人腦，人腦上連接著無數根黑色細絲，細絲在水中飄動，像是海草、又像是人的頭髮。

無涯子慢條斯理地回答道：「第一個問題：二童子由來已久，是從我清微祖上傳下來的，具體年代已不可考。」

蘇澈自然點頭。

心裏冒出無數想法，蘇澈heｔｕbｏok•cｏm.ｃｏｍ上前仔細查看了一下，他還真的有點怕那個東西是自己的腦袋，曾經的他不會這麼狠吧？？

這一刻，蘇澈忽然想起了一句話：

「你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嗎？能解答的我都可以解答。」

這個理論和【莊周夢蝶】有十分相似的地方，主要是在質問當前所處世界的真實與虛假。

黑髮男子只是笑笑不說話。

「彼時她們懵懵懂懂，不通人言，只會胡亂飛舞。我按照祖上傳下來吩咐，約束她們兩人，教她們語言、識字、化作人形。」

「最後，那句箴言最早是從何人口中說出的。」蘇澈一口氣把該問的都問出來。

「第三個問題：是我讓她們在這裏等待、不許她們外出的，因為我不知曉道初劫光何時會來。而且她們倆對某些魔道修士來說是大補之物，出去闖蕩風險很高。」

蘇澈更傾向於，計劃中途出現了意外，第一世出生成為淮南王，應該是正常發展；到第二世出生成為店小二，應該也是正常發展hetｕbｏｏk.cｏｍ.ｃｏm。

總之這是一個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哲學理論，以地球人的眼光來看，把念頭封存在大腦里很正常。

無涯子伸手從袖中摸了一下，便取出一物懸浮在身前。

「你知道我要來？」蘇澈面容平靜。

「那法器我等會兒可以給你看看，因為祖上傳下來的吩咐里，有提到這麼一句：知者自知。也許你這個帶著劫光前來之人，可以看出什麼頭緒。」

也只有穿越者，才能鼓搗出這麼一個【知者自知】的東西。

他把自己的靈光給剝離出來，又特意弄了一個、只有地球穿越者看得懂的法器來封存靈光，最後還把這東西送到了清微，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懷疑，那是某種上古巫術祭祀中所要用到的儀式法器，類似我們道教齋醮科儀要用到的斗燈。否則難以想象，為什麼要弄出這麼一個東西來封存心頭靈光。」

這一幕可以說十分滲人，以這個世界的眼光看，絕對會懷疑、這是某些喪心病狂的魔道修士折騰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