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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剛回答完蘇明晨，繼續說道：「另外，那位陰天子並不是常待在深宮中、甚少不出面的人物，重要的時間節點，他都會出席一些大活動。」

「而靈魂這種東西，每轉世一次，外形就會被重新塑造一次，伴隨著肉體的成長而成長。」

他心裏真的不認為自己是陰天子，雖然覺得自己生前是大人物，但不可能大得這麼誇張。

雷剛笑了笑，「這不時間巧合嘛，你們那一批生魂，是我親眼看著從鬼門關出來的。剛好這兩天，又到處在傳陛下回來了，如果是你，難道你不會懷疑？」

不過一直到蘇明晨兩人進入塔樓中，老頭兒都沒說什麼，只是掉回頭去看他的書。

雖然雷剛的軍銜小得可憐，連個從九品的【執戟長】都比不上，但好歹也是個小頭頭，身上肩負職責。

這讓蘇明晨有些好奇，上了樓他才問道：「剛才那位老爺子，不會是什麼隱世高手吧？」

雷剛還真認真思索了一下這和-圖-書種可能性，「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被迷魂的。因為陰天子的神格有特權，和其他生魂不一樣，除非陛下轉世的時候，沒帶著神格一起轉世。」

此刻蘇明晨的打扮還是沒變化，一看就是還未加入鬼帝部下。

蘇明晨直接踏出，他人一離開、陣法就失去光芒，「雷兄，問個事，你這個陣法，為什麼啟動的方式如此怪異？」

「很簡單，」雷剛喝了一口能讓鬼魂提神的、口感偏澀的苦葉茶，「假設你是陰天子，你之所以會從鬼門關回來，那隻能說明陰天子沒有去鬼域，而是真的投胎去了人間。」

不料剛一入城呢，兩人就聽到了、這個街頭巷尾都在傳聞的消息。

「那不一定，」雷剛笑了笑，「說不定您想混入叛軍內部，一步一步晉陞，最後一舉將西方鬼帝拿下呢？」

「還有，就算你沒親眼見過陰天子，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但是你們陰間連個畫像都沒有的嗎？」和_圖_書

蘇明晨有些好奇，「為什麼？」

蘇明晨猛灌了一口茶，「我吃飽了撐的，假如我有陰天子的實力，我直接殺上嶓冢山，讓那個叛徒直接向我討饒。」

好兄弟一就位，雷剛就拿起腰牌，走到房間牆壁旁，在一個長形金屬塊位置、刷了一下。

話說這城池挺熱鬧的，蘇明晨一路走來見到不少陰魂，就是他們行走做事間基本沒有聲音，就連交談也是聲微，多少還是有些滲人的。

十息過後，雷剛搖搖頭，「和預想的一樣，沒用，出來吧，下次去酆都再說。」

不對不對，蘇明晨右手按住腦袋，他總有一種，這種陣法啟動方式，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感覺；不是應該掐訣念咒嗎？？至不濟用符籙、陣旗之類的啟動……

一直來到第九層，一個空曠的房間里，雷剛才掏出幾個玉瓶，這裏面裝的都是要開魂的生魂。

「噓！」雷剛伸手示意了一下，因為蘇兄弟最後一句音量和*圖*書大了點，已經引得其他桌的鬼客、往這邊看過來了。

他做老儒打扮，手裡捧著一本《春秋》，看向蘇明晨時、眼中偶有精光閃爍而過。

「兄弟，你認真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是那陰天子？」

「話說打破絕地天通的事，憑啥交給我們地府的老大來做？反正不打通也是繼續做皇帝，還沒人管。想不通，多半是假消息，擾亂人視線而已。」

「走吧。」雷剛起身，拿幾枚冥幣銅錢結了賬，帶蘇明晨往城中心而去，接下來要開魂了。

「所以你現在的相貌，就是你在陽間的相貌，不是陰天子未轉世之前的相貌。」

「別別別，」蘇明晨連連擺手，「被你說得、我真的是陰天子一樣，真正的陰天子怎麼會失憶？難道他也會被【迷魂】？」

「那不就結了，」蘇明晨一拍手掌，「總不至於我裝失憶、故意唬你吧？我是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西雁山，尹川城，路邊一間茶寮中，雷剛正和*圖*書一臉嚴肅地、在問自己的好兄弟。

那老頭兒是個【科場鬼】，即在陽間科舉場中、屢試不中，最終鬱鬱而終之人化作的鬼魂。

這幾天他率領著手下，先順道去收取了其他隊伍劫來的生魂、湊夠人數之後，然後才有空帶蘇明晨來尹川城入伍。

「不過找人來認就沒必要了，不可能認出來的。」

總之隨著雷剛啟動陣法，地面開始亮起色澤幽暗的光華，在這光華的照耀下，蘇明晨一點感覺都沒有，還在糾結剛才那件事。

「所以我雖然沒見過他，但是本城應該就有不少人見過，資歷老一點的、職位高一點的那些。」

城中心一間九層塔樓，雷剛按例和守門的一個老頭兒打了招呼，便帶著蘇明晨入內。

「沒有，有可能投胎去人間的消息，還是我從軍隊里聽來的，尋常人還不知道呢。」雷剛隨口應答。

結果下一瞬，那個位置還真發出了他預想中的聲音！

雷剛聽了想笑，「你聽說書評彈聽多和圖書了吧，哪來的那麼多隱世高手，這老頭兒就是活得久而已，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科場鬼了。他要看讓他看，不用去理他。」

……

這個動作讓蘇明晨皺起眉頭，他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是不是應該「滴」一聲？

這讓蘇明晨無語，「別鬧了大哥，一聽到個消息，你就把陰天子按在我頭上？？有沒有這麼離譜？」

蘇明晨見此，便稍顯緊張地走上前去，雖說雷剛認為成功率不大，最終還是要去酆都，但是該試的、總得先試一下。

路上，蘇明晨仍舊在思索，「那個陰天子，到底是去了鬼域，還是去了人間？這個沒人知道嗎？」

而雷剛已經脫去了山賊服，換上了一襲黑色的綴鱗甲，腰間還掛著【百夫長】的牌子，可以說看起來威風凜凜。

不過他先沒急著干公事，只是指了指房間正中心。那裡的青石地面上、蝕刻著許多黑色的神秘符文，按河圖洛書、做九宮格式樣排列。

蘇明晨咳了咳，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