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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她：南溪，我很喜歡你，一直很喜歡你，讓我待在你的身邊，永遠待在那裡，好不好？

「那你一定要在我變成精神病患者之前催眠我，讓我回到寧靜中去。」我試著勾了勾嘴角，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學會微笑，但我內心第一次感覺到了微笑的溫暖，「那麼，拜託你了。」

我曾經有機會忘記她的存在，繼續待在我的小閣樓里，就這麼待hetubook.com.com一輩子，但是我沒有，我選擇了追著我的太陽來到這裏，我還沒有看到瓊花的顏色，我怎麼可以在這時候忘記？

第二天，我還沒有起來，江醫生就來找我了，他來問我答案。

如果不是江醫生帶走我，大概我在教室里就要崩潰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打破它，哪怕一次，我也想試著打破它。」

我拿m.hetubook.com.com出手機來，編輯好了一條簡訊。

可是我輾轉反側，始終沒敢將這條簡訊發出去。

毀滅，還是重生。

「想好了嗎？」

江醫生很滿意地拍拍手，他想了想，問我：「要不要告訴你爺爺，我想你爺爺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

他站在門口，光從他背後照進來，這麼逆著光看他，就像是一個大魔王一樣。

是的，不敢和_圖_書，我害怕發出去了，她就會像一隻蝴蝶一樣，飛到我再也看不到的地方。不說出口，只是作為她新認識的朋友，就能維持這段距離，她就不會被我嚇跑了。

她的簡訊很快回了過來，她說：「那就好，如果覺得害怕，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去救你的！」

江醫生並不在意我的答案，只說：「隨便你，不過要想清楚了，開始了就不能停下來，萬一失敗ｈｔｔｐs://wｗw.hｅtｕbｏｏk•cｏｍ.coｍ了，你也許會患上精神病。」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最終我還是說謊了，我告訴她我很好，一切都很順利。

我將手機貼在胸口，這樣似乎就能感覺到溫暖了。我的心是一個黑色的無底大洞，我不知道要用什麼才能填滿它。

我想，其實在我走出那間閣樓，走進這個被我捨棄的世界開始，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毀滅，或者重生。

「不要做多餘的事m.hetubook.com.com情。」我掃了他一眼，說，「我不想他知道我的決定。」

我的簡訊沒有發過去，她的簡訊卻傳過來了，她說：「今天的課還順利嗎？那些讓你害怕的眼神還有出現過嗎？」

我的手指無數次放到發送鍵上，但最終我將這條簡訊放入了草稿箱里。看著「儲存成功」，想象成「發送成功」，這樣我就可以假裝她已經收到了這條我怎麼也不敢發出去的簡訊。

擺在我面前的只剩下這兩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