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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暖靜默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中午吃飯時程歌和洛薇薇談論的話題，不知不覺就把心中想了很久的問題問出了口：「你們中午說的那個明星……是誰啊？」

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巨星。

程歌偶爾也會跟著哼出一兩句。

「你是問Avril Lavigne啊？」程歌說著，掏出手機，指著手機的鎖屏畫面說，「就是她啊，加拿大的歌星，漂亮嗎？」

「嗯，喜歡她的性格，還有才華，簡直太棒了。」程歌握起拳頭，原本平靜的眼神似乎每每在談及Avril之後都會變得洶湧，「聲音還好聽，寫的歌太棒了！」

青暖勉強聽出了一句話，也是整首歌的副歌處，旋律重和_圖_書複率最高的一句：「This innocence is brilliant（這份純真如此珍貴）。」

程歌展顏一笑：「不累。」

這一覺睡了大概30分鐘，才悠悠醒轉。

青暖把目光移向那個美麗而頹廢的身影。

「你喜歡她這樣的？」青暖笑著問道。

青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原來他喜歡這樣的女生。

青暖醒來時，程歌依然保持著挺胸抬頭的姿勢，一動都沒動，連拿在手中的可樂都沒喝一口，生怕吵醒了青暖。

初秋，操場已經不復夏日的炎熱。

不容青暖拒絕，音樂已經響起來了。

初秋的太陽照得人懶洋洋的，青暖忍不住打了個hｅtuｂｏok.coｍ•ｃｏｍ哈欠。

程歌卻毫不在意，繼續往青暖身邊蹭了蹭：「好啦，現在離上課還有一個小時呢，這裏陽光這麼舒服，你靠著睡會兒吧。周圍沒人，看不見的。咱倆這麼熟了，還害什麼羞啊，都是好哥們兒，就彆扭捏了。一會兒要是有人來了，我就叫醒你。」

青暖見到程歌這個樣子，感動之餘，好氣又好笑，責備道：「你挺那麼直幹什麼？累不累啊？」

「是吧。」程歌的表情帶著驕傲，語氣也滿是崇拜，「她就是我的女神。」

程歌喜歡這樣的女生，所以我也要努力變成像她一樣的人才行。

青暖就像被大灰狼蠱惑了的小綿羊一樣，也不再想什麼ｍ•hｅtｕｂooｋ.ｃoｍ.cｏｍ反駁的理由，再加上她確實有點兒犯困，索性不再矯情，靠著程歌的肩膀，閉上了眼睛。程歌立馬把肩膀綳得緊緊的，把腰挺得直直的，盡量讓青暖能夠睡得舒服。

放下課本，青暖有點兒犯困。

青暖點點頭，閉上眼睛，用心體會旋律。

青暖懶懶地點了點頭：「嗯。」

青暖不明所以：「什麼？」

程歌笑著解釋：「《Innocence》是這首歌的名字，『純真』的意思。」

小風和煦，陽光靜謐，像是一幅再美好不過的畫卷一般。

青暖和程歌找了一個樹蔭處，並肩坐在石階上，翻出英語書，就開始小聲地誦讀。

程歌越說越興奮，最後索性把耳機線插到手ｗww•hetｕｂooｋ•cｏｍ•cｏｍ機上，然後把耳機戴在青暖的耳朵上：「這樣，你也聽聽她的歌吧。」

程歌緩緩念出一個單詞：「Innocence。」

青暖的英語口語中帶了一點點家鄉口音，吳儂軟語的感覺，程歌偶爾聽出錯誤，會幫她糾正一下。更多的時候則是青暖背著，程歌安靜地聽著。

她有著棕黃色的長發，化著深黑的眼妝，穿著個性的破洞牛仔服，抱著電吉他的手指上染著漆黑的指甲油，雙手加起來戴著四五個誇張的銀飾。

「困了？」程歌問。

程歌笑嘻嘻地把肩膀湊了過去：「要不要靠著睡會兒？」

第二眼，青暖覺得她有著說不出的味道，似乎越看越漂亮，越看越有故事。

青暖看著程歌https://ｗｗw•hetｕｂook.ｃoｍ•ｃｏm的樣子，心想，這就是偶像的力量吧。

耳機里的音樂還在繼續，而青暖的心裏卻有個天真而堅定的想法正在慢慢萌芽，即將破土而出。

前奏是短暫而優美的鋼琴，安靜的搖滾風，緊接著是那個獨特的聲音，聲音優美又充滿力量。

青暖趕緊把他的肩膀朝一旁推了推，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程歌早就背會了，此時此刻他在青暖身邊坐著，只是簡單地想陪她而已。

大約花了半個小時，青暖才算比較流利地把那篇英語課文完整地背了下來。

第一眼，青暖覺得她是能夠蠱惑人心的劇毒，衣裝頹廢，卻性感迷人。

青暖認同地朝程歌點了點頭：「嗯，漂亮。」

話都讓程歌說盡了，青暖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