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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作者:吃書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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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紅眼病(二十)

第020章 紅眼病(二十)

我對她說:「他是阿爾馮斯·艾爾利克。」
「不想說的話不說也沒關係。」我說。
我收起了手機。
「就是這個。」我說,「我們就是使用這個來通訊的,具體用法是……」
阿爾馮斯遲疑了下,說:「不,我沒有印象。」
「假如我們兩個來自於不同的世界,而我的世界有寧海,那麼寧海的世界也會有我嗎?」
我作出了揮動手刀的動作,綁住她的繩子頓時都被切割開來。
「我也不知道……我們這邊是不能連接到國外的網站的,但是只要翻牆的話……」
「唔……」
我轉過身,放鬆地坐到了雪緒的床沿上。
阿爾馮斯沉默了片刻,接著把掉落在四周的腿部盔甲碎片收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斷腿前面;然後,他啪地一下雙手合十,將雙手按在了自己的雙腿斷口處。
如果說阿爾馮斯來自於一個沒有手機的世界,那麼他不知道手機也完全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不足為奇。
炎熱的中午,喧鬧的班級,坐在後排的我,逐漸淡化的噩夢……
原來如此,祭司的確有提到過阿爾馮斯是人類的靈魂被固定在盔甲上面的產物。
在此之前,我只在倖存者口中聽過他的傳聞,他應該是一個有著強烈正義感的好人才對。
這時,口袋裡面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
「阿爾馮斯,你的祖國是什麼地方?」我試探地問。
不會吧,就連手機都不知道……現在都已經是什麼時代了,不知道手機的人也就只有原始部落才找得到吧?
「誒?不能嗎?」
其實我反而對把靈魂固定在盔甲上面的技術更感興趣,就如祭司所說,只要有這種技術在,人類就可以無視肉體的壽命;但是現在就請教也未免太過不識時務,我們還要先摧毀儀式核心才行。
也許病人們也都恢複原狀了。
「聯繫?」阿爾馮斯納悶地問。
「那麼,你對這些國家有沒有印象……」我報出了幾個地球現代大國的名號。
我走到了離地兩米高的光球前面,想象念力變成一把鋒利的hetubook•com•com無形長刀的樣子。
「雪緒,還有三輪先生……他們還被我們綁在床上啊!」青葉連忙說,「既然儀式結束了,那麼病人們也都會變回原樣吧?可他們被我們綁著,沒法自己鬆綁……」
「也許。」
年邁的班主任拿著一疊試捲走入教室:
阿爾馮斯低下頭,喃喃自語,像是在回憶什麼;但是因為他的臉也是盔甲,所以沒有表情變化,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隱隱約約地感到,只要結束儀式,達成拯救河狸市的結果,我們就可以「通關」了。如果不是青葉曾經提示我要以遊戲視角看待處境,我也想不到這一節。
阿爾馮斯看著我手中的手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突然打開了自己的肚子——確切地說是肚子部分的盔甲,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和他的盔甲同顏色的手機。
「你好,阿爾馮斯。」我主動開口,「我是寧海。」
他站了起來,再次望向我們這邊。
「我們也要分別了。」我說。
……
在倒計時沒剩下多少的時候,我回到了別墅。
「不,不可以!」阿爾馮斯斬釘截鐵地說,「死去的人不能復活,這是鐵則。」
祭司提到過,他有著將物質分解重組的力量,只是因為被控制了精神的緣故,所以才無法使用出來;而看眼下這情況,很顯然,他是真的脫離了祭司的精神控制。先前我還在警惕,萬一祭司即使死去了,其命令卻依舊有效,那麼我就不得不再次與他戰鬥。
這就是他的力量嗎?
我簡單地教給了他使用手機的辦法。
現在看來是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他能夠使用這種力量,就是他脫離了控制的明證。
我先是跑到三樓,切開了三輪先生的繩子;然後趕回兩樓,來到了雪緒的卧室。
突然,我的世界被一道聲音重新激活,就如同遙控器點亮了漆黑的電視機屏幕。
「嗯。」青葉好像很高興。
阿爾馮斯看向我,沉默了好一會兒。
盔甲內部發出了聲音。
和圖書「怎麼了?」我問。
不,我又在想些什麼——下一次?這種麻煩事最好別再發生下一次了。
已知的事情是,黑幕有著將我們從一個世界轉移到另一個世界的本領。現在我們所處的世界雖然看似與我原本所在的世界雷同,但是仔細調查過的話就會發現,這根本就是兩個世界。既然黑幕擁有讓人穿梭時空的本領,那麼也不見得必須從我所在的世界選擇受害者,完全可以從不同的世界選擇不同的人,將其集中到某一個世界展開所謂的生存劇本。
我的意識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生存劇本即將結束,倒計時十分鐘。」
他又看了一眼祭司的屍體,問:「他是被誰殺死的?」
「我一直想問一個問題。」我說,「你為什麼不聯繫我們?」
「我明白了。」我拿出了手機,「手機指的就是這個。」
「我……這是在……」
我看向落地窗的外面。
阿爾馮斯用雙臂撐起了身體——姑且就管那具盔甲叫身體吧。因為他的雙腿被我摧毀了,所以站不起來,只能爬行。他在地板上爬出了一小段距離,撿起掉在旁邊的頭盔,將其安裝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說起來,為什麼你沒有身體?」我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
我又試著操作了一下,發現本來空無一物的手機桌面出現了十分鐘的倒計時畫面。
「我記住了。我這邊是125……」
頓時哀鴻遍野。
……
「說不定在你的世界也會有一個寧海,但那不是我;然後……我和那個寧海的郵箱或許也剛好一樣,你的郵件會發送到他那邊。」
「多謝指教。」阿爾馮斯感謝地說。
「手機是什麼?」阿爾馮斯問了一句出乎我意料的問題。
雪緒平靜地昏迷著。
我拿出手機,發現是黑幕發來的新簡訊。打開一看,內容如下:
「不會……吧?」
接著,它開始環顧四周。
一陣噼里啪啦的電流聲響起,無數道藍白色的細小閃電從他的雙手綻放出來,照亮了周圍一小圈。
儀式核心和_圖_書,摧毀完畢。
不,等一下。我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進一步地推理,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和青葉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可是說不定,我和青葉也是來自於不同的世界?
「午休提前結束,開始數學測驗。」
在這個過程中,我了解到……這個傢伙其實就連黑幕給的簡訊指令都沒有看過,之所以會去襲擊邪教徒據點,當然也不是因為黑幕的指令,只是因為他從路上拯救的倖存者口中聽說了據點的存在,又在之後前往據點的時候目擊到了邪教徒清理據點附近的倖存者們的一幕,於是就有了之後的事情。
我沉默地移開目光,看向周圍。
「我……記得。」
「我們原本不是一個世界的嗎?」青葉疑惑地問。
「你們好。」阿爾馮斯禮貌地說,「我是阿爾馮斯·艾爾利克。請問……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我會在這裏?我記得我是在襲擊邪教徒據點的途中……然後……」
「初次見面,我是涼風青葉。」青葉小心翼翼地打招呼。
接著,我對光球揮出了念力之刃。
「我到時候試一試。」
「亞美斯特利斯。」阿爾馮斯毫不猶豫地回答。
阿爾馮斯沉默了一下。
「這是什麼?」阿爾馮斯好奇地問。
「他就是?」她吃了一驚,「可是……」
「接下來估計就會回到原本的世界了吧。」我說。
「不,也不是必須保密的事情。」阿爾馮斯看著自己的雙手,「過去,哥哥和我觸犯了禁忌,企圖使用人體煉成,復活媽媽;但是失敗了,哥哥和我被收取了代價。哥哥失去了右手和左腿,而我則失去了全身。為了讓我能夠活下去,哥哥把我的靈魂固定在了盔甲上面,所以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手機又震動起來,是青葉打來電話了。
「啊……」青葉也想起了這一件事,「不過,回去之後,只要再聯絡就好了吧?」
「我去吧。」我說,「雖然時間已經不多了,但是只要我全速奔跑的話……可能還來得及。」
「你應該記得他吧?和*圖*書」我說,「他有著控制對手精神的力量。你襲擊邪教徒據點的時候,他正好在場,並且控制了你的精神。你不記得了嗎?」
我只來得及說出三個數字,就突然感到一身眩暈。
視野中的世界一陣搖晃,一切都開始褪色。紅色的、綠色的、藍色的、黃色的、紫色的……所有的顏色都褪色成了黑白雙色。很快地,就連物體的輪廓都開始模糊,光線迅速變暗。風聲、鳥鳴聲、心跳聲,彷彿都正在離我而去……
「如果我們是來自於同一個世界的話。」我補充了一下前提。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
外面的光景沒有因為我摧毀儀式核心而發生變化,但是如果現在再試圖離開河狸市,就不會再出現前路斷絕的情況了吧?
在電光中,腿部盔甲碎片自動附著在了他的雙腿斷口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拼湊成了原本完整的模樣;不過兩三秒鐘,他的雙腿就重新恢複原狀,就好像從來都沒有被摧毀過一樣。
我僵硬地看向身邊。
「……」
「寧海,你在發什麼呆?」
看來過去的事情給他留下了十分嚴重的心理陰影。
「啊!」青葉突然大喊一聲。
「是這個嗎?」他問。
「死去的人是可以復活的嗎?」青葉好奇地問。
「太好了……」青葉鬆了一口氣。
「我們先交換電子郵箱吧,我的是……」青葉報出了自己的電子郵箱。
我明白她的顧慮,任誰看到一具會自己行動的盔甲都會感到不可思議。
我接通了電話。
「對了!寧海,把你的電子郵箱告訴我吧?」
我們是因為被選入了生存劇本而被捲入這個世界的,現在生存劇本即將結束,那麼按理來說我們也該離開這個世界了。這是十分簡單的推理。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周圍,突然發現了不遠處的祭司的屍體。
「儀式的核心,大概。」我說,「現在,河狸市應該已經被解放了。」
我看了一眼青葉的神色,她對我報出的大國名號沒有露出異色,反而對阿爾馮斯不知道這些m.hetubook.com.com國家而感到驚訝。莫非我和青葉真的是來自於同一個世界?亦或是兩個雷同的世界?
「……」
「寧海?」那人皺起眉頭。
「我。」我說。
「盔、盔甲說話了……」青葉難以置信地說。
「……」
下一刻,光球就好像裝滿水的氣球被戳破了一樣,驟然爆散開來,變成了數不清的細小光點四散紛飛,就如同一隻只受驚逃跑的螢火蟲一樣。很快,就連這些光點也在空氣中自然消失了。
「這樣一來,我們就都能回去了吧?」青葉遲疑地問。
「總而言之,用法大致上就是這些了。」我收起了手機。
經她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了被我們綁起來的兩人。
「日本能連接中國的網站嗎?」
「青葉嗎?」我說,「放心,事情已經解決了。」
因為手機裏面的功能很少,所以我教得也輕鬆。
「他死了?」他吃驚地說。
「手機裏面不是有聯繫人功能嗎?只要用那個就可以聯繫到我們了。」我解釋著,「我還給你打過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不摧毀儀式核心,不結束儀式,這裏的人隨時都會變成病人。
果然,是我沒有聽過的國家。
途中,我發現一路上的病人們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像是睡著了一樣。這種異常無疑是因儀式結束而出現的。當他們重新蘇醒的時候,應該就是感染紅眼病之前的樣子了吧。
通過他的發言,我能推測到,他應該不記得自己被控制精神的期間發生的事情,記憶直到自己襲擊邪教徒據點為止。
像是孩童的嗓音,尖銳而纖細,分不清是男孩還是女孩,而且還帶著少許的迴音,就好像真的有一個孩子蹲在盔甲裏面在說話一樣。
「既然這個世界有你也有我,那麼其他的世界也……阿爾馮斯所在的世界搞不好也有寧海和涼風青葉……」
十分鐘之後,我們很可能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在我們離開之後,又有誰會幫他們鬆綁?
請教靈魂固定技術的事情,只能等下一次了。
聞言,阿爾馮斯望向她,而她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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