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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作者:吃書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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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逢鬼必斬(九)

第065章 逢鬼必斬(九)

唰!
他向我走來。
我說出了自己住的旅館的名字。
我忍不住怔了一下。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剛才的殘酷神態,完完全全就是我所熟識的鈴奈,剛才的一切彷彿都只是我的幻覺。
「其實,倘若您僅僅只是理念激進,倒也不至於立刻就被那位大人所盯上……」他說,「您錯就錯在,竊走了那一紙密文。」
青年殺我的動機,就是因為我攜帶了那一紙密文?
「如果你沒有辦好,想必也知道會有什麼下場。」我威脅他。
就在這時,在我的身邊,理應已經昏迷的鈴奈陡然猶如閃電般探出右手抓向了旁邊的竹籤。這是她之前吃糰子吃剩下的東西,有著尖銳的一頭。她迅速地抓住了那一根竹籤,同時動如脫兔地彈起身子,以常人反應不及的快動作向著試圖殺死我的青年攻擊過去。
我想起了之前的畫面,對她說:「鈴奈,你殺人了。」
青年用左手捂住右手的傷口,動作狼狽地後退。
因為出了那種事情,所以我們離開了青年的宅邸,就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
說著,他手持武士刀,作勢要砍。
他持匕的右手五指驀然脫落,好像做工粗糙的人偶一樣,右手掌一下子就變得光禿禿一片了。
「嗯,是不怎麼好……」他嘆息著,「總而言之,我已經到水信玄城了,你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你。」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舉起刀刃。
真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啪。
他驚愕地看向了我。
他不敢動了,一個勁地說:「對不起,將軍閣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受人指使,被……被這個意圖謀反的罪人所指使而已!將軍閣下,請放過我吧,我不想死!」
「一切正常。」我沒有說出昨日發生的事,「倒是你那邊又怎樣了?你的心情似乎很差。」
這時,旁邊的鈴奈突然發出了興奮的叫喚:
誰都沒想到會是鈴奈率先作出了反擊https://m.hetubook•com•com,就連旁邊的下人也是不知所措地呆立著。從這個下人先前的舉動來看,我知道他是一個謹慎的人,就連中計之後的我仍然保留行動力的可能性都想到了,可即使是他恐怕也萬萬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鈴奈轉身看向他,似乎正要迎擊。
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次精心設計的謀殺,他早在對話之前就在酒中下了葯,並且還在對話時不停地試探我,試圖從我的口中套出情報;然而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寧海,後者知道的事情我不見得會知道。儘管青年好像以為這是因為我有著足以欺騙他的演技,可我明白,我只是本色出演罷了。
跪在地上的下人小心翼翼地說:「將軍閣下,這把刀是貨真價實的鬼切。」
「這把刀是鬼切誒!」
竹籤狠狠地扎進了青年的右手腕,從一面刺了進去,又從另一面突了出來,帶出了少量的鮮血。
我轉頭看了一眼青年的首級。
我不再理會這個失敗者,轉頭看向鈴奈,說:「鈴奈,你……」
「你不是喝了那酒嗎?」我問。
這一刻,鈴奈的眼神十分恐怖。她並沒有故意地作出凶神惡煞的樣子,只是非常鎮定地斬殺了青年,可她眼中的色彩卻令我聯想到了曾經被我斬殺的紅皮惡鬼。當時的它的眼神也與此刻的鈴奈一般無二,有著視人命為草芥的冷酷、殘忍、暴虐,又彷彿什麼感情都沒有,令看了的人不禁寒毛倒豎。
下人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想要遠離我。
血光頓時衝天而起,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掉了下來,落到了無頭屍體的身邊。從頸部斷口噴射出去的鮮血先是噴泉一般地向上射出,接著又向下墜落,雨水似地灑到了榻榻米上,也染紅了鈴奈的臉蛋和她穿著的米色浴衣。
「密文?」我有點疑惑,但是很快就想起了一件事。
「看來您已經想通了。」他和圖書看著我的眼睛,「既然如此……就請赴往冥界吧!」
「將軍,您現在有什麼感受?」他走了過來,「被我這種小角色陷害,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殺,一動也不能動,這種滋味想必非常難受吧?」
「嗯,是喝了啊。」她點點頭,「不過沒感覺有多奏效。」
「真的,千真萬確,我以自己的性命保證。」他連忙說。
「我剛才是裝暈。」她滿不在乎地說,「其實一開始是真的感覺有點暈,所以不小心摔倒了。本來想爬起來的,可是我聽見了你們的對話,感覺不對勁,就裝成昏迷了。」
五根長短不一的手指與匕首一起紛紛落地。
不過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手持匕首向鈴奈衝去。
「少爺,請小心。」下人突然出聲提醒,「這個人畢竟是威名遠傳的斬鬼將軍,說不定其實還有可以行動的能力。」
青年緩慢而有力地念出了自己的殺人宣告,眼中再無先前對我的欽佩與友善,有的只是一片冰寒刺骨的殺機。他的眼神、動作、事先準備,統統都在無聲地告訴我:他是認真的。
惡鬼鈴奈。我的腦海中一瞬間浮現出了這麼一個片語。
「將軍,由我來殺。」
他給我下了葯,我很意外,但我事實上沒有中計。在喝酒的時候,我只是小小地喝了一小口,稍微地嘗了一下味道,恐怕也就是因為那一次嘗試,我才會感受到輕微的困意吧,不過這種程度的藥效不會對我的反擊造成阻礙。我想趁此機會試探他一下,看看他究竟是出於什麼動機才會如此陷害我。
先把這些事放到一邊吧。
明明之前顯得那麼呆笨,此刻卻又表現得這麼靈活,真不知道她是愚蠢還是聰明。
「啊!」青年情不自禁地痛叫一聲,鬆開了手中的刀柄。
「是,我一定會辦好!」他不敢抬頭。
我看向被我廢了右手的下人,走了過去。
可這是為了什麼?
「我的理由……非常的和_圖_書簡單,那就是您太危險了。」他對我說,「現任的討鬼寮主年事已高,最多再過一年,他就會退位,然後將寮主的位置傳給您;然而,您無論是對待惡鬼的態度,還是秉承已久的武士道,都過於激進,早晚會使大和陷入兵荒馬亂。我不能袖手旁觀地看著我深愛的祖國一步步地淪為人間地獄,因此,我接受了那位大人的委託,在這水信玄城……這一處從西境回歸平安城的必經之路上守著您。當您進城之後,我就會不擇手段地將您剷除。其實您之前哪怕不接受我的邀請也無妨,我會威逼利誘那家旅館的老闆娘,讓她只能與我們合作,然後我再想辦法殺死您。」
噗哧。
「唔?」他的動作一頓,「您還有說話的餘力嗎?不過,看您的樣子,這應該就是極限了吧。」
「是。」下人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
次日早晨,我收到了平賀才人的來電。
他轉頭看向我。
「寧海、寧海!」
「只是刻了一句話而已,並不一定是鬼切吧。」我說。
「既然如此,對於這一起事件,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對這裏的下人們解釋吧?」
鈴奈抬起右手,穩穩噹噹地抓住了刀柄。
我試著開口:
聽了他的話,我倒是心中一動。
我看著她歡喜雀躍的眼神。
「沒有啊,寧海,你到底怎麼了?」她好像覺得我非常奇怪,「這種小事就不要再說了吧。寧海,你看你看,我有鬼切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和你一樣的武士了!從今以後我們就一起戰鬥吧,好不好?」
剛才我還在困擾要怎麼收拾眼下的局面,畢竟青年好歹也是一個貴族,殺了他很可能會招惹麻煩,但是我卻又不小心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在這個世界,我是地位遠比這個貴族高的斬鬼將軍,而不是一介籍籍無名的平民角色,即使動了殺手,似乎也不至於被麻煩纏身。
我注視著他的脖子,正打算對他施展致命一擊。
一個多小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之後,他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或許是寧海的仇家,或者是有著利益上的衝突,亦或是……他只是受人指使而已?
既然他這麼說,那這把刀也許就真的是鬼切了,可剛才的青年卻沒有使用它的力量,是因為覺得以我這種「動彈不得」的人為對手不需要念出言靈嗎?不過即使用了,他的下場也不會有決定性的變化,無非是殺他的人從鈴奈變成了我而已。鬼切只能強化武士的速度與力氣,卻不能強化武士的身體強度,這種對手只要當面進入我的十米內就會被我輕易殺死。
「感覺?」她困惑地歪著頭,「沒有。」
我沒有回應,只是沉默地偽裝成了一個因為自己的失敗而啞口無言的將死之人。
「寧海?」她吃驚地看著我,「你不是不能動了嗎?」
「你再動,我就殺了你。」我說。
他的眼神透出了剛毅的色澤,好像是真的堅信自己正在做正義的事情。
我緩緩地站了起來,說:「到此為止。」
「是,我知道,我知道的……」他連忙向我跪拜。
這聽上去像是一起政治謀殺。青年不是主使,他只是一個執行人,幕後黑手另有他人。
他慘叫起來,痛苦地看著自己不停噴血的右手掌,後退了兩步,坐倒在地,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是惡鬼的血脈所形成的抗藥性嗎?我自然而然地作出了這種推測。
我盯著他,他恐懼地顫抖不已。
還有,剛才她的模樣到底是……
「真的?」我反問。
「我記下了,這就過去。」他掛斷了電話。
「別擔心。」他不以為然地說,「我給他喝的藥酒可是只需要一杯就能放倒一條大漢的猛葯,他剛才喝掉多少杯了?現在必定已經動彈不得……倒不如說,藥效直到現在發作才令我不可思議;還有他身邊那個叫鈴奈的小鬼,一整瓶酒都給她喝完了,卻昏迷得那麼晚,恐怕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在我殺掉將軍之後,你m.hetubook•com.com就負責處理掉那小鬼,以除後患。」
「呃……」她呆了呆,「好像也是。」
「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成為武士了。」鈴奈滿懷期待地說。
她將自己奪來的武士刀展示給我看。我仔細地觀察著,發現刀身的側面銘刻了一行短句:一諾千金。
這個人不至於會拿效果低劣的葯對付我們,而且,先前的我只是嘗了一小口,就已經感覺到輕微的困意了,若是我真的喝了一整杯,一定會如他所料那般不省人事;而鈴奈喝了那麼多,卻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現在看上去也沒有大礙,這明顯又與我的判斷相衝突。
武士刀在半空中落下。
在起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從自己的身上搜出了一些隨身事物,分別是錢袋、信件、摺疊起來的白紙和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其中的白紙上寫滿了無數我看不懂的文字,那似乎與這個世界的一般文字不同。我當時就猜測這或許是某種密文,現在看來,居然恰巧蒙對了。
我看著他。
這一雙鮮紅色的眼睛不沾染絲毫塵埃,猶如上好的寶石一般倒映著我的身影,非常好看;然而,經過了剛才的事件與問答,我卻從中感受到了一種非人的漠然,彷彿有一頭殘忍的惡鬼正藏匿於這看似美好幼嫩的外表之下,陰冷地窺伺著我的一舉一動。
「嗯,這怎麼了?」她好像還沒從興奮中清醒過來。
我接通了電話。
我看了他一眼。
……
「我沒有真的喝掉酒水,只是騙了他們。」我姑且解釋了一句,「鈴奈,你呢?你不是昏迷了嗎?」
「什麼事?」我看向她。
「你沒有什麼感覺嗎?」我問。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緩緩地問。
雪亮的刀光憑空閃爍一瞬,掃過了青年的脖子。
「你對殺死了他這件事沒有特別的感覺?」我訂正了一下問法。
我沒有立即起身反擊,只是無言地看著他。
「寧海,你那邊如何?」他的聲音中透露著疲憊。
他想要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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