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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作者:吃書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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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反轉世界(二)

第099章 反轉世界(二)

「獨行法師理查德·威廉姆斯的得意技,有著衝擊、爆炸、高溫、腐蝕等等特殊效果,不止可以破壞堅固的防禦,還可以對無形的鬼魂造成有效打擊,除了從來沒有在實戰中打中過對手之外都令他十分滿意。」
這紙鈔自然也與我過去接觸過的紙鈔不同,暗綠色的紙面上寫著我看不懂的符號——我知道,既然是紙鈔,那麼這上面肯定寫了數字,但是它用的不是阿拉伯數字,而是其他的數字元號。因為看不懂,所以我就連上面寫的是不是數字元號其實都不確信。
直覺拉響了警報。
我又拿出了錢包,找了找裏面,從裏面找出了一張紙鈔。
我謹慎地走到了門口,左右探視。
難道守秘人真的沒讓我們學會這裏的文字?
我在開門時發出的動靜似乎沒有引起醫生的注意,他旁若無人地重複著自己的施虐動作,一刻不停地將手術刀扎進麻袋裡,拔|出|來,再扎進去。
門與我之間的距離只有十步不到,尚在我的念力射程之內,因此我沒有選擇上前開門,而是一動不動地站著,用放出的念力握住並旋轉門把,輕輕地向外推開。
警報消失了。
而且……雖然沒有嘗試過,但是念力或許也能對鬼魂造成傷害,前提是我能看見鬼魂。
「發射一枚以黑暗能量凝聚的球體,夜晚發動威力更強。可以使用五次。」
上方是漆黑如墨的夜空,沒有烏雲,沒有星星,連月亮都沒有,但是取而代之,卻有一個比月亮大上數倍的……
我停下了腳步。
室內的中央,一個穿著綠色手術服的醫生背對著我,面朝手術台,從他的寬肩與背脊來看,這應該是一個有著強壯身體的男人;而手術台上則離譜地放了一個麻袋,裏面好像裝了個正在掙扎的人,袋子不停地向外凸起,還有悶悶的喊叫聲從裏面傳出來。醫生對此視而不見,右手倒握一把手術刀,帶著穩定的節奏對著麻袋www.hetubook•com•com重複舉起和紮下的動作,每一次拔出都會帶出紅色的血,每一次紮下都會讓受害者的掙扎強烈一分。
地球。
正門是一面玻璃門,此刻已經碎了一地,空門大開。我快步行走著,只過了一會兒,就通過毀壞的玻璃門,來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接連的靈異加深了我的危機感。我立即走出手術室,來到了走廊的盡頭,開始沿著階梯向下降,打算立即離開醫院。事實上,我已經做好無法離開醫院的心理準備了: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這家醫院明顯盤踞著某種不可思議的超自然力量,令我聯想到了許多恐怖故事中描繪的「無法離開的鬼宅」。我知道用虛構故事來套用實際面對的情況是十分幼稚的行為,可是我的遭遇,不正是與那些虛構故事如出一轍嗎?儘管沒有「情況一定會變成那樣」的證據,可提前做好心理準備,至少不會壞到哪裡去。
在念力切割的攻擊下,它的腦袋掉了下來,落到地上。
然而可疑的是,我依舊沒有感應到任何氣息。
能夠感應到別人的氣息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就在這時,忽然有隱隱約約的人聲從不遠處傳來。
麻袋裡面的人不知何時停止了掙扎。
沒有頭緒的事情想再久也想不出結果。我姑且先擱置了此事,將東西放回口袋。
外面的走廊很長,兩面牆壁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扇門,應該是其他的病房,輪椅、小推車、輸液架等等器具都亂七八糟地倒在地上,顯得十分雜亂,不成體統。我拿著手電筒照向天花板,上面的燈管有的還是完好的,有的破碎了,沒有一個在運作。倘若此刻關閉手電筒,我立即就會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影子球。」
不過,我仍然沒有放鬆警惕。為了避免它突然跳起來咬我,我割斷了它的四肢,然後慎重地繞過它,走到了手術和圖書台前。
不能再繼續待在這種地方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空曠的大廳,離開的路上沒有任何人或怪物阻攔我,雖然是好事,但反而讓我覺得容易過頭了。
是的,只聽聲音的話,就好像有罪犯正在我的附近對無辜者行兇一樣。我輕而易舉地聯想到了這一點。
我後退兩步,用念力拆開了麻袋——裏面只有七八條被粗暴截斷的胳膊和腿,看上去已經腐爛了很長時間,血都凝固了,一股惡臭飄散了出來。
我徑直向著正門走去。
就如我所料,門外空無一人,也沒有開燈照明,露出的一小段走廊看上去也是滿地塵埃和垃圾,與病房內部相同。
手術台的旁邊有一架無影燈,是這裏的唯一光源。這種燈具的用途是在手術時照明手術部位,儘可能地消除因為手術者的頭和手可能造成的陰影,放的通常也都是白光,可此刻這無影燈放的居然是紅光,將整個手術室照得彷彿血塗一般。
還是說,眼下的情況與我身為斬鬼將軍的時候相同,信紙上面的內容其實都不是正常文字,而是某種密文?
接著,我舉起手電筒,照射黑洞洞的門外。
與令人毛骨悚然的外表不一樣,它的威脅度倒是沒有那麼強烈,一瞬間就被我殺死了,但是我沒有因此掉以輕心:首級被割走還能持續活動的怪物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了,頭狼維克多和屍體人偶理查德都是如此,就連我也有過心臟被挖走後還能繼續戰鬥的經驗。在這種怪異的地方遇到的怪異的敵人,如果說它也有著某種不死身,我是完全不會驚訝的。
還是先和赤瞳匯合吧。
坦白說,我依舊不確定是否此地是否有鬼魂盤踞。
我看了一圈,既沒有找到敲門者,也沒有捕捉到活物的氣息,那麼,剛才敲門的難道是鬼魂不成?
此刻的我穿著的自然不是進入劇本前的衣服,而是一件藍色格子衫和一條卡其色長褲,右手戴著www•hetubook•com•com一塊電子錶。我本想看看時間,想知道現在是幾點,但是電子錶卻沒在工作,好像壞掉了。隨即,我又翻了翻身上的口袋,從裏面找出了一串鑰匙、一個錢包和一張摺疊起來的信紙。
我沒有繼續在病房的門口駐足久留,而是選了一個方向,開始走動起來。
「停下。」我又說了一遍。
它在布料下面的身體與常人無異,只是肌肉比較強壯,一般人看見它的樣子,恐怕是提不起與它戰鬥的勇氣的。接著,我又割開了它的腹部,查看內部的臟器——雖然我對人體的內臟並沒有熟悉到如數家珍的地步,但還是能看出來它的內臟也與常人沒有什麼顯著的區別,好像它只是面部比較嚇人而已。
很快,我就來到了醫院一樓的大廳。從下降的層數判斷,我剛才所在的位置是三樓。一路走下來,我沒有碰到一個人,三個樓層都是荒涼的景象,這個地方果然被完全廢棄了。
麻袋已經被血浸透了。
就這樣出來了嗎?
不過要說我對鬼魂連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倒不見得。在通關了上一次劇本之後,我就恰巧得到了一種對鬼魂也有效的特權:
想到這裏,哪怕是我,在內心深處也透出了一絲絲涼意。無人的廢墟醫院、敲門的鬼魂……恐怕守秘人還真幹得出把我送到這種鬼地方的事。過去我面對過許多不可思議的對手,邪教徒、狼人、惡魔、惡鬼、屍體人偶,這些角色即使再強,也是有著實實在在的形體的,可如果是以無形的鬼魂為對手,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足夠好的對策。
醫院建築的前方還有一道鐵柵欄門,通過這個才算是真正地離開醫院。我向前走去,可才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對勁,頭頂上方好像有什麼。接著,我抬頭看去。
砰。
這很奇怪,我和赤瞳明明都學會這裏的語言了,卻沒有學會這裏的文字嗎?
恐怕整座建築物都被廢棄了。
接著和_圖_書,他——不,它向我走了過來,手中緊緊地攥著那把淌著血的手術刀。
首級落地之後,它的身體也維持不住平衡,無力地跌倒在地。
我回頭看向剛才被我殺死的傢伙,它的屍體居然已經消失不見了,地上空空蕩蕩,只留下了一灘血跡。
這一次,他終於停了下來,緩慢地轉過身,面向我。
然而此時此刻,我所面對的現象卻與一般的感應體驗截然相反——雖然眼下出現了「有人叩響了門板」這一判斷依據,但是我的直覺卻告訴我:外面誰都不在。
沒有猶豫的必要,它就在我的念力射程之內,我立即發動念力,切割過去。
不得不說,這個特權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我行動時的底氣,即使真的有鬼魂突然出現,我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或許是持續施虐的緣故,他的正面沒有背面那麼乾淨,衣服上遍布骯髒的血跡,戴在臉上的口罩也掉了一邊,在另一邊的耳朵下垂掛著,暴露出了他的正臉——他沒有鼻子和嘴巴,面部密密麻麻地長滿了只有瓜子仁那麼小的眼睛,數也數不清。我立即地戒備了起來。他的其中幾隻眼睛眨動了一下,發出了細微的粘稠聲。
此刻充耳不聞地經過也是一種選擇,但是我認為自己應該一探究竟,看看我的附近到底有什麼東西存在著。我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房間的門前,門是緊閉著的,金屬質地的把手上有著難看的銹跡。接著,我轉動把手,將門打開,隨即舉起手電筒,照向內部。
又是「鬼魂」發出的動靜嗎?
咚咚。
我還從錢包里找出了疑似身份證件的卡,上面同樣寫著我看不懂的文字,樣式與信紙和紙鈔上面的文字相同。
這一幕讓我驚訝得僵了一小會兒。我並不害怕這種場面,我曾經也對河狸市的邪教徒做過血腥的施虐行為,只是,我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這種同類相殘的景象。接著,我對他說:「停下。」
裏面是一間寬敞的和_圖_書手術室。
就像我之前判斷的那樣,外面不是白天,而是夜晚,附近空無一人,一片寂靜。
聲音是從幾步外左手邊的房間里傳來的。我側耳傾聽,聲音愈發明顯。這聽上去像是有人被緊緊捂住嘴巴卻依舊試圖喊叫的嗓音,比較微弱,卻透露著恐懼、急切、痛苦的情緒,除此之外,我還依稀聽見了並不明顯的掙扎動靜和接二連三的刀刃入肉聲。
病房的門第三次被叩響了,無論是節奏還是力度,都與前兩次沒有任何區別,彷彿錄音機的重放。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沒有停下,自顧自地虐待著麻袋裡面的受害者,濃重的血腥味連站在門口的我都能嗅到。
根本沒有受害者。
直到現在,我都不能很好地用語言形容這種感受,硬要說的話,就好比我站在一間密室里,有一個人坐在我的面前,然後我對著他閉上雙眼,儘管閉眼之後我什麼都看不見,可我依舊能知道:他就在這裏。當然,在我舉的這個例子中,「我」是有事先確認過別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的,而實際的感應氣息的體驗,則是那種明明毫無可靠依據,卻依舊能知曉別人所在的直覺性的感受。
我將信紙倒了過來,再看,依舊沒看懂。
說到底,這個世界的寧海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難道簡訊指令中提到的「盒子」就在醫院裏面嗎?如果是這樣,那我或許不該離開,但即使要我進去找,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樣的盒子,又藏在了哪個位置。
走路的時候,我還順便檢查了一遍這個世界的寧海所攜帶的物品。
這令我產生了幾分遲疑。
紙面上寫了很多黑字,與我過去見過的文字都不同,應該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文字。按理說守秘人已經將這種文字灌輸給我們了,可我看著這些內容,卻是一個字都沒看懂。
抱著謹慎的心態,我站在它的六七米外,用念力切開了它的手術服。
我放回鑰匙和錢包,將信紙展開,查看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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