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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作者:吃書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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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信念中毒(三)

第205章 信念中毒(三)

說話的同時,他還上前幾步,渾不在意地取下那塊石頭,說,「是這個?看上去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為什麼這裏也會有這種石頭?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在我看來,剛才的談話明顯是以失敗告終,但是他也許已經套出了自己想要的話。
「你好,寧海。」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可就算能夠確信,我們也沒有證據啊。」亞當煩惱地說,「如果不能夠證明他是邪教徒,那我們就沒法以肅清部隊的身份抓捕他吧。」
下一刻……我的視野,陡然被白光所充斥。
這個書架的上三層沒有放書籍,而是放了十幾件收藏品,其中有精美的小型木雕、有古意盎然的舊茶壺、有疊放在一塊的古代貨幣,也有一塊荔枝大小的炭黑色石頭。
亞當立刻站直,說:「是。」
這時,旁邊的亞當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好奇地問:「寧……哦不,沙德,你在看什麼?」
另一方面,他在邊境城中的民眾評價也很低,部分民眾認為他是因為褻瀆了阿撒托斯神才會變成這樣,並且流傳著許多條關於他濫用私權牟取暴利的傳聞,甚至還有人彷彿親眼目睹般地指控他監禁了一些流浪漢,對其進行慘無人道的迫害。
我快速地打量了一遍這個房間。
「不好意思,我只是一個基層治安官,對上級的情況不怎麼了解。」老男人抱歉地說。
很快,我就留意到……左邊的書架上,放著一個值得注意的物品。
為什麼他會搞成這副鬼樣子?
只過了三四秒鐘,信石的顏色就逐漸改變,從炭黑色轉變成了微微透明的亮白色。要形容的話,就好像日光燈的燈管一樣。
就算是我這種不善於交流的人,也能夠看出來他們正在互相刺探。
「我是阿撒托斯教的教宗,創建了這個教會的男人。」
而他的外表,也與正常人有些不一樣……確切地說,我看不見他的外表,因為他的臉、和_圖_書頭頂、頸部,還有從袖管裏面伸出來的手掌手腕,都是被白色的繃帶給密不透風地纏住的狀態。
之後,我們回到了旅館。
老路易斯和氣地笑了笑,說:「沒關係,感興趣的話可以隨便看,不是什麼特別值錢的玩意……」接著,他又問亞當,「你對那個感興趣嗎?」
現在的他已經二十五歲,非但沒暴斃,還越活越健康——雖然只是相對而言的健康,但是他至少能夠自己轉動輪椅了。以前的他要是這麼用力,掌心皮膚都已經揉爛了。而這也是教會探員認為他與邪神信仰有染的佐證之一:若是他真的藉助了邪教徒的力量,那麼他的病情好轉也就能夠得到合理的解釋了。
「呃……」亞當愕然地問,「可那不是治安部的工作嗎?我們教會插手的話……」
「任務期間,要叫我隊長。」老男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談話的氛圍頓時急轉直下,剛才的友好一下子蕩然無存,空氣彷彿也冰冷了幾分。
通過宅邸正門之後,我們先是穿過了一處帶有噴泉的寬敞庭院,然後才到了一座外觀氣派的別墅中。
當然,如果僅僅是皮膚病,那倒也不至於坐輪椅,這隻能說明他除此之外還有其他重症。
根據老男人在路上給亞當做的功課,這是因為老路易斯有著十分嚴重的皮膚病,經常會出現皮膚潰爛的癥狀,一年中至少有十個月都是這種上了膏藥之後再纏上繃帶的樣子。
「路易斯先生,這樣下去話題可是不會有進展的。」老男人不再客氣,冷硬地說。
但是……他終究還是活下來了。
「你錯了,我們沒必要證明他是邪教徒。」老男人再次否認了亞當的話。
我曾經在網路上偶然搜索過世界知名教堂的圖片,此刻呈現在我眼前的教堂有著與那些教堂共同的元素:寬敞無比的空間、特地挑高的天穹、粗大威嚴的石柱、五顏六色的彩繪玻璃、排列整齊的聽眾m.hetubook.com.com椅和紅木質地的講台……
為了防止暴露身份上的破綻,我不打算加入這邊的話題,而是繼續觀察書房。
亞當嚇了一跳,連忙將其放回原位。
「不,我不明白。」老路易斯斬釘截鐵地說,「我不知道你是哪位貴族的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與邪教徒見過面。」
見他詢問,老男人口吻客氣地回答:「我們想知道,關於最近逃到本地的『某個通緝犯』……您有沒有什麼消息。」
「不,有收穫。」老男人搖了搖頭,言之鑿鑿地說,「如果說之前還不夠確信,那現在就已經能夠完全確信了,那傢伙就是邪教徒。」
不用說,老男人拿出來給守衛看的證件肯定是假的,雖然「省治安部」這個部門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但是這種官方部門明顯與「宗教組織的劊子手」搭不上邊。好在無論是守衛還是管家都對此信以為真,將我們三人帶進了宅邸里。
「是。」先前帶我們進來的管家推門而入,「三位客人,請往這邊走。」
「治安官先生,你之前說,你是為了逃到本地的某個通緝犯而來找我的。」老路易斯看向老男人,「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覺得我的手裡會有他的消息呢?逃到我們這種邊境地帶的通緝犯數不勝數,我可做不到將其全部查出並且記住。」
「那傢伙好歹也掛著一個名譽阿撒托斯祭司的名頭,既然他褻瀆了以善良為主的阿撒托斯教義,那我們當然能夠插手。」老男人冷笑起來,「這是按規矩辦事,哪怕是王室也休想置喙……嗬嗬,到時候我一定要親手炮製那傢伙,什麼『老路易斯』,一個二十五歲的小毛頭居然也敢對我擺臉色?老子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那傢伙連受精卵都不是!」
「半個月前,有一個邪教徒從教會的手裡奪走了藍色結晶,輾轉逃亡到了本地,然後與您見了面……我所說的通緝犯,就是指這個邪教徒。」老https://m.hetubook.com.com男人頓了一下,然後開始睜眼說瞎話,「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您與邪教徒有染的證據,而教會的肅清部隊則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您明白這個意思嗎?」
不過,因為他在首都那邊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網,甚至還通過給教會捐款,獲得了一個名譽阿撒托斯祭司的稱號……所以教會也不好直接動他。
「對不起,路易斯先生。」老男人回頭對老路易斯說。
沒過多久,我們就被送出宅邸,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老男人聽見亞當的聲音,不由得回頭一看,隨即看見亞當手裡捏著別人的收藏品,立刻生氣地呵斥:「亞當,把它放回去!」
亞當回頭看了一眼,遺憾地說:「這次好像沒什麼收穫啊。」
「原來如此。」我姑且先記住了他的話,決定回去之後看看口袋裡的石頭儲存了什麼影像。
老路易斯就坐在書桌旁邊,見我們進來,他就沙啞地打了一聲招呼:「歡迎光臨。」
真不明白這兩人是怎麼成為師徒的。
接著,他停頓了一下,又問,「請問……三位治安官先生,是想要與我談論什麼事?」
從年幼時期開始,他的體質就異常虛弱,大病小病從不停歇,必須依賴藥物才能延續生命。當他還只有十五歲的時候,他的外表看上去就像是五十歲的老人,皮膚皺巴巴,並且一撕就爛,稍微跌一跤就會跌斷骨頭,吃的食物也必須都是流體或者半固體,還被其他貴族嘲笑為「老路易斯」。而當他二十歲的時候,他被醫生診斷最多只能還活兩年——甚至就連兩年都只是樂觀估計,只是醫生看他既然都能夠活到二十歲了,那再延長個十分之一也不稀奇。本來的話,他應該隨時都會暴斃才對。
「我與通緝犯見過面?」老路易斯十分不快地反問,「你的意思是……我,窩藏了通緝犯?」
「進展?關於我與邪教徒是怎麼有染的話題的進展嗎?這個話題本身就不成www.hetubook.com.com立。」老路易斯面無表情地說,「至於你剛才說的什麼證據……那更是無稽之談。要是你們真有這證據,早就送給肅清部隊了。我們貴族雖然與教會不對付,但邪神信仰可是我們所有人的敵人,哪裡還有談話的餘地。」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書香味,除此之外,似乎還有隱隱約約的藥味。
我所關注的……自然就是那塊石頭,因為它看上去與我的口袋裡的神秘石頭一模一樣。
老男人稍微休整了一下,很快就出門去收集老路易斯的罪證了。而我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拿出炭黑色石頭——也就是老路易斯口中的「信石」,開始輸入靈力。
講台後面站著一個人,向我注視過來。
「嗯……我覺得老師你的行事風格好像也不怎麼符合我們教義的主旨……」亞當忍不住說。
「我不知道你是否對我的臉有所印象,不過,既然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那我就自我介紹一遍吧。」
老男人深深地望了老路易斯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那我就先告辭了。」
「通緝犯啊……」老路易斯說,「上一次見到你們治安官的時候,你們也是以這個理由訪問我的。我記得其中那位名叫威爾士的治安官已經榮升本地區的負責人了,請問他的槍傷已經好了嗎?」
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書房卻拉上了窗帘,讓室內顯得昏暗,卻又不至於看不清事物。
對,他坐著的不是一般的木椅,而是用鐵和木材做成的工藝落後(以二十一世紀的眼光來看)的輪椅。
「少裝模作樣。」老路易斯冷哼一聲。
「你打算怎麼做?」我問他。
「那是『信石』。」老路易斯爽快地回答,「這是只有靈能力者才能使用的道具,只要將靈力……也就是『阿撒托斯賜予選民的祝福之力』輸入進去,就能夠讀取事先儲存在裏面的影像。另外,它還能夠與其他信石的持有者互相通信,不過這同樣也是只有靈能力者才能使用的功能。我本hetubook•com•com人不是靈能力者,所以也就收藏收藏而已。」
管家帶著我們進入了二樓的書房,隨即退走,輕輕地關上了門。
「很簡單,我們從別的方面下手。」老男人口吻低沉而有力,令人覺得他胸有成竹,「那傢伙即使不是邪教徒,也在暗地裡有著不少齷齪,坊間流傳他濫用私權牟取暴利可不是空穴來風,這方面的證據很好找,只是缺少將他繩之以法的執法人罷了。而我們現在就可以做這個執法人,將他抓捕歸案,然後再審問他關於藍色結晶的事情。」
亞當尷尬地笑了一下,一臉不好意思說話的樣子。我覺得他這時候說不定已經忘記老路易斯很可能是邪教徒了。
老男人還想再說話,但是老路易斯卻對門外喊叫了一聲:「管家,送客。」
一邊觀察,我一邊不忘戒備老路易斯那邊,以防他冷不丁地講出來一兩句邪神教義。雖然幾率很低,但邪神教義就是有值得這麼警戒的威脅性。
我問:「那個石頭是什麼?」
我回憶了一下剛才與老路易斯的見面:雖然無法從他的身上感覺到身為邪教徒的危險性,但是在對手沒有表現出來攻擊意圖的時候,我的直覺也不是無論何時都能探測到正確結果的。如果他用某種手段特地隱藏了自己的危險性,那麼我就難以在那種情形下感覺出來。
隨即,白光消褪,展露出了新的風景——我不再身處於旅館的房間,而是來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教堂里。
一邊問,他一邊轉動輪椅,朝向了我們這邊。
「不,您一定知道。」老男人這一次打出了直球,「在數天前,您與他見過一面,不是嗎?」
這間書房面積不大,從門口走到最深處不會超過十步,適合單人閱讀靜思。四面白色牆壁都被棕黃色的書架緊挨著,只在出入口和窗口留出了空余。接近牆角的地方有一張紅色木材做成的書桌,桌面上整整齊齊地疊了五六本顏色不同的書籍,還放著一個裝著鋼筆的灰色筆筒和幾件黃色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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