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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作者:吃書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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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信念中毒(十四)

第216章 信念中毒(十四)

他還是一臉迷糊,看上去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沒有昏迷的緣故:「等等,你說邪教徒……」
「聽說過去的破曉人也堅持著自己的正直,現在卻連昔日的同僚都要殘殺。」她看著自己親手製作的臨時墳墓,語氣中夾帶著怒火,「這就是他所追求的信念與強大嗎?這種信念、這種強大……」
「你上廁所的時間可真長。」我看向亞絲娜,暗示自己對教宗撒了個謊。
我正要結束通信,又想起了之前與破曉人的對話。我十分疑惑,委託破曉人捕捉寧海的神秘人,到底是誰。因此我就直接問出了口。
……
「那真是好消息。」亞絲娜鬆了一口氣。
「是什麼?」我問。
待他的身影消失之後,教宗這才重新對我說話:「本來我還擔心你會找不著教堂裏面的靈脈地圖,現在看來,倒是我老糊塗了,忘記了每個教堂的負責人都有佩戴舊印。五十多年前,我就是因為看中了舊印在傳說中有著將靈異和成為了邪神眷屬的神話生物拒之門外的神奇效力,這才會將其選中作為教徽的。」他的口吻頗為慨然,「因為早期我還不知道舊印的效力屬實,只以為是傳說虛構,所以就將其吹捧為代表榮譽的紋章,規定只讓高級神職人員佩戴,後來醒悟時已經騎虎難下;再加上這玩意針對神話生物時又常常不靈驗,甚至還會有大概率激怒神話生物,因此我就擱置了將其普及下去的進度,不知道在我老死之前能不能夠做到普及化。」
我放棄正面詢問,換了一個思路:「那麼……有沒有什麼法術或儀式,是會將材料限定為某個具體的人,只要足夠完整和新鮮,就算是屍體也沒關係的?」
「是嗎。」我不再詢問。
對,好像就是第三次劇本中,自己所經歷的離奇冒險,奧西里斯號與羅普島。
「對了,你為什麼沒有昏迷?」我轉頭問他。
教宗沒有關心她到底在哪兒吃了啥,直接說:「要放棄的話,現在就是最後的機會。」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提個醒。」他說,「如今的破曉人,真正實力很可hetubook.com.com能比你之前體會到的強大很多倍。因為像他這種級別的邪教徒,必定能夠熟練控制通過邪惡祭祀得到的強大負面力量,也就是你之前提到的『變身』。」他的口氣複雜至極,「如果你要殺他,那就必須儘可能一擊斃命。無論是讓他反應過來,自主解放這股力量;還是讓他因為死亡危機而心情激蕩,失去對這股力量的控制……對你來說都是必死無疑的。」
「我的意思是,因為有邪教徒在這城市裡施展邪惡的儀式,所以不是靈能力者的人理應都會昏迷才對。」我補充說明了一下。
只要打敗他,這次劇本大約就能夠結束了。
「呃……」亞絲娜獃滯了一下,「這個,抱歉……」她的反應速度很快,「不小心吃太多了。」
「她去上廁所了。」我快速回答,腦子裡不知為何浮現出了與亞絲娜最初見面時鬧的烏龍。
他對眼下的情形一無所知,只是一邊恐懼地哭泣、一邊雙膝跪地祈禱神靈,雙目緊緊地閉合著,令人不由得聯想到了把頭埋進沙子里的鴕鳥——不過據說這隻是一種誤解,想來有著這種壞習慣的鴕鳥也早已在自然演化過程中淘汰掉了。總而言之,當我穿著肅清部隊制服向他搭話的時候,他彷彿終於找到了主心骨,連滾帶爬地站起來,面部涕淚橫流,口中還呢喃著「這一定是神靈的賜福」。
我把這些屍體上的靈力炸彈都回收了,算是完成了此行的目的。然後再和亞絲娜一起陸續將這些屍體推入坑中,最終把土埋回去,告一段落。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雖然我覺得很不可能,但是……這種法術儀式,據我所知,只有一種……」
「神秘人?」教宗好像並不知情,「原來還有這麼一號人,居然僅以你為目標……」
「不,沒有,要知道我是調查員……」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裏面有沒有我在以前的劇本中遇到的人?」她搖了搖頭,「沒有。」
「是我。」教宗和藹地說,「謝謝你的合作,你可以去休息了。和-圖-書
只過去三四秒鐘,沒來得及逃跑的烏鴉和野狗就都被我用念力變成了新的屍體。至於這些既小又多還靈敏的蒼蠅……我就無處下手了。某種意義上,蒼蠅比起烏鴉和野狗還難以收拾。
中年神父被信石中傳出的神秘人聲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請問你是?」
「這裏面有你認識的人?」我問。
從一般常識的角度出發,別說是用細劍,就是拿大砍刀來挖坑都是特別吃力不討好的活計,但是非常人行非常事,對於亞絲娜這個實力水平的人來說,哪怕把她關進混凝土做的監獄裏面,她搞不好都能拿勺子挖一條逃生隧道出來。這麼一想,細劍在石板路上挖坑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但是在走進去之後,我就發現是自己想錯了。裏面的確有一個清醒的人,但不是靈能力者,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神父,而他的周圍則是十幾個處於昏迷狀態的信徒。
「是嗎?」教宗好像沒有懷疑,繼續通過信石觀看靈脈地圖。
難不成,那一切都是神秘的事件生命的所作所為?
「我明白了。」我一邊回答,一邊想起了老路易斯:現在看來,他無疑就是因為心情激蕩而暴走的典範,當時我或許就不該那麼折磨他。
亞絲娜見了,就默不作聲地拔出了細劍,然後……挖起了坑。
「這確實是失誤,但是我認為,人的活法本來就不應該用正確和錯誤來形容,活出正直才是正確的……呃,對不起,我說得有些矛盾了。」她說出了我似曾相識的人生觀,措辭相當笨拙,「總而言之,作為一個人,如果認識的人被別人當面殺死還能夠無動於衷……這種冷血的傢伙,真的能夠被稱之為人嗎?」
二十分鐘之後,我們回到了上次追殺老路易斯時來過的小巷。
我呼出一口氣,重新振作了起來。
正確、正直……她所說的,正是我以前思索過的事情。
「多謝了。」我拿出了信石,按照上次通信結束前問到的聯絡辦法,往裡面有規律地輸入靈力。
「是的。」我毫不隱瞞地說,「不過,和-圖-書下次我就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了。」
「是、是!」中年神父先是手足無措,然後聽話地離開了正廳。
「這個倒是有。」他說。
我不由得回憶起了教宗最後對我說的話:
雖然還殘留著令人費解的問題,但是劇本不是遊戲,不是非得收集到所有線索才能夠通關的。
「信念無關正邪,邪惡的信念也是存在的。或許就像是他所說的那樣……力量與信念兼備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吧。」我說,「但是,在聽完教宗所講述的他的過去之後,我就又多出了一些想法和疑問……」
三秒鐘之後,信石變成半透明的亮白色,懸浮到了二米高的半空中。中年神父下意識地答了一句「這是我應該做的」,然後驚詫地盯著信石,像是第一次看見這種靈能力者專用的新鮮玩意。
「這種儀式,是存在的,並且只有一種。」
「是超越人類想象的不可思議生命的統稱。」教宗一邊觀看靈脈地圖,一邊耐心地回答,「這次我們所遇到的思想生命就是神話生物的一種,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種類。」講到這裏,他語氣一變,「比如說……我以前在古書上看到過,這個世界上還有著生存於『事件次元』的超自然生命,也被稱之為『事件生命』,能夠猶如命運一般將受害者們玩弄于股掌之間。這種生命的數量極其稀少,有記錄流傳下來的只有三種,其中兩種只有名稱,而餘下一種……名字叫什麼我不記得了,但是它好像會先把受害者們帶上一艘幽靈船,再將其運往某個不存在物質宇宙的孤島之上,哪怕僥倖逃出來也會再度被莫名其妙地送回去,至死都不得解脫……即便想要殺傷這生命也是無用功,因為這生命並不是事件中登場的任何事物,而是這起事件本身。受害者們與其說是被它給綁架了,倒不如說是直接變成了它的『身體』的一部分……」
一段時間之後,亞絲娜也到了教堂,看樣子是結束了對城市外圍的探查。
我轉身望向南邊,那是破曉人所在地點的方向。
不過這一切都要建立在我們能夠活下來的前和圖書提下。
她看著我的臉色,問:「難道你有?」她回頭看了一眼那臨時墳墓,「是亞當嗎?在他被殺死的那一瞬間,你好像有點動搖,差點被破曉人的鋼珠給打中了。」
「鮑勃·奧布萊恩。」教宗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姓名。
是的,比起理性和正確,我更想要重視自己的心靈。這是我在屋主事件就得出過的結論,沒想到到這會兒就給忘記了,又退步回了更加以前的自己,真是難看。
此外,神話生物這個特殊詞彙,我也有所耳聞,印象中在上次劇本中好像有聽羅森塔爾提到過。念及教宗先前說的思想生命應該就是這一類,這個世界的寧海很可能並不知曉,所以我就問:「神話生物是什麼?」
當然,我們都沒有把這裏當成墳墓的意思,哪怕連環殺人魔都不會把受害者埋在這種地方。這隻是臨時措施,等到一切結束之後,這個世界的寧海和亞絲娜應該就會把他們拖出來,放進正規的棺材裏面,舉辦一場正式的葬禮。
「從表面上來看,或許是這樣吧。」他不置可否,「但是神話生物再強大也只是生命,與那些從天空之外的黑暗中無止盡誕生……不,是『發生』的靈異比起來,以及與那些不知何時起就存在的舊日支配者比起來……就有著本質性的差別了。」
「聽上去,神話生物和靈異好像沒什麼區別。」我說。
這時,信石中傳出了教宗的聲音:「是因為舊印。」
而教宗也完成了自己的進度,將計算出來的破曉人所在地點告訴給了我。雖然我對邊境城十分陌生,但是有這地圖在手,接下來也不用擔心不識路了。
因此,沒費多少功夫,她就在施工隊親臨現場一般的動靜中……硬生生地挖出來了個足以放進十具屍體的深坑。
「將材料限定為某個具體的人的屍體……」
「死者蘇生儀式。」
我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時候再次接觸到舊印,看來這玩意還真是在各個世界都有存在的。
我讓他把靈脈地圖拿出來,他不疑有他地走進了教堂深處,然後將地圖拿到我所在的正廳,放在了講台上。
「無論何時https://m.hetubook.com.com何地,唯獨在想要通過儀式復活某個人的時候,才會必須用到某個人的完整且新鮮的屍體。」
此時,這條小巷中堆積的肅清部隊成員們的屍體仍然暴露著,地面與牆壁上儘是老路易斯炸裂時爆散的血肉臟污,空氣中充斥著揮之不去的濃烈血腥味。當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這些屍體上都撲滿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蒼蠅和烏鴉,此外居然還有兩條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飢不擇食地埋頭啃噬人肉,吃相猶如紀錄片非洲草原上的鬣狗。
「絕對要活下來。」亞絲娜自言自語,「活下來,打敗破曉人,結束這一切,為他們報仇雪恨。」
教宗這番詭譎的描述令我難以想象,但是又覺得他後來所描述的事件生命,自己好像在哪裡碰到過……
即使是我這種惡名昭彰的肅清部隊之人,在這時候的他看來,或許也是唯一可靠的對象了。
「啊?」
「就是俗稱的邪神。這也是我在某本古書上看到的詞彙。」他說,「對了,亞絲娜女士去哪兒了?」
此時的邊境城已然萬籟俱寂,居住此地的活人們就像是被颱風刮到陸地上的死魚群一般撲滿了大街小巷,理應是找不到尚且清醒的人的,所以眼下這道從教堂里傳出來的哭泣祈禱就十分可疑了。不過我姑且還是做了個假設:這裏好歹也是教會駐地,因此即便有個靈能力者坐鎮也不足為奇。
聞言,這神父就像是在街邊的公共廁所大號時發現隔壁間就是好萊塢巨星的影迷一樣激動得語無倫次:「教、教、教教教教教……」
「都到了這個地步,怎麼可能半途而廢。」我說。
見我們接近,烏鴉們無動於衷,兩條野狗倒是轉過身來,對我們呲牙咧嘴。
「好在如今城中的邪教徒應該極少。因為天啟儀式需要漫長的暗中前置準備,所以破曉人不會召集多少靈能力者手下;再加上天啟儀式是無差別波及周邊的,他在儀式發動前應該已經遣散了絕大多數普通手下。」教宗說,「現在留下來的,可能就只有他本人和你先前報告時提到的兩個巨人了。」
「舊日支配者?」我再次聽見了熟悉的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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