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悲慟祭文,琅琊毒師
他將這本獸皮典籍,放在了琅琊院的大門口。
這位大人肯定是找錯地方了。
「沒事,我想問問老哥,有關當年琅琊院的事。」
「老哥也知道了,煉神之道的開道之人,被挖出來了?」
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不管是誰,他都要查,查到底,不惜一切代價。
所以,程凈做了一個大胆的決定。
「想當年,很多人都知道,琅琊院有一個制毒方面的能力,其實已經足夠評為院首的人。
他們曾經有過兩種猜測。
「鍾老哥,你這恢復的怎麼樣了?你看你這瘦的,再給你弄點肉補補?」
以紀念開道先輩的名義,無人能攔著他,敢攔著他。
一點一點的把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全部抹去。
是不是也跟這些事有關係?
不過,現在沒有,以後未必,這倒是給餘子清提了個醒。
壞的一方面是,琅琊院對已有的真意典籍,收錄要求是要有新的見解,不同的地方。
三,找到一個被敕封為地祇,同時修行了煉體的餓鬼,而且必然有某一道特彆強。
因為很多古老的典籍,只有以當時的文字、語意、語境,才能完全沒有偏差的理解其中的東西。
但他很顯然不在意這些事,到了這種境界的強者,哪裡還不明白,名頭只是身外之物。
鍾守正面色變幻,忽然嘆了口氣。
如此強烈的意念,歷經這麼多年,依然能讓他看了都難以自控,整個琅琊院,沒有一個人,能面不改色,不受影響的看完全文。
很多材料,應該都是從外面的邪道那裡,弄到的邪道材料。」
本以為此生到此為止,卻發現可以煉神了。
鍾守正嘆氣完,便立刻翻弄自己收藏的東西,拿出一塊空白的牌位,念頭一動,元神顯化。
因為很多在琅琊院進修過的修士,到了一定境界之後,都喜歡將自己擅長的法門刻錄成真意典籍。
「哦,當年的事啊,有些地方不能說的太詳細,不然會被人察覺到。」
他不明白,不理解,但那位大人,異常堅定,不容置疑,他也不敢說壓根沒有這種人。
但這種降臨,不是非常危險么?
現在,能認出來這是祭文,自然也能分辨出來,這倆字是代表某個人。
在之前,他們從來沒感受到,他們的根基有不穩固的地方。
「什麼?」鍾守正微微一怔。
這代表著,任何人,任何非琅琊院的人,都可以名正言順的看到。
而這人的名字,也消失在歲月里。
以這種
hetubook.com•com珍貴的未知種類獸皮為載體,能歷經這麼多年,也依然不損。
可他是琅琊院的人,而且已經參加了院首評定。
能被琅琊院書庫收藏,算得上是一種很高的榮譽,而且也是一直以來的傳統。
據他所知,神朝壓根沒有敕封過餓鬼為地祇,而且餓鬼煉體?有這種事?
等到祭拜完成,走出門,坐在院子里喝茶,餘子清才問道。
他年少時也曾經看過這本典籍,破譯上面的文字。
然而,他不知道這是誰。
過了足足一個時辰,他眼睛都紅腫了起來,心緒才慢慢平復了下來。
而現在,他還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掃去塵埃,讓祭文現世。
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別的事情,有什麼結果么?」
這已經算是極大的處罰了。
拋棄軀殼,所帶來的傷害,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多到他都不敢貿然出去做什麼,一個不小心可能就完蛋。
這些事是不是也是關乎所有人根基的大事?誰敢說不是?
話雖如此,任務卻還得分配下去。
餘子清當場笑出了聲。
他又想到,這麼多年來,煉神之路難走,數量越來越少,頂尖煉神強者,出現的頻率越來越低。
他第一次聽說,白水蛋里有個搞研究的傢伙,當時還覺得,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吳院首詐死。
實際上,是有修道者,借死在他之手,隱遁而去。
每個看完全文的人,都會陷入那種情緒里好多天無法自拔。
這麼多人,不可能全部都理解錯的,一定是有什麼力量影響。
難怪這麼久了,都沒聽說過白水蛋有什麼動作。
一,發展更多的白水蛋。
新十號最近功勛卓越,自然也是第一時間被分配了這些任務。
其上文字,也是上古之前的文字,之前是因為其文字價值才被細心保存著。
以至於,用了很多禁忌之物,當做原材料。
因為這兩天,有幾個煉神的院首,明顯的察覺到,他們的根基便穩固了不少。
這種大範圍的排查,耗費大量時間,也不是沒有收穫。
但是你敢說修道者的開道先輩什麼不是,那伱就別想混下去了。
這算是好的一方面。
跟著,他又想起了,前些年,琅琊書庫大火。
「我還以為是我有所得,原來是先輩遺澤……」
他流著淚看完祭文,勉強還有著理智,然後他看到了最後,找到了著寫祭文的人是誰。
可在這裏,只是看一眼,便會明確知道hetubook.com•com,這個字代表著某個人,是某個人的名字。
甚至還有那倆發現這篇東西的學子,已經下定決心,要修鍊神,承先輩遺志。
他有地祇之源在身,有是名義上的兌皇,敕封地祇,的確很容易。
自從死囚順利的在白水蛋駐地紮根,名正言順的拿到了跟著新十號外出的資格。
第一個命令倒是能理解。
反正都是沒個定數,都是瞎猜。
不斷的聯想,程凈想要深挖失火之事的決心便愈發強烈。
這兩天,好多個院首,都是眼睛紅腫,面帶悲戚。
不,不準確,而是他內心的悲痛,自然而然的生出,由內而外。
開煉神之路的始,也消失在歲月里。
還有人猜測,這種獸皮,在那個年代,可能並不是很珍貴,也可能記錄的人本身不知道這東西珍貴。
未知獸皮為載體的典籍,落在了程凈手中。
以元神在牌位上書寫出煉神之初在始幾個大字。
他要找的那個人,的確不存在。
但他知道,能留下如此強意念的記載,卻沒有外相神妙,只有看到的時候,才能感受到。
鍾守正側目,嘿嘿一笑,也不說是或者否。
從來沒有聽說過,也從未在其他記載里看到過。
一個微小的變化,最終可能就會引來天翻地覆的改變。
二,找到一個合適白水蛋載體,這位已經等不及真身降臨了,他要提前降臨。
「不,肉身太強了不安全,屆時想要拋棄軀殼會難很多,我絕不煉體,而且最近忽有感悟,元神也略有進境。」
只是用來記載一篇普通的遊記,那這人肯定是個地主家的二傻子。
而在最深處的地方,一號白水蛋跪伏在地,聆聽指示。
大乾朝廷自然不會殺他,只是琅琊院內部處罰,削減了他的經費。
這種變化,在以前是根本沒有的。
當年鍾守正急需寶物,拿錢辦事,名義上是琅琊院很多修道者,都死在了鍾守正手裡,他背了這個黑鍋。
那又是誰,讓這篇記載顯露出原意。
在白水蛋的組織里,他其實已經算是混出頭了。
這一次,是不是也是有人,想要抹去什麼東西?
跟新十號聊完,餘子清暗道可惜。
找個載體軀殼,倒是不難,肯花費功夫,肯定能找到。
目前看來,似乎不是。
一號白水蛋記下了這些事,站起身之後,他卻是滿心茫然。
「任務你隨便做便是,我估計不會有什麼結果。
所以,基本不會看到蘊含真意一樣和_圖_書的同一種法門。
這人一定不是什麼弱者,必定是當年最頂尖的強者。
最多只有九階的實力,在最近這些年,九階隕落的數量,可是在是太多了。
這口黑鍋,其實也是鍾守正被人稱之為邪道的關鍵點。
這一點餘子清非常確定。
損失很大,以至於拿到了缺失名錄,程凈都還是沒法確定,到底是為了毀掉哪些典籍。
最關鍵的三號,大概可以確定,他成為三號已經很多年了,絕不是最近百年來的。
琅琊院內,整理書庫,找尋被燒毀的典籍名錄的事,差不多已經完成。
研究符文、古字,是很多院首的基本功。
「恩,明白了,你們小心一點,確保自身安全優先。」
他在自己的居所正中,擺出供桌,將牌位擺在上面,恭恭敬敬的磕頭叩首。
這是一個上古之前,某個煉神修士記錄下來的東西。
白水蛋的組織里,一號地位最高,接下來便是所有有單獨編號,有資格單獨外出做任務的白水蛋。
他記下所有的指示。
最直觀的,新十號開始帶新人,他就有資格,去查閱不少典籍。
要是他就好了,正好可以想辦法試試,掌握白水蛋以前的信息,能不能拔劍。
他細細研讀,表面上看,的確只是一本普通遊記,只是因為描述的是上古之前那個時代的東西。
這條命豁出去了,也在所不惜。
也很確定,三號中間沒有換人,一直都是他。
所以,同一個法門,可能會有很多部真意典籍。
如此強的意念,到底是誰,或者什麼東西,什麼方法,才能長期將其壓制住的。
有些遊記類典籍,書寫的強者足夠強,意念足夠強,只是遊記,也能讓人身臨其境。
既修餓鬼道,又煉體的有,但是再加上是個地祇,這世上還真沒這種人。
這也是以前不能理解的,以前,這倆字只是遊記的一部分。
他天生氣海枯萎,肉身也孱弱,基本沒法鍊氣,但是神魂天生強大。
若是這事發生在外面,他死定了。
比如,查閱其他編號白水蛋相關的一些東西。
比如這兩天,他們就在故紙堆里,在一本普通遊記典籍之內,找到了隱藏著的某些記載。
一篇祭文,只是看到了三分之一,他便淚流滿面,注意力無法集中,意志搖曳,陷入悲慟之中無法自拔。
程凈凝神靜氣,甚至點燃了凝神香,佩戴上一枚安神的護符,施加了防護,再次打開典籍。
可他們倆,在駐地里相互配合www.hetubook.com.com打掩護,能做的事情,瞬間就多了。
人都死了,很多不好的名聲,琅琊院自然也不會任由其繼續流傳出去。」
說起這個,鍾守正便有些自得,元神境修行,能被說出來的略有進境,那一定是大有進步。
沒想到,是那個假髮白水蛋,第一次被毆打的時候,壓根就沒想著急著報復,還能沉得住氣。
就算是有些真意典籍,其實也還是有替代品。
……
後來呢,有一天,他外出尋找材料,遇到了一個邪道,將其殘忍虐殺。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跟那些人又沒什麼交情,有交情了還方便他們背後捅我一刀。」鍾守正不甚在意,說完看向餘子清,立刻補充了一句:「他們跟你不一樣,我說的不包括你。」
「還是算了,我肉身太弱了,承受不住大妖肉,吃一口都差點妖化。」
鍾守正立刻搖了搖頭。
「有,查到了一些關於其他人的信息。
這種力量很重要。
程凈一眼就確定,這是有人為因素在裏面,有人以大神通,將其固化。
而當看到祭文的時候,這種種手段,作用依然不大。
這是始前輩應得的敬重。
在始隕落之後,他悲痛不已,為其著寫祭文。
他強忍著繼續看下去的念頭,合上了典籍,閉著眼睛。
哪怕相隔很久很久,祭文之中的悲痛之意,常人只是看一眼便難以自已,數日難以自拔,以淚洗面。
這不是人為改變的,而是本來就是這樣的。
有點類似體修的某些神通,就比如半步,同樣的神通,選擇方向也有很多。
當年當做遊記看的記錄,明明什麼都沒變,卻變成了祭文,程凈只覺得一陣莫名的悲痛感,撲面而來。
要不,找個機會,敕封個餓鬼試試?
極為擅長制毒,學識極高,為人有些瘋狂,行事恣意妄為,有邪道行徑。
這種現在已經沒有的物種,在那個年代,肯定也是極為珍貴的東西。
似有似無的呢喃,在一號白水蛋的腦海中響起。
被燒毀的典籍,實在是太多了,對照曾經的目錄,絕大部分都是可以挽回的,因為不是孤本或者絕版書。
「老哥在外面闖蕩多年,我有些事想要請教一下老哥,不知老哥方便說不。」
意志不夠堅定的人,甚至沒法中途退出,只能一口氣看完。
但現在程凈看到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最近一定是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大事發生了。
這件事的影響遠不止只是找到了消失的記載而已,還關乎到煉神和圖書修士的修行。
後面又被撩撥了一下之後,便徹底忍不住了。
他一直沒試過,只是大兌的前車之鑒,讓他對於這件事極為謹慎而已。
「好強的意念,為何以前根本感受不到?」
但是這傢伙,有些偏執,投入到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
他知道,最關鍵的就是那個字的意思變了,被固定到正確的語意,這才引起的這種變化。
這篇記載,是作為上古之前文字來研究的,所有需要認識上古之前文字的院首,全部都看過。
因為那個始字,在之前是有很多解讀,很多意思的。
現在可以確定了,這東西就是特別珍貴,就是為了能流傳下去。
第三個更是扯淡,哪有這種人?
如今再看,就有了明顯的不同。
餘子清找到了記載,以地祇之源激發了曾經殘留的道韻,帶來的改變,正在無聲無息的進行著。
這傢伙嘴上說著借住幾天,修養身體,可是他這孱弱的肉身,短時間內怕是很難養好了。
除了損失的真意典籍,還有一些純粹的知識類典籍,有些都是孤本。
「老哥,當年有沒有一個,極為擅長制毒的修道者?」
查閱典籍的時候,順帶著察看更多的東西,那也非常容易。
他從邪道手中,買紫河車為材料,他還親自去陵園,取陵園骨為材料,事情暴露了。
當這個字就是代表開煉神之道的那位強者時,誰都不會理解錯。
「煉神之道的開道者,名為始。」
文君。
記載之中,便是他感念一位名為始的強大修士,開了煉神之路。
「後輩鍾守正,感念先輩恩澤,請容後輩祭拜。」
當一個關鍵字的意思變了,整篇記載的意境,忽然就變了。
餘子清一言不發,跟著一起祭拜。
感悟心法類,其實才是血虧,那種意境和感悟,便是原作者,脫離了曾經的狀態,可能都再也沒法整出來一模一樣的典籍了。
他的悲慟,來自於他的內心,是外力攔不住的,只能稍稍壓制一下。
然後,數天之後,餘子清也聽到了新十號將這些情報,一不小心泄露給了他。
但餘子清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回到了錦嵐山,找到了鍾守正。
「老哥,你要不兼修一下煉體?隨便修個兩三階即可。」
就像是現在,你在琅琊院里,罵乾皇,都有人附和你。
死囚現在還沒拿到自己的編號,還屬於需要有人帶的見習。
然而,流傳到現在的,同樣的材料卻極為稀少。
這絕不是意外。
第二個和第三個為什麼?